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危机四伏
1
转眼云翊已经在慕容山庄住了半月，慕容石也收到了凌渊的回信，证实他的确是凌渊收的唯一一个弟子。自从身份证实慕容山庄的人对云翊越来越尊敬，连慕容心与他相处也没了以往的防备。
这日清晨，慕容心便让阿文给云翊递话，约他一同下山去穆州城中转转。云翊得知也没有犹豫便答应了，两人在山门口会面。
慕容心身着鹅黄色长衫，束起长发，别了一根精致的银簪，一副男子装扮，云翊见她这幅打扮不由一愣，“你这是？”。
慕容心笑道，“不过是这样在城中走动更加方便，下山后你先随我去几家店铺看看，今日约好掌柜查账的。”
云翊一脸温和点点了头，道了声好。
慕容心先带着云翊去了慕容山庄的几家铺子，云翊惊讶地发现慕容山庄在穆州的产业还真不少，而且买卖的品类丰富，每家铺面都经营的井井有条，查账时，慕容心与掌柜讨论近日的经营情况，总能提出自己的见解，令他不由侧目。
慕容心让云翊喜欢什么便带回去，见他拒绝，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便自作主张将他多看几眼的东西都让店中小二包好送到慕容山庄，两人将穆州城中的商铺转完已至用午膳的时辰，慕容心就带着云翊去她常去的酒楼。
慕容心摇着手中的折扇带着云翊进了一家名为“醉安居”的酒楼，酒楼内人声鼎沸格外热闹。
门口的小二看见她，连忙上前相迎：“慕公子，您来了。里面请，还是以前的位子吗？”
“嗯。我今日带了位朋友过来，你好酒好菜招待上。”
“好，没问题！”小二带着慕容心和云翊转了个弯上了二楼。
这家店门面虽小，但里面一应俱全又十分气派。
两人就坐，慕容心问小二：“今日是什么赌注？”
“您今日来的可真是巧啊！今日以‘百花酿’为赌注。赢者得两坛。”
“两坛？这么多！那比试定然很难吧？”
“不错，今日比拼的是‘诗情画意’，比拼者所作必须要有诗有画，且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才能脱颖而出。”
“哦……我明白了。你替我们拿个牌子，今日赢家我要定了。”
“得嘞！您稍等。”
云翊困惑地问：“这家店不是普通酒馆食肆吗？还做其他生意？”
“不错，确实是酒馆食肆，但是它又有些特别，店里的掌柜啊，专门设置了文人墨客都喜欢的游戏，赌注是他们家最招牌的秘制美酒。小生不才，在这儿已经赢了不少好酒。”慕容心露出得意的微笑。云翊笑而不语。
第一轮已经开始，参赛者是位看起来十分文弱的书生，慕容心与云翊在楼上津津有味地看着。
慕容心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位子选在这儿吗？”
“为什么？”
“因为这里能纵观全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聊着，菜也上齐了，两人边吃边看着楼下的比试。
“想不到这里的菜色这么精致还很可口。”云翊拿出手帕拭了拭嘴角，赞道。
慕容心闻言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倾靠近云翊轻声说道：“其实，这间酒楼也是慕容山庄的产业。”云翊挑眉先是有些惊讶，而后了然一笑，也是，光是查账就查了半日，多家酒楼也没什么稀奇。
就在此时，有小二来请慕容心与云翊下楼参赛。
一切准备就绪。慕容心小声给云翊说：“一会儿我作画，你写诗。”
“早就听说你画技高超，今日有幸开眼。”慕容心举起折扇扇了扇，掩嘴一笑，“过奖过奖。”
比拼正式开始，只见慕容心捉起笔，在手中旋转，云翊从未见过谁能将笔转得如此快，一双纤纤玉手灵活的非比常人，简直神乎其神。
慕容心暗暗思索，忽然灵光一闪，将笔蘸上红墨，在白纸上飞舞，再蘸黑、绿、蓝等墨，不一会儿一幅“双蝶戏兰”图变画成了。
在场的人啧啧称叹，都夸慕容心技艺高超。云翊也赞叹不已，同时，他也在思索，这诗该如何作。
慕容心让出位子，云翊上场。云翊拿起笔蘸好墨，在画的留白处写下：两蝶依依相动舞，应是漫漫却道无。蕙兰溢香岂朝暮，唯愿此生倾心顾。果真字如其人，苍劲有力，宛若蛟龙，翩若惊鸿。
“好诗！好诗！”众人称道。
“早就听闻师伯的字这世间无人能及，他的徒弟定然不会差！”慕容心惊叹道。
店主命人将作好的诗画悬挂在大厅廊壁上，众人见此作，纷纷鼓掌。他们二人最终成了赢家。
2
慕容心捧着两坛酒，正准备跟云翊离开。楼上突然出现了打斗声，“好你个无赖，竟敢骗我！说好的三千两呢？”一个人被飞踹下来，跟着的是个俊俏的小公子，“你把三千两还我！”小公子厉声呵斥道。
慕容心转身一看，“兰儿？你居然在这儿！”小公子看到她立马把脸遮住“不是，不是，你认错了！”
那被踹的人正准备趁机逃跑，结果在门口被云翊绊了一跤，揪了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慕容心问道
