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如今过着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又一年了，似乎每年都特把新年当一回事儿，但事实上每年都与旧的一年几乎没差别。年年抱怨去年倒霉，岁岁期盼新年转运。

——“为什么倒霉的事儿都让我碰上了呢？

——“现在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但是不这样还能怎么办呢？凑合着过吧！”

各种慨叹怀才不遇的，各种抱怨身不由己的，各种愤恨命运多舛的。

这世界究竟怎么了？

我们，你们，他们？

为什么年越过越没味儿，人越长大越孤单？

过年回家和返京的车上，看完了王小波的《黄金时代》，故事末尾，女主人公陈清扬说了一句：“人活在世上，就是为了忍受摧残，一直到死。想明了这一点，一切都能泰然处之。”

小学老师曾经告诉我要树立伟大的理想。别笑！我就不信你小学时没写过题为《我的理想》这篇作文。人之初性本恶的小学时候，为了讨好老师，赢得老师的喜爱，我绞尽脑汁幻想出各种不切实际的梦想，万“梦”不离其宗——谁的梦想更扯淡更离谱，老师就会越对谁刮目相看。被应试教育荼毒了我所有青春时光以后，终于“过了爱做梦的年纪”，才恍然傻眼：现实还来不及照顾周全，梦想却已经消失不见。

渺小的人儿终于在梦想破灭的一刻明白，光良带着哭腔唱的“童话里都是骗人的”是有多受用。去他妈的小学作文，去他妈的“我的理想”！

早已经不再相信“世界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这种狗屁言论。这世界本就不公平，甚至还会时不时犯点儿混。

你为了孩子放弃了外地更好的工作机会，你为了爸妈放弃了自己初恋的小女友。你说你本来读书很好，可是父母的管教无方，让你与象牙塔失之交臂；你说看我们邻居家的孩子，学习好有什么用，毕了业还不是一样找不到工作；你说以后要想有好的发展还是要去大城市，你说能在家乡混得好谁去大城市压力那么大消费那么高……或是抱怨自己的不如意，或是望着他人的看不惯。你的选择里自然有你所难以割舍，但在他人眼中却毫无意义的人或事。

鱼与熊掌除了在餐桌上可能兼得，于世间事而言，总是难以两全的。你我都知道一步登天摔得惨，一口吃肥死得快的道理，却还总是巴望着自己真能成为一鸣惊人的李莫愁。立场不同，看法自然各异，何必参考着自己人生的“宪法”去裁决他人的罪与罚，又何必纠结着不可逆的人生不断地逆时光抱憾呢？人生的许多选择，不过是多害相权取其轻吧。而你如今过着的生活，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龙应台说：“孩子，你慢慢来。”

梦想很大，人生还很长，迈开步子，仔细丈量，把装着“欲望愿望希望期望”的口袋减轻重量，才好迈开步子走得更远更辽阔。——这是我想对你说的话。

2013，慢慢走路，用心生活。

——这是告诉我自己的。

——如今，也想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