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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麻
[歌括]
升麻辛甘气微寒 1,凉解透疹升清阳 2。
时疫毒盛疮斑化 3,阳明热炽胃火降 4。
[歌解]
1.升麻为毛莨科多年生草本,入药多用产于我国西北、西南、中南地区、木质部黄绿色者之绿升麻。产于东北地区的为兴安升麻和大三叶升麻,分别称北升麻、关升麻。传统经验入肺、脾、胃、大肠经。
2.升麻为辛凉解表药,生药所含升麻苷有降温解热作用,适用于风热感冒或温病初起,加重用量对流行性感冒、扁桃体炎有凉解之功。若咽喉疼痛症见,可单取升麻水煎后含漱,每日3~4次,一般用药1~2剂即可获愈。若为急性化脓性扁桃体炎,张炉高等用升麻玄明粉汤(升麻30g,玄明粉20~30g)水煎凉服,可收清热解毒,通腑泻火之独特功效(云南中医杂志,1988.4)。
升麻轻清升散,发表力不强而透疹力独佳,故历代医家多用于痘疹初起,症见疹郁于肌表难以透达者,此时宜与葛根合用,既能宣肺经之邪,又可散肌腠之郁,促使欲出不出之痘疹毒泄热解;若热炽毒盛症见疹融成斑则不宜用。近代常引用于急慢性荨麻疹,神经性皮炎等皮肤疾患,很有功效。据报道,有人用升麻葛根汤治麻疹初起,疹出不畅及水痘、风疹等症,均收到良效(陕西中医,1992.7)。
李东垣在《脾胃论》中说:“升麻能引胃气上腾,使胃中清气行于阳道,又能引黄芪、人参、甘草等甘温之气味上行”,更好地发挥其“升阳补气”作用。因中气虚弱或气虚下陷而见久泄不休,带下淋沥,脱肛不收及子宫、胃、肾等脏器脱垂诸症,均可取之配参、芪、术之类补脾益气药以鼓舞元气、升阳举陷。据报道,以升麻配枳壳治疗脾胃病,如小儿厌食、胃炎、痞满等症,取其一升一降,使水谷精微得以输布,积滞胀满从而消除,故疗效均佳。(吉林中医药,2005.2)。屠森等治疗胃下垂50例,亦以升麻、枳壳各15g,水煎每日分2次服用,总有效率86%(上海中医药杂志,1987.12)。李治方治疗子宫脱垂者120例,用升麻4g(研末)纳入鸡蛋(开一小孔)内,白纸蘸水盖严,锅上蒸熟,去壳吃蛋,每日1次,10日1疗程。治愈106例,显效12例(山东中医杂志,1986.3)。王建叶等治疗严重脱肛者32例,用升陷汤(党参30g,升麻9g,甘草6g)水煎,早晚分服,总有效率达100%(中医杂志,1963.6)。
借升麻升阳举陷之力,宋新安治疗两例低血压患者,在辨证基础上加升麻10g,取得满意升压效果(中医杂志,2006.4)。
3.考《神农本草经》列升麻为上品,并谓“主解百毒、避瘟疫、瘴气、邪气、中毒、时气毒疠……”经后世医家验证再验证,对外邪内伏、伏邪蕴结未解,迁延反复,缠绵难愈者,常以升麻为主药,或在辨证论治方药中用为佐使,可托邪外泄、升清降浊,从而使脏腑协调,气血和顺流畅,故用治温毒发斑,时气疫疠,多见其效。据报道,张群等对经久难解的伏邪,多用升麻为主药,或在相应方药中加用升麻,可收到预期效果(亚太传统医药,2006.10)。陈功桑等治疗肌衄,考虑系热郁于肌肤,血溢出血络而成斑,屡用升麻代犀角,每获显效(上海中医药杂志,1987.4)。康凤龙联想到“升麻主解百毒”,对误食蓖麻子12粒后出现头痛头晕、恶心呕吐、腹胀腹痛、口唇发绀等中毒症状时,急煎升麻50g顿服后,诸症渐次缓解(中医杂志,2006.3)。周熙东等治疗带状疱疹多例,取升麻30~50g,浓煎取汁,纱布蘸药液湿敷患处。均在3~5日内痊愈(四川中医,1988.6)。
现代临床常应用升麻治疗病毒引起的各型肝炎,清热解毒功效极佳,尤其对慢性肝炎顽固性高酶,能促进湿热浊邪化解,由而邪退酶降。于此看来,肝炎也可算是疫毒范畴的病变,升麻既可解毒辟秽以治标,又可升阳扶正以治本,清升浊降,病自痊愈。据报道,吴沛田治慢性肝炎转氨酶升高,以升麻10~30g,丹参15~20g,葛根20~30g为基本方,疗效甚佳。乙型肝炎急性期需重用升麻至30~60g,缓解期则取中等量配扶正之品同用(中医杂志,2006.4)。方药中老中医治疗慢性迁延性肝炎,常重用升麻30~45g,入升麻葛根汤中煎服,均获良效,且无一例有不良反应(百家名医临证经验)。
4.传统经验认为,升麻能直入胃经泻阳明郁火,胃火炽盛势必上熏口齿引发口舌生疮或牙龈肿痛,上扰巅顶则发为头痛。现代药理研究亦表明,升麻水—乙醇提取物能有效控制口臭及口腔疾病。据报道,任爱民以之配石膏治疗化疗引起口腔溃疡;配苍、白术治疗湿困脾土而致呕恶;配生地治疗久治不愈之便秘,均获良效(中医杂志,2006.3)。尚有人以升麻为主药的清胃散治疗牙龈肿痛、急性牙周炎,亦取效良佳(吉林中医药,1989.3)。
附言:古来本草未言升麻有毒,近年来发现此药对人体各系统均有一定毒性。大剂量应用可引发诸如高血压、眩晕、震颤、剧烈头痛、呕吐、虚脱等不良后果。可用绿豆、甘草等解毒药或磁石、代赭石等重镇药调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