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第五章暗流涌动

凌晨三点的特勤局地下室亮着惨白的灯光，李博士的投影仪在墙上投下一串乱码般的数据流。我们围坐在堆满外卖盒的会议桌旁，空气里弥漫着酸辣粉和阴谋论交织的味道。

“看这里，“李博士的激光笔在基因图谱上画了个圈，“他们正在把动物基因和人类DNA做嵌合实验。“投影上的双螺旋结构突然扭动起来，变成一只长着人脸的蜥蜴，王大明手里的烤肠“啪嗒“掉在桌上。

林雪忽然站起来，黑色风衣扫翻了半杯奶茶：“我去趟洗手间。“

金属门关上的瞬间，橘猫从通风管跳了下来。它优雅地舔着爪子，尾巴尖指着投影中某个不起眼的编号：“这个序列号，我在特勤局武器库见过。“

“你确定？“我伸手想摸它耳朵，被一爪子拍开。

“三个月前，张处长亲自签收过十二箱标着这个序号的冷冻试剂。“橘猫跳上会议桌，在酸辣粉汤里蘸了蘸爪子，“当时搬运工说箱子冷得像停尸房。“

李博士的眼镜片突然泛起红光，警报声撕裂寂静。“有人远程清除数据！“他十指在键盘上飞掠，屏幕却开始播放《小猪佩奇》。粉色吹风机猪的魔性笑声中，所有显示器同时爆炸，飞溅的零件在王大明额头划出一道血痕。

“快走！“我拽起还在抢救硬盘的李博士，走廊的应急灯已经变成危险的红色。林雪从拐角冲来，马尾散了一半，手里攥着冒烟的配枪：“安全通道被锁死了！“

我们退到消防间，王大明突然把耳朵贴在墙上：“有送餐电梯的轨道声！“他掏出外卖员时期的万能卡刷开暗门，锈迹斑斑的货梯吱呀着升起。电梯井里垂着半截断掉的钢索，像条死去的巨蟒。

“要赌吗？“林雪的手电筒光柱里飘着金属碎屑。

“总比当烤鸭强。“我按下下行键。货梯剧烈颤抖着下沉，轿厢顶突然传来重物坠落的巨响。橘猫炸着毛窜到我肩上：“他们切断了钢索！“

李博士从背包掏出个马桶搋子似的装置吸住墙壁：“磁力缓降器，抓紧！“我们像一串挂腊肠吊在半空，头顶传来自动步枪的扫射声。子弹打在轿厢上溅起火星，王大明突然松手，借着下坠惯性踹开某层电梯门。

“你疯了？“我被他拽进通风管道时还在发抖。

“这栋楼所有管道都连着厨房，“他像条泥鳅在前边开路，“当年送外卖时我...“话音未落，前方透出光亮。扒开百叶窗的刹那，我们都愣住了——张处长正在实验室里，往冷藏箱装那些标着序列号的试剂。

林雪的呼吸突然变得粗重。她摸出手机发送定位，屏幕荧光映得脸色发青：“我在给总部发求援...“话音未落，一支麻醉镖钉在她颈侧。

暗处走出个戴防毒面具的身影，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游戏结束。“我认出他手里的古董左轮——正是训练营老王炫耀过的收藏品。

橘猫突然发出凄厉尖叫，实验舱里的猴子集体暴动。趁着混乱，李博士把一个U盘塞给我：“去B区冷库！“他转身扑向电闸，高压电光中，我看到老王摘下面具，脸上爬满蚯蚓似的电子纹路。

王大明拉着我撞破玻璃幕墙，坠落的瞬间，林雪用最后力气抛出钩锁枪。我们荡进地下车库，她嘴角渗着血沫：“冷库密码...是我生日...“

“可我不知道你生日啊！“我抱着她逐渐冰凉的身体。

“0805...“她瞳孔开始扩散，“其实我...“防弹玻璃轰然炸裂，气浪把我们掀进一辆快递车。橘猫跳上方向盘，油门一踩到底：“抱紧那只暹罗猫标本！它肚子里有真相！“

车后镜里，整栋大楼正在塌陷成数据流。王大明的手机突然响起外卖接单提示音，机械女声念着：“您有新的实验体销毁订单，备注是——清理残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