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雷锋：毛泽东：“我也向雷锋学习”

“我的一切都是党给的，光荣应该归于党，归于热情帮助我的同志，至于我个人做的工作，那是太少了，我这么一点点贡献，比起对我的要求和期望还是非常不够的”

“如果你是一滴水，你是否滋润了一寸土地？如果你是一线阳光，你是否照亮了一分黑暗？”“我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去。”半个多世纪以来，承载着崭新社会制度的道德向往，雷锋精神总能在人们心中激起最强烈的共鸣。他以对党的无上忠诚、对祖国的无比热爱、对人民的无限深情，谱写了光彩夺目的人生诗篇，树立了历久弥新的思想道德标杆。

责任编辑/陈毓婧

“他不是天生就了不得，但他理解得比较快，进步比较快”

“他不是天生就了不得，他也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也是一个青年，但他理解得比较快，进步比较快。”2012年2月15日，71岁的乔安山，这样回忆永远22岁的亲密战友雷锋。循着他和更多人的讲述，雷锋的成长历程，在人们面前缓缓开启。

1940年12月18日，雷锋出生于湖南省长沙县望岳乡（今长沙市望城县）简家塘一户贫苦农民家庭，这一年是农历庚辰年，父母给他取乳名叫“庚伢子”。

1943至1947年，祖父雷新庭、父亲雷明亮、母亲张元满、哥哥雷正德相继悲惨死去不久，弟弟也饿死在家中。雷锋从此沦为孤儿，在六叔公和六叔奶奶的拉扯下，艰难地活下来。

1949年8月，湖南解放时，雷锋找到路过的解放军连长要求当兵，连长没同意，但把一支钢笔送给了他。

1950年，雷锋当上儿童团团长，积极参加土地改革，并分得3.6亩耕地，还有一些生活用品。同年夏，乡政府的党支书供他免费读书，雷锋入刘家祠堂小学读书，并于1954年考入清水塘完全小学，加入中国少年先锋队，被选为中队委员。1955年，雷锋转入荷叶坝小学，一年后，以优异的成绩毕业。

小学毕业后，雷锋已经成为当地一个很有知识的年轻人，并且决心为建设家乡作贡献。乡长见他人小志气大，就留他在乡政府当通信员。那时，乡政府正忙于做秋收的准备工作，缺少人手，雷锋每天除了完成本职工作外，还主动帮助搞秋征统计、填制报表，有什么工作都抢着干，从不拈轻怕重。很快，乡政府就推荐他到中共望城县委当公务员。乡长还给雷锋买来蚊帐、热水瓶和一套新衣服，亲自把他送到县委办公室。雷锋初到县委工作的时候，还像个孩子。县委的同志见他年岁小，手脚又勤快，都非常喜欢他，大家亲切地称呼他“小雷”。由于他工作努力，雷锋进机关8个月就入了共青团。

1958年，雷锋从望城来到鞍钢，实现了成为钢铁工人的梦想。几个月后，鞍钢决定在矿山新建一座焦化厂。领导一动员，雷锋第一个就报名。有人说新单位条件差，环境艰苦，雷锋却全不在意。在雷锋的带动下，不少人都主动报名。

1959年8月，雷锋和伙伴们来到位于弓长岭偏僻山脚下的焦化厂。工人宿舍还没有盖起来，大家暂时住在破旧的土房里。食堂是临时搭的大席棚，厨房是露天灶，每天走的是坑洼不平的山路，吃水和用水都要到离工地1公里多远的河里去挑。许多人都感叹：“这里的工作、生活条件，与鞍钢相比，真是差得太远了！”雷锋却没有想这些，他一来到工地，就帮助大家搬行李、整理床铺，里里外外忙得最欢。在这里，他与已经是三级工的乔安山相遇。

嘴巴甜、手脚勤、心肠热的雷锋，很快与陌生的工友们打成一片。“雷锋和我们不是一个厂的，但130多人的大宿舍，大伙儿都喊雷锋‘小雷师傅’。”乔安山回忆道，“看长相，我比雷锋大五到六岁，但实际上，他比我大一岁。他长着一张娃娃脸，整天笑呵呵的，但那时没有一个人不尊敬他。”

