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风起

正如苏乐的判断的一样，河南和湖北两家省公司出了公示了系统测评方案后，HUB省分公司的何香凝主动联系这家两公司的负责，隔天又主动联系了苏乐，公示了自己的测评的方案。这三家公司的负责人先后经历了郑泽凯和苏乐的这一番弄腾，弄得人心惶惶，他们建立的自己的约定，在这个项目上面，三家省公司做到互信互通，共享信息，并且他们约定同一天测试评分，同一天招标，同一天公示中标结果。

测试方案没有哪一家公司提出质议，测试评分工作，如期进行。测试团队由集团公司派出了团体，每个省公司都有十几家公司拿着系统来测试，如此繁重的测试的工作，不得不从BJ请来了专业团队。

测试现场是封闭，所有参与厂家是匿名的，每个厂家的负责人如同参加一场考试。方恒跟苏乐和徐昶保证，他们开发的省级平台如果没有到头名，他可以提头来见。

方恒的自信不是没有道理的。发榜那天，三个省的成绩天成科技满分，天成科技的三家马甲公司也都是满分，富业集团以99.5的成绩排在他们后面，但让所有人意外的是，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三合软件公司，在每个省的测试中，也都拿到了满分。

三合软件是谁？苏乐不知道，郑泽凯也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有留意过这家公司，经过背景调查才发现对方来头不小。三合软件每年营业额过亿，参与全球多个重点科研计划，国家布局内重点软件企业。三合软件的产品方向众多，但头一次听说他们还参与这个项目。半路杀出的程咬金，让天成科技和富业集团都乱了阵脚，原以为是一对一的决战，这下形势变得更加复杂了。

三天后，三省同时招标，留给他们商量对策的时间不多了。

徐昶组织了紧急会议，这次紧急会议除徐昶，参与的人只有苏乐和方恒，张宇、雷雨、夏颜青等人都没有通知。

苏乐说：“方总，你确实拿到了头名，可头名不是我们一家。”

方恒无奈的说：“这个，我也没办法，我上学的时候总拿第一，但实在没有办法阻止别人跟我并列第一。”

徐昶说：“突然来了个三合软件的，这仗我们怎么打，两位发表下看法。”

方恒说：“这个我真不懂，写代码，搞系统我没问题，还是看苏乐有什么办法没有。”

苏乐说：“我还没有理清这个头绪，当时做标准，做国家级平台，他们都没有参与，怎么会突然有如此完善的平台参与省级公司的投标，这让人感觉十分奇怪，你们不觉得这里面有问题吗？”

徐昶说：“三合软件真的十分厉害，除了公司背景，我还调查过他们做过的一些项目，类似的操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总是能出奇制胜，这个项目只怕我们凶多吉少了。”

苏乐说：“现在唯一的办法能赢他们的办法只有在价格上做文章了。每个省公布的预算都是四千万，你们猜猜三合软件会报什么价？”

方恒连忙摇头。

徐昶说：“我们评估的合理报价是三千六百万，他们如果要拿下这个项目，一定会考虑到与我们的竞争，应该会报在三千五百万。”

苏乐说：“那我们报三千四百万？”

徐昶说：“你有别的报价方案吗？”

苏乐说：“不要忘了我们手上还有一张牌，我认为天成科技依旧报三千六百万，并且把这个报价要让夏颜青在无意中得到消息，她一定会把这个报价给到郑泽凯，郑泽凯一定会根据我们的报价和他们的评分进行报价，每个省除了富业还有一家拿99.5分的，说不定郑泽凯和我们一样安排了马甲公司，他们的报价应该会控制在三千五百万左右。”

徐昶说：“那他们不考虑三合软件吗？”

苏乐说：“三合软件其实我们都无法猜测他们的报价，他们本就不按套路出牌，这么短的时间，我们只能按原定计划行事了。郑泽凯的马甲公司会报到三千五百万左右，不如我们让三个省的合作公司报到三千二百万，这样我们有足够的空间防止意外，也可以针对一下三合软件。”

徐昶说：“这一下就让出来了三百万，三个省一起就快一千万了，是不是太多了。”

苏乐说：“先中标再谈数字，要是没有中标，那就真的只是个数字。”

徐昶说：“按照你的意思，准备标书吧。那三个省的标书都得你来准备，还有我们自己的标书，工作量不小，早点开始吧。”

一共六套标书，对于苏乐来说其实工作量也没有那么大，大部分都是相同的，一套写好以后，其它的基本上都是复制粘贴的工作。潇湘科技、江胜软件、郑氏集团的标书苏乐第一时间给他们发了过去，好让他们提前打印盖章，而天成软件自己的标书，苏乐特意喊夏颜青帮忙，说她是一员福将，没有她，前些天就没有那么容易搞河南和湖南了。

郑邵文拿到了苏乐为他准备的投标方案，高呼一声“天助我也！”，三省同一天开标，让他着实省了不少心思，他连原计划给湖北、湖南两家公司百分之三十的好处费都省了。

苏乐给他定的是三千二百万的报价，他相信给到湖南、湖北的报价也都是一样的，他要求三合软件的三省投标报价三千一百五十万，减掉的那五十万元，对苏乐来说已经足够致命了。

郑泽凯也给郑邵文报价，他的报价如同苏乐料定的一样，报的是三千四百五十万。郑邵文看到这个报价不屑一顾的自言自语：

“你连苏乐那个小丫头都斗不过，哪有资格跟我合作！”

三省开标，如期开始。

这次开标平静得像一滩死水，似乎每家企业都有必胜的信心，都按照自己的计划在推进。直到唱标员唱完了价格，郑泽凯咬牙骂了一句脏话，而苏乐则面无表情的离开投标现场，与三合软件报价只有五十万的价格差距，她开始怀疑她那三千二百万的报价，早已经被三合软件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