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发展趋势

服务业历史悠久，可以追溯到原始社会的中期，如原始祭祀等。但在很长的历史时期，服务业并不被看成是一个产业，至少不是一个生产性产业，而被认为只是一个附属部门（关权，2014），也不是研究对象。直到20世纪中叶，服务经济的兴起，服务业才逐渐引起了人们的重视。目前，服务业不仅是古老产业，也是现代产业，更是世界经济的主体部分。2010年以来，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经济的比例超过70%，农业和工业分别约占3%和27%。

服务业现代化是18世纪以来的一种服务业变迁，是世界现代化的一种表现形式。迄今为止，关于服务业现代化，没有统一定义。根据现代化科学的解释，服务业现代化犹如一场服务业发展的国际马拉松；跑在前面的国家的服务业成为发达服务业，跑在后面的国家的服务业成为发展中服务业，两类国家之间可以转换（图1-1）。在本《报告》里，服务业现代化指服务业和服务经济的现代化，它包括分段服务业现代化、分层服务业现代化、服务业子系统现代化和服务业亚部门现代化等（图1-2）。服务业是国民经济的一个部门，服务业现代化是国家现代化和经济现代化的一个组成部分。服务业现代化受国家利益和市场需求的双重驱动。

注：综合服务业现代化是两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协调发展，是发展中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一条基本路径。

第一节　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方法

服务业现代化是服务业和服务经济现代化的一种简称，它与领域现代化、分段现代化和分层现代化有交叉。服务业现代化研究以国家为基本研究单元，它可以合理延伸到世界和地区层面；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地理范围，可以是世界、国家或地区等（表1-1）。服务业现代化涉及国家利益和国际竞争，服务业本身包含的子行业门类众多，是一个异质性很强的庞大产业，缺乏系统性和统一性，所以服务业现代化研究需要多角度和多层面的综合研究。

表1-1　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范围与研究单元的研究矩阵

一、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概念

服务业现代化是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方面，服务业现代化研究是现代化研究的一个重要分支。它可以以18世纪初为起点，可以从历史进程、客观现实和未来前景三个角度进行分析。

1.服务业现代化的词义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包含两个单词：服务业和现代化。

（1）什么是服务业

关于服务业，目前没有统一定义。国际标准化组织和国际电工委员会联合颁布的《ISO/IEC 76号指南》认为（2008）：服务是为满足顾客的需要，供方和顾客之间接触的活动以及供方内部活动所产生的结果；而服务业是生产或提供各种服务的经济部门或企业的集合（图1-3）。

根据国际标准行业分类，农业是第一次产业，工业是第二次产业，服务业是第三次产业。与工业和农业相比，服务业是一个比较模糊和难以准确定义的产业，服务业测度和统计困难，“共性”难以概况，反映服务业一般特征的普适分析框架不易构造（江小涓，2012）。

专栏1-1　服务业与第三产业的关系

第三产业是指除第一次、第二产业以外的其他行业，亦即除农业、工业以外的其他行业的总称。第三次产业一词目前在中国、日本使用较多。在中国，按照《国民经济行业分类2011》：国际组织不属于我国的常驻单位，不纳入服务业的范围；农、林、牧、渔服务业明确列入第一产业。从而服务业与第三次产业在这两方面出现了差别，但两者在基本范围方面是一致的，同时，由于农、林、牧、渔服务业增加值的规模不大，如果不考虑在国际组织方面的差异，两者在数量上的差别并不明显。

资料来源：许宪春，2004。

服务业研究面临许多困难，例如，①服务部门多，部门差异大，没有统一分类；②有些服务部门如科研和教育部门的增加值很难计量；③商业服务和公共服务有很大差别等。

根据国际标准行业分类（ISIC 3.1），服务业包括11个门类；根据国际标准行业分类（ISIC 4.0），服务业包括15个门类；不同国家和地区服务业的分类有所不同（表1-2）。

表1-2　服务业的门类

关于服务经济，没有统一定义。这里，服务经济指以服务业为基础的经济，属于一种部门经济。同样道理，农业经济是以农业为基础的经济，工业经济是以工业为基础的经济。

（2）服务业的聚类

在某种意义上，服务业是国民经济中扣除农业和工业的剩余部分。服务业，不仅内容非常庞杂，而且不同服务部门的差异很大。为了把握服务业的发展趋势，需要进行聚类分析。

首先，服务的聚类。目前已有多种版本（表1-3）。可以根据服务内容、服务对象、服务特点、服务生产和服务知识含量等进行聚类。当然，各种分类是相对的，有时它们有些交叉。

表1-3　服务的聚类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服务业分类（征求意见稿）》，2010。

其次，服务业的聚类。同样有多种版本（表1-4）。根据服务内容、服务对象、服务特点、服务生产和服务知识含量等进行聚类。当然，各种分类不是绝对的，它们有时有些交叉。

表1-4　服务业的聚类

资料来源：《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标准：服务业术语（征求意见稿）》，2010。

其三，服务部门的聚类。相应地，服务业各个门类可以进行聚类（表1-5，表1-6）。

表1-5　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的服务业门类的聚类

注：详细分类见附表1-2-1。*参考其他学者分类。**流通服务。劳务型服务还可分为流通服务和其他服务。分类有交叉，如按知识含量分，N类中的汽车的出租和租赁、安保活动等属于劳务型。

表1-6　国际标准行业分类（3.1版）的服务业门类的聚类

注：G类中汽车、摩托车及个人和家庭用品的修理，按服务对象分为消费型。I类中通信，按知识含量分为知识型（智力服务）。K类中租赁和商业活动，按知识含量分租赁为劳务型，商务活动为知识型（智力服务）。

（3）什么是现代化

现代化研究已经有50多年历史，但迄今为止，现代化没有统一定义。

现代化科学认为：现代化既是一个世界现象，也是一种文明变化。作为一种世界现象，现代化是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人类发展的世界前沿，以及达到和保持世界前沿的过程。作为一种文明变化，现代化包括现代文明的形成、发展、转型和国际互动，文明要素的创新、选择、传播和退出，以及追赶、达到和保持世界先进水平的国际竞争和国际分化；达到和保持世界先进水平的国家是发达国家，其他国家是发展中国家，两类国家之间可以转换。

（4）什么是服务业现代化

现代化科学认为：从政策角度看，服务业现代化是18世纪工业革命以来服务业和服务经济发展的世界前沿，以及达到和保持世界前沿的行为和过程。服务业现代化包括现代服务业的形成、发展、转型和国际互动，服务业要素的创新、选择、传播和退出，以及追赶、达到和保持服务业和服务经济世界先进水平的国际竞争和国际分化；达到和保持世界先进水平的国家是服务业发达国家，其他国家是服务业发展中国家，两类国家之间可以转换。

如果把服务业看成是一个部门（国民经济的一个分部门），服务业现代化是服务业部门的现代化。如果把服务业看成是一个领域（经济领域的一个分领域），服务业现代化是服务经济领域的现代化。如果把服务业看成是一个系统（经济系统的一个分系统），服务业现代化是服务业系统的现代化。

2.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对象

显而易见，服务业现代化现象，是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研究对象。

服务业现代化现象是18世纪以来的一个历史现象，包括服务业变迁和服务业国际竞争等；但是，并非所有的服务业变迁和服务业国际竞争都属于服务业现代化。一般而言，服务业现代化研究重点关注18世纪以来服务业变迁的世界前沿、达到前沿的过程和国际竞争（图1-4）。

具体而言，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对象是服务业和服务经济的现代化，包括世界、国家和地区的服务业现代化，包括服务业子系统和亚部门的现代化、服务业与现代化的互动等（图1-2）。

3.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内容

服务业现代化现象是一种复杂的世界现象，可以和需要从不同角度进行研究。根据研究的目的和性质的不同，可以对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研究内容进行分类（表1-7）。

表1-7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研究内容的分类

4.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研究矩阵

首先，研究范围与研究单元的研究矩阵。一般而言，服务业现代化的实证研究，需要明确研究范围和研究单元，它们可以组成一个研究矩阵（表1-1）。研究范围可以是全球、国家或地区范围等，研究单元可以是世界、国家或地区等。国家是现代化研究的基本单元。

其次，研究对象与研究内容的研究矩阵。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对象是服务业和服务经济的现代化，包括服务生产、服务结构、服务要素的现代化等；研究内容包括服务业行为、结构、制度和观念的现代化等。它们可以组成一个结构矩阵（表1-8）。

表1-8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结构矩阵

注：服务生产涉及服务规模、服务效率、服务效益、服务质量和服务设施等。服务经济涉及产业结构、就业结构、服务贸易等。服务要素涉及人力资源、服务创新、服务环境、服务制度和服务观念等。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内容还有许多，例如，分段服务业现代化、服务业亚部门现代化、服务业前沿分析、服务业趋势分析、服务业前沿过程分析、服务业追赶过程分析、国际竞争分析、国际服务业差距分析、服务业现代化要素和不同领域之间的相互作用等。

其三，服务业现代化与分领域和分层次现代化的交叉（表1-9）。一般而言，现代化科学包括分领域现代化和分层次现代化研究，服务业现代化研究包括服务业部门、亚部门和服务业子系统现代化研究等。它们可以组成一个研究矩阵，反映了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交叉性。

表1-9　服务业现代化与分领域和分层次现代化的交叉

注：*表示该部门现代化与主要的领域和层次现代化的交叉；服务业部门分类参照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

二、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方法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是现代化研究的一个组成部分，可以沿用现代化研究的研究方法。

1.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方法论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大致有五种研究视角和方法论。

首先，从科学角度研究服务业现代化，可以采用实证主义的研究方法，揭示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事实和基本规律，建立客观的和没有偏见的因果模型。

其次，从人文角度研究服务业现代化，可以采用阐释主义的研究方法，描述服务业现代化的意义和关联，建构服务业现代化现象的话语和理念。

其三，从政策角度研究服务业现代化，可以采用现实主义的研究方法，归纳服务业现代化现象的因果关系和价值导向，提出服务业现代化的解释模型和政策建议。

在现代化科学里，实证研究、阐释研究和实用研究的区分是相对的，有些时候会交替采用三种方法论，有些时候会同时采用三种方法论。一般而言，实证研究提供现代化现象的事实和原理，阐释研究提供现代化现象的意义和关联，实用研究提供现代化现象的选择和建议。

其四，从未来学角度研究服务业现代化，分析服务业现代化的趋势，预测它的未来。

其五，从批判角度研究服务业现代化，分析和批判服务业现代化的现行理论、实践和失误，提出改进的对策和建议等。

2.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主要方法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是一种交叉研究，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诸多研究方法，都可以作为它的研究方法。例如，观察、调查、模拟、假设、心理分析、统计分析、定量分析、定性分析、模型方法、理论分析、比较分析、历史分析、文献分析、过程分析、情景分析和案例研究等。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有许多研究类型，不同研究类型可以采用不同研究方法（表1-10）。

表1-10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主要类型

服务业现代化现象的前沿分析。前沿分析包括服务业现代化的世界前沿的识别、比较和变化分析等。通过分析世界前沿的特征、水平和变化等，研究服务业前沿的变化规律和服务业发达的基本原理。

服务业现代化现象的过程分析。过程分析包括服务业现代化过程的类型、阶段、特点、内容、原理和模式分析等（图1-5）。服务业现代化过程的阶段分析，旨在识别和描述它的主要阶段和阶段特征等，分析方法包括定性和定量分析等。它的阶段划分，应该与经济现代化过程的阶段划分相协调。

