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二四:从继承诡异遗产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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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数组的秘密

插曲过后,争辩继续。

信奉科学的医生说什么也不相信剧作家的亲口之言。

前者认为剧作家言辞粉饰太过。

富有想象力可以,但不能不讲究科学。

并且他还表示那天从爱尔兰口中已经听过了这故事,事后他去观察过那些谵妄患者,那就只是普通的精神失常。

后者强调自己只是类比推测,实际情况谁都还说不清,为什么就不能保持一个另辟蹊径的眼光呢?

这场科学与神秘学的辩驳最后在沉默中解散。

纽森医生去了车里取自带的过夜被褥。

剩下的三位客人跟着老戈林去了他们的房间。

只有费莱一人还留在了座位上。

夜色渐渐深沉,墙上挂钟的短指针转了好几个圈,直至停在了“十二”上面。

“当!”

钟声响起,客厅独留给未离开之人的微弱灯光有了些反应。

不过在将拉闸的一刻,费莱瞄到了二楼走廊倚靠雕花栏杆向下望的身影。

四目相对下,费莱讶然道:“莉莲小姐,您还没睡?”

“刚做完计划,”莉莲小姐解释,顺便询问起来,“费莱先生,您是还在想刚才的争辩内容吗?”

费莱摇头:“没有,我对这些问题还没有纠结到这般。”

说话间,莉莲已经款款走下楼来。

沿着螺旋橡木阶梯,一路来到了费莱身前。

此时的她已将头发散下,多了几分慵懒,但依旧风姿绰约。

“我有些渴,有什么喝的吗?”

莉莲微微偏头问道,脸上带着浅笑。

“呃,”费莱犹豫一会,忙向厨房里走去,“容许我找一下。”

花费几分钟的功夫,他从餐厅里拿来些瓶瓶罐罐和杯子。

里面有各种果汁牛奶。

甚至还有一瓶未知度数的私酿,也不知道是谁留下的。

当东西摆上台面时,脑子里还装着思绪的费莱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果汁,牛奶,还有今天下午的牛乳茶。您想喝些什么?”

费莱问道,默默将那瓶私酿往自己身下藏去。

只是这样的举动过于明显,在半路就被莉莲拦下并开了一个浅浅的玩笑:“您似乎有些私藏不想让我喝到。”

“那不是,”费莱阻止道,只是晚了一步,“饮料。”

瓶塞被轻而易举的打开,酒酿的香气飘出。

“闻上去不错。”

莉莲轻嗅,赞叹道,并往身前的杯子各倒上小半杯。

深夜,孤男寡女,酒精。

不知道想到什么,费莱默默将能打开的电灯都打开,让环境更明亮些。

莉莲轻抿上一口,举杯评价道:“喝上去也不错。”

“您喜欢就好。”

相较于莉莲悠游自在,费莱极为谨慎的将属于自己的那杯推远了些。

这样的举动落在了莉莲眼里,引起她的不解:“怎么,费莱先生不喜欢?”

“没有,我平常不太喝酒。”费莱有些局促地摆手,“而且我现在也不太口渴。”

莉莲理解地点点头,轻笑:“倒是我自作多情了些,刚刚看您有些愁容,还以为您也需要的。”

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雪夜的锈山太冷。

渐渐的,莉莲脸颊泛起了红晕。

她轻靠在椅子上,忽然问道:“所以您刚刚是在想什么?”

“一组数字的含义。”

费莱说道,眼神往下,手指触摸到了衣兜里早已失去温热的骰子,还有它旁边的纸张。

“数字的含义?听上去您倒像是个数学学者。”

女士的细眉下藏着些许笑意。

一个转眸,莉莲小姐打趣道:“您有尝试过用神秘学的思维对它解密吗?”

浅浅的揶揄落在费莱耳里,他自嘲的笑了两声,没有任何包袱的解释道:“那我还是希望能用科学的解释去解密,不仅是因为那组数字来自神秘学大师,而且我现在只能算作神秘学的门外汉。”

“或许它是一组密码,什么保险箱的密码。”

莉莲耸了耸肩,眉眼上挑。

“也许。”费莱含糊道。

“也许它是一组坐标。”

二楼走廊,爱尔兰的声音突然响起。

就这么一下,两人的目光向上看去。

爱尔兰也如同莉莲刚刚那般倚在栏杆。

此时灯光明亮,这位矮汉脸上好奇看戏的表情暴露得明显。

他装作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袋,说话声里掺杂着压抑的笑意:“哎呀不好意思,实在无意打扰你们独处,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说完,作势往里走了几步。

不过在场的两人都懂他的意思。

莉莲小姐更是顺水推舟地邀请道:“艾萨克先生,不下来喝一杯吗?”

几秒的间隙,收到邀请的爱尔兰从上面赶下来,一边走还一边嘟囔:“这怎么好意思呢,打扰到你们了不是。”

不过他嘴上说着,手里半分也没怠慢,顺手拿起被费莱推至一边的酒杯,一口饮尽。

“好酒,确实是好酒。”回味半晌,爱尔兰又深表遗憾,“不过可惜了。”

“可惜什么?”

莉莲挑眉问,眉眼间是一副看表演的神色。

“可惜没发生某些市井小说的低俗桥段,”爱尔兰心直口快,然后找补道,“您理解下,我这个人表里如一。”

莉莲笑而不语。

而费莱,他从刚刚就一直保持沉默。

两人言语交锋过后,他才恍然般拉住爱尔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老子表里如一。”

对于更熟悉的费莱,爱尔兰明显是另一种口气。

“不是,是你刚刚在楼上说的。”

“打扰到你们俩了。”

“上一句!”

“呃,它是一组坐标。”

“是了,也许是坐标。”

费莱自顾自拍了拍脑袋,往灯火照不到的黑暗处走去。

“费莱先生这是?”

莉莲看得起疑,问向一旁的爱尔兰。

“可能是犯精神病了,他在地牢那会儿有几次这样。”

爱尔兰理所当然的说,说着往自己杯里倒了杯酒。

明显,他在楼上观望的时间并不短。

“精神病?”莉莲沉吟,缓缓饮完自己的那杯,“那可真是个大新闻。”

一会后,费莱拿着份地图走出,在桌上摊开。

对照着手里纸张上的数组,手指顺着定在了一个位置。

“那是哪儿?”

手指的位置定在了锈山,作为外来人的爱尔兰明显认不出具体的地址。

莉莲眯眼辨认起来,迟疑地认道:“锈山北边,红山区,我们也叫它矿区。再具体点应该是。”

“特伦奇家。”

费莱的声音格外坚定,让头顶的电灯都顺带着晃了晃。

这反而爱尔兰摸不着头脑。

“娘的,这儿不就是你们家吗。怎么,锈山还有另一个特伦奇家?”

对于不知情的爱尔兰,好心的莉莲朝他解释关于特伦奇家族,锈山这个矿产家族发迹的事情,也关于他们发迹后搬出大山的内容。

这下,一切都明朗起来。

虽然都还只是猜测,可费莱打心底觉得这一定是最接近父亲留给他答案的答案。

他又离谜底更近了一步。

说着平时不喝酒的费莱也在这之后,同莉莲他们一齐把那瓶私酿喝完。

最后的最后,几人微醺着告别,回房迎接他们各自的美梦。

“晚安,莉莲小姐,以及爱尔兰。”

“娘的,晚安。”

“祝你们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