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话 定情物
“元元，看妳精神如此好，我便放心了。”
绿叶带着一些东西，躲过镇守山鬼谷的侍卫，顺利地溜进山鬼谷来探望荷元。
“明明前阵子脚踝还血肉模糊，无法走路，过没多久便都好了。”
荷元对于自己脚伤能如此神速恢复感到惊讶。
“这事实证明虽然妳丢了五彩羽毛，却没有伤及妳的本源。”
绿叶边说边拿出盒里的桂花糕、枣糖、莲子汤。
“哇！这些都是我爱吃的，谢谢妳，绿叶。”
“快出吧！”
“一起吃。”
荷元与绿叶开心地吃着。
这时，绿叶看见荷元胸前挂着一颗闪闪发亮的玉佩，她仔细地瞧着便问，
“元元，这玉佩打哪来的？”
绿叶好奇地问着荷元。
此时，荷元津津有味地吃着桂花糕。
“这是迷谷玉，可以在黑夜发亮，指引迷途之人。”
荷元不以为意地说着。
“这谁给妳的？”
绿叶露出惊讶的神情。
“天子给的。”
荷元自然地说着，接着拿起一碗莲子汤舀了喝。
“天子？”
绿叶震惊地声音几乎响彻整个山鬼谷。
“为什么妳这么惊讶啊？不就是一个小灯笼挂在胸前罢了。”
荷元对于十冥赠与的迷谷玉只觉得是一个普通的玉佩。
“不！元元然道妳不知道迷谷玉的意义吗？”
绿叶眼神认真地看着荷元，脸上收起笑容，露出严肃的表情。
“这还能有什么意思⋯⋯就一个玉佩。”
荷元不明所以地说着。
“迷谷玉可不是一般的玉佩，《集思话本》里，上古天神曾经赠与迷谷玉给他心仪已久的女仙作为定情物。”
绿叶接着说，
“后来女仙因为误会上古天神爱上地位比她崇高的星月女神，于是将迷谷玉丢入凡间，想不到上古天神却因此而死。”
“只是一个迷谷玉，为何上古天神会散尽灵识？”
荷元对上古天神的死感到讶异。
“我也不清楚，因为话本已流传万年，很多故事桥段都被删除，所以并没有记载迷谷玉的秘密，但能确定的事是迷谷玉代表着一个人的情意，若是收到迷谷玉的人也对送礼之人有意，应该回礼才是。”
绿叶喜孜孜地看着荷元，荷元被绿叶这样一说，显得害臊。
“这怎么可能⋯⋯我的身分与天子如此悬殊，天子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
荷元嘴里虽这么说着，但她心里何尝不是倾慕着十冥。
“少来了，我跟妳从小一块长大，妳的横眉一竖我比谁都懂，妳对天界从来不感兴趣，却为了他留在天界，做了神兽，甚至当了他的侍女。”
“我⋯⋯”
荷元表情复杂，她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心里的矛盾。
“绿叶，别再说了！我跟天子是不可能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天子和凤女公主已有婚约，他们才般配⋯⋯”
荷元落寞地说着。
荷元以为十冥只是要来监督她是否待在山鬼谷，所以才来查探，并且留下迷谷玉为山鬼照路前行。
“元元，妳干嘛贬低自己呢？”
绿叶握着荷元的手，想给荷元一些信心。
看着愁容满面的荷元，绿叶也没再说下去了。
“好了，不谈了，但是元元，有句话我还是想告诉妳，只要妳相信天子对妳的情意，那就遵照自己的本心。”
荷元点头露出微笑，绿叶也微笑应对。
“凤女，这是人蔘汤，妳尝尝。”
“多谢天后厚爱。”
凤翎拿起人蔘汤，服侍着凤女喝下。
“妳们两姐妹感情真好。”
天后看着凤翎如此用心对待凤女，更加放心凤女待在天界。
“多亏有凤翎留下，才让我不孤单。”
凤女与凤翎相视而笑。
“来这里有些时日了，十冥可曾来过？”
天后关心着凤女与十冥的相处情况。
只见凤女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发生什么事了吗？”
天后关心着凤女。
“我姐姐个性温婉，倒不如我替她说吧！”
坐在一旁的凤翎见凤女有苦难言的神情，便替她说。
“天后，其实这几日我和长姐都有前去洛河殿，可是我们都未曾进殿⋯⋯”
凤翎说的话让凤女眼神显得更加委屈。
“这是为何啊？”
天后惊讶地问。
“天后，天子可能忙于天界之事，所以才忙得没有时间面见。”
凤女见天后面露难色，于是赶紧替十冥打圆场。
可是凤翎并不以为然，而且说得更加直白，
“天子根本是躲着长姐，不肯见面。”
凤翎的直白让凤女赶紧使眼色要凤翎别再说了。
凤翎见凤女为难，天后脸色凝重，才住嘴。
“凤女，天后知道妳有心想与十冥培养情感，这是好事。”
天后握着凤女的手并继续说，
“十冥对黑沟之事总是特别在意，常常亲自查探填补的进度，我想这或许是为了不辜负天帝对他的期望。”
“我明白，天子心系三界，这也是应当的。”
凤女的明理，让天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明日就去洛河殿一趟，也会找个机会与天帝商量将填沟一事分担给其他上神。”
天后的话让原本愁容满面的凤女顿时露出微微一笑。
“多谢天后。”
天后握着凤女的手，两人相视而笑。
房里的烛火被点燃，两个影子晃啊晃的，在这黑夜里显得更加暧昧不明。
“四壁，妳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凤翎坐在梳妆台前，四壁在凤翎身后梳着凤翎的黑发。
“千真万确，无半句谎话。”
四壁眼睛睁得大大的。
“所以天子每天都在太阳落山后出门直到隔日清晨才回殿？”
凤翎再次问着四壁，想更加确定十冥的行踪。
“没错，我遵照您的指示去洛河殿看着天子，便发现天子都会伪装，而且一出殿便要隔日才有回殿。”
四壁说的有凭有据。
凤翎思索着又问，
“那妳知道天子都去哪吗？”
“我有试着跟在天子的后头，但说也奇怪，天子常常一溜烟的就不见了。”
四壁不解地说。
“看来天子是察觉妳已经在跟踪他了。”
凤翎知道以十冥的灵力和修为是有本事察觉四壁的下三伎俩。
“那可怎么办？”
四壁担心跟踪一事事迹败露，会招来罪责。
“别担心，他没有当面拆穿便表示他有事刻意隐瞒。”
凤翎冷静地说着，那双眼露出一丝无情。
“天子想隐瞒什么事？”
四壁听着凤翎的话，觉得有些糊涂。
“不确定。”
凤翎冷酷的眼眸闪过一丝阴险的目光并喃喃自语的说，
“不过这倒是挺有趣的，我有预感，天界要发生大事了。”
凤翎对着镜子露出诡异的笑容。
站在身后的四壁看着笑容狡诈的凤翎，不禁感到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