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皆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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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辟邪剑谱

可看见远在房顶的剑谱,没学过轻功的吴浩宇心底犯了难,“该怎么取下剑谱呢?”

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好说,可以花些银子,请人来帮忙,但剑谱的事可不能泄露一丝,哪怕是平民百姓也不行,吴浩宇知道这事只能靠他自己。

而且,还不能拖延太久,越快拿走越好,免得夜长梦多,他现在可是一只被老猫盯上的耗子,不能在过多的停留在福州城。

思索办法的同时,吴浩宇的眼光沿着房顶,看到离布包不远处的房梁,而房梁链接着的,正是离他不远处的顶梁柱。

吴浩宇无奈叹气,扒拉下鞋袜,放下身后的包裹,连忙顺着柱子爬上房梁,顾不得梁上厚厚的灰尘和遍布的蛛网,紧紧贴在上面,抱住房梁,一拱一拱的缓慢挪动,爬到布包跟前,再调整姿势,腾出右手,勉强抓住布角,双脚夹紧房梁,使劲一拉,只见屋顶的瓦片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纷纷掉落在地,露出藏在其中的布包,吴浩宇将手顺势一松,任由布包掉到地上,赶忙倒退着缓缓爬回,再沿着顶梁柱滑下。

双脚沾地的吴浩宇顾不得大腿内侧的擦痛,迅速将脏乱的布包一股脑的塞入包裹,扛起锄头,别上长剑,匆忙逃离祠堂,向城中客栈跑去。

用2两银子开了间房,吴浩宇顾不得其他,赶忙吩咐小二拿壶凉水,立即送自己到客房之中。

小二点亮房中油灯,才看见吴浩宇满身的泥土灰尘,头发上也尽是蛛网,好意地提醒道:“客官需不需要热水,洗洗身上的味道?这样睡觉也舒服些啊!”

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肚子,吴浩宇也没有推辞,还让小二再带些酒菜上来,说罢,吴浩宇递去5两银子,道一声:“快些!”。

接过银子的小二也是懂的,快步离去,热水和酒菜肯定是花不了这么多的,剩下的肯定算他的跑路费。

小二走后,吴浩宇将身上的包裹和锄头放在墙角,仔细检查了一番屋内的四周。

客房的左侧墙边靠放着一张木床,正对门的窗边有个小桌和一张板凳,右侧是一张不大的屏风,推开一看,其内是一个木制的浴桶,门旁的墙角也有一个木桶,估计是用来方便的。

这是吴浩宇第一次入住古代的客栈,不由得拿它与现代的宾馆比较,除了缺少现代器具、不怎么现代化外,该有的配置还是应有尽有的。

一段时间后,越发觉得腹中饥饿的吴浩宇终于等来了店小二,他连忙接过小二手中的食盒,任由小二反复往浴桶中倒水,而他则迅速消减着小二买来的鸡肉。

酒足饭饱后,吴浩宇痛快洗了个澡,将换下的衣服由内向外一包重新放入包裹,这才走到门前,将门内部的叉梢一锁,静待深夜。

当三更的更声响了几遍,吴浩宇才借着微弱的灯光,依次从包裹中拿出文房四宝,从墨块上掰下一小坨,放在砚中,再倒入一点凉水,仔细研磨,当墨化开之时,吴浩宇才解开好不容易获取的布包,取出其中的袈裟,在灯光下细细研读。

好在吴浩宇是读过私塾的,能认得满袈裟的繁体字,由于他的记忆力稀松平常,并不能看几遍就背诵,因此吴浩宇拿出准备好的白纸,比对着袈裟,一一抄录着。

第一遍,他以现代字和现代的行文规矩对辟邪剑谱进行简单加密,第二遍则完全照抄,第三遍则是将其中的一些穴位的名词打乱。

这三篇辟邪剑谱中,第一份是他准备给自己日常修炼参照的,第二份则是打算送给林平之的,第三份则是以后闯荡江湖,被人抓住逼问后用来坑人的,正所谓有备无患,能不能用到再说。

将三张白纸紧密折叠好,再分别包上一层油纸,吴浩宇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他又抄了两份用油纸包好放在鞋底做鞋垫,到时候找个偏僻的地方埋了,俗话说“狡兔三窟”,他也不能确保身上之物不被偷或遗失。

次日清晨,一夜不敢深睡的吴浩宇匆匆背上物品,结了账,将自己剩下的银票大半换了钱,买了干粮、装酒和装水的竹筒、蜡烛、火折子和铁锅、药锅,像一个逃难的难民跟着出城门的人群一同离开这个他唯一熟悉的待了10多年的福州城。

