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威胁
第一章威胁
云澜市这个季节的天气有些多变,明明下午天还艳阳高照,傍晚就风云突变了,看着车窗外的天气,黑压压的让人感觉有些压抑。
冷月一手撑着下巴眉头微皱,一张精致的小脸满是愁容,让大雨来得慢一点,再慢一点吧,不想成为落汤鸡,她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祷。
下午离开的时候忘记给手机充电了,现在只有10%的电量,再无聊也只能看看窗外飞逝的风景。
“唉”这是她坐上车叹的第十一气了,叹着叹着目的地就到了。
虽然还没有开始下雨,但风在呼呼地吹,冷月不自觉地抱紧了双算臂,摸了摸手臂上因风而立起的汗毛。还好这里离家只有不过两百米多的距离,只要跑得够快应该还是不用变成落汤鸡了。
只是人算还是不如天算,
在经过一条没有灯的小巷时,伴随着“砰”“咚”几声冷月被不知名的东西绊倒了。倒霉的是,豆大的雨包也在这时开始落了下来。
“啊,嘶。”这一摔手掌膝盖定是破了皮了,这里没有观众冷月有流下的眼泪没有人心疼。
艰难的爬起来,去捡掉落的手机,手机还没有捡到,冷月突然感觉脚踝一凉,像是被什么脏东西抓住了,再搭配上这里昏暗无光的环境,冷月脑海闪过了无数地牛鬼蛇神说,宕机了几秒后,完全顾不得膝盖上的疼痛,狂甩,都用上踹了,抓住她的东西依旧死抓不放。
“别、踹、了。”下方传来断断续续的声音。
“咦~,这好像是人的声音,不是鬼。”冷月一下子就放下了一半的心,剩下一半放不下是因为她注意到了空气中被雨水冲淡的血腥味。
冷月蹲下来想要看清这个人的脸,奈何天实在是太黑了连轮廓都看不清,只能作罢。
这里的灯怎么还没有修好啊,执行力真差,冷月不禁暗自腹诽。
“你没事儿吧,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冷月犹犹豫豫地问。
“不要去医院。”男人突然就提高了音量,吓了冷月一跳。
“不去就不去,那你放开我,我要回家了。既然你不去医院,那我没有就没有什么可以帮你了。”伸手想要掰开他的手。
“不准走。”才碰到他的手,他就又开了口,话音里完全没有最初的虚弱感。
“喂,你这人怎必不讲道理,啊...”冷月感觉背后有什么东西推了自己一把。这让她离他更近了一点。他顺势抓住了她,脚上的束缚是没了,手又被束缚住了。
“带我回你家。”声商冷得能将雨水冻成冰,冷月下意识就要挣扎,但半分钟都没有,她就妥协了。
他有刀啊。冷月感觉到脖上一痛,定然是破了皮的,他现在只是威胁,她相信,她想自己走是不可能的了。
其实,冷月觉得很奇怪,他受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还敢她威胁这个唯一路过的人。
不管心里多么疑惑,冷月还是认命让她搭着她的肩膀,慢慢地走回家。
“你怎么这么重啊……真是你大爷的”冷月走的很艰难,没走出几步,就开始咬牙切齿了。
看似没有什么反应,实际上,很快冷月逐渐就感觉肩膀上的重量轻了点。一百米的距离,好像翻了好几倍。
好不容易终于到了家,两个人早已成了落汤鸡,冷月的长发凌乱地糊在脸上,粘在脖子上,黏在背上,十分狼狈。反观寒暮时,
不看他浑身的血迹和被划破的衣衫,这雨水丝毫对他的帅气没有影响,非要说有什么影响的话,大概就是贴在他的身上勾勒出的肌肉,反而增加了一种帅气。
冷月拿出家里的医疗箱,指了指他身上的伤,说:“这里面什么药都有,你自己处理一下吧。”说完就自己去了浴室,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自己这一身黏黏乎乎的感觉。
顾忌到外面那个人的伤还是需要自己帮他处理一下,冷月洗了一个战斗澡。
毕竟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冷月并没有穿平常的吊带睡裙,只是穿着简单的短袖和一条运动短裤。水汽中,简单的美人撩发也让人看得赏心悦目。
寒暮时并没有动那个医疗箱,像个大爷一样倚靠在椅子上。
带都带回来了,还能怎样。
但是说回来了,还是自己的伤更重要一点。冷月做在沙发上拿过医药箱给自己的伤口做处理。
幸好,不管是摔伤还是刀伤都不深,不然,寒暮时危。
很快冷月就处理好了自己的伤口,收拾收拾准备给寒暮时处理伤几。
“衣服脱掉。”冷月开始困了,语气十分不耐烦。寒暮时这时倒是不在乎,听话地脱掉了上衣。
冷月拿干净的毛巾给他擦身体,过程中下手丝毫没有顾忌,完全就是在报复他。
寒暮时也只是不时闷哼几声,没有言语。
不得不感慨一句这小子的身材是真好,这紧实健美的肌肉,这手感不嘎嘎好。
嘿嘿嘿。
这,手指难免会有触碰到他身体的时候。
嗯,手感确实不错。
送上门的人不欣赏一下有点亏啊。
在冷月看不见的正面,寒暮时偷偷地红了耳朵,只是面上一依冷漠像没有感情一样。
消毒,洒上药粉,缠绑带。
活简单但伤口多。
也不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些什么人。
处理完这些伤口已经深夜了。
“伤口包扎好了,你什么时候走?”冷月并没有想留他过夜的打算,毕竟她又不是什么大好人。
“我没衣服。”寒暮时指了指自己身上盖着的毯子。
“我这里只有一张床。”
“我睡沙发就好。”
“随便你。”冷月转身进了卧室,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
要不是最近不方便,她真的很想直接把他扭送警察局。
冷月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外面的寒暮时倒是睡不着。
他知道她不想留他,但是他一定要留在她身边。这一晚上想了无数种方法,又有无数种不合适的理由。
最后,天亮了。他还是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