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启
四月春，迷雾笼罩着山谷，绿意伸破迷惘的雾气，将生机传播在雾中，似黑夜繁星。
久露压绿，润泥无声。
寒风吹过，扫荡了些雾气，弱芽却是要夭折。
在大陆中这个场景太普通了，四季轮换，日月交替，旱雨晴风，唯一不普通的是天上同时出现并分界的日月。
在高空的日月虚幻，黑日，白月，日照之处成夜光，月拂之处成阳明。虚假而又有星魂。
怪！此壶甚是古怪！
此地是造界壶，日月颠倒，中间地却和外面大陆一般无二，妙！
似乎没有道识……
而在日月的隙处却不断的有紫丝涌现，造界壶神体也不断的被一处光团吞噬着。
本来是能让大陆轰震神器，现在却像是凡间的破壶，灰暗，裂纹遍布，似乎已经遥遥可破了。
山谷中，一位仙姿古道男人穿着宽松白衣，白发披散，金黄的眼眸慵懒的扫过面前正在发呆的奶娃。
“你该离开了……”男人无情的说着便伸出手，一抹光亮从男子手指中缓缓的落在娃娃额头。
“咦哟呀……”奶娃眼睛充满了星光，有些新奇的仰望着天。
还没有等奶娃扫兴，周围的空间便伸出很多细小的金丝，牢牢的捆住奶娃的身躯，很快便不见了身影，那些金丝贪婪的的吞噬着奶娃的魂血。
金蛹细微的涌动了一下，便缓缓的染上了血色，金蛹慢慢的缩小，蛹上的血色更加鲜艳，似乎还有些金蓝在流动。
献祭？吞噬？还是换运？
白发男子淡然用手划过额间，一股蓝色衍力浓厚的脑晶便向四处传递着无声的虐杀。
散发着光亮的脑晶，嗜杀发出层层光波，不断的吞噬着山谷的生机。
而壶中的力量也涌向了那一颗晶体，各种能量被晶体吞噬的干干净净，一刹那，整个山谷就剩下了一个茅草屋和一个金蛹，其他的都灰飞烟灭，成为了这个晶体的养料。
就在此时，一声柔婉轻唤自风中飘来，如春水般沁入耳畔。
“夫君～”
该怎么形容那位绝色的美人呢？
蓝玉长枝挽起的青丝略显凌乱，几缕碎发垂落颊边，更添几分楚楚之态。
她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盈波，一袭湖蓝裙裾随风轻扬，勾勒出婀娜身姿，宛若画中仙娥，偏又染了人间烟火。
“夫君……”她朱唇轻颤，眼中泪光盈盈，“让我陪你一起战死吧。”
话音未落，泪珠已滚落腮边。她凝视着他，见男人沉默不语，眸中希冀渐渐黯淡，头也越垂越低，最终只余一片无声的哀婉。
女子又哀怨的开口：“夫君，我护不住他的。”
男子轻轻的挪动脚步，将女子抱在怀中安抚而决绝的说道：“以你为先，他生死不论。
…………
忽然破碎声再次炸起，缠绵的两人，最终还是分开怀抱。
女子带着这个蛹满脸伤心的回望一眼后便离开了………
…………
一月雾缕缠山中，千里故城旧识多。
在平凡的不知山中人们像往常日出而作。
“卖糖葫芦嘞～”
“卖药丸大力丸，金刚丸，哗啦哗啦丸。”
“和杨记同一个师承出来的糕点嘞，瞧一瞧看一看。”
在嘈杂的叫嚷声一位身着紫衣的少女提着一打糕点从人群走过。
少女面容清秀，身姿卓绝，但周围的人好像下意识遗忘她一般，少女淡然的提着糕点向村口走去。
少女闻着糕点的香气有些忍耐不住想要当场将它拆开吃掉。
还没等行动就见衍海中传来一丝讯息。
“今日各个大能派进攻造界壶，凑热闹去不？”是一道女声响起。
兴致被打断的少女，只能失望的收回手，在脑中平淡地回了句“不去，欠钱打上门去，没啥可看的。”
“可是他牛逼呀，欠的各种稀缺材料不说，就说钱数就是整整六个不朽皇朝诶！”说话的人有些兴奋，带有崇拜的说道。
少女打开糕点，从中拿了一块含在嘴里冷然的在衍海叹了口气说道“到底找我干嘛？”
“那不是你熟人吗？想从你这获得一手信息。”
“那是我主身的事，我跟他也没接触呀。”少女眯着眼睛品尝着口中的美味。
