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绝地反击
流血过多的贾老三,险些被徐冬青的话破防,他只不过是为了吃一个绝户,怎么还能将他一起带走呢?他还有大好的年华,没有挥洒。
怒目圆瞪的贾老三,盯着徐冬青手里的菜刀。
想要一把夺过来,可是也怕落在脖颈处的冰寒,一不小心将他给带走。
“怎么还想动手夺刀啊。”
看着贾老三愤怒切不敢动手的模样,徐冬青嗤笑一声,随即又以耐人寻味的口吻问道:“你既然这样想吃绝户,不知道有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啊。”
这句看似莫名其妙话,实际上徐冬青则是为了将他做的那些卑鄙勾当,给曝光出来,让四合院的邻居知道,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的贾家。
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货色。
瞪大双眼,不甘心的贾老三,愤怒的盯着徐冬青,双手捂着有些痛苦的腹部。
“你胡说?”
“我是看你可怜,给你送饭来的。”
这时候了,还非常的不老实啊。
徐冬青手中的菜刀,加深了一毫米,在贾老三的脖颈处,轻轻的划出一点红线,闻到死亡味道的贾老三,脸色一变。
求饶道:“青哥,有话好好说。”
“不至于啊!”
几乎哭出来的贾老三,连忙改口道。
“那你说说找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我不喜欢听假话。”徐冬青加重语气道。
“我....我是为了你的房子。”
贾老三也怕徐冬青玩真的,病秧子的徐冬青,万一真的发疯,将他给一刀带走,那家里面的美娇娘谁来照顾。家里年迈的母亲谁来照顾。还有嗷嗷待哺的孩子。
他想了很多,心态有些爆炸,可是在菜刀的威胁下,也不得不一口吐出来。
“你们听见了吗?”
徐冬青手指微动,有气无力的看着一步步靠近的黄邦直,冷哼一声道:“老东西,你再靠近一步,我立马跟他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不要。”
看着双眼血红的徐冬青,贾大妈立马扑在地上,抓住黄邦直的脚,祈求道:“你有什么要求,我们都答应,可是你不能伤害我的东旭。”
脑袋聋拉的贾老三,双眼有些慌乱的盯着黄邦直。
一双眼睛瞪的老大。
“义父,赶紧去找街道办的王领导,我不想跟一个疯子一起离开世界啊。”贾老三哆哆嗦嗦的注视着靠近的黄邦直,连忙吼道。
“老三别怕,他不敢!”
相比起贾老三的惊慌失措,老谋深算的黄邦直更加的淡定,他跟贾老三吃绝户的谋划,可不能曝光,否则的话,他如何在四合院立足,如何在轧钢厂立足。
“是吗?”
徐冬青手中菜刀,朝着贾老三的手臂砍去,贾老三害怕的格挡一下,谁知恰好铁锈菜刀在他的手背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四溅。
贾大妈看到之后,更是直接晕厥过去,有些害怕的辛思佳,连忙跟廖书义将贾老三搀扶出狭小的屋子。
这一刻,再也没有人怀疑徐冬青的决心。
轰隆一声。
惊雷四起,吹进来的冷风,瞬间让众人脸色一僵,尤其是原本淡定的黄邦直,也察觉到了徐冬青的决心。
哀莫过于心死。
“刘家的瓜娃子,赶紧去请街道办的王所长。”
“嗯。”
刘彦范动若脱兔,冒着风雪朝着院外跑去。
僵持的气氛,渐渐的凝固,徐冬青双眼也在打架。
“怎么还没有回来。”
下午两点半,四合院。
穿着绿大衣的王所长,带着两名街道办的骨干,急匆匆的冲进屋子,看着眼前僵持的一幕,沉着脸色道:“徐家的娃子,有什么事情,慢慢说,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
看着摘下帽子的王所长,徐冬青打架的双眼皮,强撑着一口气,眼泪从脸霞流过,好似遇见亲人一般,哭诉道:“王大爷,您总算过来了。”
“他们欺人太甚。”
“不仅将我家的玻璃砸了,还将屋顶的瓦砾给砸了,寒风刺骨,外面下雪,屋内下雨,我的心好苦啊。”徐冬青申诉泪下。
“胡说?”
黄邦直站出来立马反驳道。
“闭嘴。你个老逼登。”徐冬青毫不客气的撕下黄邦直的伪装,继续哭诉道。
“王大爷,你看看我家的火炕,都结冰了,他们想要吃绝户,冤枉我看辛思佳洗澡,还背后敲闷棍,将我五花大绑。如果你再不来,我可能就要熬不过今天了。”
“什么?”
听信的鬼话,觉得徐冬青可能发疯的王所长,有些温怒的环顾一圈,破碎的玻璃,寒风刺骨,结冰的火炕,破碎的桌椅板凳。
屋内一点火苗都没有。
哪怕用脚指头想一下,也应该明白过来,这黄邦直跟贾老三是要逼疯徐家的娃子啊。
“娃子,你先将贾老三放开,有什么困难,王爷爷给你做主。”
徐冬青闻言,将手中的菜刀扔在地上,无力的瘫倒在墙角,有些失血过多的贾老三瞬间便跳出来反驳道:“王大爷,你可不要听他胡说。”
“他疯了,我好心给他送饭吃,他不仅不感恩,还挟持我。”贾老三捂着腹部,一瘸一拐的走到黄邦直的身边。
不安的吼道。
“是非曲直,我自有公断。”
“老刘你先带着贾老三去医院,别失血过多真的嗝屁了。”王大爷嫌弃的看了一眼贾老三,之前他可是通锣鼓巷有名的街溜子。
说话自然有水分。
闻言!
