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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落霞美人

上一章所说的封城,位于中土神州泰山脚下。泰山内有道家蓬玄洞天,是真正的仙家福地。南宫鄙,就是从这个地方出来的。

修仙一途,先得修过外家九境,在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方可成“人仙”!

人仙之后,领悟小成之法,不悟大道,天地取其一,有神仙之才,游于小洞天福地之中,方可成“陆地神仙”。

陆地神仙之后,于世间有大功德,飞升洞天三清,任职仙官,是为“天仙”!

这南宫鄙,本是蓬玄洞天内得道飞升的大天仙,只因放浪形骸,桀骜不拘,将那天上天下神仙,批评了个遍,惹了一群人,才被撤去仙官职位,流放人间。

只待功德圆满,飞升天外,重返三清。

……

封城向东百里,有一小镇,名为落霞镇。

此时春去夏来,太阳高照,正值午间。

这南宫鄙骑着大骡子,腰间别着个空酒葫芦。只因用簪子换了胯下这骡子,落得满头华发垂地。

幸而这南宫鄙乃修仙之人,容貌尚且年轻,又生的俊俏。故而这般落魄境地,落在旁人眼中,也不像是那一般乞丐浪儿,反倒像个身世蹉跎的苦命小道士。

进了镇口,南宫鄙下了骡子,踩了踩脚下青砖地,一脸陶醉,自言自语道,“世人都羡白云渺,不知脚下青砖好。”

那骡子听不懂,好不容易等主人下了背,赶紧惬意地甩了甩尾巴,啪嗒一声,拉了一泡骡子屎,还不忘扬一扬蹄子。

南宫鄙见状,嘿嘿一笑,四下张望一眼,见无人,赶紧拽着骡子,逃离现场。

将骡子牵到镇子养马地,南宫鄙甩了甩袖子,两袖清风,向着镇内繁华处走去。

想想自己多年未入人间,不知那烟花巷陌,是否风情依旧。

这样想着,一路上南宫鄙问东问西,终于来到了朝思暮想的青楼画舫。

见美女楼上如云,公子路上成风,南宫鄙舒畅一笑,“果不其然,世间最风情,还是此地!”

全然忘了自己的道士身份,南宫鄙脚下生风,步履得意,三步并一步,直接上了青楼。

那门口站着两个健壮小厮,看见南宫鄙,脸色皆是一惊,心上想,“呦呵,今天倒是长见识了,还有道士喜好这风流巷陌?”

两个小厮赶紧上前,想试探试探这道士来意。其中一个小厮伸手挡住南宫鄙,礼貌行礼道,“额,敢问道长来此地有何贵干?”

愣了一下,南宫鄙想起自己穿着,一拍脑门,直叹疏忽大意,一时心急,竟忘了换身衣服!

只是如今已上了青楼,再下去,岂不是有损颜面?!想到此,南宫鄙干脆厚着脸对两个小厮笑道,“两位小兄弟,实不相瞒,小道有一癖好,平生只爱喝花酒!如今忘了换衣服,实在是在山上憋了太久,一时疏忽了。”

那两小厮听罢,恍然大悟,笑眯眯地打量着南宫鄙。其中一人打趣道,“想不到道长也是心直口快,干脆利落之人,请!”

说罢,两个小厮让开道。

想起楼内美貌小娘,南宫鄙笑眯眯,进了青楼。其中风流雅致,只可意会,不可笔传。

……

这南宫鄙进了青楼,一呆就是一下午。到了晚上,只因喝了太多花酒,心满意足,倒不情愿离去,于是又与一美貌小娘开了房,一夜风流。

第二天,这南宫鄙昏昏沉沉起了花床,满头华发凌乱如雪。

那小娘正坐在梳妆台上梳妆,面如桃花,眉如飞柳,时不时向着花床上的南宫鄙抛个媚眼。

这奇怪道士昨日进了青楼,把那些芳龄女子都看呆了!相貌自然没得说,一等一的好;那满头华发,许是少年白,无甚大碍,反倒多了一分妖媚!

当这道士直接掏出一颗大金锭时,竟是把那老鸭眼睛都看直了,瞅了半天,赶紧好吃好喝地招待,还不忘叫了一片美女,侍候这有钱道士!

至于道士进青楼这等荒谬事,谁在意?!

那小娘想起这些,忍不住娇笑了一声。

南宫鄙正穿衣物,听闻笑声,笑吟吟看向那小娘,“娘子,有什么好笑的?说出来给我也乐乐!”

那小娘已梳好妆,娉娉袅袅地站起来,将南宫鄙按在梳妆台前,用那纤纤玉手,为客人梳起妆来。

南宫鄙满脸惬意,心想,想不到这小小落霞镇的风流巷陌女子,竟也这般体贴人心。真个叫人怜惜。

那小娘边为客人梳发,边笑道,“我是想起昨日道长阔绰气派,忍不住羡慕呢。你是没注意我们那老妈妈看你的眼神,就像是那初春的花朵,楚楚动人,惹蜂采粉嘞!”

南宫鄙听得这些荤话,也不脸红,像个多年的老嫖客般,丝毫不放过欣赏抚摸美人的机会,看着镜子里的佳人,笑意盈盈,“这也只是脸上喜,小道我还有心上喜事!”

那小娘眨着秋水眸子,好奇道,“道长喜事,可是行侠仗义,降妖除魔?”

南宫鄙咳嗽一声,“这些只是小道分内事,无须多言。小道心上所喜,乃是和小娘你共饮花酒,醉看风月。此般情景,才最是难忘。”

那小娘不曾想这道士这般风流,倒被说得脸红了起来。

那南宫鄙见状,心里抓耳挠腮,想起马上就要离开此地了,赶紧站起,转身就将小娘抱紧怀里,好好抚爱了一番。

一直到了黄昏时节,南宫鄙才念念不舍地出了青楼,落魄离去。

众人只笑道士进青楼荒诞不经,不知昨夜今日,其中快乐滋味,岂是简单的寻欢作乐?

……

这落霞镇当真叫落霞镇。夏日落霞,天边格外艳丽。

南宫鄙欢乐过后,只觉神清气爽,脱胎换骨。到养马处拉了骡子,南宫鄙一步跨上,步履得意,出了落霞镇,悠悠离去。

那青楼画舫,此间女子,只知来此公子,不知去时浪子。

那大金锭从何处来,不过是南宫鄙顺手而为之。天下侠客,大都如此,盗富济穷,以慰心安。

不然钱财何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