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宝宝为什么总爱哭？
现在，你想了解的以及宝宝需要我们了解的那些事情，我们都仔细讨论过了。宝宝需要母乳和温暖的怀抱，也需要母爱和理解。如果你了解自己的孩子，就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帮助他，而且妈妈比其他任何人都了解宝宝，除了你，没人能帮得了他。现在，我们就来谈谈他极其需要你帮忙的时刻，也就是哭泣的时候。
我们都知道大部分的宝宝都很爱哭。你需要经常在两种念头间选择，到底是让他继续哭下去，还是安抚他、给他喂奶，或让孩子的爸爸来哄哄，或者干脆将他交给对照看孩子非常有一套的保姆（这也许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可能又会说：“别自作聪明了！宝宝哭的原因有千百种，在没有找出理由之前，谁也说不好该怎么办啊！”但是，我们可以先弄清楚宝宝哭的原因到底有哪些。
人类哭泣的原因有四种，当然这是很笼统的概括。就我们能说出来的原因，离不开下面这四种：满足、疼痛、愤怒和悲伤。你会发现，我说的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这是每个带孩子的妈妈都知道的事，只是她没有像我这样把这些写出来罢了。
其实宝宝哭泣的原因很简单，它要么是给宝宝扩充肺活量的运动感觉（满足），要么就是苦恼的信号（疼痛），再不然就是表达怒气（愤怒），或者是把它当成一首哀伤的歌（悲伤）。如果你能接受我这个简单的观点，那么我就能继续解释我的想法。
为获得满足而哭
我一开始就说过，哭有时候是为了满足，为了愉悦。我这么说你们可能会感到很奇怪，因为大家都认为宝宝哭一定是感受到某种程度的苦恼。但我还是认为满足应该是第一个原因。我们不得不承认愉悦和哭泣的关系，就像它和任何身体功能的运作一样，所以我们有时候会说，宝宝要哭到一定的量才会满意，如果少于这个量就是还没哭够。
有些妈妈会告诉我：“我的宝宝很少哭，只在吃奶前哭一下。当然啦，他每天四点到五点间一定会哭一小时。我认为他是喜欢这样才哭的。这个时候的他并不是真的不舒服，所以我会站在旁边让他看到我，但不会刻意去安抚他。”
有的人认为宝宝哭的时候千万不要把他抱起来。关于这一点，我们后面再讨论。也有人说，绝对不能任由小婴儿一直哭。我认为这些人可能是在告诉妈妈：不要让孩子把拳头放到嘴巴里，或是啃自己的拇指，或是吸奶嘴，也不要在喂奶后让他在妈妈胸脯上玩耍。他们并不知道宝宝自己有（而且是不得不有）办法来解决麻烦。
总而言之，不怎么哭的小宝宝未必就比爱哭的小宝宝过得更舒服。如果非要在这两种极端之间做选择，我宁愿选择爱哭的小孩，毕竟他已经充分了解到自己制造噪声的本事。但孩子爱哭一定有个前提，那就是大人没有经常让他哭到陷入绝望。
我认为，从小婴儿自身来看，身体的任何运动都是有益的。呼吸本身对新生儿来说就是一项崭新的成就，在习以为常之前，呼吸是非常有趣的，而大喊大叫及各种各样的哭闹一定也很刺激。所以，你要知道哭泣本身是有价值的，这一点非常重要。哭让我们知道，它会在有麻烦的时候让人安心。宝宝哭大多是因为感到焦虑或不安，而且哭能帮上很多忙，至少它能让人安心。所以，我们必须承认哭是有好处的。再过一段时间，等小宝宝学会说话，他将会说个不停。
其实，小宝宝把他的拳头或手指头塞入嘴巴是为了借此来忍受挫折。尖叫就像从体内伸出来的拳头，没有人能阻挡。你能抓住宝宝的双手，阻止他将它们放进嘴巴，但你不能让他把尖叫塞回肚子里去。你不能彻底阻止宝宝哭泣，我劝你也不要做这种无谓的尝试。如果邻居忍受不了小宝宝的哭闹声，那么你很不幸，因为这样一来你就必须为了邻居们的感受，而不得不采取行动来阻止宝宝的哭闹。但这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跟研究你的宝宝为什么哭泣，以便预防或阻止没有好处甚至可能有害的哭闹，完全无关。