《雷锋：1940—1962》一书的作者师永刚曾考察雷锋22年短暂的一生，从县委书记身边的“小雷”到工友身旁的“小雷师傅”，雷锋总是能赢得别人的尊重。

在一个雨夜之后，雷锋的事迹出现在矿区的报纸上。

那天晚上，雷锋正在新建的调度室里看书，忽听外面哗哗地下起雨来。雷锋走出调度室，风雨迎面扑来，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住在这里的调度员十分着急地说：“工地上还有六节车皮的水泥没卸下来，遭雨一淋，就要变质，得赶快叫人抢救！”雷锋一听，心里一惊，水泥是国家财产，绝不能让它受到损失。雷锋顶风冒雨跑回宿舍，叫上20多个小伙子，又把自己的衣服、被子都抱到现场，盖在水泥上，然后组织大家分头找雨布，找芦席，抬的抬，盖的盖。

经过一场雨夜激战，7200多袋水泥丝毫没有受到损失，可是雷锋的衣服、被子却连泥带水搞了个一塌糊涂。

“要不是人缘好、受尊敬，就不会有带领大家抢救水泥这回事。”乔安山当时就觉得这个学徒工不简单，“既不是一个厂的，又不是领导，但工友们都听雷锋的”。

雷锋在焦化厂工地工作期间，多次被评为先进生产者和红旗手，并荣获“青年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称号。

敢于表达、既可爱又上进的小个子年轻人

1960年的年度征兵工作开始后，雷锋一得知消息就睡不着了，他提出要参军的愿望。他对团总支书记说：“我是个苦孩子出身，吃过旧社会的许多苦头。我又是在新社会里长大的，眼看着生活一天天好起来。这好日子来得不容易呀，受过苦的人，谁不想保卫它！”

团总支书记听完他的话，答应给他联系一下，但又说：“你小子，体质也不太好，体检合不合格，我可不敢担保。”

后来，武装部的领导同志和部队派来接兵的荆营长，专门研究了雷锋的入伍问题。他们认为，雷锋虽然身体条件差些，但是立场坚定，政治素质好，还在农场开过拖拉机，在工厂开过推土机，多次被评为社会主义建设积极分子和先进生产者，相信他入伍后会成长得更快。最后决定：批准雷锋入伍。

1960年1月8日，雷锋参军入伍。在当天举行的全团迎新大会上，团部首长在讲话中号召大家做“五好战士”。下一个就是代表全团新兵登台发言的雷锋，手中的讲稿被风吹得难以拿稳。只见他把讲稿装进裤兜，高喊道：“我们这些新战士，在60年代即将开始的日子里穿上军装，扛起枪杆，真有说不出的高兴。我们当中有工人，有社员，也有学生，来自四面八方，可我们只有一个心眼，学好本领，保卫祖国，当个像样的兵。刚才团首长讲话，希望我们争当‘五好战士’，依我说，有在座的领导，有老同志的帮助，别说‘五好’，有个‘十好’‘八好’也保证当上。”

听完雷锋的讲话，台下一片大笑。刚入伍的雷锋不知道，“五好”是当时部队倡导的一项专项活动。

雷锋那一天的讲话很精彩，时隔50多年，乔安山仍清楚地记得团部首长如何评价入伍第一天的雷锋。团长说：“我的营长拽出一个来，不给他讲稿，也都讲不了这么好。”政委说：“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这个敢于表达、既可爱又上进的小个子年轻人，深深烙进了乔安山的记忆。

新兵训练期间，雷锋所在班的薛班长对雷锋的训练成绩相当满意。但开始练手榴弹掷远时，薛班长见雷锋个子小、体质弱，未免有些担心。他说：“雷锋，开始练投弹，你可能有些困难。遇到困难就跟我们说，大家想办法帮你解决。”“放心吧，班长，我什么困难也不怕！”雷锋充满信心地回答。结果真叫班长猜着了，几天的训练以来，雷锋拼着全身力气练投弹，却怎么投都不及格。教练弹一抓在雷锋手里，就显得格外沉重，他费尽力气，投一次，不及格，再投一次，还是不及格。薛班长屡次向他传授要领，帮他纠正动作，雷锋也边琢磨边练，直甩得胳膊生疼，可就是达不到标准。

中午回到宿舍，雷锋心里十分不安，唯恐自己一个人不及格，会影响全班训练成绩。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连个手榴弹都投不远，还说什么保卫祖国？雷锋越想越着急。这个中午，雷锋没顾得上休息，撂下饭碗，抓起教练弹，又跑到操场练去了。