“这小子拿了我的东西，不给钱。姐姐，快帮帮我！”原来这位“小公子”是慕容心的亲妹妹慕容兰，前不久留下一封信，离家出走，说是出去云游了，把她们的老父亲气得不轻。
“你给了他什么？”
“嗯……就是一件宝贝。”
哐当一声，那人将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金玉琉璃盏？！这可是爹爹最喜欢的东西，难怪到处找都找不到，竟是让你偷去卖了！”慕容心揪着慕容兰的衣领，吓得慕容兰连声求饶，“姐姐，我出去云游没有钱，这也是无奈之举，我下次不敢了，你不要告诉爹爹！”
“出去云游！你才多大啊，就学会离家出走了，看回去爹爹怎么收拾你！”说着，慕容心拾起地上的宝物，让云翊拿着两坛酒，拽着慕容兰往外走。
“我不回去，不回去！”挣开姐姐的手，躲到了云翊身后，“想必这位哥哥就是我未来姐夫吧！”
“你瞎说什么！”慕容心上去就是一掌，打得慕容兰直喊疼。
“姐姐！我才不会去呢，回去之后一定会被爹爹骂，还会被禁足，我不回去！不回去！”慕容兰跺着脚叫道。
“由不得你！快跟我走！”慕容心抓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前拉。
前面的集市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什么事，越往前走人就多了起来，慕容兰趁姐姐不备，一把挣脱开来，往反方向跑去。
慕容心一惊，连忙叫住云翊，朝前追去。
他们一追便进入了山林中，偌大的林子，慕容兰已经不知所踪。
慕容心焦急地喊着：“兰儿！你快出来，天快黑了，这里很危险！”
云翊拉住慕容心：“别再向前了，依我看那丫头根本不在这儿，她那么机灵，不会不知道这林中的凶险。”
“那......唉！这家伙真不叫人省心。”慕容心无奈地叹道。
“我们快走吧！说不定一会儿在路上就遇上了。”云翊说道。
慕容心点点头，两人朝着慕容山庄走去。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住整个世界。慕容心不由得向云翊身边靠了靠，“云公子，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好像有人跟着咱们？”
“我也感觉到了，跟紧我。”云翊低声道。
丛林中发出沙沙的声音，还有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布满周围，愈来愈逼近。他们不由得停下脚步，向四周张望。
忽然，丛林中飞出一群黑衣人，个个拿着大刀，将他们团团围住。“你们是何人？”慕容心问道。
“有人花钱买你身旁这位公子的命，你说我们来干什么？”领头的黑衣人说到。
云翊闻言一惊，没想到这些人还未死心。
“我的命？哼！那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云翊说着将慕容心护在身后。
那群人一股脑冲了上来，云翊身子一闪，躲过一刀，他冲向一个黑衣人，给他重重一脚，夺过他手中的刀。
刀光剑影中，黑衣人倒下了一半。云翊和慕容心配合的天衣无缝，默契十足。
就在打的如火如荼之时，一只飞镖袭来，慕容心大喊一声“小心！”挡在了云翊身前，“呜....”慕容心痛得闷哼一声，倒在了云翊怀里。
“慕容姑娘，你怎么样？”云翊焦急地喊道。他只好速战速决，带着慕容心离开这里。
他抱着受伤的慕容心，躲进了林子中，然而山林没有好的落脚之处，他等了许久，才背着慕容心出了林子，朝山壁走去，终于找到一处山洞，这才将慕容心安置在山洞中的石板上。
“慕容姑娘，慕容姑娘？你怎么样？”云翊低呼。
“这镖......这镖有毒，我......我好痛！”慕容心吃力地说。
“有毒！这可如何是好？”云翊皱眉面上因着急已经出了一层薄汗，他看着慕容心愈发苍白的小脸，心中不忍，忽然有了决断。
“慕容姑娘，冒犯了！”云翊说着解开慕容心的衣带，露出她右肩上的伤，她的肌肤莹白如玉，更衬得那镖伤骇人。云翊看慕容心紧闭双眸，趁她未有所觉，将镖猛的一拔，慕容心痛的喊了出来。
云翊将自己的衣角扯下，先将伤口上的血污清理干净，然后将慕容心靠在石壁上，俯身低头对准伤口吮吸，将毒液吐出来，一遍又一遍后，伤口不再泛黑气，他才停下。此时慕容心早已晕了过去。
云翊为慕容心盖好自己的外衫，便去山洞外找了些有解毒功效的草药，为她敷上，再整理好她的衣服。
山洞里有些冷，他点了火堆取暖，可慕容心依旧觉得冷，口中一直呢喃着“冷，冷，好冷”，身体也蜷缩起来，云翊身上的外衫早就脱下为她盖着了，如今身上也没有什么能为她盖着取暖。
他看着慕容心良久，轻叹口气，只好将她拥入怀中，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取暖。两人就这样在山洞中相拥而眠。
3