医生们说，新生儿精力旺盛的哭声是健康和强壮的表征。现在你知道了，哭是健康和强壮的征兆，是最早的体育活动，是一种生理功能的练习，它让人感到满足，甚至愉悦。但是，哭泣的意义还不止这些，那么哭泣的其他意义又是什么呢？
因为疼痛而哭
因为疼痛而哭，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实。这是宝宝让你知道他有麻烦了，需要妈妈帮忙的办法。
当宝宝感到疼痛的时候，他会发出一声尖叫，或是刺耳的声音，也会给你一些指示，让你知道哪里出了问题。比如，他要是肚子痛，双腿就会缩起来；要是耳朵痛，一只手就指着疼痛的那只耳朵；要是一道强光照得他不舒服，他就将头转开。但对于巨大的碰撞声，他就不知道该怎么指示了。
因为疼痛而哭，对小宝宝来说这种感受并不愉快，也没有人认为这是舒服的事，因为宝宝的哭声会立刻惊动旁边的大人，让人采取必要的应变措施。
你也许不知道，有种疼痛叫作饥饿。饥饿对小婴儿来说，的确和疼痛很像。饥饿让人感到疼痛的方式，大人差不多快要忘记了，因为成人很少会饿到肚子痛。这个道理很简单，你只要想想我们每天都做了多少事来确保粮食充足，就能明白了。即便是在战争时期，人们也是把粮食放在首位啊。我们经常会发问，不知道下一餐该吃什么，却很少担心没东西可吃。可是，小婴儿太了解饥饿所带来的那种剧烈疼痛和折磨的感受了。妈妈们喜欢乖巧又爱喝奶的小宝宝，这些孩子一听到声音、看见景象、闻到味道就感到兴奋，知道吃奶的时间到了。要是兴奋的宝宝一感觉到饥饿，他就会用哭闹来表达。但如果令人满意的喂奶能马上安排，宝宝会立刻忘了这份疼痛。
因为疼痛而哭闹，是孩子出生以后我们经常能听到的。当然，我们早晚会注意到新的痛苦的哭声，那是理解的哭。我认为这说明宝宝开始懂事了。因为他已经知道，在某种环境下，他预期的痛苦马上就要降临了。当你开始为他脱衣服，他就知道要离开舒适的温暖环境了，知道处境即将改变，所有的安全感即将消失，所以在你解开他上衣的扣子时，他就开始哭。这说明他懂事了，有经验了，眼前的这件事会让他马上想起另一件事。日子一周周地过去，他逐渐长大，这一切都变得越来越错综复杂。
你知道的，有时候小宝宝哭是因为尿布脏了。这大概是在暗示你，宝宝不喜欢被弄脏（当然，如果他继续包着脏尿布太长时间，皮肤会被磨损，这会让他感到疼痛）。事实上，他哭往往并不是讨厌被弄脏，而是因为他已经预知到后面的事情了。之前的经验告诉他，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所有的安全感都会消失，即他的衣服会被解开、脱下，他将会失去温暖。
因为害怕而哭的预期是疼痛，正是因为这样，每种情况的哭声才会听起来都一样，但是宝宝会记住和会预知再发生的都很痛苦。所以，在宝宝经历过强烈的痛苦之后，一旦有任何事情威胁他再次经历那些感觉的时候，他就会提前因为恐惧而哭。不久之后他会发展出意念，有的意念是非常吓人的，所以如果宝宝哭了，说明有事情让他想起了疼痛，即使那件事情是他自己幻想出来的。
如果你才刚刚开始琢磨这些事，你也许会认为是我把它们变得既困难又复杂，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好在接下来的部分就像眨眼睛一样简单，因为我列出的哭泣的第三个原因是愤怒。
因愤怒而哭
我们都知道成人的脾气失控是什么样子，也知道有时气昏了头会失去理智，一时间不能控制自己。你的宝宝当然也知道什么是不计后果的大哭大闹。不管你多么努力，有时还是难免让他感到失望，所以他就愤怒地哭闹了。我认为这种情况下你至少还能安慰一下自己，因为愤怒的哭闹大概说明宝宝对你还留存一点儿信心，他希望能改变你。一个失去信心的宝宝是不会生气的，他只会停止欲望，或是用悲惨、幻灭的方式哭泣，或用头撞枕头、墙壁、地板，要不就是用各种方式伤害自己的身体。