雷锋这样投来投去，一连几天，胳膊投得又肿又疼，不但没有进步，反而越投越近。

那些天，他是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香。有的战友说：“雷锋，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我看你再练也是白费力气，条件差嘛！”雷锋忍住臂痛笑了笑说：“条件差怎么办？我现在一靠自己练，二靠大家帮，不会白费力气的。”

这天晚上，雷锋掏出钢笔，坐在灯下想记点什么。当他看到自己剪贴在日记本上的黄继光画像时，顿时有了精神。雷锋翻过黄继光的画像，翻到他刚入伍时写的日记，不觉轻声念道：“雷锋同志：愿你做暴风雨中的松柏，不愿你做温室中的弱苗。”

雷锋合上日记本，悄悄抓起一颗教练弹，又到操场上去了。雷锋不管雪冷风寒，用劲甩甩胳膊，运运劲儿，又开始练投弹了。他知道自己投弹不及格的主要原因是臂力不够。为了增强臂力，他不管投多远，只要教练弹一出手，马上就追过去，抓起来再往回投、往回跑。练了投弹，他又去练单杠。由于杠子高，每上一次杠，都要使很大的劲。手握铁杠，冰凉刺骨。他咬着牙，反复做引体向上，锻炼臂力。一下、两下、三下……直到双手再也抓不住杠子了，他才肯休息一下。在他的努力下，最后的考核成绩是“优秀”。

雷锋对社会的洞察和对潮流的敏锐，在那个年代是超前的，可谓是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共和国“潮流先锋”。比如他在短暂的6年工作生涯里，4次“跳槽”、历经5份工作，先后成为农民、全县第一批拖拉机手、政府公务员（县委书记的通信员）、钢铁工人、军人。

每次“跳槽”，雷锋的收入都在减少。在鞍钢，有一个工人师傅问他，为什么要来鞍钢。他说，为了“1070”。“1070”是当年党中央定下的钢产量指标，要求1958年全国钢产量比前一年翻番，达到1070万吨。

除此之外，雷锋还爱拍照片、发表文章、穿皮夹克戴手表、热衷学习《毛泽东选集》……“毫无疑问，雷锋的生活正是那个时期的主流生活。”乔安山说。

如果雷锋生活在现在，肯定也“是一个执著上进、灿烂的年轻人”。纵然每个时代都有局限性，但这并不妨碍生活其中的人把握这个时代的脉搏。

“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

1960年初夏的一个星期天，雷锋肚子疼得很厉害，他来到团部卫生连开了些药，回来的路上，见一个建筑工地上正热火朝天地进行施工，原来是给本溪路小学盖大楼，雷锋情不自禁地推起一辆小车，加入到运砖的行列中去。直到中午休息，雷锋被一群工人围住了，面对大家他说：“我们都是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我和大家一样，只要尽了自己的一点义务，也算是有一分光发一分光吧！”这天下午，打听到雷锋名字及部队驻地的市二建公司组织工人敲锣打鼓送来感谢信，大家才知道病中的雷锋做了一件好事，过了一个特殊的星期天。

1960年8月，驻地抚顺发洪水，运输连接到了抗洪抢险命令。雷锋忍着刚刚参加救火被烧伤的手的疼痛，又和战友们在上寺水库大坝连续奋战了七天七夜，被记了一次二等功。

从1961年开始，雷锋经常应邀去外地作报告，他出差的机会多了，为人民服务的机会就更多了。人们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雷锋出差一千里，好事做了一火车。”

有一次，雷锋外出，在沈阳车站换车，出检票口的时候，他发现一群人围着一个背着小孩儿的中年妇女。原来这名妇女从辽宁去吉林看丈夫，一不小心把车票和钱都丢了，雷锋连忙用自己的津贴买了一张去吉林的火车票塞到大嫂手里，大嫂眼含热泪地问：“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住哪的？是哪个单位的？”雷锋回答道：“我叫解放军，家就住在中国。”