注：文明要素包括文明的行为、结构、制度和观念等。

服务业现代化过程的结果分析。过程的结果与它的时间跨度紧密相关，与起点截面和终点截面（或分析截面）紧密相关（图1-6）。在不同历史截面，服务业现代化的世界前沿、国际体系和国家状态有所不同，它的指标、水平和特征有所不同；通过两个截面的宏观和微观层次的比较，可以分析在两个截面之间的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结果。截面比较包括定量和定性比较等。一般而言，服务业现代化过程的结果是时间的函数，服务业现代性是时间的函数。

注：从起点截面a到终点截面b，现代化过程的主要结果包括：①宏观变化，如世界前沿、国际体系和国家状态的变化等；②微观变化，如指标变化（新增的指标、消失的指标）、水平变化（原有指标的水平变化、新增指标的水平变化）和特征变化（新增的特征、消失的特征）等，包括服务业的现代性、特色性、多样性和副作用等。服务业现代化过程的有些变化，有可能消失在过程中，在结果里没有体现。

在起点截面a和终点截面b之间，服务业现代化进程的结果=截面b-截面a

简化的数学表达式：fb-a=fb-fa

其中，f为状态函数，fb-a为状态变化，fb为截面b的状态，fa为截面a的状态。

三、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分析法

现代化研究的坐标分析方法是现代化科学的一种常用方法，它主要包括三个步骤和六个部分（表1-11）。其主要特点是：时序分析与截面分析相结合，定量分析与定性分析相结合，分析方法和结果表达的模型化、图形化、数量化、系统性、实证性和科学性等。三个步骤和六个部分相互关联和相互支持，形成现代化的连续的、系列的时间坐标图和截面分布图，从而相对直观和系统地刻画现代化的进程和分布。这种方法可应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研究。

表1-11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坐标分析方法

1.建立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体系

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体系是坐标分析的核心内容，包括服务业变迁和服务业现代化的时间表、周期表、坐标系和路线图等。服务业变迁和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系由横坐标和纵坐标组成。横坐标可以是历史时间、文明时间等，纵坐标可以是服务业现代化水平、服务业现代化指标水平等。文明时间是根据人类文明的“前沿轨迹”所标识的一种时间刻度（表1-12）。

表1-12　文明时间与历史时间的对照表

注：历史时间指自然的物理时间，文明时间指根据人类文明的“前沿轨迹”所标识的一种时间刻度。

在世界上，不同国家都采用统一的历史时间；但是，在同一历史时间，不同国家可能处于不同的文明时间。历史时间好比人的生物年龄，文明时间好比人的生理年龄。对于走在人类文明前列的国家，文明时间可能与历史时间是一致的；对于后进国家，文明时间与历史时间是不一致的。例如，2000年，美国处于知识文明时代，一些非洲国家处于农业文明时代。

如果将服务业现代化进程评价、时序分析、截面分析、范式分析和一般过程分析的结果，标记在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系里，就可以构成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图、路线图等。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图和路线图，既有基本图，也有分阶段、分层次、分部门、分专题和分指标的分解图，它们组成一个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图和路线图的系统，全方位地表征服务业现代化的进程和分布。

2.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分析的四种方法

（1）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范式分析

一般而言，服务业现代化研究不仅要有单要素分析，而且要有整体分析。不能只见树木不见森林。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整体分析，就是分析它的整体变化。那么，如何分析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变化呢？目前没有通用方法。现代化研究，借鉴科学哲学的“范式”概念，分析现代化的“范式”变化，建立现代化研究的范式分析。它适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研究。

美国科学哲学家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提出了“范式”的概念，认为成熟科学的发展模式是“范式Ⅰ——科学革命——范式Ⅱ”。简单地说，范式指科学共同体公认的范例，包括定理、理论和应用等。在科学发展史上，一种范式代表一种常规科学（成熟的科学），从一种范式向另一种范式的转变就是科学革命。在科学哲学领域，尽管还存在争议，范式和科学革命被认为是解释科学进步的一种有力理论。

借鉴库恩的“范式”思想，可以把与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环境管理和个人行为的典型特征紧密相关的“文明类型”理解为一种“文明范式”（表1-13）。依据这种假设，文明发展可以表述为“文明范式Ⅰ——文明革命（文明转型）——文明范式Ⅱ”，或者“文明类型Ⅰ——文明革命（文明转型）——文明类型Ⅱ”。这样，可以抽象地认为，文明发展表现为文明范式的演变和交替，现代化表现为现代文明范式的形成和转变。反过来说，可以用文明范式和范式转变为分析框架，讨论文明特征和现代化特征的定性变化。

表1-13　人类历史上的文明范式及其代表性特征

注：本表的四种文明范式分类，是文明范式分类的一种分类方式。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范式分析，可以参考现代化研究的文明范式分析。依据服务业生产力水平和结构进行分类，人类服务业主要有四种基本类型：原始服务业、传统服务业、初级现代服务业和高级现代服务业（1-14）。它们既是服务业变迁的不同历史阶段的形态，又同时存在于现今世界。

表1-14　人类历史上的服务业范式及其代表性特征

注：本表四种服务业范式分类，是服务业范式分类的一种分类方式。反映服务业变迁的世界前沿的轨迹。

一般而言，服务业变迁是不同步的，国家内部发展也是不平衡的。当某个国家进入某种基本服务业形态时，它的内部可以存在一些生产力水平比基本服务业形态的生产力水平更低或者更高的服务业形态；它们的规模相对较小，可以统称为亚服务业形态。国家的基本服务业形态和亚服务业形态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可以相互转换。

（2）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定量评价

服务业现代化是一种服务业变化，包括定性变化和定量变化。其中，定量变化可以定量评价。例如，《中国现代化报告》提出了一批现代化过程的定量评价模型，包括第一次现代化、第二次现代化、综合现代化、地区现代化、经济现代化、社会现代化、文化生活现代化、生态现代化和国际现代化等的评价方法，并完成1950年以来131个国家的现代化定量评价。服务业现代化的定量评价，已经有大量的研究文献。

（3）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时序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时序分析是现代化坐标分析的重要内容。它旨在通过分析比较服务业现代化的时间系列数据、特征、资料和变化，揭示服务业现代化的长期趋势及其变化规律。时序分析主要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研究，可以作为一种趋势分析。

首先，选择分析指标。一般选择关键指标进行分析。可以从三个方面选择：服务业现代化的综合指标，服务业行为、结构、制度和观念现代化，服务业供给、流通、需求、科技、环境和农民现代化等。行为和结构指标，多数是定量指标；制度和观念指标多数是定性指标。

其次，选择分析的国家样本。目前，世界上有190多个国家。如果条件许可，可以对每一个国家进行时序分析。如果条件不许可，或者根据研究目的，可以选择若干国家进行时序分析。《中国现代化报告》选择15个国家作为分析样本（表1-15）。包括8个发达国家和7个发展中国家，它们的国民收入（GNI）约占世界总收入的72%，人口约占世界总人口的60%。这些分析样本，与经济、社会、文化和生态现代化研究的时序分析的国家样本是一致的。

表1-15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时序分析的国家样本（2014年）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其三，选择分析的时间范围。一般的时间跨度约为300年（1700年至今）。

其四，采集和建立分析指标的时序数据和资料。一般而言，定量指标采用权威部门的统计数据或著名学术机构的相关数据；定性指标应采用比较科学客观的研究资料。

其五，系统分析现代化的定量指标的变化和长期趋势等。

其六，系统分析现代化的定性指标的长期趋势和特征等。

（4）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截面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截面分析是现代化坐标分析的重要内容。它旨在通过分析比较服务业现代化的不同时间截面的数据、特征、资料和变化，揭示或阐释服务业现代化的结构特征及其规律等。截面分析主要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的现状研究和历史进程研究。

首先，选择分析变量。同时序分析一样，从三个方面选择关键指标进行分析。

其次，选择分析国家和国家分组（表1-16）。世界范围的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截面分析，可以包括全部国家（有数据的国家）。为便于表述截面特征，可以对国家进行分组，并计算每组国家的特征值。除按国家经济水平分组外（根据人均国民收入对国家分组），还可以按国家现代化水平和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分组。

表1-16　2013年截面分析的国家分组

注：数据来自世界银行2015。2013年人均国民收入的世界平均值为10610美元，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为37569美元，中等收入国家平均值为4548美元，低收入国家平均值为609美元。

其三，选择分析截面。可以根据研究目的和需要选择截面。

其四，采集和建立分析指标的截面数据和资料。一般而言，定量指标采用权威部门的统计数据或著名学术机构的相关数据；定性指标应采用比较科学客观的研究资料。

其五，定量分析需要计算每组国家某个变量的“特征值”。计算方法大致有三种：“中值法”“平均值法”和“回归分析法”。《中国现代化报告》采用第二种方法——算术平均值法。

其中，Xij为第i组国家第j个变量的“特征值”；∑xij为第i组国家第j个变量的每个国家的数值的加和；nij为国家个数，即第i组国家第j个变量的具有数据的国家个数。

其六，单个截面的系统分析。主要分析截面的结构特征、水平特征和性质特征，包括国家经济水平与现代化变量的截面“特征关系”和统计关系，制度和观念的截面特征等。关于截面特征的分析，可以是定性、定量或综合分析。

其七，多个截面的比较分析。两个或多个截面之间的比较，包括结构比较、水平比较、特征比较和性质比较等，还可以计算分析指标的变化速率等。

3.服务业现代化的坐标分析的分析变量

（1）选择分析变量的原则

由于服务业现代化的研究对象非常复杂，一项研究不可能对它的所有方面和全部过程进行分析。比较合理和有效的方法是选择有限的关键变量进行分析。分析变量的选择，需要考虑三个因素：具有学术或政策意义，便于国际比较和分析，可以获得连续数据或资料。

（2）分析变量的性质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分析变量，包括定量和定性指标、共性和个性指标（表1-17）。定量指标，多数可以通过统计资料获得数据；没有统计数据的定量指标（新现象），需要专题研究。一般而言，制度和观念变化是定性指标，可以定性分析，缺少统计数据。有些时候，定性指标可以通过社会调查，转换成相应的定量指标。共性指标是反映服务业现代化的共性、普遍特征和要求的指标，如服务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和服务业就业人员占就业总数的比例等，多数为定量指标。个性指标是反映服务业现代化的个性、特殊性和多样性的指标，多数为定性指标，如物流绩效指数等；部分为定量指标，如服务密度等。

表1-17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分析变量的主要类型

一般而言，人均指标、结构指标、效率指标和共性指标，可以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的定量评价；总量指标、增长率指标、定性指标和个性指标，可以用于服务业现代化的特征分析。

（3）分析变量的类型

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分析变量，根据长期趋势和变化特点的不同，可大致分为八种类型。

①上升变量：有些变量随时间而上升，其数值会发生短期波动。

②下降变量：有些变量随时间而下降，其数值会发生短期波动。

③转折变量：有些变量经历上升和下降（或者下降和上升）两个阶段。

④波动变量：有些变量长期在一定范围内波动，运动没有明显的方向性，趋势很平缓。

⑤随机变量：有些变量的变化是随机的，趋势不明显。

⑥地域变量：有些变量的变化趋势存在明显的地域差异和多种形式，没有统一趋势。

⑦稳定变量：有些变量的变化幅度非常小，或几乎没有明显变化，如国土资源等。

⑧饱和变量：在上升或下降变量中，有些变量的数值已经饱和或接近饱和，数值不再发生变化或变化不大。例如，许多国家的安全饮水普及率已经达到100%。

一般而言，上升和下降变量可以用于现代化评价，转折变量和波动变量用于政策分析。

本《报告》选择12类140个指标作为服务业现代化研究的分析变量（表1-18）。

表1-18　服务业现代化的分析指标和分析变量

注：指标名称、解释和单位详见附表1-2。

第二节　服务业现代化的时序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的时序分析，是对服务业现代化的全过程的时间序列数据和资料进行分析，试图去发现和归纳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事实和基本规律。在服务业现代化过程中，在一定程度上，服务生产现代化是它的微观基础，服务经济现代化是它的宏观表现，服务业的一些共性要素同时作用于服务生产和服务经济（图1-7）。我们选择15个国家为分析样本，分析服务生产、服务经济和服务要素的变迁，时间跨度约为300年（1700～2015年），分析内容包括长期趋势、世界前沿、国际差距或国别差异等。本节聚焦于服务业内部的变迁，关于服务业与其他现代化的相互关系，需要专门讨论。本章第一节介绍了时序分析方法，这里讨论分析结果。

