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灶王爷显灵？五毛变金砖！
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何雨柱缩着脖子往家走。
天刚擦黑，胡同里的路就看不太清了，脚底下的石子儿踢踢踏踏响，跟他心里那股窝囊气似的，堵得慌。
“妈的！
“他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刚飞出去就冻成了小冰碴子。
轧钢厂食堂那点事儿，想起来就来气。
凭什么许大茂那孙子就能当采购员？
不就是会拍领导马屁，说话跟抹了蜜似的？
老子这手里的勺颠得比谁都稳，做菜比谁都香，就因为不肯给李主任送礼，副科长的位置就飞了？
越想越憋屈，何雨柱抄起墙根儿的半块砖头就想砸，又猛地扔地上。砸了有屁用？还得赔人家钱。
他现在兜比脸还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五毛钢镚儿，还是昨天省下来想买包“大生产“烟的。
“傻柱！又跟谁置气呢？
“隔壁王大妈挎着菜篮子回来，看他对着墙根儿龇牙咧嘴的样儿，忍不住问了一句。
何雨柱勉强挤出点笑：“没谁，王大妈您回呐？
这天儿可真够冷的。
“是啊，快回家吧，外头待着冻出病来。
“王大妈走远了还回头叮嘱一句。
何雨柱叹了口气，慢慢蹭回四合院。
这破院子，挤挤巴巴住着三家人，东屋是三大爷阎埠贵一家子，西屋是聋老太太和傻柱自己家，南屋就是秦淮茹家和贾张氏他们。
一进门就听见贾张氏在院里哭天抢地的，不知道又作什么妖。
“我这命怎么这么苦啊！
儿子瘫炕上，我这当妈的也跟着遭罪，老天爷你怎么就不长眼啊！
“贾张氏那破锣嗓子，隔着半条胡同都听得见。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没理她。
这种戏码一天能演八回，见怪不怪了。
他径直回了自己那小厨房，反手插上门。
屋子小得转身都费劲，一个煤炉占了大半地方，上面坐着的水壶滋滋响，腾起的水汽遇着冰冷的玻璃窗，立刻结了层白花花的霜。
15瓦的灯泡昏昏黄黄，照得墙上的影子歪歪扭扭。
何雨柱一屁股坐在小马扎上，把那五毛钱掏出来，在手里掂量着。
铜的，凉飕飕的，沉甸甸的。
这就是他现在全部家当了。
“操！
“他又骂了一句，把钢镚儿往桌上一拍，“许大茂你个孙子，等着！
老子早晚让你跪着求我！
骂归骂，心里那股火还是没处发。
他从案板上拿起个烂了半拉的土豆，狠狠咬了一口，又苦又涩。
肚子饿得咕咕叫，中午在食堂就没吃饱，晚上回来更是没米下锅。
妹妹何雨水在纺织厂加班，估计也得饿肚子。
越想越灰心，何雨柱抓着头发蹲地上。
他爹妈走得早，兄妹俩好不容易拉扯大，原以为在轧钢厂好好干，能混出个人样来，谁知道碰上许大茂这种小人。
他就是个厨子，没背景没靠山，除了一把子力气和手里的厨艺，啥都没有。
“老天爷啊，你要是真有眼，就赏我点钱吧！
“他猛一拍大腿，站起来对着煤炉拜了拜，“灶王爷，关公老爷，观音菩萨，不管哪路神仙，显显灵呗！
给我指条明路，不然我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这话跟放屁似的。
这年头，神仙也得看形势吃饭，谁顾得上他个穷厨子。
他拿起桌上那五毛钱，往煤炉旁边临时用砖头搭的小台子上一放，那是他平时放调料瓶子的地方，算是个简易“供桌“了。
“算你老人家香火钱，五毛，不少了！
“他撇撇嘴，“就当我提前预支的，等老子发达了，给你重塑金身！
说完他就转身准备烧点热水，暖暖手。
刚拿起水壶，就听见“叮“的一声轻响，跟硬币掉地上似的。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
没什么动静啊，五毛钱还好好地躺在砖台上。
他皱皱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这破屋子，风一吹啥动静没有。
他重新拿起水壶，刚要往煤炉上坐，又是“叮“的一声，这次更清楚了。
他猛地转过身，眼睛一下子瞪圆了。
那砖台上的五毛硬币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块黄澄澄、亮闪闪的东西。
何雨柱揉揉眼睛，以为自己饿昏头了。
他往前走一步，凑近了看。
那玩意儿方方正正的，巴掌大小，在昏黄的灯光下透着柔和又刺眼的光。
沉甸甸的，放在砖台上，把简陋的“供桌“压得微微下沉。“这啥？
“他喉咙发干，声音都有点抖。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
冰凉，光滑，沉甸甸的手感，带着一种金属的质感。
何雨柱的心跳突然开始加速，砰砰砰地跟擂鼓似的。
他一把抓起那块东西，入手的重量让他胳膊都往下沉了沉。
金子？
这他妈是金砖？！
五毛钱……变成了金砖？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手里的金砖烫得吓人，像是有生命似的，烧得他手心直冒汗。
他把金砖翻来覆去地看，四面都刻着字和花纹，虽然看不太懂，但那金光闪闪的样子，跟电影里演的金砖一模一样！“发……发财了？
“他喃喃自语，眼睛瞪得溜圆，呼吸都快停了。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突然在他脑海里响起：
