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年之仇
老黄和助手当晚调查完就开车回到局里整理视频和报告。正好王安和李莹也刚从华信大厦回来。
“王队，怎么你们这么晚？”老黄问道。
“嗯，刚华信大厦那边发生了一起高空坠物案，刚好和小李路过那边，所以上去看了。现在姚杰他们那一队人在负责调查现场中。那你们怎么这么晚呢？”王安回应道。
“对了，王队，今晚百代广场的女鬼出现了！有保安亲眼目睹了，可惜我们俩追上去时，已经看不到了。”老黄说道。
“什么？真的有女鬼？”李莹激动得叫出声来。
“哪来什么神神鬼鬼的！”王安回应道，“现场有具体查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发现？”
“嗯，王队，我们查过了，当晚三位当值的保安，其中新来的那位表示在负三层遇到了女鬼，我们刚好当时也埋伏在那一层，听到保安的惊呼声后，我们就立即跑过去了，只是那女鬼行动太快，还是没能追上。而后跟三位保安也一一面谈过，当时叫夏春的那位保安本来是要陪同新来的保安去巡负三层的，只是他刚好闹肚子去了负二层的洗手间，另外一位叫程立的则留在监控室，当时他在看手机视频，没留意到那一瞬间监控上的画面。事后，我们还调看了监控，发现确实有一个白色女鬼两次出现在负三层的楼梯间，只是分辨率过低，看不太清样子。视频我们已经带回来了，你们看！”老黄一五一十地报告说，同时打开电脑的视频软件，将那一段出现女鬼的视频播放给王安和李莹看。
王安和李莹立即凑近前去，仔细地看那画面。确实如老黄所说，画面清晰度有限，只能从昏暗的灯光中辨别出一个白衣长发的人两次进出负三层的楼梯间。
“当时我们一路追那女鬼，一直到18层的楼梯间也没有发现。后来在监控室把当时那个时间的所有其他镜头也看了个遍，也没找到这女鬼离开负三层楼梯间之后跑哪去了。”老黄继而解释道。
“当然，在监控的视频中，唯一在那个时间出现的人物就是其中一位叫夏春的保安。女鬼在负三层的楼梯间消失后，夏春大概在2分多钟后出现在负二层洗手间的走廊。而这走廊的尽头是洗手间，另外拐过去，在监控看不到的地方可以连通楼梯间。楼梯间不是每一层都装有监控，只有单数层才有安装监控摄像头。”老黄继而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地报告给王安知道。
“夏春？这个保安当时就是那晚跳楼事件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啊！”李莹提醒道。
“嗯，我记得他！老黄，明天找人详细跟进一下这个夏春的情况。”王安吩咐道，“今晚有点晚了，大家都先回去，赶紧休息吧！”
于是大家都各自回家休息了。
……
第二天，在市里刑警大队的会议室，王安、老黄、杜风、周昌和小李正聚集在一起商讨百代大厦跳楼案的进展。
“王队，今天早上我们详细调查了夏春的个人情况，这个夏春，原名夏阳，跟十年前跳楼自杀的夏薇原来是来自于同一条村子的。这个夏春10年前进了监狱，也是去年12月刚出狱不久，之前入狱的原因说是入室杀人未遂和致人重伤。当年他要入室行凶的人正是百代集团的老板。我们觉得有蹊跷，所以今天早上打电话去他户籍地那边的村委会，得知这个夏春当年跟夏薇的亲生父亲是很要好的兄弟。”老黄详细地说道。
“嗯，这个夏春为何要去入室行凶呢？”王安问道。
“这案子当年是李龙副局长他们跟的，档案上说夏春自己招认是为了死去的好友复仇才这么做的。”老黄说道。
李莹听到李龙副局长，心里愣了一下，因为这正是她父亲。
“这个死去的好友是谁？”王安继续问道。
“应该就是夏薇的父亲了。夏薇的父母在当年夏薇自杀不久后，也相继离开了人世。”老黄解释道。
“如此看来，这个夏春是有一定的作案动机，而且他跟这个“女鬼”是有重要的联系。老黄，你现在就带人去请夏春过来局里一趟吧。我们亲自来问问他情况。今天的会议也先说到这吧！散会！”王安吩咐道。
“收到，我们现在就行动！”老黄回应完，就立即带上助手出发前往百代大厦了。
杜风和周昌也迅速离开会议室，各自回到工作位置上。王安则还在会议室看老黄留下的关于夏春的资料，李莹则走了过来，问道：“关于夏春的案子，刚好是我爸负责，王队你看，或者我可以去问问李副局当年的情况？”