注：关于服务生产、服务经济和服务要素的归类划分是相对的，它们既相互交叉，又相互影响。

一般而言，服务业现代化的时序分析需要鉴别服务业变量的趋势和特征。根据它们的变化趋势，服务业变量可以分为上升变量、下降变量、转折变量、波动变量和地域变量等；根据它们与服务业水平的关系，服务业变量可以分为水平变量、特征变量和交叉变量等（表1-19）。其中，水平变量，反映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具有很好的国际可比性和历史可比性；特征变量，反映服务业的地理特点，不反映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历史（纵向）可比性好，国际（横向）可比性差；交叉变量，同时与服务业的发展水平和地理特点有关，历史可比性好，但国际可比性差。由于《报告》篇幅有限，我们选择少数指标为代表，用“图形”显示它们的变化趋势。

表1-19　服务业变量的特点和分类

一、世界服务生产的时序分析

服务生产涉及许多方面和要素，我们不可能对每一个方面和要素都进行分析，只能选择有代表性的方面和统计数据比较齐全的指标进行分析。这里重点讨论服务生产的规模、效率和质量（表1-20）。尽管这种分析很不完备，但可以提供有用信息。

表1-20　1700～2013年服务生产的变迁

注：时序分析的历史数据来自：库兹涅茨，1999；麦迪森，2003；米切尔，2002。后同。

1.服务规模的时序分析

服务规模指服务业的相对规模，包括它在国民经济中所占比例的大小，涉及服务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劳动力等要素。在这里，我们选择10个服务规模指标为代表进行分析（表1-20）；其中，2个指标为水平变量，3个指标为交叉变量，5个指标为特征变量（表1-21）。

表1-21　服务规模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规模的变化趋势

服务规模指标的变化趋势是：5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2个指标属于波动变量，3个指标属于地域变量（表1-21）。其中，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图1-8）、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图1-9）的变化可以反映水平变量的特点，旅游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图1-10）可以反映交叉变量的特点。

数据来源：库兹涅茨，1999；麦迪森，2003；World Bank 2015。

数据来源：库兹涅茨，1999；米切尔，2002；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2）服务规模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服务业劳动力投入的变化。18世纪以来，服务业劳动力的投入总量和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在不断上升。目前，发达国家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在71%左右，世界平均约51%。

其次，服务业增加值的变化。尽管在历史统计口径方面有一定的差别，但是整体而言：19世纪以来，服务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增加值比例都在不断上升。目前，发达国家的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在74%左右，世界平均约70%。

其三，服务业劳动力比例的上升明显高于服务业增加值比例的上升。一些学者将这归因于需求的迁移（贝尔，1974）；而服务需求的增加则主要通过劳动要素的方式来扩大供给规模（陈宪，2010）。

其四，服务业规模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关系。在1991～2012年期间，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比重、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密度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正相关；服务业劳动力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不相关（表1-22）。

其五，服务业规模与人均GDP的关系。在1990～2012年期间，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密度与人均GDP正相关；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比重、服务业劳动力与人均GDP不相关（表1-22）。

其六，服务业规模与城镇人口比例的关系。在1990～2012年期间，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密度与城镇人口比例正相关；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比重、服务业劳动力与城镇人口比例不相关（表1-22）。

其七，服务业规模与专利拥有比例的关系。在1990～2012年期间，服务业增加值、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与专利拥有比例正相关；服务业增加值占世界比重、服务业劳动力、服务密度与专利拥有比例不相关（表1-22）。

表1-22　1990～2012年服务业规模与一些特征指标的相关性

注：指标单位见附表1-2。国家样本数为52～131个，不同指标不同年份的国家样本数有所不同；服务业劳动生产率1990年为1991数据。*表示相关，**表示显著相关，***表示非常显著相关。

（3）服务规模的世界前沿、国际差距或国别差异

服务规模的世界前沿、国际差距和国别差异，可以用几个指标来代表。

首先，服务业劳动力比例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表1-23）。服务业劳动力比例不断上升，国际相对差距先扩大后缩小。目前，它的国际相对差距约为3倍。

表1-23　1700～2012年服务业劳动力比例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注：绝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相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后同。

其次，服务业增加值比例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表1-24）。服务业增加值比例的变化趋同，但是存在国别差异，例如，1960年尼泊尔、多米尼加的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均为100%；而2014年分别降为50%和67%。目前，服务业增加值比例的国家相对差别约为3倍。

表1-24　1800～2014年服务业增加值比例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2.服务效率的时序分析

生产率是经济增长中的核心问题之一，而服务业的生产率长期以来是一个备受争议的问题（Bandt，2015；夏杰长，2013）。这里我们以12个服务相关的生产率指标为代表，利用版面数据尝试对服务业的生产效率进行时序分析；它们都为水平变量（表1-25）。

表1-25　服务效率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效率的变化趋势

服务效率指标的变化趋势是：12个指标均属于上升变量（表1-25）。其中，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图1-11）、知识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图1-12）和劳务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图1-13）的变化可以反映为水平变量的特点。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2）服务效率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变化。1991年以来，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图1-11）。2010年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世界平均值为29851美元。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国际地位可转移（表1-26）。根据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高低，可以把国家分为服务业发达、中等发达、初等发达和欠发达国家。在10～20年里，欠发达国家地位上升的概率约为10%。

表1-26　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国家地位的转移概率（马尔可夫链分析）

注：根据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分组，发达代表服务业发达国家，中等代表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初等代表服务业初等发达国家，欠发达代表服务业欠发达国家。分组方法：发达国家：服务业劳动生产率超过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中等发达国家：超过世界平均值但低于高收入国家平均值；初等发达国家：低于世界平均值但高于欠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1991年低于3000美元，2000年低于4398美元，2010年低于11097美元。

其次，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与农业、工业劳动生产率的比较。传统观点认为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相对较低，特别是与工业的劳动生产率作比较。2010年，美国等国家的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高于工业，法国等工业劳动生产率高于服务业，世界平均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高于工业。

世界银行数据表明：1991～2012年期间，法国和意大利等国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居于首位、工业次之、农业劳动生产率最低；2000～2012年期间，英国等工业劳动生产率居于首位、服务业次之、农业劳动生产率最低；德国情况是：1991～2000年期间，服务业劳动生产率超过工业；2010～2012年，工业劳动生产率超过服务业。目前，世界农业劳动生产率为4265美元、工业劳动生产率为20717美元、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为29851美元。

表1-27　1991～2012年六个国家三大产业劳动生产率比较

再次，服务业内部劳动生产率的变化。在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都在提高。

服务业的知识含量聚类：劳务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知识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都在不断提高；其中劳务型生产服务业、劳务型消费服务业、劳务型综合服务业、知识传播型服务业、智力服务型服务业的劳动生产率均表现为上升（表1-28）。丹麦等国家的知识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高于劳务型服务业，法国等劳务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高于知识型服务业。

表1-28　1970～2011年典型国家服务业内部劳动生产率的变化（知识含量聚类）单位：美元

服务业的服务对象聚类。生产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消费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综合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公共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都在不断提高（表1-29）。发达国家生产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一般高于消费型服务业和公共型服务业。

表1-29　1970～2011年典型国家服务业内部劳动生产率的变化（服务对象聚类）单位：美元

（3）服务效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在1991～2012年期间，世界各国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均不断提高；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绝对差距从6万多美元扩大到14万多美元，相对差距先扩大后缩小，目前全球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相对差距近70倍（表1-30）。

表1-30　1991～2012年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3.服务质量的时序分析

服务质量可以从宏观和微观两个层次进行分析。从微观层次看，服务质量指服务活动的品质，可以通过对服务内容、服务方式、服务活动的客户满意度等方面的国际比较来进行分析。从宏观层次看，服务质量指服务业和服务经济的品质，可以通过对人均服务、服务结构、服务效益和服务管理等方面的国际比较来进行分析。我们选择11个宏观的服务质量指标为代表；其中，8个指标为水平变量，3个指标为交叉变量（表1-31）。

表1-31　服务质量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质量的变化趋势

服务质量指标的变化趋势是：8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3个指标属于下降变量（表1-31）。其中，人均服务业增加值（图1-14）和人均知识型服务业增加值（图1-15）的变化可以反映为水平变量的特点，创办企业所需的时间（图1-16）可以反映交叉变量的特点。

（2）服务质量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变化。18世纪以来，人均服务业增加值不断上升（图1-14）。2010年，高收入国家的人均服务业增加值为23113美元；中等收入国家为1771美元；低收入国家为210美元；世界平均为5880美元。

其次，服务业内部各行业人均增加值的变化。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典型国家的人均劳务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知识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生产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消费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综合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公共型服务业增加值均表现为上升（表1-32）。2000年以来，人均知识型服务业增加值高于人均劳务型服务业增加值，但是也存在国别差异；而在服务对象聚类这一层面：人均综合型服务业增加值居首位、其次为人均生产型服务业增加值、再次为人均公共型服务业增加值、最后为人均消费型服务业增加值。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表1-32　1970～2011年典型国家服务业内部各行业人均增加值的变化

其三，服务质量管理的变化。从世界银行国家政策和制度评估（CPIA）的定性分析报告来看：2005年以来，发展中国家在公共部门透明度、环境可持续性政策、社会包容性公平政策三个方面有所改善。服务质量管理的定量指标显示：2000年以来，ISO 9001认证企业比例在不断上升；创办企业所需的时间在不断缩短，2014年世界平均为22天，美国为6天，中国为31天（图1-16）；取得营业执照所需时间在不断缩短；出口通关所需时间也在不断缩短，但存在国别差异，目前世界平均为22天，美国为6天，中国为21天；物流绩效指数在不断上升，但存在国别差异，2014年世界平均为2.89，美国为3.92。

（3）服务质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服务质量的世界前沿、国际差距和国别差异，可以用几个指标来代表，这里主要以人均服务业增加值进行分析。在1960～2014年期间，世界各国人均服务业增加值在不断上升；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绝对差距从200多美元扩大到5万多美元，相对差距先扩大后缩小，目前全球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相对差距近500倍（表1-33）。

表1-33　1960～2014年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注：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单位为现价美元。

二、世界服务经济的时序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不仅要求提高服务生产的效率和质量，而且要求优化服务的内容和结构，提高服务竞争力，这就涉及服务经济。服务经济现代化是服务现代化的重要内容。服务经济涉及许多方面和要素，这里我们重点讨论服务经济的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服务贸易（表1-34）。

表1-34　1700～2013年服务经济的变迁

注：国际组织和机构的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际组织和机构的服务业劳动力比重没有统计数据。

1.产业结构的时序分析

产业结构涉及服务业的外部结构和内部结构两个方面。我们选择29个产业结构指标为代表；其中，8个指标为水平变量，17个指标为交叉变量，4个指标为特征变量（表1-35）。