【万倍返还系统激活成功】\
【检测到宿主供奉0.5元人民币，触发万倍返还】\
【返还物品：标准金砖一块（500克），纯度99.99%】\
【当前系统等级：1级（0/100信仰值）】
何雨柱吓得手一抖，金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差点砸到他的脚。
他猛地看向四周，厨房门插着，窗户关着，没人啊！
“谁？
谁在说话？
“他声音发颤，头皮发麻。
这年头可不兴装神弄鬼的，要是被当成坏分子抓起来，那可就完了！
【宿主不必惊慌，本系统为高维文明产物，绑定宿主灵魂，无需实体发声】\
【系统功能：接收他人供奉，进行万倍价值返还】\
【当前可接收供奉形式：金钱、实物、信仰】\
【提示：请宿主妥善处理返还物品，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何雨柱蹲在地上，手里抓着金砖，脑子跟一团浆糊似的。
系统？
万倍返还？
高维文明？
这都他妈啥跟啥啊？
他是被许大茂气疯了，开始说胡话了？
他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钻心的疼！
这不是做梦！
他又拿起金砖，凑到灯光下仔细看。
冰冷的金属触感，沉甸甸的分量，还有上面清晰的纹路……这一切都在告诉他，这不是幻觉，这是真的！
他的五毛钱，真的变成了一块金砖！
“哈哈……哈哈哈！
“何雨柱突然压低声音笑起来，笑得浑身发抖，眼泪都快出来了。
不是哭，是笑！
开心的笑！
激动的笑！
老天爷啊！
你还真显灵了！
不对，不是老天爷，是系统！
万倍返还系统！
五毛钱换了一块金砖！
那要是一块钱，就是两块金砖？十块钱就是二十块？
要是一百块……
何雨柱猛地捂住嘴，差点激动得叫出声来。
冷静！
冷静！
何雨柱，你得冷静！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立马就得被拉去切片研究！
这可是比杀人放火还严重的事！
他赶紧把金砖捡起来，用围裙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紧紧抱在怀里。
冰凉的金砖贴着胸口，却感觉烫得吓人。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要不是他死死捂着嘴，估计整个人都得跳起来。
“系统……“他试探性地在心里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本系统24小时在线，随时为宿主服务】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雨柱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
“这金砖……是真的金子？能花吗？
“
【返还物品均为符合当前时代背景的真实物品，可正常使用】\
【温馨提示：黄金交易受国家管制，宿主请注意交易方式】
何雨柱点点头，脑子里飞速运转。
他虽然叫傻柱，但不真傻。
这种事必须得严格保密，连妹妹雨水都不能说，更别说院里这些人精了。
三大爷阎埠贵抠得要死，眼珠子都快长钱上了，要是让他知道，连夜就得搬个小板凳坐自己家门口盯着。
还有许大茂那孙子，天天想着怎么算计他，要是知道他有这宝贝，非把他往死路上逼不可。
他得赶紧把金砖藏起来。藏哪儿呢？
床底下？
不行，太明显了。
褥子底下？
也不安全。
何雨柱在小小的厨房里转来转去，急得满头大汗。
突然，他眼睛一亮，看向煤炉旁边那个装煤灰的破铁桶。
他走过去，把铁桶拎起来，倒掉里面的煤灰，然后在桶底摸了摸。
这铁桶是他捡来的，底子有点变形，中间凹下去一块。
他把金砖塞进去，大小正合适！
然后又把煤灰盖在上面，铺平，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完美！
“他拍拍手，得意地笑了。
谁能想到，这么金贵的东西会藏在煤灰桶里？
这叫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刚藏好金砖，就听见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扒着门缝往里看。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迅速转身，盯着门口。
“谁？！
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停了，过了几秒，才传来贾张氏那尖嗓子：“柱儿啊，是大妈！
你在屋里干啥呢？
叮当响的，我还以为进贼了呢。
何雨柱心里暗骂一声。
这老虔婆，肯定是听见动静了！“没事！
刚做饭碗掉地上了！
“他故意大声说道，一边慢慢往门口走，一边用眼睛余光扫视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
“做饭呢？
做的啥好东西啊？
“贾张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我家棒梗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看……“