女子则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哎呀，我不是想吃瓜嘛，毕竟他能欠这么多，是我万万没想到的，为什么我就不能欠这么多呀？而且我这不是关心你嘛，怕你又和他有些因果在……”
“因果也不是我的呀，怎么可能到我的身上？”少女又塞了一口糕点在嘴中平淡的说道。
“你要是想借钱就直说，直接报我的名号去万事阁就行”
“好的，谢谢，不说了，我这边开始在炼丹了”女子看达成了目标，装作有事般的结束了交识。
“唉。”
少女抬头仰望着天空，茫然地叹了口气。忧愁缠上了少女，眼底竟有一丝伤心之色。
那个混蛋还欠我一万衍珠呢，身死账销，又亏了一笔。
少女看着周围的人间过客，弯下眉眼，无所谓道“算了，算到你有一丝亲缘在世。等他长大，我找他要吧。”
说完便又拿起一块糕点吃上，从空间口袋中拿出一笔签字画押的借契桀桀桀的笑了起来。
“利息怎么算呢？一天一珠吧。”
………
过了三年。
一此同时不知山边缘，有一位三四岁的幼子正在逃亡。
紫色的闪电不断的劈在李晦的护盾上滋滋的作响着。
“轰！”
又是几道劈天大雷，直劈而下。
本就支撑不住的护盾顿时裂开了几个纹路，纹路漫漫延伸，轰然碎开。
四岁的李晦恍然吐出一口鲜血，鲜血中似有脏器，少童却连忙握紧胸中的玉佩。
李晦失力般跪在地上，却用手紧紧的撑在地上，想要站起来。
快了，马上就能进结界里面了，在……再坚持一下。
李晦咽下喉咙中的鲜血，看着空中又要劈下的神雷连忙起立站起。
显然以他的状态再劈上几发神雷必死无疑。
李晦紧紧的握住玉佩，将它捧在嘴上，用力的将口中的鲜血喷在玉佩上。
玉佩霎时间光芒万丈，将李晦团团包裹住，向结界方向瞬移过去。
………
一年时间转然而过，不知山依旧是一片平和。
人们仿佛对一年前的劈天神雷毫无所闻一般，依旧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与此同时平安镇上也多了一位小乞丐。
瘦骨嶙峋的李晦在街头坐着，面前还放着一个破碗，可怜的叫喊着“可怜可怜点吧……”
旁边的大乞丐有些无语，抖了抖，满是跳蚤瘙痒的肩膀对李晦轻蔑一笑。
“小子来了这么久，还学不会呢，要像这样。”大乞丐连忙趴下身去装作一位四肢不正的残疾人。
“可怜……可怜点吧，咳咳……”
刚说完大乞丐的饭碗便涌入了几个铜钱。
大乞丐对李晦挑了挑眉，继续虚弱的叫嚷着。
李晦只是呆呆的看着破碗，沉默着不说话。
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过了一上午，大乞丐站起来拍了拍身子，看着李晦空无一物的破碗，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瞧瞧你这骨瘦如柴的样子，还这么小，不就是要饭的好实力吗？”
“你稍微的卖点可怜钱不就来了嘛，在这死犟死犟，还想着找你师姐呢。”
“先不说你师姐认不认你，就说不知山这么大的地方，你怎么找得到嘛？”
“从三天前你就不像之前那样要饭了，是死心了？认命吧。”大乞丐拿起自己的碗，把铜钱向李晦倒去一半。
李晦听着耳边的响起的铜钱碰撞声，抬头望去。
“我不要。”说完，便站起将铜板做势要扔回去吧。
“拿着吧你，我可不想我的位置有一具臭尸体。”说着，大乞丐便健步的跑开了。
李晦看着破碗里面的铜钱，缓缓站起，让跑开的大乞丐鞠了一躬。
又过去一个时辰，大乞丐不知从哪儿潇洒回来，脸上一片淤红。
“冬天里的花儿耶，香囊喷喷哦～”大乞丐哼着歌，手里拿着肉饼，晃悠地向这儿走来。
李晦见状连忙跑开，却被大乞丐追上，往他手里扔了个肉饼，又随之飞快的跑开。