让小宝宝充分认识到自己的愤怒是非常有必要的。他生气的时候绝对不会感到自己无辜。他生气了就会尖叫并且乱踢，如果再大一些，他还会站起来，揺晃婴儿床的栏杆。他会又咬又抓，还会吐口水和呕吐，把周围弄得一团糟。如果他真的决定闹到底，还会屏住呼吸，把脸憋得发青，甚至身体痉挛。那一刻他是真的想要摧毁，或是至少折磨每个人和每样东西。在这个过程中，他甚至做了摧毁自己的打算。这个时候，你需要竭尽所能让孩子脱离这个状态。反之，如果一个宝宝在愤怒的状态下哭闹，并且认为他已经摧毁了每个人和每样东西，身边的人却依然平静得没有受到一丝伤害，这个经验将会极大增强他的理解能力，他会知道自己以为的真实感觉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幻想与事实虽然都非常重要，结果却是截然不同的。还有，你绝对没有必要激怒他，原因很简单，不管你喜不喜欢，已经有足够多的事情可以激怒他了。
有些人活在世上，总是害怕自己情绪失控，害怕自己襁褓时期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发怒，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总而言之，因为某种缘故，他们从来不曾探过自己脾气的底线。也许那时候他们的妈妈被吓坏了吧。镇定的行为本可以培养小宝宝的信心，但妈妈却认为生气的宝宝真的很危险，结果就把事情搞砸了。
歇斯底里发怒的宝宝仍然是个人。他知道自己要什么，也知道怎样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且拒绝放弃希望。一开始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有武器，也不知道尖叫会伤人，更不知道这团脏乱会带来麻烦。但几个月下来，他开始感到危险，发现自己能够伤害人，也想伤害别人。好在他早晚会从个人的痛苦经验中了解到其他人也会受苦，也会疲倦。
小婴儿知道他能伤害你，也试图伤害你。从观察中看出这些事情的最初迹象，能让你收获很多。
因悲伤而哭
第四个哭闹的原因是悲伤。形容悲伤，就像向没有色盲的人描述色彩一样多此一举。但是，我认为，只提一下悲伤就结束是远远不够的。我的理由有好几个，其中一个是小婴儿的感觉极其直接且强烈，成人虽然很怀念婴儿时代的这些强烈感觉，在某些特定时刻也想重温这些体验，但他们早就学会了保护自己，潜意识里会避免产生婴儿时代那些几乎让人忍受不了的感觉。如果我们失去深爱的人，肯定会陷入沉痛的悲伤，经历了一段哀悼期后，我们的心情早晚会复原。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不会像小宝宝那样，每时每刻不停地将自己陷入悲伤情绪。
实际上，很多人努力保护自己避免陷入沉痛的哀伤，有时候他们甚至把自己保护得过了头，以至于不能像自己所想的那样把事情当真；他们不能感觉到自己想要的那种深刻感受，因为他们对真实害怕至极。他们发现自己不能冒险去爱特定的人或物，他们害怕一旦大胆冒险，就会失去很多。保护自己免于哀伤，对他们来说益大于弊。我们知道，大部分人都爱看让人热泪盈眶、感人肺腑的电影，这说明他们至少还没有失去感受悲伤的能力！我们已经很难记起自己襁褓时期的悲伤了，所以并不能通过直接的情感共鸣去相信小宝宝的悲伤。
就算是小婴儿，他也能发展出一定的防御能力来抵抗深沉的悲伤。小婴儿的悲伤哭泣确实存在而且你肯定听到过。当你了解了哭泣的地位、意义及价值，如果你再听到小宝宝的悲伤哭声时，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当小婴儿因为悲伤而哭泣的时候，你就能推断出他在感情的发展上已经进展得相当不错。但是，如果你尝试去挑起悲伤的哭泣，你将会一无所获。这和前面提到的愤怒是一样的道理。你不能替他悲伤，你也不能替他生气。但你知道吗，愤怒和悲伤是有区别的，愤怒多多少少是对挫折的直接反应，而悲伤却透露出小婴儿心中非常复杂的发展变化，这个后面我会详细说明。