第二天清晨。慕容心从沉睡中转醒，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竟抱着云翊睡了一夜，不由得大吃一惊，脸瞬间红了。正想要放开他，不料伤口的疼痛与身体的虚弱让她动弹不得。
云翊感受到她的动静也醒了，感受到两人的距离，心中不由一颤，连忙坐起身，歉疚地说：“昨夜你喊冷，我只好如此，抱歉，在下冒犯！”
慕容心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没关系，我应该谢谢你，是你救了我。”
“你还能走吗？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你的伤口必须得好好处理。免得余毒未清，伤及根本。”云翊望着她说。
“噢，应该可以吧。”慕容心说着支撑着站起身，却一个趔趄又要倒地。云翊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我背你吧！”云翊站在她身前说。
“这怎么能行呢！”慕容心说道。
“无妨，你伤势要紧。”云翊说着将她背起来。
两人走出了山洞，在慕容心的指引下，云翊背着她顺利回到了慕容山庄。
洛梓和阿文阿武早就焦急地等在山门口，见到慕容心被云翊背着，洛梓连忙上前问道：“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您一夜未归，我以为您住在城中了，去城中找您，山庄的几家客栈都说未见到您，您到底去哪了？”
“你家小姐与我在回来的路上遇袭受了伤，我们在山洞睡了一晚。”还没等慕容心开口云翊便答道。
“什么！受伤了！严不严重，伤哪了？”洛梓担心地问。
“没事没事，你替我去师父那儿取些药，解曼陀罗的药，快去吧！”慕容心吩咐道。
说罢，她便想从云翊背上下来，可云翊却收紧了手，“云公子，你放我下来吧，让阿文阿武扶着我就行了。”
云翊将她往上托了托，“不必麻烦了，都已经到这儿了，也不差剩下的几步路。”慕容心面色微红地抿了抿唇，抬头朝阿文阿武使了个眼色，阿文便道：“那有劳云公子先照顾一下大小姐，我们去烧些热水，一会儿伺候您沐浴。”说完还不等云翊有所反应，两人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云翊将她背回房中，将她放在床榻上，正欲说些什么洛梓回来了，他神色如常地接过洛梓手中的药材和药方，“我去煎药，你先伺候她沐浴。”
洛梓愣愣地看着云翊，应了一声。等到云翊走出房门，她才回过神来，快步走至慕容心身前，一脸暧昧地看着她，“小姐，你与云公子一夜未归，有没有发生什么啊？我发现他对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哦。”
慕容心一巴掌拍向洛梓的脑门，“你这丫头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我这伤是替他挡了一镖才受的，他为我煎药也没什么不妥啊，还不赶快扶我去沐浴。”
洛梓讪讪地扶着额头，“哦，我还以为云公子心悦您呢。”闻言，慕容心不知为何一颗心咚咚地快速跳动，心悦？为何听到云翊心悦于她，她的心跳会这么快。
慕容心深吸一口气，不再去想，任由洛梓服侍她沐浴上药，待她更衣出来时，就见云翊坐在桌边，桌上还放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身上还穿着灰扑扑沾着血迹的月白长袍。
慕容心不由快走了几步，望着他些许疲惫的脸色，“你怎么不先回去沐浴歇息呢？”
云翊闻言好似才发现她，愣了一下，才回头朝她弯了弯唇，“我得看着你把药喝完才行，之前听师叔说你怕苦不喜喝药，所以以往都是把药制成药丸服用的，只是这次事发突然，师叔那里也没有现成的解毒丸，只好委屈你喝这苦苦的药汁了。”
慕容心闻言，蹙了蹙眉，面色有些难看地将药碗端起一饮而尽，苦的她不禁掩着唇，但还是强忍着口中的苦意将药咽了下去，喝完她将药碗重重放在桌上，“好了，药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去沐浴歇息了吗？”还没等她说完，口中忽然被塞进不知是何物，只是用舌尖一舔丝丝甜蜜便溢满了整个口腔，慕容心眼眸一亮，望向云翊，“这是饴糖？”
云翊望着她笑，“如何？不苦了吧？”说着，伸手抚了抚慕容心的鬓发，“你莫要生气了，我现在就去沐浴更衣然后好好睡一觉。”慕容心撇了撇嘴，“我才没生气。”云翊只是笑看着她，也不戳穿。
后面几日，为慕容心煎药，照顾她，云翊都亲力亲为。就连洛梓和阿文阿武都看出来云翊对慕容心的不一般，每次两人单独相处时，几人都识趣地避开。
随着两人关系越来越亲近，慕容心其实也能感受到，只是云翊从未明确表明过心迹，直到有一日她听到阿文和阿武的对话。