沿着官道走了一个上午,同行的人群也早早消散,此时的吴浩宇有些坚持不住了,虽然他常年习武,耐力和气力都远超常人,但现在依旧身无内力的他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走了这么久,已经有些力不从心。

于是原本打算走几天的吴浩宇只好四处望望,见到不远处有白烟升起,然后朝它赶去。

那是一个小村落,只有寥寥几户人家定居,靠着几口薄田养家糊口,吴浩宇没有想去打扰他们,他从村落里讨了几碗水后,在村落不远的荒山寻了处斜坡,放下满身的包裹和物品,挥舞着铁锄,一寸一寸的挖掘着泥土。

傍晚时分,一个高1米左右,深3米左右的竖洞出现在吴浩宇的眼前,由于坡度的问题,洞顶只有1米左右,还不能满足吴浩宇的需要,但天色不早,他只好停下双手,吃些干粮,打算明天继续往里挖掘两步。

天色昏暗后,吴浩宇在四周寻了些木柴和杂草堆在竖洞中,用火折子点燃,往里面舔了些药店里买来的硫磺,待柴火烧尽、气味浓郁之时,吴浩宇往暗红的碎炭里又添了一些,而后用挖出的新泥覆盖,把昨日换下的衣服往上一放,一张简易的床就此产生了。

次日,吴浩宇将洞挖好,在洞内堆满木柴,一把火将整个洞塞满火焰,又是几把硫磺撒入,准备搭建自宫场所。

白烟随着刺鼻的SO2气味涌出洞口,驱散着四周的蛇虫,烈焰化作的红炉杀灭着洞中的细菌,与此同时吴浩宇也在村民中,用一两银子仔细洗了个澡。

在村中沐浴更衣之后,吴浩宇提着一桶水来到洞前,感受到洞内喷薄出来的温热气息,吴浩宇将穿好头发的针和匕首包在一块煮了几次的布中一同放入洞口的铁锅之内,倒入清水,添柴点火。而吴浩宇自己则将浑身的衣物脱在一边,赤裸着身子,用铁剑搅拌着沸水,待沸水蒸发了一半,吴浩宇用竹筒中装好的烈酒浑身擦拭一番后,走入洞中,在地面插上两根蜡烛,用烧水的树枝点燃,他才用铁剑挑起布包,放到洞正中刚刚形成的灰烬之上,将其挑开。

对着烛光,酒水不断淋在吴浩宇的下体之上,缓缓流下,最后用剩余的酒水擦拭一次双手,吴浩宇端坐在摊开的布包上,面色犹豫的望着天边,思考着真的要自宫吗?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不去救林父林母行不行?

自宫的经历可不好受,但吴浩宇转念一想,自己割的是林守之,心里就好受多了,而且有失必有得,如果不自宫,他如何获取自己想要的武学秘籍呢?

有所期盼的吴浩宇终究是把心一横,右手缓缓拿起刚煮过的匕首。

由于第一次操作,难免有些生疏,不过并这不影响吴浩宇下刀,右手抓住小刀,口中含住破布,左手扯紧,锋利的小刀在上轻揦,顿时鲜血喷涌而出。

咬牙忍痛的吴浩宇根本没办法再想其它,更没有能力去用准备好的发丝去将新割出伤口缝好,仅剩的理智促使他连忙将另一边也快速切断,再用纱布胡乱压住出血口。

剧烈的疼痛从下体传来,吴浩宇瘫倒在地,捂着伤口,口中的破布咬得不成样子,身子也蜷缩成一团,以减少疼痛。

不知过了多久,痛晕过去的吴浩宇才缓缓睁开眼睛,脸色苍白的看着满地暗红的血迹,顿坐着用纱布将伤口紧紧包扎上几圈,才勉强支着身体,徐徐站起。

这时他才发觉自己双腿的肌肉仍然在不断抽搐,下体空荡荡的,每动一下,都会不断抽痛。

适应了好一会儿,稍微恢复一点行动力的吴浩宇才佝偻着身子拄着剑鞘,颤颤巍巍的一小步一小步挪到洞口,用买来的药锅熬上一副止血的中药。

柴火渐渐熄灭,没有碗的他只好等锅中热气稍减,将不大的药锅端起,像水壶一样,倒向嘴中,大口大口的咽下,他已经顾不得酸涩的苦味,只当自己是在喝救命的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