表1-35　产业结构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产业结构的变化趋势

产业结构指标的变化趋势是：8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5个指标属于下降变量，1个指标属于转折变量、14个指标属于波动变量、1个指标属于地域变量（表1-35）。其中，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图1-17）和劳务型生产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图1-18）的变化可以分别反映水平变量和交叉变量的特点，国际组织和机构的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作为地域变量，目前没有可获得的统计数据。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2）产业结构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服务业的外部结构变化，共性和个性并存。19世纪以来，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不断上升，目前世界平均值为22.9、美国为54.0、中国为5.3（图1-17）；服务业与工业增加值之比先下降后上升，目前世界平均值为2.7、美国为3.8、中国为1.1（图1-19）。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产业结构的演进是经济水平提高的重要标志，但也存在国别差异。历史数据表明，世界经济基本遵循农业（第一产业）、工业（第二产业）、服务业（第三产业），这样一个主导产业的递进更替规律；但有些国家，服务业的发展先于工业的发展，如澳大利亚等（表1-36）。大体而言，在1800～1960年期间，如果以服务业和工业比例为分类依据，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可以分为三种类型：工业经济优先型（法）、服务经济优先型（澳）、工业经济和服务经济协调型（英）。

表1-36　1800～2014年典型国家三大产业增加值比例的变化

注：*为1839年的数据。**为1788/89年的数据。

其次，服务业的聚类结构变化。在1970～2011年期间，OECD的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聚类结构的变化，既有规律性，也有国别差异。

·按照知识含量聚类：

·劳务型服务业比重：下降，2011年为50%左右（图1-20）；

·知识型服务业比重：上升，2011年为50%左右（图1-21）；

·劳务型生产服务业比重：下降趋势，2011年为12%左右（图1-18）；

·劳务型消费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为20%左右（图1-22）；

·劳务型综合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为20%左右（图1-23）；

·智力服务型服务业比重：上升，2011年为40%左右（图1-24）；

·知识传播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12%左右波动（图1-25）。

·按照服务对象聚类：

·生产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为30%左右（图1-26）；

·消费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为20%左右（图1-27）；

·综合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为30%左右（图1-28）；

·公共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25%左右波动（图1-29）；

·非公共型服务业（生产型、消费型和综合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大，在75%左右波动。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其三，服务业的部门结构变化。按照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分析：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的部门结构变化，既有共性，也有多样性。

·上升趋势的服务部门：

·信息和通信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7%左右（图1-31）；

·专业、科学和技术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8%左右（图1-32）；

·人体健康和社会工作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10%左右（图1-33）；

·行政和辅助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5%左右（图1-34）；

·艺术、娱乐和文娱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2%左右（图1-35）。

·下降趋势的服务部门：

·批发和零售业、汽车和摩托车的修理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15%左右（图1-36）；

·运输和储存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8%左右（图1-37）；

·公共管理与国防、强制性社会保障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10%左右（图1-38）。

·国别差异比较大的服务部门：

·教育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8%左右波动（图1-39）；

·金融和保险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7%左右波动（图1-40）；

·房地产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12%左右波动（图1-41）；

·食宿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4%左右波动（图1-42）；

·家庭作为雇主的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0.5%左右（图1-43）；

·其他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国别差异，在2%左右（图1-44）。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其四，具有相同服务比重的经济体，可能由于经济发展阶段和国家产业发展政策的差异，在服务业内部结构方面呈现不同的行业分布状况。例如，2010年，美国、法国、荷兰、丹麦、比利时和意大利六国的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分别为78%、78%、76%、76%、75%和74%，其内部结构却存在明显差异。

表1-37　2010年典型国家服务业内部结构比较

（3）产业结构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产业结构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可以用几个指标来代表。这里主要以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进行分析。在1800～2013年期间，世界各国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在不断上升；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的绝对差距从1扩大到2000多，相对差距从2扩大到4300多，目前全球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的相对差距超过4000倍（表1-38）。

表1-38　1800～2013年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2.就业结构的时序分析

就业结构涉及服务业的外部结构和内部结构两个方面。我们选择31个就业结构指标为代表；其中，6个指标为水平变量，12个指标为交叉变量，13个指标为特征变量（表1-39）。

表1-39　就业结构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就业结构的变化趋势

就业结构指标的变化趋势是：9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4个指标属于下降变量，1个指标属于转折变量，12个指标属于波动变量，5个指标属于地域变量（表1-39）。其中，服务业与农业劳动力之比（图1-45）、服务业女性就业比例（图1-46）和消费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图1-47）的变化可以分别反映水平变量、交叉变量和特征变量的特点。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2）就业结构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服务业的外部就业结构。18世纪以来，服务业与农业劳动力之比不断上升，2010年世界平均值为2.6、美国为50.8、中国为16.8（图1-45）；服务业与工业劳动力之比先下降后上升，但国别差异较大。2010年世界平均值为1.8、美国为4.7、中国为1.1（图1-48）。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就像产业结构的演变一样（表1-36），就业结构的演进同样是经济水平提高的重要标志，但也存在国别差异（表1-40）。历史数据表明，世界经济的就业结构的演变基本遵循农业（第一产业）、工业（第二产业）、服务业（第三产业），这样一个递进更替规律；但有些国家，服务业就业的发展先于工业就业的发展，如巴西等（表1-40）。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的演变，有些国家基本同步，有些国家不同步，国别差异很大。大体而言，在1800～1960年期间，如果以服务业和工业就业比例为分类依据，发达国家经济发展可以分为三种类型：工业就业优先型（德）、服务就业优先型（美）、工业和服务就业协调型（英）。

表1-40　1800～2014年典型国家三大产业劳动力比例的变化

注：*为1870年的数据。

其次，服务业的聚类就业结构变化。在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聚类的就业结构变化，具有一定规律性和多样性。

·按照知识含量聚类：

·劳务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下降，国别差异，2011年约为50%（图1-49）；

·知识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约为50%（图1-50）；

·劳务型生产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约为10%（图1-51）；

·劳务型消费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约为35%（图1-52）；

·劳务型综合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2011年约为10%（图1-53）；

·智力服务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2011年约为35%（图1-54）；

·知识传播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10%左右波动（图1-5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按照服务对象聚类：

·生产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20%左右波动（图1-56）；

·消费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35%左右波动（图1-47）；

·综合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15%左右波动（图1-57）；

·公共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30%左右波动（图1-58）；

·非公共型服务业劳动力（生产型、消费型和综合型服务业）比重：在70%左右波动。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其三，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变化。按照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分析：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变化，既有共性，也有多样性。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的变化趋势与产业结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

·上升趋势的服务部门：

·专业、科学和技术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2011年为8%左右（图1-60）；

·人体健康和社会工作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2011年为15%左右（图1-61）；

·行政和辅助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7%左右（图1-62）；

·信息和通信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2011年为5.5%左右（图1-63）；

·艺术、娱乐和文娱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2%左右（图1-64）。

数据来源：OECD，2015。

·下降趋势的服务部门：

·批发和零售业、汽车和摩托车的修理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下降，2011年为15%左右（图1-65）；

·运输和储存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下降，2011年为8%左右（图1-66）；

·公共管理与国防、强制性社会保障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下降，2011年为10%左右（图1-67）。

·国别差异比较大的服务部门：

·教育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在10%左右波动（图1-68）；

·金融和保险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大，在5.5%左右波动（图1-69）；

·房地产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大，在1.5%左右波动（图1-70）；

·食宿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大，在5%左右波动（图1-71）；

·家庭作为雇主的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大，2011年在2%左右（图1-72）；

·其他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在5%左右波动（图1-73）。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数据来源：OECD，2015。

其四，与产业结构相类似，具有相同服务业劳动力比重的经济体，在服务业内部劳动力结构方面呈现不同的行业分布状况。例如，2010年，美国、丹麦、芬兰、荷兰、德国、奥地利的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分别为81%、78%、72%、72%、70%和70%，其内部结构差异明显（表1-41）。

表1-41　2010年典型国家服务业内部劳动力结构比较

其五，服务业是吸纳女性劳动力的主要渠道。世界银行数据表明：在1980～2012年期间，服务业女性就业人员占女性就业的百分比呈现上升趋势，而世界各国特别是发达国家服务业吸纳女性就业的比例占据绝对优势（图1-46）。例如，2010年高收入国家服务业女性就业人员占女性就业的百分比高达86%，而美国、挪威、英国和瑞典四国超过90%。

其六，服务业童工雇佣率。世界银行数据表明，2000以来，三大产业的服务业童工雇佣率以农业居首，服务业次之，制造业位居第三。在2000～2014年期间，巴西、印度尼西亚、印度和尼日利亚四国农业童工雇佣率平均值分别为54.5%、59.7%、67.1%、85.2%，服务业童工雇佣率平均值分别为35.2%、26.8%、11.8%、28.4%，制造业童工雇佣率平均值分别为7.6%、8.3%、18.9%、3.3%，而在这十多年里，有统计数据的国家，其服务业童工雇佣率没有明显变化。

（3）就业结构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就业结构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仅以服务业与农业劳动力之比进行分析（表1-38）。在1800～2014年期间，服务业与农业劳动力之比的绝对差距从不足1扩大到120多，相对差距从4扩大到200多，目前全球服务业与农业增加值之比的相对差距超过200倍（表1-42）。

表1-42　1800～2014年服务业与农业劳动力之比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3.服务贸易的时序分析

关于服务业的国际贸易，我们选择16个服务贸易指标为代表；其中，6个指标为水平变量，10个指标为特征变量（表1-43）。

表1-43　服务贸易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贸易的变化趋势

服务贸易指标的变化趋势是：10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4个指标属于下降变量，2个指标属于地域变量（表1-43）。其中，人均服务出口（图1-74）和人均服务进口（图1-75）的变化可以反映水平变量的变化特点。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2）服务贸易变化的主要特点

首先，服务业国际贸易的扩展。2005以来，国际服务业贸易发展很快，包括人均服务出口、人均服务进口、人均商业服务出口、人均商业服务进口、人均知识产权收入、人均知识产权支出等，都有大幅上升。

其次，服务业国际贸易存在很大国别差异（表1-44）。目前，人均知识产权的净出口国家比较少，净进口国家比较多。人均服务和人均商业服务的净出口国家与净进口国家在数量上相当。人均服务的净出口国家，不仅有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也发挥重要作用。但是2013年，中国在人均服务、人均商业服务和人均知识产权收支方面都属于净进口国家。

表1-44　2013年服务业国际贸易的国家分布

（3）服务贸易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服务贸易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仅以人均服务进出口为代表（表1-45）。目前，世界人均出口的最大值超过2万美元，最小值约20美元，相对差别超过1200倍；而人均进口的最大值超过1万美元，最小值约40美元，相对差别超过200倍。

表1-45　2005～2014年人均服务进出口的世界前沿和国别差异

三、世界服务要素的时序分析

在服务业现代化过程中，在某种意义上，服务生产现代化是微观基础，服务经济现代化是宏观表现形式，服务要素现代化则同时作用于服务生产和服务经济的现代化。服务业现代化涉及许多要素。这里，简要讨论服务业的六个共性要素的变化趋势和特点（表1-46）。

表1-46　1700～2014年服务要素的变迁

1.人力资源的时序分析

服务业劳动力是服务业生产的执行者，也是服务业现代化的行为主体。这里重点讨论与服务业劳动力素质相关的受教育情况，我们选择4个指标为代表，包括中学入学率、大学入学率、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劳动力比例和接受过中学教育的劳动力比例，它们均为水平变量。

人力资源的变化趋势是：3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1个指标属于转折变量（表1-47）。人力资源变化的主要特点是劳动力素质的普遍提高，主要表现是中学入学率（图1-76）、大学入学率（图1-77）和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劳动力比例（图1-78）的提高。2013年，世界平均中学入学率为75.2%、大学入学率为32.9%。

表1-47　人力资源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2.服务设施的时序分析

服务设施是服务业发展的物质基础，服务设施建设的强化有利于服务水平的提升。关于服务设施的讨论，这里我们重点选择9个指标为代表；其中，5个指标为水平变量，4个指标为交叉变量（表1-48）。

