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开始吧”“结束了”
布罗利现在所在这个地方，是在距离秋之村西山森林不远的一个山谷里。
白色的植物根须在山谷的中央结成了一个茧，茧内有一根和桔梗村地下相似的白色神树幼苗。
这株幼苗和桔梗村地下的幼苗相连，本来坐镇在桔梗村的止水，在发现布罗利提前突破结界后，便被传送到了这里。
布罗利看着从树茎里浮现出来的人，全身都包裹在白色的纤维组织里，两只写轮眼像嵌在白色面具上的红宝石，瞪着布罗利。
树茎下方，躺着几十具新鲜的尸体，穿着普通村民的衣服，全身完好，但表皮下的脂肪血肉似乎被吸干了，只剩皮囊、内脏和骨骼贴在一起。
他们的一半身体嵌在神树中，形成了像是树根的结构。
在神树的顶端，悬挂着两颗白色果实，果实的表皮是半透明的，布罗利看见了正在里面沉睡的水门和自来也。
“又见面了，布罗利。”
止水无声落到地上，看上去像一个白色幽灵：
“你不知道我有多庆幸能在这里见到你。”
布罗利严肃地看着眼前的人，问：
“你是谁？”
“抱歉。”
止水说，脸上的白色纤维自动散开，露出了他的五官。
布罗利看着这张脸，深吸了一口气：
“所以你是谁？”
杀意从止水脸上闪过，白色的纤维重新将他的脸包裹起来，只露出眼睛在外面。
“止水。”他咬牙说。
“哦，你就是鼬说过那个……被三代火影给洗脑的宇智波止水。”
布罗利恍然大悟。
“鼬他……这样说我？”
止水瞳孔收缩，瞪着布罗利。
他没想到后者连说话也这么有杀伤力。
一想到曾经把他当人生偶像的鼬，现在居然这样看待他，止水对布罗利的恨意又更深了。
“他这样说的。”
布罗利点头，打量了一眼止水这一身堪称科幻的装扮：
“你是三代火影的心腹，却在帮团藏做事？”
止水尽力让自己保持冷酷：
“我不是谁的心腹，也不为任何人卖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村子。”
“哦，不正面回答，看来你很有问题。”
布罗利说，气的止水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
一根白色的软管连接着他的后颈脊椎，神树正通过这根管道复制止水万花筒的能力信息。
复制完成后，施加在整个桔梗村内的大型幻术便可以在没有止水的情况下自动延续。
“他们两个还活着？”
布罗利又指向上方被关在果实里的自来也和水门。
止水眼睛一亮，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原来你也有关心的人啊？如果我说，你给我下跪我就让他们活，你会怎么做？”
“这么说就是还活着。太好了。”布罗利自顾自地做着判断，丝毫不受止水的话影响。
这小子……
止水发觉自己好像被戏耍了。
布罗利歪着头，仔细看了看止水，又问：
“你现在是不是不能动？”
止水一听，身体一震，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布罗利见状，一跃飞到空中，双手一边抓一个，把关着水门和自来也的白色果实摘了下来。
果实的表皮是类似植物组织的结构组成，内部有很多细小的白色纤维，连接在水门和自来也的头上。
这种触感……和以前遇到那种漩涡脸很像啊……
布罗利旁若无人研究着果实的构造。
“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的敌人？！”
止水终于忍不住吼起来。
“敌人？”
布罗利这才暂时放下手中的研究，直起腰看着止水：
“我还以为你只是……嗯……只是来看看。
刚才我救人，也没见你拦着我。”
止水感觉胸口憋了一大口血，他的确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不过现在这个白茧空间内的一切都受他意念支配，搭配上写轮眼的瞳力，止水原本认为拖住布罗利一两分钟是没问题的。
但是后者的身手太快了，快得超出了止水的预计，他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布罗利就已经把人从树上摘下来了。
“……我当然会拦住你，你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走了。”
止水颇有一种死鸭子嘴硬的气势。
“我没打算走，我还有一些事要问你呢。”布罗利说。
止水心里一喜，他能感觉到神树复制别天神的进度，很快他就可以取掉后颈的连接，届时便能痛快的向布罗利宣泄他长久的愤怒和恨意。
“你要问什么？”止水反问。
布罗利：“那个黑乎乎的家伙在哪里呢？”
此时远在几百里外的黑绝透过神树的网络听到了布罗利的问题，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你是说黑绝？我不知道。”
止水有些惊讶：
“你不想知道我们在这里做的事情是什么……”
“不就是十尾之类的东西么？有人告诉我了。”
布罗利老实说，体内的九尾冷哼一声，十尾的事就是它告知给布罗利的。
“你……”
止水有些无语，没想到对方在知道这么巨大的秘密后，却表现出一副兴致寥寥的样子。
布罗利：“既然你提到了那我就多问两句吧，培育完成的十尾和神树你们准备放在谁身上？”
止水一听，终于来了精神：
“不是谁，而是我们。
十尾将会成为木叶的财产，如你所见，现在仅仅只是得到未成熟的部分神树力量，我便已经获得了难以想象的提升。
而未来的木叶将会拥有更多比我还强的战士，那时忍界将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黑绝他能有什么好处？”布罗利追问。
“他能收获木叶这样一个强大的盟友，这还不够吗？”
止水不耐烦地回答，他其实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没有细想，那是高层们才需要讨论的事，他作为推动伟业的殉道者，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够了。
布罗利：“看来你也不知道，也就是说你上面还有人负责和黑绝沟通，现在看来团藏的可能性最高，对吧？”
“……”
止水发现布罗利比他想象的还能抓住问题的本质，他感到有些头痛。
“最后一个问题。”布罗利活动了一下脖子：
“你还需要多少时间？”
“嗯？”
“你一直在拖时间不是么？还要多久？”布罗利说。
止水慢慢低下头，后颈的白色软管开始变细，然后从他的颈椎处滑落。
“久等了。”
止水说，抬起双手，感受着神树带来的力量从头顶开始一路向下，流遍全身。
他的双目清澈无暇、他的四肢伟力无限，浑身纯白的止水，感觉自己已然踏入神之领域。
“开始吧。”
他朝布罗利招了招手，浑身查克拉爆发。
布罗利出现在止水身后，整理了一下领口。
“结束了。”
他说。
止水僵立在原地，他连布罗利的动作都没看到，只感觉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在腹部爆发，包裹全身的神树组织在这股力量的肆虐下迅速枯萎掉落。
一秒过去，止水连呻吟都来不及发出，便无声扑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