悲伤哭泣时发出的声音听上去有点儿像音乐的乐音。有人认为悲伤的哭泣声是很有价值的音乐来源，也许在某种程度上，小婴儿是借着悲伤的哭泣来安慰自己。他在等待睡眠来淹没自己的哀愁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发展并实验哭泣的各种音调。当他长大一些的时候，他会真的倾听伤心的歌声来陪伴自己入眠。你知道，伤心的哭泣常会流眼泪，而愤怒时哭泣很少流泪。没有能力伤心地哭，意味着干燥的眼睛和干燥的鼻子（泪水在沿着脸庞滚下去之前，就是流到这里）得不到滋润，所以眼泪是健康有益的，在生理上和心理上都是。
伤心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呢？对于十八个月大的幼儿来说，这个年龄段所发生的事情，比襁褓初期发生的事更加可信。例如，有个小女孩在四个月大时被人领养，领养前的生活很糟糕，所以她非常依赖妈妈。她不太能像比她幸运的孩子那样在心里建立起有个好妈妈在身边的念头，所以她牢牢黏着对她关怀备至的养母。这个孩子是如此需要养母真的在场，所以养母知道自己绝对不能离开孩子。但是，在她七个月大的时候，养母有一回把她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育婴师半天，结果非常糟糕。现在，小孩已经十八个月大了，养母决定休两个星期假。她已经跟孩子说好了，还把孩子托付给了熟识的人。但是，在养母离开的两个星期内，孩子一直试着转开妈妈卧房的门把手，她焦虑得不能去玩游戏，也不能接纳妈妈真的不在家的事实。她太害怕了，以至一时忘掉了伤心。我想，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停顿了两个星期。最后，妈妈回来的时候，孩子等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看到的是妈妈本人。她用双臂搂着妈妈的脖子，陷入哭泣与沉痛的悲伤，过了很长时间才恢复正常。
站在局外人的角度来看，我们都知道，在妈妈回来之前，小女孩的悲伤就存在了。但是，从小女孩的角度来看，在妈妈回来之前，悲伤并不存在。她要等见到妈妈的那一刻后才流下伤心的泪水。这是为什么呢？
我认为是这样的：小女孩必须克服某件让她非常害怕的事，那就是妈妈离开她的时候，她对妈妈所产生的恨意。我举这个案例，是因为这个小孩非常依赖养母（而且不能轻易在其他人身上找到母爱）。这个事实让我们很容易明白一件事：小孩会认为痛恨妈妈是非常危险的事，所以她一直在苦苦等待妈妈回来。
可等妈妈回来的时候，她又做了什么呢？有些人认为她极有可能会走过去打妈妈，但是这个小孩却紧紧搂住妈妈的脖子啜泣。对于这一点，妈妈又该怎么理解呢？我很高兴妈妈没有把下面这些话说出来——妈妈可能会说：“我是你唯一的好妈妈。你发现你痛恨我抛下你离开了，所以感到害怕。你很抱歉你痛恨我。不仅如此，你还认为我的离开是因为你做了错事，或是因为你太黏我了，再或是因为在我离开之前你就恨我，总而言之，你认为我是因为你才离开的。你以为我再也不回来了。直到我真的回来了，你搂着我的脖子时才明白，是你心里的想法把我赶走的，即使我没离开之前，你就有这些想法了。你用悲伤赢得了搂住我脖子的权利，因为我的离开伤了你的心，你认为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实际上，你感到非常内疚，好像世界上所有的坏事都是因你而起。小宝宝确实是个大麻烦，但做妈妈的都有心理准备，也喜欢这个麻烦。虽然你很黏我，让我感到非常累，但是我决定领养你的，我不会因为被你折腾得太累就讨厌你……”