李晦看着眼前消失不见的人影，和手中香喷喷的肉饼，眼中是止不住的泪光。
李晦不断的抽搐着眼泪，始终没有掉下来。
从他来到这个镇上的这一年，全是大乞丐在照顾着他，不然他早就被南城张屠夫的狗给咬死了。
李晦大口大口吃着肉饼，眼泪却在这时啪嗒啪嗒的滴上肉饼，肉饼添加了一股咸色。
…………
又是那位少女，又是那熟悉的点心。
少女提着点心一蹦一跳的向村口走去“运气真好，最后一盒竟然被我抢到了，哈哈”
少女这次用墨色的发带挽着头发，绿色的衣裙更显得貌如芙蓉。
李晦正小心翼翼地用舌头舔着手上的油渍，忽然听到这声音，猛地向前望去。
………
“记住这个样貌，她是你唯一的活路。”是白叔虚弱无力的声音。
李晦看着心口重伤命不久矣的白叔，只能拼命地记住画中人的样子。
“她行踪不定，但是唯爱杨记的糕点，她在以不知山设下了结界，保佑那方生民不受妖兽和魔修的侵害。”白辽吐出一大口鲜血，继续虚弱的说道。
“刚……刚好，那个结界可以抵挡道雷……”
“千万别去万事阁只能去不知山，哪怕做偷做乞也要活下去，少主………”
白辽像是终于说完，心中的要事后便无力的垂下了手。
“白叔！”李晦悲哀的叫喊出声。
…………
突然间李晦猛地扑过来女子边哭边大声叫嚷着“师姐，你终于来了！”
？
沈然茫然地看着腿边的挂件。
我？
师姐？
随着李晦抱着沈然的大腿，周围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
“这不是小乞丐吗？怎么缠着别人啊？”一个妇人立刻搬来板凳嗑起瓜子说道。
“哎呀，听说他是来找她师姐的，哎，这不就找到了吗？”另一个妇人说道。
沈然看着抱着自己服大哭的小孩俯下身：“喂，小子认错人了吧？我没有师父哎，我给你些银钱，你去找别人吧。”
李晦终于止住哭声声音清晰的说道：“师姐，你爱吃杨记糕点，姓沈名然，是沈晚枝的……”
沈然连忙捂住李晦的嘴，笑眼盈盈道：“小子，你要多少钱？你直说……”
“我要你养我！”李晦高高的仰起头毫不害臊的说道。
沈然松开手哈哈大笑起来：“笑死了，我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我还养你呀？”
李晦依旧抱着沈然的大腿不松手，一脸倔强道：“师姐这世界上我就是你一个亲人了。”
沈然一脸嫌弃道：“第一我没有师父，第二我不认识你，第三我很穷，第四我………
沈然罗列了种种原因，众人也在沈然的话语有些偏向她。
李晦见壮依旧紧紧地抱着沈然的大腿。
“师姐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沈然忽然温和的说道：“小弟弟，你先放开，我们慢慢聊……”
“不要！一放开你就会用瞬身咒跑！”李晦带着哭腔说道。
“呃……”被人猜出心中的想法后沈然尴尬的说什么时，大乞丐忽然飞奔过来。
“小子终于找到师姐了！你欠一衍珠是时候让你师姐还了。”
沈然忽然怒吼道：“我靠，老头你放高利贷呀！一个孩子一衍珠？整整1000万金呀，他吃金子呀，这么贵！”
“嚯，你承认他是你师弟了，还不快带回去？”大乞丐忽然说道。
“放屁，我只是说你放高利贷又没承认！”沈然嘴硬道。
“那你下意识为他着想了，这不就是知道他的身份吗？潜意识已经认可了！”
“你这是强词夺理！”沈然做势要拎起袖子和大乞丐抡架，却被李晦牢牢地抓紧两条腿。
大乞丐看到沈然的架势勿然倒在地上痛苦的大喊道：“哎呦喂，打人了抛师弃弟的败类要打人喽！”
沈然看着越来越多的人群，深感无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我给你们五颗衍珠，你们放开我。”
