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雄风
一条河,一条平凡的河,静静地流过。
流过的岁月,都浓缩在那座古老的高巩桥,桥中的石块,默默地作证。
流过的岁月,都浓缩在那座永远不变的白虎山,白虎头依然高仰威武。
流过的岁月,都浓缩在那棵生长茂盛的古榕树,树根蔓延河流、道路、山地。
流过的岁月,都浓缩在那古老的残墙砖瓦,依稀感到白虎墟的喧嚣和繁荣。
一条河,一条平凡的河,静静地流过。
高巩桥,走过多少南来北往的人客。
白虎头,目睹多少悲欢离合。
古榕树,倾听多少离奇传说。
白虎墟,铸造多少富裕与贫穷。
河水在诉说,在诉说,一直在诉说。
白虎头
千年不变的身姿,一直垫伏在河边。任风吹雨打,任岁月轮回。
传说有一只小白虎,在注视河对面那只大水牛,不敢发动进攻。是等待妈妈的相助,还是等待长大?
等待与守望,不一定为了获得,而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坚持。
等待与守望,与时间一起,变成永远。
小河,依然是小河,长不大,不是它的过错,而是它的坚持和固执。
风,还是那个风,如约吹来,连小草、树枝都要点头哈腰。
小路却长大了,变成高速公路,变成平坦的水泥路、沥青路。马车、牛车、人力车也已退休,各种机动车却奔腾不息。
千年不变的身姿,一直垫伏在河边。时间没变,却在流动;山没变,景色却在交替;人没变,却不是那个人。
高巩桥
跨过那条小河,一直跨过那条小河,千年不变。
小河叫声不断,每时每刻都在唠叨,千年不息。
高巩桥无语,纵使背负沉重的马车;高巩桥无语,纵使被闲置,被荒芜。
往日繁华的墟镇,早已远去;琼楼云阁,变成洒落一地的断墙破瓦;灯红酒绿的街巷,变成水泥公路。
只有那古老的高巩桥,孤独地端坐小河两岸,风雨无阻,繁华与衰败不变。
走近高巩桥,感受它的沧桑与神奇。一个巩,就一个巩。扎根两岸,是那层层石块。连接两岸,也是手挽手的层层石块。它们团结,就像一块,分不开彼此。
它不是一座桥,更像是一樽令人叹奇的艺术品。
它不是一座桥,更像是令人钦佩的文物。
走过这座桥,走过时光隧道。
(发表于2019年3月11日《南粤作家》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