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灵鬼之分

“鬼啊，还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跟这种玩意打交道了。”

在得知灵气复苏这一事实后，江阳就曾在闲着没事的时候询问系统，鬼这种特殊的生物是否存在。

“按照你的说法，这应该是一个在向鬼转换的灵，没错吧。”

【可以这么说】

“因怨而生，因念而成，有害为鬼，无害为灵。”

江阳复述了一遍那天系统说的话，笑道：“怨念为鬼，执念为灵，你这种划分灵体的方式还真是够简单的。”

【执念亦能成鬼，心善者，怨念未必不能成灵】

“这没必要跟我杠了吧。”

【“因怨而生，因念而成，有害为鬼，无害为灵”这话指因人而生的灵体，怨是恶愿，所以也指愿力，而念则分善念，恶念，执念】

【这个世界无地府存在，一般人死后灵魂会自然消散，鬼是在人死后灵魂因各种原因得到保存，继续生活在世间，这是我所说的善念和恶念】

【灵大多因愿力，执念而成，愿力本就不凡，执念则是某种个人意识达到极致，你应该从心象异能上认识到了意识能起到的作用。所以灵具有特殊之处，但也因其形成原因，灵往往无自我意识，遵循本能行事】

江阳本以为系统是在和他抬杠，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他理解上出了一点问题。

“所以灵和鬼虽然同为灵体，但从本质上来说却是两种不同的生物，灵无自我意识，‘有害为鬼，无害为灵’是用来划分那些存在自我意识的鬼的。”

江阳从系统的话中意识到一个问题。

特殊的是灵，而非鬼，可是系统又没有否定他开始那句“这是一个向鬼转化的灵”，也就是说……

“这是一个无意识的灵正在向有意识的鬼进行转化？”

系统没有回答。

“你说你，如果我说错了，你肯定会指出来，现在不出声不就是在默认么，何必装成这副样子。”

江阳摇了摇头。

他要好好思考下这件事了。

本来他以为这是一次简单的战斗任务，但现在看来，这件事似乎没那么简单。

灵到底是如何生出自我意识，向鬼转化的？

江阳很好奇这个问题，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分散，因为能力已经复制完成了，他也知道了一些新的信息。

“灵都拥有这一能力，所以我复制的是灵这类存在的天赋能力。”江阳有些遗憾，他还以为自己能从不同灵身上复制很多能力，结果只能捋一次。

“那么鬼呢？”

江阳想了想，觉得鬼应该跟那些神话传说中的一样，与其指望复制鬼的天赋能力，还不如去找觉醒者。

抛开杂念，江阳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在眼前的问题上。

修改规则的前提条件是了解规则，复制完能力的他大概知道这个灵所展开的心界规则上的特殊之处了。

“距离心界彻底覆盖还有一点时间，做点正事吧。”

江阳眨眨眼睛，心界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他走下楼，来到两个玩弹珠的男孩身边，从地上捡起一颗玻璃弹珠，笑道：“这颗弹珠给我，怎么样？”

两个小男孩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个头稍大一点的小男孩说道：“哥哥你想要的话就拿去吧。”

江阳摸了摸小孩的头，笑着回到屋子里。

“你为什么答应给他。”

“一个弹珠，那个人想要给他就是了。”

“可那是我的弹珠！”

“我还你一个总行了吧，反正你迟早都会输给我。”

……

听着两个小男孩的交谈声，江阳眼神一凝，先前那副两个世界交织的奇异景象再度出现在他的视野中。

他向前一步，属于现实的那份色彩从他的视野里消失。

“喂，啃够了么？”

江阳抬头看向那个趴在他头上，正在啃噬他头皮的脑袋，大拇指向内弯曲，向上一弹，弹珠飞出，在碰到那个脑袋的瞬间，整个脑袋如冰雪消融般消散。

“你吃不掉我的脑子，更别想吃掉我的头发。”

江阳手掌摊开，弹珠重新出现在掌心，他就这样看着眼前重新生成的脑袋，淡淡道：“给我安心当一个装饰品，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