何雨柱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没好事！
这贾张氏天天就想着占他便宜，以前他傻，总被秦淮茹那娘们哄着，又是送粮票又是给肉的，现在想想真是亏大了！
“啥都没有！
“他没好气地说道，“我自己都快饿死了，哪有东西给你家棒梗？
他走到门边，猛地拉开门闩，门外的贾张氏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她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破棉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何雨柱，眼睛却贼溜溜地往屋里瞟。
“哎哟！
柱儿你这孩子，开门这么大动静干啥？
想吓死大妈啊？
“贾张氏拍着胸口，嘴里嘟囔着，眼睛却没闲着，把小厨房里里外外看了个遍。
何雨柱堵在门口，不让她进来。
“有事说事，没事我关门了，冷死了！
贾张氏碰了个软钉子，有点不高兴，但还是陪着笑脸说：“柱儿啊，你看你秦姐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不容易，她男人还瘫炕上……“
“停！
“何雨柱打断她，“又来这套！
我没钱没粮，自己都快饿死了，帮不了你们家！
“
贾张氏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声音也尖了：“何雨柱你怎么说话呢？
以前秦茹对你那么好，现在我们家困难了，你就眼睁睁看着不管？你还有没有良心！“
“良心？
“何雨柱冷笑一声，“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
行了，没事赶紧走，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不等贾张氏反应，“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插上插销。
门外传来贾张氏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你个杀千刀的傻柱！没良心的东西！早晚不得好死！
何雨柱没理会她的咒骂，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刚才真是吓死他了，差点就让贾张氏发现了！
这老虔婆，鼻子比狗还灵，以后可得小心点。
他站起身，走到煤炉边，看着那个装着金砖的煤灰桶，心里又激动又忐忑。
激动的是，他莫名其妙得了个系统，以后再也不用受穷了！
忐忑的是，这系统到底是啥玩意儿？
靠不靠谱？
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
【系统为宿主提供福利，无任何副作用，请宿主放心使用】冰冷的系统音再次响起，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何雨柱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这金砖是真的，这系统也是真的。
五毛钱换一块金砖，这买卖太划算了！
他得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能利用这个系统，既不被人发现，又能让自己和妹妹过上好日子。
他摸了摸煤灰桶，感受着金砖的重量。
现在最重要的是，得想办法把这块金砖换成钱，还不能让人怀疑。
这年头，私下交易黄金可是犯法的，抓着了就得去蹲大狱。
他得找个靠谱的渠道，安全第一。
还有，这系统说可以接收金钱、实物、信仰三种供奉形式。
金钱和实物还好说，这信仰是啥玩意儿？
难道要让人给他磕头烧香？
想到这儿，何雨柱突然笑了。
要是院里的人知道他是“神仙“，会不会天天把供桌摆得满满的？
他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些。
一步一步来，先把眼前的金砖处理掉，换点钱改善生活。
然后再慢慢研究这个系统。
许大茂，秦淮茹，贾张氏……以前欺负过他的人，以后都得好好“回报“一下！
窗外的风还在呜呜地吹，煤炉上的水壶已经烧开了，发出“呜呜“的哨音。
何雨柱站起身，走过去关掉煤炉的风口。
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脸上不再是之前的沮丧和愤怒，而是充满了希望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从今天起，傻柱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柱了。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红星四合院，要变天了！
他看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夜空，心里默默想道：灶王爷，谢了啊！
这五毛钱的香火钱，花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