阿文说云翊曾向他打听自己的喜好，有没有过心仪的人。自那之后，她看着云翊都会不由自主地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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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些日子，慕容心的伤完全好了，她记起那日赢的两坛酒，于是就想着约云翊畅饮一番，正好谈谈。
二人约在后山，慕容心引着云翊进了一处雅致小园，园中有一座小木屋。两人在屋前的石桌旁饮酒，交谈甚欢，不一会儿，便入了夜。
明月升空，宛若一轮明镜笼罩着一层薄纱神秘而浪漫。
见两人相谈正酣，慕容心于是借机询问道：“云翊，你......是因为我替你挡了那一镖，才这么细心地照顾我的吗？”
“自然不是。”云翊说着抬眸朝她笑了笑。慕容心脸上一热，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
云翊却又凑近了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当然是因为慕容姑娘你于在下而言是格外重要之人，需要悉心照料。”
“重要？真的吗？”慕容心不禁喊出了声，她自觉失态，又垂下了头。
云翊见她的模样，温柔地注视着她，回应道：“自然是真的。”
慕容心望着他那灿若星河的魅眸，脸上露出一抹红晕，低下了头。
云翊嘬了一小口酒，便望着月亮出神，他似是想起什么，站起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望着这月，你会不会想起些什么？”他声音有些沙哑，面露微醺的红晕。
“这月亮很圆，会让人想起与家人团聚的喜悦，只是，我看你有些哀伤，是不是想家了？”
“哼，家？我哪里来得家，像我这种人，生来就注定没有家，我最亲的人都离我而去了，爹爹也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早便将我抛在凤鸣山。所以我觉得这世上都是薄凉之人，我便也不愿相信任何人。”
慕容心望着这样的他，不免有些心疼：“还好你认识了我啊！云翊，其实这世上还是有很多美好的事，只要你心存希望，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温暖。你的血是热的，心是跳动着的，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温暖是需要寻找和珍惜的，如果将温暖留在心中，便不惧这世间的薄凉。”
云翊深情地望着她。这丫头，当真与众不同，能看穿他的心中所想，又那样心思细腻。他们四目相对，站立良久，仿佛这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云翊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感情，伸出纤长的手指，轻轻拨开慕容心额前的碎发，指尖一直向下，直到她的颌角，他用手掌捧起她小巧精致的脸庞，缓缓低下头朝她的朱唇吻去，慕容心一阵惊愕，他的唇有些冰凉，却软软的，很舒服。
慕容心的身子仿佛过电一般，她紧紧依偎在云翊怀中，双手环着他的腰，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人在月下拥吻在一起，仿佛世间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5
事情过了几日。二人还未从那温柔乡中走出。慕容心几日不见云翊，也不敢去找他，一想起他，脸上火辣辣的。
还是云翊先去找她，说他得了一幅好画，想邀她一同品鉴。
两人一见面，只字不提那晚的事只是一同在书案前赏画，各抒己见。
慕容心侃侃而谈的样子让云翊着迷，他望着慕容心，含情脉脉，慕容心一不小心与他的目光交汇，不由得脸红起来。
“那晚的事……是我冒犯了，你不会介意吧？”云翊望着慕容心说
“我……我没往心里去……”慕容心有些口是心非。
她怎么会不往心里去呢？一想起那晚的事，她就像个怀春少女。
“心儿，我……我是真心爱慕你的，你对我……”云翊迫不及待地对慕容心表明心意。
慕容心害羞地低下了头，“你当真对我……其实我……我也一样。”
云翊听到这儿，忍俊不禁，心里十分欢喜。
慕容心言归正传：“好了，我想让你教我写字，爹爹总说我的字不好看。”
“好，好，我教你。”
一张宣纸铺开，
云翊握着慕容心的手，一笔一划地教她写。
他认真的神色俊俏极了，慕容心不禁抬眼望他，他这样好看，又有才华。
慕容心趁云翊不注意，偷偷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云翊吃了一惊，只感觉脸上热热的，慕容心看见他的样子“扑哧”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