妈妈本可以说出这样一篇大道理，然而她没有这样做。事实上，她心中从来不曾闪过这些念头，因为她忙着哄小女儿还来不及呢。
悲伤背后的重要意义
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的啜泣，为什么我说了一大堆道理？我相信小孩伤心的时候，所有人的描述都会不一样。所以，伤心的哭泣是一件非常错综复杂的事情。伤心的哭泣能说明在这个世界上，你的小宝宝已经占有一席之地了，他不再随波逐流，已经是一个独立的人了，已经开始为环境负起责任了。他认为自己必须为环境负责，而不只是对环境有反应。只是这个责任感有些过头，他认为应该为自己的遭遇和生命中的所有外在因素负起全部的责任。随着他的成长，他能慢慢地想办法，从他认为应该负责的一切当中，真正认识到属于他的那部分。
现在，我们来看看悲伤哭泣和因其他几种情绪而哭泣的区别。你肯定知道，从出生开始，小婴儿就会因为痛苦和饥饿而哭，愤怒则要等到他懂事以后才会出现，而害怕说明他已经懂得预期疼痛，这也表明小宝宝的心中已经发展出意念了。哀伤象征着小宝宝能感受到某件事优于其他强烈感觉。如果妈妈们能了解悲伤背后的意义是多么有价值，她们就会避免错过这些。当人们听到孩子亲口说出“谢谢你”和“对不起”的时候，往往会感到很开心。很少有人知道，其实“谢谢你”和“对不起”的早期版本，就蕴藏在小婴儿的伤心哭泣之中，而这种感情远比后来大人所教导出来的感激和忏悔的语言表达更加珍贵。
在我对这个伤心小女孩的描述里，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她在妈妈的怀抱中感到伤心是非常合理的。和妈妈的关系满意时，愤怒的小孩一般都不会继续愤怒。他如果赖在妈妈的怀中，那是因为他不敢离开，但也许妈妈会嫌烦，希望他离开。事实上，从这个悲伤的小宝宝的角度来看，自己能被慈爱的妈妈搂抱在怀中，是因为他已经为伤害妈妈的事情负起责任了，所以他赢得了跟妈妈保持一份良好关系的权利。伤心哭泣的宝宝非常需要妈妈的身体和爱的表示。但是，他并不需要被人轻推，或逗得发痒，也不需要其他让他分心以便忘记哀伤的做法。他还陷在哀悼的状态中，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他唯一要确定的是你还继续爱他。有时候，让他自己躺在那儿哭一哭会更好。你要知道，在婴儿期和童年，没有什么会比真正自然地从伤心和内疚的情绪中自我恢复更好的了，所以有时候你的孩子会故意地调皮捣蛋，他这么做是为了要感到内疚而哭泣，然后他需要感受到获得你的原谅，因为他急切地想重温真正从伤心中自我恢复的体验。
除了上面描述的多种不同的哭泣外，当然还有很多关于哭泣的事情可以谈，但是我觉得你已经从我之前尝试厘清的各种哭泣中获得帮助了。还有另一种很重要的哭泣，是无望和绝望的哭泣，如果宝宝心中已经没有了任何希望，可能就会变成这种哭声。在家里，你也许永远都不会听到这种哭声。如果你真的听到了，情况就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了，那个时候你需要获得帮助，尽管我在前面曾非常清楚地强调过，你比任何人都更有能力照顾好自己的小婴儿。这种绝望和崩溃的哭声，大多数能在儿童收容机构里听到，因为那里不可能让每个小婴儿都有一个好妈妈。在这里，我只是为了强调它的特殊性，才提及这种哭泣。
奉献自己来照顾小宝宝，这意味着宝宝是多么幸运；除非有什么事情意外打乱了你们的相处模式，否则他就能直截了当地让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在生你的气，什么时候又很爱你，什么时候不想要你，或是他什么时候感到焦虑或害怕，以及什么时候希望你知道他正在经历伤心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