徐冬青悬着的心彻底的落在地上,之前他没得选,但凡是有选择的地方,他也不至于用极端的手段。就是不相信四合院的任何一个人。
看着脸色苍白的徐冬青,有些欲言又止的王大爷,关怀道:“徐娃子,要不我先送你去医院,我看你也病的不轻。”
徐冬青欲言又止的摇摇头,凡事需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他可不想给黄邦直跟贾家人串供的机会,咬着牙解释道。
“王大爷,我需要一个公道。”
“黄大爷,事情发生在你们院子里,你有什么可说的吗?”王所长有些生气的注视着黄邦直。作为院子里面的一大爷。
过年前,还被评为了四合院的模范。
难道就是这样欺负孩子的。
我....
黄邦直头顶冒着冷汗,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如何跟王所长解释,只能岔开话题道:“王所长,我对徐冬青的关怀比较少,并不知晓他跟贾老三的矛盾。”
看着先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黄邦直,徐冬青耻笑一声,无力的咒骂道:“老逼登,倒是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你真的不知道我们的矛盾吗?”
“我可是记得贾老三认你当义父啊。”
“还有这事?”
王所长意味深长的注视这有些头顶冒汗的黄邦直,不悦的皱着眉头,但很快就会反复正常,他这次是来了解事情真相的。
而不是贬损黄邦直。
“徐娃子,我不能听信你的一面之言,我问问其他人可好?”
尽力装作一副和煦目光的王领导,一脸平淡的询问道。
“好。”
“不过王爷爷,我想能不能我问他们问题?他们解答疑惑?”
沉吟半晌,王所长并没有反驳,唯有作为局外人,才能了解事情的经过。
“我轧钢厂的工作机会,被他们骗走了,你问他是不是事实?”徐冬青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壳。
在这个时代。
工人最吃香。
如果没有工作,那他只能等着远走他乡,或者当一个街溜子,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这个年代的人,价值观还是非常朴素的。
有了工作?
才能娶婆姨。
谁家的姑娘也不会跟一个街溜子相亲的。
“骗?”
“怎么能是骗呢?”
黄邦直神色有些窘迫,厚着脸皮看了一眼再发怒边缘的王所长,连忙解释道:“是买的。”
这时候只能先顾一头,至于贾老三是否花钱了,他只能装作不知道,顺便还能拉踩一下‘说谎’的徐冬青。之后的问题?
也就迎刃而解。
“是吗?”
“就是不知道贾老三花了多少钱买我的工作?”徐冬青有气无力的反驳道,他现在也只能强撑着双眼打架的眼皮。
不能昏睡过去。
否则!
他又会回到起点。
“五十。”黄邦直寻思片刻,结合贾家的困境,说出来的勉为其难的数字,现在已经木已成舟,贾老三已经是轧钢厂的正式职工。
哪怕是没有给徐冬青,可以说是赊账,等以后挣了钱,再还给徐冬青也未尝不可。
扑哧一声。
徐冬青哈哈大笑起来,宛若看一个笑话一般,注视着黄邦直的眼睛,为了坐的舒服一点,徐冬青艰难的挪了挪位置道。
“逗狗玩呢?”
“外面一个轧钢厂正式工的职位,随便一个都可以卖三千多,还是有价无市,凭什么你认为我五十卖给他,我是傻缺吗?”
徐冬青气愤的反驳道。
“对啊。”
“老黄,你这人不厚道,这不是欺负人家小徐吗?”王晓声阴阳怪气的贬损道,他自己家的崽子还没有正式的工作。
别说五十了,哪怕是两千,他都会拿出自己的私房钱,从徐冬青的手里面买走轧钢厂的工作名额。
有些羞红的黄邦直,此时也不敢看众人的目光,连忙辩解道:“或许,他那会跟现在一样得了失心疯呢?”
“黄大爷,这件事没完。”
王所长的脸色,渐渐的变得阴郁起来:“老黄,你就是这样欺负徐娃子的,我看你这个一大爷是不想当了吧。”
“没...”
“没...”
声音越发小的黄邦直,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反驳,同时也对闹事的徐冬青愈发的不满,如此破坏团结的人,早晚将他赶走。
七十年代末,哪怕是万元户都有的人,他的五十确实有点拿不出手。刚才怎么不多喊一点呢?暗自伤神的黄邦直,并未注意到徐冬青嘴角的讥讽。
“王爷爷,还有更加离谱的事情呢?”
徐冬青继续咬牙道。
“还有什么?”
王所长神色微震,怒意渐生,拍着桌子,就差破口大骂一帮老不修都是无耻之徒。眼看徐冬青一直艰难的挪动着身躯。
便将徐冬青搀扶到断了一条腿的椅子上,勉强算是能坐下。
徐冬青面不改色,悠悠道:“一天夜里,我刚刚走到前院的门口,还站在台阶上,便见到贾老三冲上来,二话不说的将我捆起来,说我看他媳妇洗澡。昏暗的灯光,我这双眼睛能穿过玻璃窗帘看辛思佳洗澡吗?可他们不听我解释,就将我吊在房梁上一夜。”
“真的吗?”
王所长震怒的环顾一圈,看着一个个低头不语的表情,心中有些厌恶道:“你们这是多么迫不及待将徐娃子赶走啊,哪怕是赶走了,那房子是你们的吗?”
徐冬青强忍着心中的恶心,继续说道:“我因为受凉发烧之后,这帮人更是肆无忌惮,贾老三晚上偷偷摸摸的拿砖头将我家的屋顶给砸了,我找他们理论,他们没有一家站出来说看见也就算了,还说我多事,今天中午,贾老三看我还有一口气,更是直接将我家的玻璃给砸了。”
说着说着。
徐冬青再也支撑不住。
双眼渐渐的闭上之后。
便是一片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