第70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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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帕是白歌闲着没事的时候,为自己绣的一条手帕,手帕上面并没有花团锦簇,只是一些素雅的云朵。
这样的手帕在这里是不流行的,而且白歌绣花的手法特殊,别人也模仿不出来,所以白歌一眼就认出来,这条手帕,正是自己的云帕。
手帕,白歌并未在意,不过出现在这里,倒是有着几分诡异了。
“我的云帕,怎会到了这里。”白歌有些莫名其妙,背后也是一寒。
“这条手帕,是在张银环手中发现的。”白武强的声音也有些难听。
其实他们这样的大家族中,一个两个下人死了,也到没什么,悄无声息的埋了就是,也没苦主,也没有哪个衙门敢找他们的麻烦。
可偏偏,这件事情被闹大了,现在差不多小半个京城都知道白府门前那三具尸体,就算是白老爷想要掩盖,也来不及了。
现在白府的处境并不好,皇室因为风袖大家的事情,正寻衅找白府的麻烦,现在白老爷若不处理这件事,那就是给了皇家借口了。
所以,白武强得查,甚至为了平息皇室的怒火,他都打算将自己的女儿推出去。
“这条云帕已经丢失多日,为何会在张银环尸体的手中,我怎知道。况且,张银环,张奎,李二三个可比我这个半残废的弱女子有力量的多,真到了眼前,谁杀谁还不一定。”
白歌的语气出奇的平静,似乎是在说着一件毫不相干的事情一般,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不过身后的寒意却越发厉害。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样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白歌见得多了,她虽然暂时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但是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能乱。
“哼,你有杀人动机,现在也证据确凿,就算是你说出花来,也改变不了事实。来人,将她关进柴房!”
这时沈宜春再次开口了,她的语气依旧尖锐,但是让白歌感到诧异的是,此时的沈宜春,居然多了一些智慧,并没有如以往那般的冲动。
若是在此之前,恐怕沈宜春说的,应该是直接将白歌送到官府,押入大牢,而不是关进柴房了。
这完全是两种意义,关进大牢,是已经确定白歌有罪,而关进柴房,则只是白歌有嫌疑,事情还有待查证罢了。沈宜春居然冷静到这种程度,并未借机除掉自己?
白歌看着身后拥过来的两个家丁,身体微微的一晃,整个人便十分轻巧的躲了过去。
“为了区区三个下人,而且并无确切证据,便要将女儿关键柴房,看来我白歌,在这座府上,真的连一个外人都不如呢。”
白歌呵呵的笑了起来。几天前,白老爷寿宴刚刚结束时,沈宜春的一个侄子因为府上一个下人不小心冲撞了他,便生生的将那下人打死。
这件事众所周知,但是那位表少爷,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很快这件事便被人有意的遗忘了去。现在轮到白歌了,甚至还未确定人是不是白歌杀的,便要将她关起来。
白歌觉得,这个府上已经没有什么人情味了。
听着白歌的话,白武强的脸上流出一些羞愧,就连沈宜春都哑口无言。
白歌哼了一声,也不再去看沈宜春和白武强,自顾自的离开大厅了。
……
“怎,怎么会这样?”
竹蝶听到这件事,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完全的不知所措:“白歌姐,我们还是跑吧,这一定是夫人在针对你,故意这样的!”
竹蝶的心思单纯,但也能看出来这明显是有人陷害,至于白歌在白府上的敌人,也只有沈宜春一人了,这个时候竹蝶也只想到沈宜春。
“事情没那么简单,我不走,这件事便不是我做的。我若走了,不是我做的,也是我做的了。”
白歌摇了摇头。
“这件事不是夫人做下的。”秋萍摇了摇头,说道:“府上的传言二小姐也听过,夫人若是铁了心想要对付二小姐,那么根本就不会这样转弯抹角,直接对二小姐下手了。”
白歌一怔,响起府上的传闻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并且,沈宜春也不具备这样的智慧,虽然最近,她口头上的话变得圆滑许多,但面目表情,明显是像被词儿一样,应该是后面有人指点她,是谁呢……
“白歌妹妹,你没事吧!”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的沈倩珊的声音,白歌的嘴角情不自禁的流出了一丝会心的笑容。
这些日子,也是沈倩珊陪在白歌的身边,时不时的来找白歌说话,谈谈心,虽然大多是一些没营养的话,但也让白歌的心情好上了不少。
竹蝶胆小,说起话来语无伦次,动辄眼泪巴叉。秋萍自于叔过世之后,也没了太多言语。至于白萧文,那日之后,便处在失踪状态。
也幸好有沈倩珊陪白歌说话,白歌才不至于太过寂寞。
白歌自然知道沈倩珊说的是什么,她微微的一笑,道:“沈姐姐宽心就是,那件事与我无关,没有证据,谁也无法拿我怎样。”
“那就好那就好。”沈倩珊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脯,道:“我刚刚听到消息,就立马赶过来了,生怕白歌妹妹被奸人害了!”
“沈姐姐也认为,这事情是有人陷害我的?”白歌的眉毛一挑。
“妹妹最近可得罪了什么人?”沈倩珊迟疑了半刻,开口问道。
“得罪了什么人……难道是他?”
白歌皱了皱眉,脑海中浮现起吴管家的模样来,若是说得罪了谁,也唯有吴管家了。现在在白府里,能够操纵这样事情的,除了财叔,便是吴管家了,白萧文……他还不至于这样报复白歌。
“谁?”沈倩珊的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前些日子,吴管家的儿子冲撞了我,我将他送到财叔那里,揍了一顿板子,当时吴管家找我求情,被我晾在一边了。”
“吴管家……”沈倩珊若有所思,道:“吴管家,确实能够无声无息的做出这件事,白歌妹妹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无凭无据的。”白歌苦笑一声。不过在白歌的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情,透发着浓重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