后来，雷锋在日记中写下了这样一段话：

我的一切都是党给的，光荣应该归于党，归于热情帮助我的同志，至于我个人做的工作，那是太少了，我这么一点点贡献，比起对我的要求和期望还是非常不够的。

过年的时候，战友们愉快地在一起搞些文娱活动。雷锋和大家在俱乐部打了一阵乒乓球，就想到每逢年节，服务和运输部门是最忙的时候，这些地方是多么需要人帮忙啊。他放下球拍，叫上同班的几个同志，一起请假后直奔附近的瓢儿屯车站，这个帮着打扫候车室，那个给旅客倒水，雷锋把全班都带动起来了。雷锋就是选择永不停息地，全心全意地为人民做好事，难怪人们一见到为人民做好事的人就想起雷锋。

雷锋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见到毛主席，生前他已接到了邀请——1962年10月1日登上天安门参加国庆观礼。遗憾的是，这一切都在8月15日那一天戛然而止。

1962年8月15日，天空中下着小雨。这天上午，雷锋和乔安山驾驶着J 7—24—13号“嘎斯”汽车，从山区工地赶回抚顺驻地拉施工器材。车子在营区停稳后，雷锋跳下驾驶室，看到车身上溅了许多泥水。他不顾疲劳，立即决定把车开到营房后面的空地上进行清洗。到营房后面去洗车，要经过一段比较狭窄的过道。为了安全起见，雷锋让乔安山发动车辆，自己则站在过道边上查看地形，并指挥乔安山倒车拐弯儿。汽车倒退到拐弯儿处的时候，左后轮突然滑进道边的小水沟，车身猛一摇晃，碰倒一根连队战士们晒衣服用的方木柱子。正在聚精会神地指挥倒车的雷锋，不幸被倒下来的木柱砸伤头部，顿时倒在地上。

雷锋被火速送到抚顺矿务局西部职工医院抢救，但这里条件有限，于是又转到沈阳军区202医院，路上用了50多分钟。不幸的是，终因伤势太重抢救无效，雷锋永远地闭上了眼睛。医生的诊断结论是：雷锋因头部右侧太阳穴受木柱重击，造成颅骨骨折，脑内大量出血而致死。

噩耗传到雷锋担任辅导员的两所小学校，小朋友们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雷锋的遗体被冰镇了一晚后，8月16日开始入殓。用的棺木是抚顺地方的一名机关干部捐赠的。他原本是为家中老人准备的，当听说雷锋不幸牺牲后当即送来。入殓后，曾经朝夕相处，多次得到雷锋帮助的战士们持枪为他守了一夜。

8月17日，在望花区机关小礼堂，为一位普通战士举行了一场不同寻常的追悼会，机关、部队的代表约有200多人参加了追悼会。会后，由军用摩托车开道，地方派出的业余铜管乐队奏起哀乐。悲痛气氛笼罩下，大小20余辆军车载着花圈和部队官兵，为他们的好战友雷锋送行，将他送到老虎台矿区的南山墓地。在当时，如此隆重地对待一位战士之死，这是前所未见的。

沿途群众不禁好奇地问，部队送的是何人呀？一听到是雷锋后，都不约而同地加入到送行队伍中，更多的人站到马路两旁，默默地哀悼和思念着雷锋。

雷锋殉职后，《人民日报》《解放军报》等媒体相继报道了他的事迹，同时摘发了他的部分日记。毛泽东仔细阅读后，在一次谈话时对时任国务院副总理、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长罗瑞卿说：“雷锋值得学习啊！向雷锋学习，也包括我自己，我也向雷锋学习。”

1963年3月5日，毛泽东为雷锋的题词“向雷锋同志学习”在《人民日报》发表，此后，每年的3月5日被指定为“学雷锋日”。雷锋同志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了人民的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很快传遍整个中国。

2013年3月，在参加全国两会辽宁代表团审议时，习近平指出：“雷锋、郭明义、罗阳身上所具有的信念的能量、大爱的胸怀、忘我的精神、进取的锐气，正是我们民族精神的最好写照，他们都是我们‘民族的脊梁’。”

2018年9月，习近平在辽宁抚顺视察期间，向雷锋墓敬献花篮并参观雷锋纪念馆，他再次强调：“雷锋是时代的楷模。”时至今日，雷锋精神仍鼓舞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奋发向上，为祖国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

