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我娘?
白歌感觉整个都轻盈的在飘荡,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似得,自己是死了吗?白歌想,随即就想到原来死了以后这么舒服啊?!上辈子,哦不,上上辈子死的时候除了惊恐就是无助,看来世上最痛苦的不是死,是没死利索。
也不知道白萧文怎么样了……白萧文?!脑子随即像抽了一下似得对他所有的记忆席卷而来,心跟着疼了起来。这时白歌才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空旷旷的房子四四方方,连窗都没有只有一扇长门紧闭,还有的就是一张贴着还掉渣墙的床,倒也干干净净,悲痛中的白歌感叹道“真特么的破!”
在白家住的也就是简陋偏僻,在简陋好歹也有个桌吧?在偏僻好歹也有个窗吧?难道自己死了以后还要干苦力?受欺负?让陷害?……白歌越想越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加上把白家欺负她的事跟现在一结合,白歌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早就忘了伤心,一肚子的怨念促使她一骨溜下了床,豪迈的踹向那唯一的门。
她甚至想到就在踹门以后见到一个凶神恶煞摸样的小鬼,自己狠狠揍他丫一顿!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横扫这里当上大哥大,哦不,大姐大的场景!眼看想的美好的冒泡,现实总是给白歌迎头一耳光,此时的某歌抱着脚幽怨的坐在地上。总结下来就是劲太小,门太硬。
‘吱呀’门就开了,是向内开的……白歌听到这个声音就心寒,不由自主的想到小鸡(白歌咬手指:是不是这个鸡来着啊,唉,死了太久,都忘记了。)不得不说,自从脑子进水以后整个人都精神了,腰不酸腿不痛思维更发散了,连气也不喘了耶!~
“施主,身体可还有不适?”一席白袍了无痕,就单纯的白,没有一颗尘埃。他就那么温柔的蹲在自己面前,手指拂过自己脚腕。他真白啊,白的有些病态了,眼睛的垂着,脸上带着温和的笑,长发用一支粗木所挽,不沾凡事红尘,宛若天上仙人。其实他没有很俊朗,甚至还没有白萧文一半的妖孽倾城,却让人过目难忘。
他就那么淡雅,只着一身苍白素衣,一直很久,除了那日他抱着白歌,身上的素衣被鲜血染的彻底,其余永远素衣披身。
“施主并无大碍,我师父想见见施主您,不知可否方便。”开玩笑!白歌可是有节操的,义正言辞的说道“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
白歌就规规矩矩的坐在那,此时她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死,只是在一道观,自己是被对面那个道士救起。
“你……”对面那个道士身着青衣道袍,手持拂尘,两鬓有些发白,仙风道骨,看着跟那个智远老和尚有一拼,不过脸上却有些恍惚,喃喃说着“灵染……”
灵染?白歌感觉有点熟悉,低头想了一会才勉勉强强记得那好似是自己今生的娘“道长,不知道长唤小女子娘亲是作何?”
“你……她……”老道有点激动,白歌连忙说“娘亲在我很小就去世了,十几年来,我也日日夜夜想着娘亲,可惜却面容都不记。”
“你是……歌儿!小染的女儿,孩子啊!”他就语无伦次的伸出手,想摸摸白歌的头,白歌慌忙闪开,起身鞠躬“小女子是叫白歌,多谢道长救命之恩,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本叫震元子。”老道就转身走了,背影有些孤单落寞。震元,智远,白歌皱皱眉,怪了,他怎么知道自己那个娘?
“施主,我师父只是思念成疾,望施主肯去陪陪我师父。”呢那道士一脸恳请的看着白歌,白歌咽了咽口水“呃……不知道小师傅怎么称呼?”“法号,震叶。”
“震元子道长啊……”白歌被震叶领到一扇门前,她伸手推开一个小缝,窃窃的喊道。无人响应,白歌就把身子探了进去,却见震元站在一面墙前,沉稳的声音响起“不想看看你娘吗。”
我娘?灵染?白歌嘴角抽了抽,小步小步靠近哪面墙。墙上赫然是一副泛黄的纸画,占了半面墙之多。画上女子栩栩如生,媚眼带笑,含情脉脉。细致的连睫毛都都一根根的可以数清,不过却没有一点瑕疵。薄唇轻启好似在对心中爱人诉说情谊,一身白纱红边的纱裙,窈窈窕窕腰肢不足盈盈一握。有点眼熟,像之前自己,却比自己美太多。真的是美太多了,白歌从未觉得那个女子比自己漂亮,但仅仅一幅画便让白歌自叹不如“真漂亮啊……”
“漂亮吧……当初多少人都想娶她回家,可惜她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震元子手指拂过画上的人,脸上挂满了温柔,像极了白萧文看白歌时的深情。不该爱的人?白歌就想起了白萧文,反驳道“不该爱又怎么样,难道因为不该爱就跟不爱的人在一起,思念爱人一辈子吗!”
“那个人只不过是在她那个青楼中打杂的小伙子,没有家室,没有前景,什么都没有。买不起宝石金银,甚至连她喜欢的糕点都买不起。”震元子像是没有听到白歌说,自顾自的说道着。白歌皱皱眉“那又怎么样,如果因为这样分开,还叫爱吗!”
“对啊,灵染没有离开他,他当时迷恋道法,灵染甚至贴钱给他让他拜师学法,甚至愿意当他道法的试验品,为了让他可以得道,清白之身都给了那个一文不值的混蛋,为了帮他提升道法,割脉给他饮血。后来他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拜师,灵染哭着求着让他别走,可是他怎么听得进心。灵染抱着他,说不奢求荣华富贵,马上召集就可以赎身,哪怕一起风吹日晒,露宿街头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可以。他混蛋啊,固执的推开灵染,就走了,任凭灵染怎么哭喊,连头都没有回一下。”震元子面色带着怒意,接着就成了悔恨“后来她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高官在位的老爷。”
白歌听得有些怔了都,也有点猜透下面发展,看着震元子,等着他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