表1-48　服务设施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设施的变化趋势

服务设施指标的变化趋势是：8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1个指标属于转折变量（表1-48）。其中卫生设施普及率（图1-79）和自动取款机（图1-80）的变化可以分别反映水平变量和交叉变量的变化特点。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2）服务设施变化的特点

首先，公共设施的供给不断提高。世界银行数据表明：1990～2015年期间，世界各国卫生设施普及率、安全饮水普及率、电力普及率等都在不断提高，但存在国别差异。目前，世界平均卫生设施普及率为67.5%、安全饮水普及率为91.0%、电力普及率为84.6%。中国的卫生设施普及率为76.5%、安全饮水普及率为95.5%、电力普及率为100%。

其次，商业服务设施的变化。1998～2014年期间，世界各国互联网宽带普及率、移动通信普及率、自动取款机方面的变化呈现上升趋势。目前，世界平均互联网宽带普及率为9.6%、移动通信普及率为96部/百人、自动取款机为34台/10万成年人。

3.服务创新的时序分析

服务创新是服务业向高端升级发展的源动力。服务创新评价主要是基于宏观的科技创新能力进行分析，这里我们选择4个指标为代表，分别为人均R&D经费支出、R&D经费占GDP比例、开展科技开发企业比例和专利拥有率，这4个指标均为水平变量（表1-49）。

表1-49　服务创新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创新的变化趋势

服务创新的4个指标，均为上升变量（表1-49）。

（2）服务创新变化的特点

首先，人均R&D支出方面的变化。1996～2012年期间，世界100多个国家人均R&D支出均表现出上升趋势（图1-81），2010年，世界平均人均R&D支出为200美元；芬兰人均值最高，为1802美元；美国为1325美元；中国为79美元。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其次，R&D经费占GDP比例的变化。1996～2012年期间，世界80多个国家R&D经费比例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图1-82），目前，世界平均为2.1%，高收入国家为2.3%；以色列R&D经费占比为3.9%；中国约为2.0%。

其三，专利拥有率的变化。1965～2013年期间，世界40多个国家发明专利拥有率呈现上升趋势，但存在一定的国别差异（图1-83）。目前，高收入国家平均为6.3件/万居民，中等收入国家为1.5件/万居民，世界平均为2.3件/万居民；以色列居首位，为31.9件/万居民；美国为9.1件/万居民；德国为5.9件/万居民；中国为5.2件/万居民。

其四，开展科技开发企业比例的变化。欧盟数据表明：1996～2012年期间，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四国开展科技开发企业比例大致呈现上升趋势（图1-84）。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EU，2015。

专栏1-2　网络环境下的服务模式创新

互联网、物联网、智能网和手机网络等信息化技术的发展，为服务创新提供了新的工具和手段，为服务需求者和提供者的动态互动提供了更多的可选途径。网络日益成为技术转移和服务创新的重要渠道，当前基于网络化服务的核心技术包括：云计算技术、电子标签技术和信息传输技术等。随着互联网的蓬勃发展，越来越多的企业家开始关注商业模式，并随着互联网的发展渗透到所有产业。从管理学的角度，互联网对人类最大的贡献是商业模式的创新。其中最核心的商业模式包括：网络广告、增值性业务和电子商务三种；而网络化服务创新的新兴业态包括：远程医疗、智能电网、移动商务等。未来，网络环境下的服务创新趋势包括：服务创新管理风险化、服务创新领域聚焦化、服务创新技术精细化和服务创新行业差异化四个方面。

资料来源：中国服务经济发展报告，2012。

4.服务环境的时序分析

服务环境涉及服务业的生态环境和社会环境两个方面的要素。这里我们选择5个指标为代表，分别为人均GDP、城市人口比例、婴儿死亡率、人均能源消费、人均居住和服务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其中4个指标为水平变量、1个指标为交叉变量（表1-50）。

表1-50　服务环境的分析变量和变化趋势

（1）服务环境的变化趋势

服务环境指标的变化趋势是：3个指标属于上升变量，1个指标属于下降变量，1个指标属于转折变量（表1-50）。其中人均GDP（图1-85）和城市人口比例的变化（图1-86）可以分别反映水平变量和交叉变量的变化特点。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2）服务环境变化的特点

首先，与生态环境相关的几个指标的变化。20世纪60年代以来，人均能源消耗呈现上升趋势（部分国家先升后降，图1-87）。在二氧化碳排放方面，20世纪60年代以来，人均居住和服务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变化先上升后下降（图1-88）。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其次，社会环境的变化。20世纪60年代以来，世界人均GDP不断上升（图1-85），城市人口比例不断上升（图1-86），婴儿死亡率不断下降（图1-89）。

数据来源：World Bank，2015。

其三，服务业对环境的影响。服务业，特别是知识型服务业，被认为是典型的“无烟”产业，具有低资源消耗、低环境污染和高产业带动力的特点；而城市化水平的提高，有赖于知识型服务业的发展；同时，解决高素质劳动力的就业问题，知识型服务业是关键（原毅军，2011）。

5.服务制度的时序分析

根据制度经济学家的观点（诺思，1999），制度是规范人类行为的规章、程序、伦理道德和习俗的集合。服务制度有两种理解：其一是狭义服务制度，指服务业部门建立的制度，包括服务生产、服务经济和服务创新等的有关制度；其二是广义服务制度，指与服务业相关的制度，涉及狭义服务制度，以及服务投资、服务生产标准、服务质量管理、服务贸易和产业扶持等制度。一般而言，服务制度的变迁是复杂的和有序的，存在很大的国别差异和时代差异（表1-51）。全面分析服务制度的历史变迁需要很大篇幅，下面简要讨论它的一些特点。

表1-51　人类历史上的服务制度（举例）

首先，农业时代的服务制度。生产制度：庄园、雇工、家庭作坊等。流通制度：地区性贸易、高关税等。分配制度：按权力和地权分配等。税收制度：土地税、人头税、交易税等。环境制度：水利制度、森林保护制度等。

其次，工业时代的服务制度。生产制度：企业、金融和投资制度等。流通制度：全国性贸易、高关税等。分配制度：按资本、地权或劳动分配等。消费制度：消费税、高消费等。税收制度：所得税、增值税等。科教制度：职业教育等。环境制度：国家保护区、国家公园等。

其三，知识时代的服务制度。知识时代的服务制度还在形成过程中，这里讨论它目前的一些特点。生产制度：弹性工作、知识化生产等。流通制度：市场全球化、世界贸易组织（WTO）的贸易协议、低关税等。分配制度：按贡献分配，按需要调节等。消费制度：绿色消费、合理消费等。税收制度：所得税、关税等。服务业科技和教育制度：多元教育等。环境制度：环境保护法、生态安全法等。

6.服务观念的时序分析

服务观念有两种理解，其一是狭义服务观念，指服务业部门内部的观念，涉及服务生产和服务经济等的观念；其二是广义服务观念，指关于服务业的观念，涉及狭义服务观念和与服务业有关的观念。服务观念的变化体现在三个层面，其一是学术思想层面——服务业思想的变迁；其二是服务业规范层面——服务业伦理的变化；其三是服务业政策层面——服务制度的变化。上面讨论了服务制度，服务业伦理需要专门研究，这里主要讨论服务业思想观念的演变。

一般而言，服务观念的变迁是复杂的和不同步的，存在很大的国别差异和时代差异（表1-52）。全面分析服务观念的历史变迁需要很大篇幅，下面简要讨论它的一些特点。

表1-52　服务思想观念的时序变迁（特征举例）

首先，农业时代的服务观念。生产观念：自给自足的、人工的等。流通观念：剩余产品的地区性贸易等。分配观念：按权力和地权分配等。消费观念：基本消费。税收观念：土地税、人头税等。科技观念：传统技术、学徒制等。环境观念：气候论、自然论、“天人合一”等。

其次，工业时代的服务观念。生产观念：高效率、高利润、专业化、商业化、机械化和投资风险等。流通观念：全国性贸易、高关税等。分配观念：按资本、地权或劳动分配等。消费观念：按需消费、高消费等。税收观念：所得税、增值税等。科教观念：现代技术、职业教育等。环境观念：改造自然、国家保护区等。

其三，知识时代的服务观念。知识时代的服务观念还会继续演化，新思想还会不断出现。这里讨论它当前的一些特点。生产观念：信息化、智能化、绿色化等。流通观念：全球性贸易、低关税等。分配观念：按贡献分配，按需要调节等。消费观念：绿色消费、合理消费等。税收观念：所得税、关税等。科教观念：后现代技术、教育多元化、科技风险等。环境观念：环境保护、可持续发展等。

第三节　服务业现代化的截面分析

服务业现代化的截面分析，是对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过程的关键时期的截面数据和资料进行分析，试图去发现和归纳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事实和基本规律。截面分析的结果需要谨慎对待，并与时序分析结果进行交叉检验和对照，以确认结果的真实性。在本《报告》里，我们选择人口超过100万和统计数据相对完整的131个国家作为分析样本，分析变量涉及服务生产、服务经济和服务要素三个方面，分析内容包括基本特征、世界前沿、国际差距或国别差异等，时间跨度约为300年（1700～2015年），分析对象包括6个历史截面（1700、1820、1900、1980、2000和2013年），并以2013年截面为重点。需要特别注意的是，具有18～19世纪的服务业数据的国家非常少，而且数据是不系统的和不完整的，这对分析结果的客观性会有一定影响。

一般而言，服务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截面特征关系，可以大致分为三种类型：正相关、负相关和没有显著关系；服务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相关程度可以大致分为四个等级：相关性没有达到显著程度（没有显著关系）、相关（正或负相关）、显著相关（正或负相关）和非常显著相关（正或负相关）；截面分析的结果和时序分析的结果相比，可能出现三种情况：完全一致、不完全一致和相互矛盾（表1-53）。如果截面分析与时序分析的结果完全一致，表示该指标的变化有很强规律性。如果截面分析与时序分析的结果不一致，表示该指标的变化具有多样性。如果截面分析与时序分析的结果相互矛盾，表示该指标的变化需要个案分析。由于《报告》篇幅有限，我们选择少数指标为代表，用“图形”显示它们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

表1-53　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及其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注：没有显著关系的服务变量，可以分为两类：①部分相关，但相关性没有达到统计分析的显著水平；②完全没有关系。它们需要个案分析，区别对待。时序特征与截面特征的关系：①完全一致：时序分析的上升变量（下降变量）——截面分析的正相关（负相关）、时序分析的其他变量——截面分析的不相关；②不完全一致：时序分析的上升变量（下降变量）——截面分析的不相关、时序分析的其他变量——截面分析的正相关（负相关）；③相互矛盾：时序分析的上升变量（下降变量）——截面分析的负相关（正相关）。

一、世界服务生产的截面分析

服务生产的截面分析选择6个截面为对象，重点是2013年截面。

1.服务生产的2013年截面分析

（1）2013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服务生产涉及服务规模、服务效率和服务质量等方面。我们选择37个变量进行比较。很显然，不同变量的“变化过程”以及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是不同的（表1-54和表1-55），许多指标的变化是波动的，而不是平滑的。

表1-54　2013年服务生产37个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

注：指标单位见表1-18。*表示相关，**表现显著相关，***表示非常显著相关，其他为不相关。“—”表示没有数据。后同。

表1-55　2013年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注：其他变量指因为数据不全而不能分类的指标。后同。

（2）2013年截面服务生产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服务变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的判断和分析非常复杂，因服务变量而异。如果服务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显著相关，那么，可以根据9组国家服务变量的特征值的截面分析，大致分辨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当然这只是一种简化处理。一般而言，第9组国家的服务变量的水平代表了前沿水平，国际差距可进行统计学分析；从统计角度看，正相关指标的最大值或负相关指标的最小值代表前沿水平，正相关指标的最小值或负相关变量的最大值代表末尾水平（表1-56）。

