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言尽于此
白术轻轻的拍了下脖子上的白蛇：“长生，不可以吓唬别人哦！虽然阿澈不会被你吓到就是了。”
“嘻嘻，我就是开个……你干什么？”
“别那么小气嘛，让我康康。”
“嘶——”
不行就不行，吐什么舌头嘛！
林澈将手从长生的尾巴上收回来。
嗯，果然，没有见过蛇类的生殖器，无法确定长生的性别呢！
不过，凭借长生娇俏的声音，还是把她当做女的吧！
“那个，长生啊，你能不能化为人形啊！”
长生震惊的看着林澈，鬼知道林澈是怎么从一条蛇的脸上看出震惊的。
“我又不是仙人，怎么可能化为人形？！”
那你不是仙人，怎么可以说话？！
建国之后不得成精不知道吗？！
算了，这跟白术追求长生——是大蛇丸的那种长生，不是许仙那种——的理想有关，还是不要多问了。
只是可惜，我草莽英雄的理想不能实现了。
“好了，阿澈你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这里人多眼杂，随我去里屋细说吧。”
白术制止了两人……一人一蛇的废话。
看着屋里各种各样的仪器药材和笔记，还有外面晒着的各种不知名生物的遗骸，林澈有时候真担心白术这家伙会走上大蛇丸的老路。
“我这里有些乱，你随便坐。”
随意找了张椅子坐好，见白术没有上茶的意思，林澈先开个话头：“阿桂去哪里了，不会是被你拿去做实验了吧？”
“哈哈，当然，那小子的皮和骨头都……啊！疼～主人～”
白术慢条斯理的将手收回来：“长生，你这话在别人面前说可以，反正他们不会相信可要是让阿澈产生误会了，我可不会饶过你！”
切，不解风情的家伙！这玩意，不是这姑娘以后可能是你老婆啊！你哪天真的能找到长生之法，没准儿就真的成为提瓦特许仙啊！
白术笑道：“后天就是海灯节，阿桂请假回家了。”
“这样啊！”
“比起这个，我的好友，还是先说说你的情况吧！我从你身上察觉到了浓郁的元素力。”
看着白术目光火热像看见一个十几米的高达似的，林澈觉得一片恶寒，但还是将获得“神之眼”后的状况全跟白术说了。
“所以你对风元素更亲和，但因为受到外界岩元素的影响，获得了岩元素神之眼？！”
白术沉吟一番后说道：“你的情况有些特殊，必须做进一步的检查。我这里有两个方案你选一个吧！”
“哦，说来听听！”
“一是我给你开几副温神息火的药，虽然不能解决你元素不和的问题，但可以让它们更稳定一些！二是……”白术突然抬起头看向林澈：“让我解剖一下，看看你的身体构造和元素浸染程度。我个人推荐第二个方法。”
见林澈面露震惊，白术急忙道：“放心，我很有经验的，保证不会痛，而且你事先可以吃一服五沸散。”
经验？哪里来的经验？
璃月里谁会接受外科手术啊！
林澈突然想起在珉林时听过几家宗门的祖坟被盗，却寻不到凶手。身体抖了一下，不敢再继续想。
细思极恐啊！
“我选第一个方案。”
“唉，不再考虑考虑吗？我的医术你是知道的，而且第二种方法能更全面的分析你的问题。”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我是不相信你这个混蛋啊。
林澈突然理解丞相当年听到华佗要往他头上开几刀是什么心情了。
哪来的贼子，敢造反耶？
“决定是第一种了，不改了。”
“好吧！”
白术遗憾的叹口气，走到林澈身前。腰间的草属性神之眼绽放出大片充满生机的绿光，像极了爱情。
随着白术的双手轻抬，绿光化成蛇形，缠绕在林澈的身上缓缓扭动。
虽然看着有些瘆人，但绿蛇爬过的地方，给林澈带来阵阵清凉的快感，让人恨不得将时间停滞在这一刻。
“收！”
白术一声清喝，绿蛇化作点点光芒消散于天地。
“怎么样？严不严重？”林澈急切的问道。
“放心，你的身体跟普通神选者的差别不大，甚至可以说比他们都要好。”白术拿起毛笔在白纸上一阵龙飞凤舞。
将药单递给林澈，笑道：“不过有一点你必须切记，你修炼过方术，体内七种元素俱全，又获得了岩元素神之眼。如果贸然动用大量其他元素，打破体内平衡，那就药石难医了。以后，最好不要再使用方术了。”
看着药单上横平竖直的楷体字，林澈点点头：“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林兄，下次还有什么不适，请再到不卜庐来找我，不论何时都可以。”
“当然！”
就这么决定了，以后身体除非极度不舒服，否则不能再到不卜庐来了。
从里屋出来，让七七帮忙抓好药后，林澈刚要离开，就突然想起什么，又转回来，满脸带笑的看向七七，活像一只准备给鸡拜年的黄鼠狼。
要是被千岩军的人看到了，指定得请到局里喝茶。
“那个，七七啊，你海灯节有安排了吗？”
七七疑惑的眨着大大的眼睛：“海灯节？是什么？”
“一个很好玩的活动，在晚上举办的，还能看烟花。”
“好玩？七七，要玩。”
见七七双眼发亮，林澈笑了笑：“好，那我后天来接你。”
太好了，有七七帮忙，再加上那个璃月第一渣男，修罗场什么的，挥挥衣袖就能搞定。