大乞丐“刷”的站起，自然的伸手道：“给钱！”
沈然望了望抱着自己大腿的李晦示意道：“这小子还放开呢。”
大乞丐连忙靠近李晦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小娃，你师姐嫌你当乞丐不认你，你就乖乖的和我继续当乞丐吧。”
“虽然有了上顿没下顿，虽然风吹雨打……但是我们也不自由呀………”
大乞丐做作地抹了抹眼泪：“这不能怪你师姐，你师姐也有难处。”
大乞丐唉息道：“走吧走吧，继续回到咱们的破庙当乞丐，以前的生活就过去吧，当场梦……”
周围人神色皆是一脸不忍，其中有一位大婶流着泪喊道：“那个小的娃娃真是造孽哟～”
沈然看着被大乞丐扰动的情绪，只是静静的看着并不说话。
沈然正准备消散身影逃离时，李晦忽然放开抱住沈然双腿的手，抽泣着：“你走吧，我不连累你。”
沈然俯下身子摸了摸李嗨的头，随后便从叹气的储物戒中幻化出半枚衍珠递给了大乞丐。
“照顾好他，每年我都会给你半枚。”沈然说完又朝大乞丐两人，灵海注入一丝气息。
“危机时刻我会出现……”沈然说完看了一眼众人，便瞬间消失了。
见沈然离去，人群瞬间满脸笑容地围着两人。
“哟，大乞丐，这是绑上金大腿了呀，一年半衍珠足够你们生活的好好的了。”
“妈的，早知道我就收养小乞丐了。”
“大乞丐看在咱们十几年前的交情上，你借我点钱撒……”
各种人诉说着他们各种的欲望，大乞丐连忙抓着李晦剥离着人群准备离开。
“去去去，老子照顾了这乞丐这么久，得这些是老子应该的。”
李晦两人终于逃出气息杂乱的人群。
李晦抓着大乞丐的破布衣衫，抬头疑惑地问道：“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大乞丐狠狠的敲击着李晦的头：“你傻呀，有钱了，当然是消费呀。”
“我们不先买房子过安稳的生活吗？”李晦捂着自己已经鼓包的头说道。
大乞丐又是一拳打在李晦头顶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傻呀，有钱须尽欢，房钱迟早没，不如快乐在心间。”
“走，我带你去万金楼见见世面去。”
说完，大乞丐便拎着李晦的英，你将他带进了城中最一掷千金的万金楼。
大乞丐刚进万金楼，便朝老鸨扔去半枚衍珠鼻孔朝天嚣张的说道：“老妖婆，这次我有钱！把你们楼最美的姑娘，最烈的酒，最好都给我上了！”
“爷今要一掷千金！”
李晦闻着楼中浓烈的胭脂味，皱着眉，忍着心中的不适，跟着大乞丐来到了最顶楼。
两人刚坐在金木楠椅子上没多久，房间便进来十几个腰肢纤细，胸大屁翘的美女。
其中一位胸阔特别伟岸的美女，径直地贴在大乞丐身边娇嗔道：“爷，今天咱们不乐不归～”
大乞丐一把搂过美人痴汉的笑着：“好！不乐不归。”
李晦独自迷茫的坐在位置上，看着围绕着大乞丐的众人。
终于华丽的菜上了，李晦安静的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就在李晦大快朵颐时，大乞丐看着李晦空无一人的周围，连忙淤红着脸双眼迷离道：“你们这群人也不看点眼色，没看见这个娃娃也需要见世面嘛。”
“来给他倒酒，你们给他按摩……”
大乞丐躺在美人怀中，醉兮兮的说道。
美人们犹豫了一会儿，便有三个美人上前为其酌酒，随之按摩。
“小爷～喝酒～”穿着绿裙的美人细语道。
李晦看着突然靠近自己的三人，又看着醉卧美人膝的大乞丐，摇了摇头：“我吃菜就行，不喝酒。”
“他喝醉了，我不用按摩，你们去伺候大……”
还没等李晦说完，大乞丐便红着脸有些怒气道：“喝！在我的场子上必须喝！”
李晦依旧冷淡的拒绝道：“抱歉，我才五岁，白叔告诉我，在我8岁之前不能饮酒……”