表1-56　2013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9组国家特征值之间的比较）

注：变量的单位见表1-18。绝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相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有些指标的变化比较复杂，在9组国家的特征值中，第9组国家的特征值不等于它们的最大值（正相关变量）或最小值（负相关变量），第1组国家的特征值不等于它们的最小值（正相关变量）或最大值（负相关变量）。后同。

（3）服务生产变量的截面特征和时序特征的比较

2013年截面的37个服务生产变量中，有7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有7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23个指标数据不全，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的变量（表1-57）。这说明服务生产指标的变化是非常复杂的。

表1-57　2013年服务生产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2.服务生产的其他截面

（1）2000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2000年服务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200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仍然为37个变量。其中，7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1个指标负相关，4个指标相关性不显著，25个指标数据不全（表1-58）；7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5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矛盾的变量（表1-59）。

表1-58　2000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59　2000年服务生产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2）1980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1980年服务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198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为37个变量。其中，2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4个指标相关性不显著，31个服务变量数据不全（表1-60）；2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5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表1-61）。

表1-60　1980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61　1980年服务生产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3）1900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1900年数据非常少。其中，服务业劳动力和增加值比例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表1-62）。

表1-62　1900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20世纪以来，服务生产的变化是巨大的，而且变化是复杂的和有逻辑的。在37个服务生产指标中，大约20%的指标的变化是相对连续的和可以预期的，大约10%的指标难以预测，大约70%的指标的统计数据不全（表1-63）。

表1-63　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关系分类

（4）1820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1820年数据非常少。其中，服务劳动力和增加值比例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表1-64）。

表1-64　1820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5）1700年服务生产的截面特征

1700年截面数据非常少。其中，服务劳动力比例与国家经济水平如表1-65所示。

表1-65　1700年截面服务生产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

注：劳动力结构数据，第8组国家数据为英国的数据。

二、世界服务经济的截面分析

服务经济的截面分析选择5个截面为对象，重点是2013年截面。

1.服务经济的2013年截面分析

（1）2013年服务经济的截面特征

一般而言，服务经济涉及产业结构、就业结构和服务贸易等方面。关于定量指标，我们选择76个变量进行比较。关于定性指标，我们进行定性讨论。很显然，不同变量的“变化过程”以及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是不同的（表1-66和表1-67），许多指标的变化是波动的，而不是平滑的。

表1-66　2013年服务经济76个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

注：指标单位见附表1-2。*表示相关，**表现显著相关，***表示非常显著相关，其他为不相关。“—”表示没有数据。

表1-67　2013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2）2013年服务经济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关于服务变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的分析方法，在服务生产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分析时已有介绍。这里，介绍2013年服务经济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表1-68）。

表1-68　2013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9组国家特征值之间的比较）

注：变量的单位见附表1-2。一般而言，正相关变量：最大值为世界前沿；负相关变量：最小值为世界前沿。

（3）服务经济变量的截面特征和时序特征的比较

2013年截面的76个服务经济变量中，有14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有8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54个服务经济变量数据不全（表1-69）。这说明服务经济指标的变化同样是复杂的。

表1-69　2010年服务经济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2.2000年服务经济的截面特征

2000年服务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200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为60个变量。其中，3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0个指标负相关，2个指标相关不显著（表1-70），55个指标数据不全；2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3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的指标（表1-71）。

表1-70　2000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71　2000年服务经济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3.1980年服务经济的截面特征

1980年服务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198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为60个。其中，2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0个指标负相关，3个指标相关不显著，55个指标数据不完整（表1-72）；2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3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的指标（表1-73）。

表1-72　1980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73　1980年服务经济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4.1900年服务经济的截面特征

1900年数据非常少。其中，人均钢铁产量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表1-74）。

表1-74　1900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20世纪以来，服务经济的变化是巨大的，而且变化是复杂的和有逻辑的。在76个服务经济指标中，大约12%的指标的变化是相对连续的和可以预期的，大约5%的指标难以预测，大约83%的指标的统计数据不全（表1-75）。

表1-75　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关系分类

1820年服务经济的截面特征见表1-76。

表1-76　1820年截面服务经济变量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三、世界服务要素的截面分析

服务要素的截面分析选择3个截面为对象，重点是2013年截面。

1.服务要素的2013年截面分析

（1）2013年服务要素的截面特征

一般而言，服务要素涉及定量指标和定性指标，定量指标涉及人力资源、服务设施、服务创新和服务环境等，定性指标涉及服务制度和服务观念等。关于定量指标，我们选择27个变量进行比较（表1-77，表1-78）。关于定性指标，我们进行定性讨论。

表1-77　2013年服务要素27个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

注：有些指标2013年没有数据，但临近年有数据。指标单位见附表1-2。*表示相关，**表现显著相关，***表示非常显著相关，其他为不相关。“—”表示没有数据。后同。

表1-78　2013年服务要素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2）2013年截面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

关于服务变量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的分析方法，在服务生产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分析时已有介绍。这里，介绍2013年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表1-79）。

表1-79　2013年截面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世界前沿和国际差距（9组国家特征值之间的比较）

注：变量的单位见附表1-2。绝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相对差距=最大值÷最小值。

（3）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截面特征和时序特征的比较

2013年截面的27个服务要素定量指标中，有14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有7个服务变量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6个指标数据不全（表1-80）。这说明服务经济指标的变化同样是复杂的。

表1-80　2013年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4）服务要素定性指标的截面特征

服务要素的定性指标包括服务制度和服务观念。关于它们2013年的截面特点，需要大量篇幅进行讨论；可以参考本章第二节时序分析的知识经济时代的服务制度（表1-51）和服务观念（表1-52）。这里不再重复。

2.服务要素的2000年截面

2000年服务要素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200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为18个。其中，15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1个指标负相关，2个指标相关不显著（表1-81）；15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3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的指标（表1-82）。

表1-81　2000年截面服务要素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82　2000年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服务要素的定性指标的2000年截面特点，可以参考本章第二节时序分析的知识经济时代的服务制度（表1-51）和服务观念（表1-52）。

3.服务要素的1980年截面

1980年服务要素截面分析，国家分组按1980年国家经济水平（人均国民收入）分组，分析变量为8个。其中，6个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正相关，1个指标负相关，1个指标相关不显著（表1-83）；6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完全一致，2个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不完全一致，没有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相互矛盾的指标（表1-84）。

表1-83　1980年截面服务要素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特征关系的分类

表1-84　1980年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截面特征与时序特征的关系

20世纪以来，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变化是巨大的，而且变化是复杂的和有逻辑的。在27个服务要素指标中，大约72%的指标的变化是相对连续的和可以预期的，大约19%的指标难以预测，大约9%的指标的统计数据不全（表1-85）。

表1-85　服务要素定量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关系分类

服务要素的定性指标1980年的截面特点，可以参考本章第二节时序分析的服务经济时代的服务制度（表1-51）和服务观念（表1-52）。

第四节　服务业现代化的过程分析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过程分析，时间跨度约为400年（1700～2100年），分析内容可以根据需要有所选择（图1-5）。由于篇幅有限，我们简要讨论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1700～2013年）、客观现实（2013年）和未来前景（2015～2100年）。

根据系统论的观点，整体不等于局部之和。前面关于服务业现代化的时序分析和截面分析，揭示了世界服务业三个方面的事实。但是，它们尚不能构成服务业现代化的完整概念。全面和系统地认识服务业现代化，不仅要有三个方面的现代化研究，还要有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研究，包括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国家和地区的服务业现代化研究（图1-90）等。

注：服务业三个方面指服务生产（服务规模、服务效率、服务质量）、服务经济（产业结构、就业结构、服务贸易）和服务要素（人力资源、服务设施、服务创新、服务环境、服务制度、服务观念），包括十二个小方面。世界、国家和地区的服务业现代化，都涉及服务业三大方面的现代化。关于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的现代化，前面两节已有专门分析（时序分析和截面分析）。

一、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指从它的起步到目前的历史过程。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进程研究，时间跨度约为300年；分析内容包括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的现代化、世界范围的国家和地区服务业现代化等。关于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现代化，前面已有专门分析。关于国家和地区服务业现代化，需要专题研究。这里重点讨论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

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多维度的历史过程，需要从多个角度进行分析，分析内容可以根据需要进行选择。下面简要讨论它的阶段、内容、特点、结果、动力和模式。

关于1980～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进程评价，参见本《报告》第四章。

1.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阶段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应该与世界和经济现代化的阶段划分相协调，因为服务业现代化是世界和经济现代化的组成部分。当然，它们并非完全同步，而且存在国家差异。

首先，关于世界现代化的阶段划分没有统一认识（图1-91，专栏1-3）。一般而言，阶段划分可以依据它的前沿轨迹和特征进行。事实上，人类文明的历史阶段和社会阶段的划分，都是依据人类文明进程的前沿轨迹和特征进行的。当然研究角度不同，认识会有所差别。

专栏1-3　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和阶段

关于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大致有三种主要观点。①16～17世纪的科学革命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②17～18世纪的启蒙运动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③18世纪的英国工业革命和法国大革命是世界现代化的起点。其中，第三种观点得到较多支持。《中国现代化报告》认为，18世纪的工业革命可以作为世界现代化的起点。

关于世界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大致有七种观点。根据现代化进程的前沿特征和水平划分，在18～21世纪期间，现代化进程可以分为第一次现代化和第二次现代化两大阶段，两个阶段的分界点大约是1970年前后（知识和信息革命）；每个大阶段又分为起步、发展、成熟和过渡四个小阶段。

表1-86　世界现代化进程的阶段划分

第二次现代化理论认为，在18～21世纪期间，根据它的前沿内涵和特征，世界现代化过程可以分为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表1-87）；其中，第五次和第六次浪潮是一种预测。

表1-87　世界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

注：依据现代化前沿轨迹的内涵和特征进行划分。第五和第六次浪潮是一种预测。不同国家的现代化进程是不同步的，不同国家的现代化阶段划分可以有所差别。对于先行国家，六次浪潮是先后发生的。对于后发国家，可以两次或多次浪潮的内容同时发生，可以把几次浪潮的内容压缩在同一个时期进行。

其次，世界经济现代化的主要阶段。《中国现代化报告2005》提出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表1-88）。虽然服务业现代化与经济现代化并非完全同步，而且存在国家差异，但是，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可以为服务业现代化研究提供一个分析框架。

表1-88　世界经济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六次浪潮

注：第二次浪潮的时间包括1914～1945年期间的经济危机和调整，知识效应包括高技术革命等。

其三，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阶段。参照经济现代化的阶段划分，在18～21世纪期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沿过程大致包括两大阶段和七个小阶段，它们有不同特点（表1-89）。

表1-89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两大阶段和七个小阶段

注：七个时期的划分和内容是相对的，有些内容在几次时期中都出现，但重点可能有所不同。

2.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特点

关于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特点，可以和需要从不同角度进行分析。

首先，服务业现代化是相对可以预期的。在一般情况下，20世纪世界服务业变化是相对连续的和有规律可循的；在具有统计数据的服务业指标中，大约74%的服务业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显著相关（表1-90）；同时有大量服务业指标的统计数据不全。例如，服务规模的扩大，服务效率的上升，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和服务业劳动力比例上升等。

表1-90　20世纪服务业指标与国家经济水平的相关性

其次，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在过去的300年里，服务业现代化包括从传统服务业向现代服务业、从现代服务业向知识型服务业的转变；其中，第二个转变尚没有完成。

其三，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服务业包括15个部门，分为知识型服务业和劳务型服务业。不同服务部门，现代化有很大差别，需要专题研究。服务业现代化不仅包括服务效率的提高，也包括服务结构、服务制度和服务观念的变化。其中，服务内容、服务技术、服务模式、服务制度和服务观念的转变和更替，是服务业现代化的关键。

