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体面（8）
顶着鸡窝头，卡通图案穿到了背面的韩月月义正言辞的说“别介，不用您等，这是这个月的利润，两万块，你七，我三。”
“月月，你怎么和去西天取经的猪八戒似的，动不动就分行李。我们之间谈钱不伤感情吗？”
“你才猪八戒，你全家都是。”她拿着钱，支开了俩个人的身体距离，嫌弃的看着他。
“月月，你的衣服穿反了。”韦源收下钱，温馨提示说。眼中全是，你看吧，衣服都穿不好，怎么还有理拒绝别人。
“别T M的废话，我去照顾千千。”说完，韦源的女王就走了，留下了受气包韦源。
亲兄弟明算账，明晃晃的你七我三的原则，占不得他半点便宜似的像两个不同阶级制度的国家中间的分界线。写着，你别来，犯我国界者必死。韦源知道刚才的话韩月月是起作用的，她对石峰会再考虑感情，不会再进一步发展，也知道昨天晚上自己的冲动，带来的结果并没有比石峰的损失强多少。如果自己忍住了不去地下室堵她，不对她表明心意，徐徐图之，是不是会更好一些，没有给他一个思考的时间，黑干瘦来了一条微信“老大，编码，再不给急了。”
“按计划执行。鸢尾必须死。”
“老大，编码？”
韦源没有回复他的信息，只是长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计算编织着那场属于鸢尾的交通事故的巨大蛛网。
自那时起，韩月月和韦源再也没有提地下室的事，也没有提做女朋友的事，成年人的世界，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继续维持着脆弱的简单易破男女友谊关系。
裘千千的身体这几天明显的好了很多，她的父母商量着，如果身体再好一点，就回老家去养病，太麻烦韩月月，辛苦这几位室友了。裘千千的父母都是文化不高，跑迷宫一般的医院对他们来说已经很难了，就别说滨海的错中复杂的让当地人迷路的地铁了，就是来个炸药包的恐怖分子，他坐上地铁后，他都到不了地上的目的地。
冬天马上就要结束了，看着裘千千一天比一天红润的脸，502压抑的几个月，找到了突破口，几天人要怎么嘚瑟就怎么嘚瑟，小年那天，贾紫薇请了年假，提前回了家，502只剩下长驻居民苏小小，患病的千千和她的父母，超市最大的购物袋韩月月买了满满两袋的各种过节物品，早巴巴的有了提前过年的氛围，到处贴着红的剪纸画、灯笼、爆竹各种造型，整个屋子红红的，好像是结婚的新房，满满的城乡结合味道，看得苏小小直叹气。苏小小为了提高502的艺术氛围，拿了画室的几副图，挂在家里，艺术画与红红的年画碰撞了，打了三百回合，也没有分出高低，整个502杂乱无章，又乱中有序。活脱脱的世界画廊。
在老家的贾紫薇，呼喊着，没有磨盘的驴，生活得无趣，被她妈妈拉去给她弟弟补习寒假作业，她直呼，世界上还有比ERP、PMS让人脑细胞大量死亡的东西，就是小学生的课后作业，在室友的怂恿下，她对妈说，你再生一个聪明的吧，现在年轻还有机会，让她妈一顿胖揍后，天天老老实实的面对比生产辅助系统还让她头疼的笨弟弟。她不明白，为什么她弟弟可以很明确的分清楚谁是迪迦，谁是戴拿，谁是欧布，为什么就分不清，加号和减号？！她无比后悔，多少美好的年假啊，就这么要加号和减号中度过了。她有证据想问她妈，弟是亲生的吗？贾家家族的血脉是纯正的吗？不得不说，因辅导作业天天游走在脑梗心脏搭桥边缘的贾紫薇妈妈，脸红明显的红润了。更年期也停更了。
冬月二十七，滨海的天气异常的晴朗，蓝得像是宫崎骏的动漫，几朵厚的棉花糖的白云点缀着，吃了儿时最喜欢吃的素面，裘千千的身上裹了六七层衣服，下了楼，久违的地面，踩在脚底，“还是外面好呀，空气真好，云真白。”
在店里的韩月月眼皮跳了跳，韦源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给他七是不是多了？
“月月，千千晕倒了！”
“她在哪里？”
“在去你花店的路上。月月，我打120，我说不明白，这里是哪里。”
“阿姨，我马上到。”挂了电话的韩月月，打了120。她奔跑着，急急呼吸让肺疼得裂开，敲击肋骨的脏阵阵发痛。
一天一夜的抢救，全身插满管子的裘千千弥留的用了最后的力气睁开眼睛。
“爸妈，你俩叫医生来。”
她的爸妈慌慌张张的跑了去，却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只是想把他们支走。
“月月，我要走了，我不知道和他们说什么？欠他们的太多，这些天，谢谢你，辛苦你了。来生，我们还做姐妹好吗？”裘千千体面坦然的安静的说着。
“好，千千。来生，要有个好身体。”
“嗯，不要忘记我，”
韩月月眼前是模糊的，握着她的手。“不忘，不忘。”所有的仪器停止了运行曲线换成了直线。
她的爸妈赶来，爸爸晕倒了直接进了抢救室，只剩下半缕魂魄的妈妈。
韩月月一直拉着她的手，摊坐在地，千千，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人卧底，不能和家人朋友联系，后又受伤，瞒着父母不和他们联系，我都是孤家寡人一个，为什么是你，你有父母，有学生，有朋友，为什么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走了也没有人挂念，也不会有人伤心，我把我的命给你，你和你的父母幸福一辈子不好吗？命运为什么如此？
命运就是如此。让你不体面的活下去。
肛肠科男医生，思考良久的以为体面的分手，确在“哦，知道了”结束。
石峰体面的以为韩月月和自己一人的约会，99朵红玫瑰让自己的颜面丢在的约会剧院。
韦源放弃了他自认为的坚固的体面的原则，发疯的吻她，将自己最深的最柔软的感情拿出来让韩月月踩在脚底。
曾光辉心里想着去道歉，却撞到了以为的小情侣吵架，带上了门，关上了爱的萌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