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记忆缺失

三人动身前往重音酒吧。

而关于自己被打晕之后发生的事，7723没有过多纠结，齐格飞跟他说费了老命才逃出来。

神奇的是，7723醒来后发现身上一点疼痛都没有。天真的他还以为自己体格有所增强，已经能够应对艾达的数据控制带来的酸痛；但齐格飞却又有了一个了不起的发现——变成怪物居然能提高他的自愈能力。

城中的搜捕依旧没有停止，一路上仍然困难重重。

“艾达回报，任务并无异常，我与齐格飞等人在一起，正按原定计划行事。”

“很好，继续牵制星盟的实现，我这边马上就要准备好了。”通讯器那头传来赫尔兹博士的声音。

听到艾达的回报，齐格飞笑说：“这就对了嘛！你也是有独立人格的，为什么非得听那个博士的呢？”

“这只是暂时的。”艾达说：“我会在不影响博士的计划的前提下调查那张照片的事情。如果发现那是你们骗我，我会立刻终止。”她虽这样说，但自己也很困惑。毕竟每当她看到赫尔兹大厦里那张女孩儿的照片时，就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尽管最后相关数据会被清除，但神经网络的进化已经让她的思维愈发接近人类，记忆成了多维的，很难被完全消除。

重音酒吧，若雅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毕竟现在时间很早，而酒吧每晚都经营到很晚。

“齐格飞？怎么又是你？”

“抱歉，每次说了再见都隔不了一天，我都有些厌烦自己了。”

“那倒不是。”若雅让他们进来，关上了门。“只是我在想，你是不是又想撩我？所以才一次次的出现？”

若雅穿着睡衣，头发散乱，显然是刚从床上爬起。但这样的她，另有一种惹人的风情。

“那你可得换一种方法，”她笑道：“我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了，死缠烂打对我没什么用。”

“我记得你十七八的时候，死缠烂打对你也没用。”

“知道就好。”若雅走进吧台，利落地端出三杯热茶。

“你们稍坐，我去换身衣服。”说完，她转身进了里间。

艾达从进来就一直沉默不语。此时她捧着茶杯，眉头紧皱。

“不用担心。”7723安慰她说：“如果你们真得认识，她一定会记得。”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突然问。

“什么？”7723有些措手不及。

“为什么要帮我？”艾达重复了一遍：“这和你们显然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我们合作的诚意。”齐格飞说：“再说，陪姑娘聊天不比出现和星盟的人打斗轻松吗？”他很轻易就将艾达的问题搪塞了过去。

“抱歉。”若雅换了衣服化了妆，更加妩媚动人。“现在来说说，你们到这儿有什么事？不会真事来找我的吧？”

“请问，白果在吗？”7723问。

“白果？”若雅没想到他们是来找她的，有些意外：“她还在上面睡觉，需要我叫她吗？”

“不着急，我想先和你聊聊。”齐格飞说。

“好啊，聊什么？”若雅说：“难不成你想欺负白果？那我可饶不了你。”

“当然不是。我觉得你们俩关系很好，想问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们认识有几年了。”若雅说：“那时我的酒吧刚开业没多久。一天晚上，我忽然看见有个女孩在街头瑟瑟发抖。我问她家在哪，她也不知道，连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也不记得。我看她可怜，就把她带了回来。‘白果’这个名字也是我给她起的。”

齐格飞和7723对视一眼，果然白果不是她的本名。

齐格飞拿出了那张照片：“我想我们在无意间知道了她的来历。”

“这是……”若雅看了照片，认出那的确是白果。可她这几年，从没说过自己有什么朋友。

齐格飞将高辛说的有关赫尔兹·莱宁和他的两个学生埃洛琳、珀思的事说了出来。一旁的艾达却丝毫没有印象。

“我看先不要告诉白果这一切，”齐格飞说：“我们得先知道她还记得多少。”

若雅把白果叫了出来。

白果揉着眼睛，一手抱着玩偶，“若雅姐，你这么早叫我做什么，我刚才梦见……”

她看到齐格飞等人，一时呆住了。

“若雅姐，他们怎么又来了？你不会真得和通缉犯有关系吧！”白果行为举止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丝毫看不出天才科学家的影子。

“先别说这个了，”若雅把她推到艾达面前：“看看，你认识这个姐姐吗？”

“她……”白果盯着艾达的脸看了起来。艾达的神经网络波动愈发激烈了。

“认识！”

“真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昨天见过，在后门。”她说。

“……”

“那艾达见到白果有没有想起来什么？”7723又问。

艾达走进白果身边，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庞，白果却谨慎地后退了一步。于是艾达收回了手。摇了摇头。

“看来，她们是被用某种手段将记忆抹除了。”齐格飞说。

“看来我想得不错，”若雅说：“第一次见到白果，我就觉得她的经历不一般。”

“记忆消除的方法没有上千也有成百，没有专业的医疗检测手段，我们根本无法知道该如何恢复。”7723说。

“若雅姐……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什么都听不懂？”白果有些害怕，抱着若雅的胳膊，像个怕生的孩子。

“赫尔兹大厦有医疗仓，”艾达说：“数据库中有的问题都能治疗。”

“那看来得带白果去一趟了。”

“去哪？我不要跟你们走！”白果转身跑进了里屋，随即传来关门的声音。

“我不知道你们突然来找她究竟出于什么目的，”若雅说：“但找回她的记忆并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她这几年，在我这里过得很安稳。”

“我知道你的意思，”齐格飞说：“但如果她真的遇到过什么麻烦，躲在这里也不能够解决问题。”

“躲在这里……”若雅所有所思，忽而一笑：“你一点都没变。明明是为了自己的目的，却能给别人说一堆义正词严的大道理。你一点都没变。”

若雅背过身去收拾杯子。齐格飞却愣住了，她这两句话显然不止是在说白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