其四，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不平衡的过程。在过去300年里，服务业现代化是不同步的，表现为服务业效率增长的不同步、服务结构变化的不同步、服务制度和观念变化的不同步和服务形态转变的不同步等；服务业现代化成就的空间分布不均衡。

其五，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服务业现代化不仅内涵是变化的，而且不同国家的表现也是变化的。世界服务业中心是可变的，世界服务业前沿是变化的，国际服务业差距是变化的，国家服务业地位是可变的。

其六，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可逆的过程，可以出现停滞、中断或倒退现象等。整个世界的服务业现代化进程是连续的和不可逆的，但是，某个国家和地区的服务业现代化进程就有多种表现形式，它可以是连续的，也可以是不连续的；可以出现停滞或中断，也可以出现暂时的倒退，甚至长期的倒退。

其七，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全球的过程。在过去300年里，所有发达国家都是参与国际竞争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波及全球的绝大多数国家和地区。在未来100年里，发达国家将全面参与服务业国际化，其他国家或者参与服务业国际化，或者受到国际化的影响。

其八，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进步的过程。过去300年的服务业现代化过程，是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的过程。在未来100年里，没有理由怀疑这种趋势会中断或逆转。

其九，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充满风险的过程。在服务业现代化过程中，随着产业转型和技术更替，老的技术和旧的产业将失去其原有的服务业价值和地位，有些行业和人群将受到损失。在另一个方面，科学和技术是一柄双刃剑，技术风险始终存在，而且有扩大的可能。服务业现代化过程要求风险控制和危机管理。

其十，政府在服务业现代化过程中有不可替代的作用，特别是公共型服务业的发展。服务创新是服务业现代化向高端发展的源动力。

3.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结果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结果，包括一般结果和分段结果，需要截面比较（图1-91，专栏1-3）。

（1）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一般结果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一般结果包括服务生产、服务经济、服务要素和国际服务业体系的变化，包括世界服务业前沿、国际服务业体系结构和国家服务业状态的变化等。世界服务业前沿的特征可以简称为服务业现代性，服务业的多样性和副作用也是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重要结果。

（2）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分段结果

首先，1760～1970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结果。如果把世界服务业1760年和1970年截面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它们的差别，显示了世界服务业现代化210年的主要结果（表1-91）。结果包括：服务业的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机械化、电气化和自动化，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服务业增加值比例超过50%，劳务型服务业比例超过知识型服务业比例等。

表1-91　1760～1970年世界整体服务业现代化的结果分析（举例说明）

其次，1970～2013年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结果。如果把世界服务业1970年和2013年截面进行比较，可以发现它们的主要差别，这个差别显示了世界服务业现代化43年来的主要结果（表1-92）。主要结果包括：服务业的知识化、信息化、绿色化、智能化和国际化，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提高，服务业增加值比例超过70%，知识型服务业比例超过劳务型服务业比例等。

表1-92　1970～2013年世界整体服务业现代化的结果分析（举例说明）

其三，2015～2100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结果。需要等到2100年才能进行研究。

（3）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变化

首先，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结构（图1-92）。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发达国家的比例为15%～21%，服务业发展中国家的比例为79%～85%。

其次，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地理结构。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现代化水平从高到低的排序大致是：欧洲、美洲、亚洲和非洲；大洋洲国家较少。

其三，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变化。在1980～2013年期间，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数量增加，处于传统服务业的国家数量减少（图1-93）。

（4）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地位变化

马尔科夫链分析表明：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发达国家降级为服务业发展中国家的概率为0～16%，服务业发展中国家升级为服务业发达国家的概率为2%～4%；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和初等发达国家的转移概率比较大，服务业欠发达国家升级的概率为18%～24%。

4.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主要动力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动力分析，需要专题进行。一般而言，服务创新是服务业现代化的根本源泉，创新扩散（学习）、市场竞争、国际竞争和投资都对世界服务业现代化有重大影响。

5.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和模式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模式和路径需要专题研究。一般而言，在1760～1970年期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路径是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在1970～2100年期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基本路径是多样的，包括发达国家的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和综合服务业现代化路径等。

二、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现实

关于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现实，不可能有标准答案。在本《报告》中，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现实分析以2013年截面为分析对象，分析内容包括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的水平、国家和地区水平（图1-90）。关于2013年截面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的水平，请参考本章第三节的分析。这里讨论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国家水平。

关于1980～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评价结果，请参考本《报告》第四章。

1.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是以“世界为核算单位”的服务业现代化水平。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分析，其内容包括阶段、水平和结构等，分析指标包括世界的平均水平、前沿水平和末尾水平等；世界前沿水平可以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世界末尾水平可以用低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

（1）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阶段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进程包括两次现代化和七个阶段（表1-87）。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沿已经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处于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发展期。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大约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成熟期，世界现代化的末尾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起步期；世界服务业现代化处于两次服务业现代化并存的阶段（表1-93）。

表1-93　2013年世界整体的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分析

注：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判断方法，沿用国家现代化的阶段判断方法，详见技术注释。

（2）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可以采用服务业现代化指数（表1-94）。世界服务业整体水平约为世界服务业先进水平的1/2。

表1-94　2000～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和速度分析

注：服务业现代化指数，以2013年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为标准值（100）计算。前沿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末尾用低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平均为世界平均值。差距=前沿-末尾。变化=2013年的世界平均值-2000年的世界平均值。年增长率为2000～2013年期间的年均增长率。

2013年世界平均水平大约为：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约为48，比2000年提高约17。在2000～2013年期间，服务业现代化指数年增长率约为3.43%。

（3）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宏观结构

首先，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地理结构。欧洲水平是高的；其次是美洲和亚洲；非洲水平仍然是比较低的；大洋洲只有3个国家参与评价。

23个国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102个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4个国家属于传统服务业；21个国家是服务业发达国家，23个国家是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29个国家是服务业初等发达国家，58个国家是服务业欠发达国家（表1-95）

其次，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结构（国际体系）。在131个参加评价国家中，18%的国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79%的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3%的国家处于传统服务业；服务业发达国家、中等发达国家、初等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的比例分别约为16%、18%、22%和44%（表1-95）。2013年的国际体系与2000年的相比，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的数量和比例有所增加，欠发达国家数量和比例下降。

表1-95　2000～2013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

根据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国家分组，2013年的服务业发达国家包括比利时、瑞士、芬兰、荷兰、美国、法国、丹麦、瑞典、以色列、新加坡等。一般而言，根据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国家分组，服务业发达国家是服务业现代化国家，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初等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是非服务业现代化国家，也是服务业发展中国家。

如果某个国家要成为服务业现代化国家，或者要保持服务业现代化国家的国际地位，那么，它的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排名需要进入并保持在世界前20名内；要成为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它的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排名要进入并保持在世界前50名内。如果考虑到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的地位变迁概率比较大，某个国家要保持中等发达国家的国际地位，那么，它的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排名需要进入世界前40名，否则降级可能性比较大。

2.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水平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水平是以“国家为核算单位”的服务业现代化水平。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分析的对象包括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水平和三大方面水平等。关于国家服务业三大方面的水平，请参考本章第三节的2013年截面分析。

（1）2013年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

首先，在国家层面，2013年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具有差异性。有些国家已经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有些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有些国家处于传统服务业。

其次，在国际体系层面，2013年国家现代化的阶段具有多样性。美国等23个国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中国等102个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中非共和国等4个国家处于传统服务业阶段。

（2）2013年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水平和速度

首先，在国家层面，2013年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水平具有差异性，不同国家水平不同。在国际体系层面，2013年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水平具有多样性。根据国家的服务业现代化指数分组，美国等21个国家是服务业发达国家，日本等23个国家是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中国等29个国家是服务业初等发达国家，印度等58个国家是服务业欠发达国家。服务业中等发达、初等发达和欠发达国家都属于服务业发展中国家。

其次，2000～2013年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速度。不同时期和不同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速度有很大差别，在2000～2013年期间有些国家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年均增长率为3.43（表1-96）。

表1-96　2000～2013年世界和15个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速度

其三，2013年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差距比较大。从服务业现代化指数来看，2013年，在131个样本国家中，服务业现代化指数最大值为115，最小值为3，平均值为48，国家间绝对差距超过100，相对差距超过30倍。

其四，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追赶。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相对差距在缩小；52个国家的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分组发生了变化。地位上升的国家有24个：芬兰、新加坡、奥地利、中国等；地位下降的国家有6个：蒙古、叙利亚等。

其五，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地位变化。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发达国家降级为发展中国家的概率约为10%（0～16%），发展中国家升级为发达国家的概率约为3%（2%～4%）；其中，中等发达国家升级为发达国家的概率为12%～23%，初等发达国家升级为中等发达国家的概率为27%～43%；欠发达国家升级为初等发达国家的概率为18%～24%，升级为中等发达国家的概率约为2%。

三、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关于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带有科学猜想的性质。在本《报告》中，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时间跨度为2013～2100年（约87年），分析对象包括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前景、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的前景和国家前景等，分析方法包括路径分析、情景分析和外推分析等。这种前景分析，只是讨论一种可能性，而不是精确预见，有一定参考意义。

1.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前景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前景分析需要专题研究。这里主要讨论三个问题：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水平和宏观结构。显然这种讨论是非常初步的。

（1）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分析

21世纪世界现代化路径将是混合路径，或者说是几种路径的集合。主要路径包括：发达国家的第二次现代化路径、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现代化路径、第二次现代化路径和综合现代化路径等。在第二章我们还将专门讨论现代化路径。

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将是世界现代化路径在服务业领域的体现，将是几种路径的集合。主要路径包括：服务业发达国家的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服务业发展中国家的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和综合服务业现代化路径等。

（2）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整体水平

如果21世纪全球科技突破的频率、创新扩散的速率、世界文化和国际竞争的合理程度不低于20世纪后50年，如果21世纪不发生改变人类命运的重大危机（如核危机、能源和宇宙危机等），那么，可以根据20世纪后期世界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和速度，外推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水平。当然，21世纪有很多不确定因素，外推分析只能提供一种可能性。

首先，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先进水平的情景分析（表1-97）。一般而言，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先进水平可以用服务业发达国家（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大体而言，2050年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先进水平会比2013年提高2倍，2100年会比2050年提高约4倍。

表1-97　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先进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年均增长率为2000～2013年高收入国家年均增长率。

其次，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表1-98）。一般而言，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平均水平可以用世界平均值代表。大体而言，2050年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平均值将达到166，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平均水平大致比世界先进水平落后约20年。

表1-98　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表

注：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年均增长率为2000～2013年世界年均增长率。

（3）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宏观结构

首先，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地理结构。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地理结构的突出特征包括进程不平衡和分布不均衡。世界服务业现代化从欧洲起步，然后扩散到美洲和亚洲，最后波及非洲。2013年，欧洲服务业现代化水平相对较高，美洲和亚洲水平次之，非洲现代化相对较低。

根据过去30年经验，服务业发达国家和欠发达国家的国际地位相对稳定，地位转变的概率一般低于20%。如果这种情况继续，那么，21世纪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地理结构很难发生根本性的改变。在21世纪，欧洲、美洲和亚洲的服务业现代化水平，预计仍然会高于非洲。

其次，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在过去30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体系的水平结构相对稳定。但国家水平的国际地位会发生改变。131个国家大致维持下列比例关系：

服务业发达国家：中等发达国家：初等发达国家：欠发达国家≈16:18:22:44。如果没有发生重大改变和重大危机，21世纪国际体系将大致维持这种比例结构。

21世纪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会增加，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会减少，处于传统服务业社会的国家将趋向于零。国际体系中，处于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阶段的国家和比例会提高，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阶段的国家和比例会下降。

2.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服务业三大方面现代化的前景分析需要专题研究。这里采用举例分析。