（参考资料：《鉴定人史宝光披露雷锋牺牲前后》人民网2012年2月27日、《人民的勤务员——雷锋》人民网2012年2月28日、《雷锋精神：全国蓬勃开展向雷锋同志学习运动》吉林出版社2009年12月第1版、《让学习雷锋精神蔚然成风》《人民日报》2017年3月6日；作者：闫妍、张学亮、林治波）

链接 雷锋学我一次，我学雷锋一生

2019年1月18日，刘成德老人因病辞世，享年83岁。刘成德是谁？他是雷锋亲密的战友。自1962年起，刘成德牢记雷锋嘱托，处处以雷锋为榜样，忠实践行了自己“雷锋学我一次，我学雷锋一生”的誓言。

1957年，刘成德应征入伍，成为原沈阳军区某部的一名战士。1962年春节刚过，刘成德和战友分乘两艘船出海执行任务，海上忽起浓雾，掀起风浪，其中一艘机帆船不幸触礁，船上14名战友危在旦夕。在另一艘船上的刘成德向连长主动请缨前去救人。他脱去棉衣，腰系大绳，纵身跳入冰冷刺骨的海水中，顶着风浪游过去将绳子交到待救战友的手中。5分钟后，船沉了，战友们得救了。因为这次救人行为，刘成德被部队记二等功，并与雷锋等优秀青年官兵代表一起，参加了原沈阳军区首届共青团代表大会。

会议期间，雷锋和刘成德聊得十分投机。得知刘成德的事迹后，雷锋主动在刘成德的红色笔记本上写下赠言：“亲爱的刘成德战友，您是优秀的共青团员，是我永远学习的好榜样，为了共同完成党的事业，我给你留下几句话，我觉得一个革命者，把革命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为党的事业贡献自己的一切，这才最幸福。”这几句话，也成为刘成德一生的信念和追求。

1962年8月15日，刘成德听闻雷锋牺牲的噩耗，悲痛不已。他一遍遍翻看着雷锋留给他的赠言，决心像雷锋希望的那样去生活——“要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之中去”。

1964年从部队退役后，刘成德到老家济南长清的一家机械厂工作。在新的岗位上，刘成德给自己树立了新的工作标准：做一名优秀的现代化建设者，继续为人民服务。在机械厂工作期间，他不断进行农机技术革新，多次被评为“优秀党员”和“先进生产工作者”。

刘成德工作时像雷锋那样爱岗敬业、恪尽职守，生活中也以雷锋为榜样，走到哪，就把好事做到哪，用自己的言行传承着雷锋精神。退休后，他自愿成为村里的义务清洁工，还在村路口当起了义务交警，引导小学生安全过马路，并接济和帮助过十几位家境困难的村民。

其实，当时刘成德每个月的退休金只有800多元。但他一直省吃俭用，因为他坚信，“雷锋说，在工作上，要向积极性最高的同志看齐；在生活上，要向水平最低的同志看齐。我自己省点，才能多帮帮别人”。

2010年8月，刘成德陪老伴在医院治疗时，得知玉树地震的消息，与老伴一合计，拿着500元就赶到了长清区归德镇民政所，为灾区人民捐款。同时，他又向党组织交了100元特殊党费，支援灾区重建。

2013年，刘成德获得第四届全国道德模范提名奖，还先后被评为山东省道德模范和“山东好人”。被评为济南市助人为乐道德模范后，刘成德获得了5000元奖金，他一分钱没留，给敬老院的老人买了22台落地扇，还给孩子们赠送了上百套新书包和文具。

多年来，刘成德走遍济南市200多所中小学，并深入大专院校、部队、企业和机关，讲述雷锋故事，传承雷锋精神。2012年8月，雷锋同志的亲密战友乔安山专程来看望刘成德老人，赞扬他“您让雷锋精神在长清、在济南遍地开花，我要向您学习……”

“学习雷锋好榜样……”这首歌词朗朗上口，广为流传，但刘成德不仅把这首歌唱在嘴上，更唱在了心里，真真切切地用后半生践行雷锋对他的期许。在刘成德的影响和带动下，长清区有38支学雷锋志愿服务队、1万多名学雷锋志愿者活跃在城乡基层，成为雷锋精神的接班人。

（责任编辑：陈毓婧；来源：《老兵刘成德忠实践行雷锋对他的赠言——雷锋学我一次，我学雷锋一生》《解放军报》2019年1月26日；作者：李京进、崔宇鲲、赵正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