大乞丐连忙推开怀中的美人站起身来，红着脸一脸怒气地吼道：“小子叫你喝你就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
李晦看着已经站不稳的大乞丐，冷声道：“你醉了……”
大乞丐用手狠狠的拍在桌上：“老……老子才没醉……”
说完大乞丐便拿起酒杯倒上酒递给李晦。
“喝！”
“老子叫你给老子喝干净！”
大乞丐看着不动如山的李晦，立马气愤的将酒杯摔在地上。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啊，告诉我！”
大乞丐猩红着眼怒视着李晦，忽然晦气的呸了一声：“别以为你师姐一年给你半枚衍珠，你就能越在我头上来……”
“要不是我救了你，你早就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死了……”
李晦看了一眼醉的连身体都站不直的大乞丐，叹了口气，将他扶在座位上。
“大乞丐，你醉了………”
大乞丐忽然猛地甩了李晦一巴掌：“醉？醉什么最你小子才醉了呢？老子我清醒的很！”
李晦瘦骨嶙峋当然支撑不住了大乞丐的全力一巴掌，被扇的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一丝鲜血。
李晦跌坐在地上，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只觉得脸部特别疼痛，甚至有些看不清前方，没过多久李晦便跌跌撞撞的起身，坐在位置上，不语。
…………
等两个月后李晦带着宿醉醒来的大乞丐走出了万金楼。
大乞丐满身都是胭脂味，李晦也是长胖了不少。
周围的人见大乞丐从万金楼出来，便窃窃私语道。
“哟，这不是大乞丐吗？怎么又从万金楼出来了？”
“你还不知道吧，他这两个月豪掷万金，让数十位绝色美人为她服务呢！”
“其中还有六位万金楼的头牌。”
“他哪来这么多钱啊？一个穿着绿衣的男子疑惑的问道。
“当然是他抱上大腿喽，看见那个小孩没，他师姐一年给老乞丐半枚衍珠。”
绿衣男子惊呼道：“什么整整500万金，这他妈都可以好几座街买下来了。”
与绿衣男子说话的男子继续说道：“你可千万别打他们的主意，他师姐走时给他们下了保护咒的……”
…………
大乞丐不管路人的议论纷纷，坦然的走在街上，还时不时的对着美妇吹着口哨。
李晦只是默默的跟着大乞丐回到了破庙。
大乞丐有些嫌弃的躺在破草垫上。
“这钱怎么这么不经用啊？不过才两个多月，就不能享受美人的怀抱了………”
大乞丐瞥了一眼缩在角落的李晦：“喂，你能联系你师姐不？叫她再打点……”
李晦平淡的沉默了一会，最后用着低沉的声音说道：“我不知道。”
大乞丐被这话弄得有些恼怒，从破草甸抓出几把草料便朝李晦扔去。
李晦看着在自己远处飘洒的草料眼神无波：“看来我们只能继续去当乞丐了。”
“不过按照你现在的名气，应该没人再可怜我们了。”
大乞丐立马恶狠的站起，直冲李晦走去。
“啪！”
大乞丐又是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向李晦。
李晦面色平静的用眼神直视着大乞丐：“你变了……”
李晦的冷冽的眼睛好像看透了大乞丐的灵魂。
大乞丐看着李晦空无而冷冽的眼睛怔住了一会随后拎起李晦的衣领怒视道：“老子这两个月带你吃好喝好，你还说老子！”
“我当初就不该救你！死白眼狼！”
说完狠狠的将李晦扔在墙面上，李晦后背撞击在墙上有些疼痛，却不再说话。
人心易变，更何况加上千金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