（1）世界服务生产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服务生产现代化的前景分析，选择4个指标，分析世界前沿和世界平均水平。其中，关于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的数据，分别反映服务业发达国家和世界的平均值，不代表世界前沿或世界平均水平。

首先，服务生产的世界前沿水平（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人均服务业增加值都有不同程度的提高，但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和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有极限值（表1-99）。

表1-99　服务生产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其次，服务生产的世界平均水平。世界平均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和人均服务业增加值水平落后多于50年，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水平大约落后30年（表1-99，表1-100，表1-23，表1-33）。

表1-100　服务生产指标的世界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

（2）世界服务经济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服务经济现代化的前景分析，选择3个指标，分析世界前沿和世界平均水平。

首先，服务经济的世界前沿水平（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知识型服务业和智力型服务业增加值比重和人均服务贸易不断上升（表1-101）。

表1-101　服务经济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世界前沿水平用美国指标来代表，增长率为1990～2010年和2000～2010年的年均增长率。

其次，服务经济的世界平均水平。世界平均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知识型服务业和智力型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人均服务贸易大约落后30年（表1-101，1-102）。

表1-102　服务经济指标的世界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

注：*世界平均水平用捷克指标来代表，增长率为1990～2010年和2000～2010年的年均增长率。

（3）世界服务要素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服务要素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包括定量指标和定性指标的分析。这里，简要讨论4个定量指标的世界前沿和世界平均水平。其中，关于人均GDP、人均能源消费、城镇人口比例、卫生设施普及率的数据，分别反映服务业发达国家和世界的平均值（或总数），不代表世界前沿或世界平均水平。

首先，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用高收入国家平均值代表）。人均GDP和人均能源消费不断上升，城市人口比例不断提高（表1-103）。

表1-103　服务要素指标的世界前沿水平的情景分析

其次，服务要素定量指标的世界平均水平。世界平均水平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人均GDP和人均能源消费大约落后100年（图1-85，图1-87，表1-103，表1-104）。

表1-104　服务要素指标的世界平均水平的情景分析

3.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可以在国家层面和国际体系层面进行。它的分析对象包括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和水平等。

（1）21世纪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分析

国家服务业现代化具有路径依赖性，路径选择受历史传统、起点水平和国际环境的影响。

一般而言，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路径选择与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阶段紧密相关。

已经完成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和已经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会选择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

没有完成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可以有三种选择：追赶服务业现代化路径、综合服务业现代化路径和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没有完成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一般不宜采用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路径。传统服务业的国家，一般会选择追赶服务业现代化路径。

（2）21世纪世界范围的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时间和水平分析

首先，21世纪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时间进度。2013年大约有102个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有23个国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2050年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为40个左右，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超过90个；2100年处于第一次现代化的国家将为10个左右，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为120个左右。

其次，21世纪国家服务业现代化的国际地位的变化。

在过去30年（1980～2013年）里，服务业发达国家降级为服务业发展中国家的概率约为10%，服务业发展中国家升级为服务业发达国家的概率约为3%。

如果参照历史经验，21世纪大约有3个服务业发展中国家有可能晋级服务业发达国家。当然，21世纪具有很大不确定性，依据历史预测未来是不可能准确的；借鉴历史经验分析未来，只是一种预测方法。

本章小结

服务业现代化是一个系统过程。本章关于服务业现代化的时序分析、截面分析和过程分析，加深了对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和未来前景的认识，从中可以发现和归纳出服务业现代化的长期趋势和基本事实，它们是分析服务业现代化规律的历史基础。关于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可以为制定服务业现代化政策提供国际背景。

1.服务生产的事实和前景

首先，关于服务规模。18世纪以来，服务业劳动力的投入总量和服务业劳动力比例都在上升。目前，发达国家服务业劳动力比例在74%左右，世界平均约45%。19世纪以来，服务业增加值和服务业增加值比例都在上升。目前，发达国家的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在74%左右，世界平均约70%。20世纪，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服务密度与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人均GDP和城镇人口比例正相关；服务业增加值比例、服务业劳动力比例与专利拥有率正相关。

21世纪服务业增加值比例和服务业劳动力比例会继续上升。

其次，关于服务效率。18世纪以来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不断提高。2010年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世界平均值为29851美元、农业劳动生产率为4265美元、工业劳动生产率为20717美元。20世纪以来劳务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知识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都在不断提高。20世纪以来生产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消费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综合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和公共型服务业劳动生产率都在不断提高。20世纪以来服务业劳动生产率的绝对差距不断扩大，目前已经超过10万美元。

21世纪服务业劳动生产率会继续提高，绝对差距会继续扩大。

其三，关于服务质量。18世纪以来，人均服务业增加值不断上升，人均享受的服务增加了。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典型国家的人均劳务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知识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生产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消费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综合型服务业增加值、人均公共型服务业增加值均表现为上升。2000年以来，人均知识型服务业增加值高于人均劳务型服务业增加值，但是也存在国别差异。20世纪以来人均服务业增加值绝对差距不断扩大，目前已经超过5万多美元。

21世纪人均服务业增加值会继续增长。

2.服务经济的事实和前景

首先，关于产业结构。服务业的结构变化，共性和个性并存。18世纪以来世界经济基本遵循农业、工业、服务业这样一个主导产业的递进更替规律；但有些国家，服务业的发展先于工业的发展，如澳大利亚等。

在1970～2011年期间，OECD的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聚类结构的变化，既有规律性，也有国别差异。

·按照知识含量聚类：

·劳务型服务业比重：下降，2011年为50%左右；

·知识型服务业比重：上升，2011年为50%左右；

·智力服务服务业比重：上升，2011年为40%左右；

·知识传播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12%左右波动。

·按照服务对象聚类：

·公共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25%左右波动；

·非公共型服务业（生产型、消费型和综合型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大，在75%左右波动。

按照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分析：1970～2011年期间，OECD中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的部门结构变化，既有共性，也有多样性。

·上升趋势的服务部门有5个：

·信息和通信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7%左右；

·专业、科学和技术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8%左右；

·人体健康和社会工作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2011年为10%左右；

·行政和辅助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5%左右；

·艺术、娱乐和文娱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2%左右。

·下降趋势的服务部门有3个：

·批发和零售业、汽车和摩托车的修理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15%左右；

·运输和储存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8%左右；

·公共管理与国防、强制性社会保障服务业增加值比重：下降，2011年为10%左右。

·国别差异比较大的服务部门有6个。

具有相同服务比重的经济体，可能由于经济发展阶段和国家产业发展政策的差异，在服务业内部结构方面呈现不同的行业分布状况。

其次，关于就业结构。就业结构和产业结构的演变，有些国家基本同步，有些国家不同步，国别差异很大。18世纪以来世界经济的就业结构的演变基本遵循农业、工业、服务业这样一个递进更替规律；但有些国家，服务业就业的发展先于工业就业的发展，如巴西等。

在1970～2011年期间，OECD中的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聚类的就业结构变化，具有一定规律性和多样性。

·按照知识含量聚类：

·劳务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下降，国别差异，2011年为50%左右；

·知识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上升，国别差异，2011年为50%左右；

·智力服务服务业比重：上升，2011年约35%；

·知识传播服务业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10%左右波动。

·按照服务对象聚类：

·公共型服务业劳动力比重：国别差异较大，在30%左右波动；

·非公共型服务业劳动力（生产型、消费型和综合型服务业）比重：在70%左右波动。

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变化。按照国际标准行业分类（4.0版）分析：1970～2011年期间，OECD中的15个样本国家，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变化，既有共性，也有多样性。服务业的部门就业结构的变化趋势与产业结构变化趋势基本一致。

20世纪以来服务业女性就业人员占女性就业的百分比呈现上升趋势，而世界各国特别是发达国家服务业吸纳女性就业的比例占据绝对优势。

其三，关于贸易结构。服务业国际贸易的扩展，但国别差异较大。2005年以来国际服务业贸易发展很快，包括人均服务出口、人均服务进口、人均商业服务出口、人均商业服务进口、人均知识产权收入、人均知识产权支出等，都有大幅上升。2013年人均知识产权的净出口国家比较少，净进口国家有80多个。人均服务和人均商业服务的净出口国家与净进口国家在数量上相当。人均服务的净出口国家，不仅有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也发挥了重要作用。

21世纪人均服务贸易会继续增长。

3.服务要素的事实和前景

首先，关于人力资源。人力资源变化的主要特点是劳动力素质的普遍提高。20世纪以来中学入学率、大学入学率都在不断提高；接受过高等教育劳动力的比例在不断提高。21世纪劳动力素质会继续提高。

其次，关于服务设施。公共设施供给的不断提高：1990～2015年期间，世界各国卫生设施普及率、安全饮水普及率、电力普及率等都在不断提高，但存在国别差异。目前，世界平均卫生设施普及率为67.5%、安全饮水普及率为91.0%、电力普及率为84.6%。

商业服务设施的变化：1998～2014年期间，世界各国互联网宽带普及率、移动通信普及率、自动取款机方面的变化呈现上升趋势。目前，世界平均互联网宽带普及率为9.6%、移动通信普及率为96部/百人、自动取款机为34台/10万成年人。21世纪服务设施日趋完善，供给能力不断提高。

其三，关于服务创新。1996～2012年期间，世界100多个国家人均R&D支出均表现出上升趋势，2010年，世界平均人均R&D支出为200美元，芬兰为1802美元，美国为1325美元；世界80多个国家R&D经费比例呈现缓慢上升的趋势，目前，世界平均为2.1%，高收入国家为2.3%。

1965～2013年期间，世界40多个国家发明专利拥有率呈现上升趋势，但存在一定的国别差异。目前，高收入国家平均为6.3件/万居民，中等收入国家为1.5件/万居民，世界平均为2.3件/万居民。1996～2012年期间，德国、英国、法国、意大利四国开展科技开发企业比例大致呈现上升趋势。

其四，关于服务环境。20世纪以来世界人均能源消耗呈现上升趋势，目前少数发达国家已开始下降。20世纪以来人均居住和服务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的变化先上升后下降。

其五，服务制度和观念。

服务制度。服务制度的演变可以大致分为三大阶段：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知识经济时代的服务制度。本《报告》讨论了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税收和环境制度等。

服务观念。服务观念的演变可以大致分为三大阶段：农业经济、工业经济和知识经济时代的服务观念。本《报告》讨论了生产、流通、分配、消费、税收和环境观念等。

4.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

在18～21世纪期间，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沿过程大致包括两大阶段和七个小阶段。

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主要特点包括服务业的市场化、机械化、电气化、自动化、专业化、标准化、规模化、现代科技、现代教育、现代医疗、现代交通，现代服务业比例上升，传统服务业比例下降等。

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主要特点包括服务业的知识化、信息化、网络化、智能化、绿色化、个性化、多样化、国际化，知识型服务业比例上升，劳务型服务业比例下降等。

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历史进程，分析的时间跨度为1700～2013年（约300年）。

在1980～2013年期间，完成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从4个上升到23个。

在1980～2013年期间，服务业发达国家的比例为15%～21%，服务业发展中国家的比例为79%～85%；服务业现代化水平从高到低的排序大致是：欧洲、美洲、亚洲和非洲。

5.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客观现实

2013年，23个国家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102个国家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4个国家属于传统服务业国家。

在131个国家中，21个国家是服务业发达国家，23个国家是服务业中等发达国家，29个国家是服务业初等发达国家，58个国家是服务业欠发达国家。

6.世界服务业现代化的前景分析

大体而言，2050年服务业现代化指数的世界先进水平会比2013年提高2倍左右。

2050年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为40个左右，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超过90个。2100年处于第一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为10个左右，进入第二次服务业现代化的国家将为120个左右。

如果参照历史经验，21世纪大约有3个服务业发展中国家有可能晋级服务业发达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