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一天上班
第二天的时候，我依旧起的很晚，九点多了才睡醒。大概是忘了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是哭累了还是太困了，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接下来找工作，看来要找个管吃的地方，不要再自己花钱吃饭了，已经没有伙食费了。工厂，或者饭店？
工厂里吃饭，是吃自己的，然后下个月给报销或者报销一部分。那么就只能去饭店了。
“叮铃铃……”
我的手机铃声很大，小了我听不到，一有来点挺吵的。主要的是，我的手里不是很新潮，屏幕很小的那种按键手机。
现在智能手机还不是很普遍，苹果3是最流行的，二手的都需要三千多，我是买不起的。
手机的功能不多，好歹可以看小说儿，我都是在浏览器里读网页版的。这样很费流量，要不然还得顾着话费的使用额度，怕是一个月一百块都不够我看小说的。
找工作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接下来的三天时间，我一直在为了这件事奔忙。另外一件迫在眉睫的事情，就是我吃不起饭了。
第四天的时候，我只能选择了一个我不愿意去的地方。
“小毅，你就老实在我这儿待着吧，别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踏实一些，找个媳妇成个家。”
吴仁，也就是我哥，他是一家火锅店的经历，混的还不错。是我跟他关系不好，才不愿意投奔他的，可他还是给我安排了工作。一个月八百五，管吃管住，可我还是不愿意住宿舍。
宿舍就在店的后面，毗邻的一栋旧楼里，距离倒是很近，而且还有一条通道与之相连，可以不走外面就回宿舍。
“这楼真有意思。”
我实在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来找他，已经等于是我低头认错了，再说别的什么，实在是张不开口。
“是不是很奇怪？这店，还有那楼，都是房东的，光一年的租金就十几万，真特么有钱！”
吴仁冷冷一笑，我知道他是嫉妒了。说实话，我也嫉妒。十几万，什么概念？反正我是只有在电视里见过。
我有个毛病，手不能握刀，否则就会抖。听说是小时候用刀砍过人，留下的后遗症。至于是砍了谁，家里人没说，我也不记得了。
我哥知道我这毛病，就没让我去后厨，而是在前面当服务员。一般来说这该死女孩儿干的活儿，但是也有男的。
加上我，一共七个男的，五个女的，服务员阵容强大。
刚开始接触这个，我哥给我找了个人带我。他拍着人家的肩膀道：“这是我弟弟，好好带。”
我什么话也没说，也不想说。
做服务员的第一步，就是学会站立。在客人没来之前，就是打扫卫生，将所有的角落都用抹布擦一遍，然后就站在包间儿在等着。
等待，是一件很漫长的事儿。枯燥，无聊，而且还是在限制活动的情况下。这个时候是不允许说话聊天儿的，但是又有几个人真的一句话不说？
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知道临近中午了，才开始上客。
火锅店相对来说是要好做一些的，规矩也没那么多。我跟着赵岩松干活儿，看着他怎么招呼客人进包间儿，怎么询问茶水，怎么点菜。
一套流程下来，我觉得真没看电视里的简单，说话的时候很无语技巧。作为服务员，当然是要把贵的好的东西卖出去，那样才能挣钱。但是客人却总想着要便宜又好的东西。
这样的情况下，就很考验服务员的说话技巧了。一句话说得好，就可以让客人的思路跟着你走，买下你推荐的有提成的菜品和酒水。话说不到位了，也能够打消买贵东西的念头。
一中午忙下来，楼上楼下的跑来跑去，也是累的很。更累的是，招呼完客人后，还要等人走了才能收拾残局。
店里用的餐具都是特别定制的瓷器，需要我们服务员自己清洗和擦拭。清洁间里有工具，每走一桌客人，我们服务员就要抓紧时间洗餐具和收拾房间，因为不抓紧时间的话，恐怕就下不了班儿了。
中午客人还是较少的，所以三楼不上客，只有二楼的包间儿对外开放。相对的服务员就多了，干起活儿来也轻松很多。
就这样，我们两点钟下班开饭的时候，赵岩松负责的包间儿里还有客人没走。他招呼我盯着，他去打了饭菜来，就在楼道里吃。让我也去打了饭吃。
大锅饭，味道还行，我吃了一大碗。不要钱的饭，自然是能多吃一口，绝不少吃一口。我已经好几天没吃过饱饭了，到是吃了个痛快。
吃过饭，到下午四点上班还有一个多小时，自然就可以休息一会儿了。我这人实在，就跑去找赵岩松，说要帮他的忙。他说叫我回去休息，不用跟他一起盯着。
好吧，我就回去休息了。
躺下后，我开始思考，人生或许就这样了吧。我不确定，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如何。
有时候我真的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上学，没有考一个大学去上，早早的就辍学了。每次妈妈问我后不后悔的时候，我却总是倔犟的说不后悔。
妈妈对我没能上大学的事情时常自责，说她没有管教好我。
我总是说这不关她的事儿，是我自己选择，我也不后悔。
呵呵！不后悔？不后悔！
我将侧开，在大包间里，我躺在三个椅子并起来的“床”上，心里面乱的很。
我都控制不住自己，不知道下一刻会想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总之就是平静不了。
四点钟，开始上班了。因为中午基本上都打扫了一遍，也就不需要再打扫了。从锅炉房接开水，准备餐巾纸和一次性筷子等。一阵忙活后，基本上就没什么活儿了。
接下来又到了无聊的时间了。
直到五点多，才陆续有客人来。
六点钟的时候，一道意外的身影在我眼前出现，让我已经平缓了的心脏拼命的跳动。它是那么的不听话，我怎么压制也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