看着走下阶梯的林澈，长生扭头看向目不转睛的白术：“主人，这次有什么收获吗？”
“嗯，收获还挺大的！虽然对我没多大用处。”白术轻轻抚摸着长生的头部，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林澈。
虽然第一次探查时就知道林澈并非此方世界的人，但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碧水原的纯水精灵，不时坠落的陨石，天空上那个永不坠落的晨星，提瓦特并不缺少外来之物。
但让白术惊讶的是，拥有神之眼需要极为苛刻的条件，除了卓绝的意志，还需要对某种元素特别亲和。而常年使用元素类方术的方士本该与神之眼无缘，可林澈的身体却像是跟所有元素都亲和一般，根本就没有这种限制，好像他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元素一样。白术实在无法想象一个没有元素力的世界，人们究竟要如何从各种天灾面前生存。
“我的好友啊，就让我看看，你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吧！”
……
“诶？东云兄怎么愁眉苦脸的，莫非是这新月轩的饭菜不合口味？”
一间奢华典雅的大厅里，穿锦带绫的新境疑惑的问道。
名为东云的地中海男子闻言苦笑：“您倒是站着不嫌腰疼，可我的商行就是做钱庄生意的，本来北国银行步步紧逼就够人糟心的了，现在玉衡大人又要做什么改革，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哎，东云会长可不能这么说。”一个中年男子笑道：“玉衡大人只负责璃月港土地规划和建设，您老怎么可以怪到她老人家头上！”
呸，狗杂种，如果你不是正好做铁矿石冶炼的生意，你会这么说？而且它那个手册里的高新技术开发区建设，要是没有那个臭丫头的点头，能进行？
心里是这么想，可东云脸上却是露出微笑：“是啊，老夫有些糊涂了。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啊！”
“不过玉衡大人确实有些过分，这新法要是推行下去，总务司的权力又得扩大。这要不加以节制，我们璃月不会变成古蒙德那样的国家吧！”
“所以我说，我们璃月的商人尤其是开钱庄的，真的是社会最底层了，什么人的脸色都得看。像人家蒙德，就什么也没有禁止。”
新境听见他们的讨论，摇头失笑，坐到一个白胖高大的和蔼中年男子旁边。
“现在，七星推出这些个法子，很明显是针对我们这些老牌商家了。不知道斯年兄，如何看待啊？”
飞云商会会长斯年笑呵呵的抿了口茶：“我能如何看待？七星都决定了，文件都已经发下了，除了执行你还想干什么？”
老狐狸，不见兔子不撒鹰是吧？！
现在的文件顶个屁用。两天后就是海灯节，偏偏在这个时候发布新法，不就是为了让大家在这两天各显神通。等节假日一结束，就将各方妥协后商议的新文件彻底执行嘛！
“说起来还挺奇怪的，明明之前还相安无事的。可就在颁布新法前几天，斯年兄被爆出和方士走私禁品的消息，全家遭到审问。而我呢，我手下的老伙计商言死了，他死前还曾雇人行凶，结果我被扣上了个杀人灭口的帽子。搞得这么一场重大会议上，你我两家都不怎么好开口。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般迟又遇打头风啊！”
说起这个斯年确实有些冤枉，他明明灭口时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可总务司却像是认定了他似的，一直咬着他不放。
是，人确实是我杀的，可没有证据你们凭什么怀疑我！难道我这几年耗费几十亿摩拉办低息贷款的钱都拿去喂狗了不成。
斯年目光闪了一下：“新境兄，可我怎么听说你和珉林的玉仙福地走的挺近呢。而被抓的那三人又恰好是福地的长老，不知新境兄如何解释啊？”
新境心中有气，斯年只会比他更气。
自家一直安安分分做生意，没招谁没惹谁的，先是莫名其妙被旗下的云氏拖累，风评被害不说，为了应付总务司和千岩军的官员，连小儿子回家都没能见上几面。接着七星又要实行什么新法，这新法要是一实行，商会的生意肯定要受到很大的波折。
就不能都安安分分的赚钱吗，为什么非要闹那么多幺蛾子？
还是说，他斯年真的被当成了什么软柿子，任意拿捏？
“我做的是军火生意，确实没少和他们打交道。但这都什么年代了，珉林那些人坐拥宝山却只知道打打杀杀。要不是层岩巨渊被封禁，你看我会不会理那些野蛮人。”
斯年低头喝茶，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难道真的是有人在做局对付飞云商会？
“我不认可这项新法，但斯年兄和其他的朋友要是不反对的话，那我也无可奈何。言尽于此，斯年兄多多考虑吧！”
斯年看着新境方正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