“那也可以。具体看看当年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他要入屋杀人。这估计跟夏薇自杀的事情有关，或许当年还发生了什么情况。你看看现在就去问，在老黄回来前跟我汇报一下具体问到的情况。”王安继而说道。
“好的，我现在就去找李副局！”李莹应道，而后就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大概一个小时后，李莹就回来了，并且也如实将她从她爸爸那里获取到的信息一五一十告知了王安。然后，大概过去半小时之后，老黄也带着夏春回来了局里，并且安排他进去了审讯室。
王安决定亲自进行此次的审讯，同时把李莹也带上，主要是为了让她可以跟着自己学习。但是审讯之前，王安带着李莹到监控室先观察审讯室的情况。
审讯室大概15平米大小，房间内放着一张长方形木桌，桌子上放着一台电脑及一台打印机。桌子后面有两张办公靠背椅，前面则放着一张特制的铁椅。铁椅有门可以闭合，而且上面有一块铁板，铁板上面的左右两侧都装有两个竖立的手铐铁圈。门正对的墙上满满地贴着一块蓝底的布景板，上面则印有白色的警徽，警徽下面则印有两行白色大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进门右手边的墙上则挂有两个告示，分别是《审讯流程》和《审讯室管理制度》。而桌子正对的那面墙上装有一个大型的电子表，电子表上面则是监控摄像头。
夏春已经被安排坐到了中间的那张铁椅上，并且椅上的铁门也已经被锁上了。他10年前已经有过这样的经历，因此，这次再到审讯室，反倒有种“亲切”的感觉。他其实可能也猜到警方迟早会找到他的，所以他独立一人坐在这冷冷清清的审讯室内，一点也不显得紧张和不安，反倒他的脸上明显有一种轻松和释怀的神情。
大概观察了夏春10分钟之后，王安才正式带着李莹过去了审讯室，并开始了对夏春的审问。负责提问的依然是王安，而李莹则协助在电脑上进行记录。
“夏春，或者准确的说是夏阳，对吧？”
“王队，你们有话尽管问吧，我就等着你们来找到我的这一天！”
“很好嘛，那我就开门见山吧。陈霄的死跟你是否有关？”
“我不知道！但我没杀她，我也不知道她后来为何要跳楼？”
“什么叫不知道，有关就有关，没关就没关，具体什么情况，请说清楚！”
“我那晚只是扮女鬼故意要去吓她，但当时只是把她吓晕了过去！我后面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自己去跳楼啦！我想一定是薇薇显灵！是薇薇把她引到18楼跳楼的！”
“请慢慢解释！你说你扮女鬼去吓她？所以昨晚负三层出现的女鬼，也是你扮的，对不？”
“是的，是我扮的！”
“为何要这么做？”
“10年了，薇薇已经含冤死去10年了，至今你们还没有还她一个公道！还有薇薇的父母，他们也是含冤死去的！我也因为这事坐了10年的牢，你们知道不？！这十年之仇岂有不报的道理！”夏春开始激动起来！
“夏春，请你先不要过于激动，好好说话！”王安安抚夏春说道。
“当年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何说夏薇是含冤死去的？”
“薇薇当年不是自愿跳楼的，是有人逼她走上了绝路，她不得不才选择跳楼！”
“这事，我先保留意见。照道理说，虽然她和男友分手了，但肚子里当时已经怀着身孕，按照母亲的天性，为了保护胎儿，一般不会做出这么极端的行为！所以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问他们姓宋的那一家人就最清楚啦！他们当年是怎么逼到薇薇走上绝路的，他们这家人是会有报应的！只是老天瞎了眼，这10年他们还过得好好的！总有一天，他们会被天收的！”夏春还是越说越激动！
“你指的是百代集团的老板宋万？”
“不是他还有谁？！可惜我上次没有手刃这恶贼！本想可以潜伏在这大厦等他出来，可是这混蛋一直都没有回来，而且当年他家的地址也换了，我一时半会还没找到！本想用女鬼引他出来，可是这老奸巨滑的东西就是不肯出现！”
王安结合李莹刚给自己讲的情况，大概猜到夏春现在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这夏春讲的情况不像有假的，但是如果他当时仅仅是吓晕了陈霄，究竟陈霄为何最后自己跑上去18楼跳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