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有那味儿了
天锅街。
薄暮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楼阁飞檐上。往来过客，面容或稚嫩、或风雅、或沧桑。车马粼粼，人流交织，像往常一样烟火浓郁。
稍有不同的是，那个驼背的光头算命先生再也没有出过摊……
一处小摊处。
“老板，来俩茶叶蛋。”
“好嘞，您稍等。”华安掏出俩茶叶蛋递给了来人：“两枚茶叶蛋四文钱。”
顾客接过茶叶蛋，指着华安茶叶蛋摊前的牌子问道：“老板，你这牌子什么意思？”
只见牌子上写着的：回收茶叶蛋，一枚三文。
“您说这个呀。”华安指着牌子道：“就是一个茶叶蛋买给我，我给你三文钱的意思。”
“哦这样啊，那我把这俩茶叶蛋再卖给你行不？”说着顾客又将那两枚茶叶蛋递给了华安。
“行啊。”华安接过茶叶蛋，反手给了顾客六文钱。
顾客见正反手间四文变六文，顿时喜上眉梢：“老板，您这还有多少茶叶蛋啊？”
华安低头数了数：“差不多三百多枚吧。怎么你全要啊？你要全都要话我再赠你个小玩意。”
“那感情好啊，都给我打包吧。”说着，顾客从袖口中排出了两张新崭崭的银票来。
华安接过去，麻溜的将茶叶蛋打包好放进木箱中推给了顾客。
顾客：“不用推不用推，我再卖给你呀。”
“卖啥？”华安一脸迷惑。
“茶叶蛋呐，不是你牌子上写着回收茶叶蛋，一枚三文啊？”
华安摆了摆手：“收摊了我不卖了。”
顾客一脸懵逼：“你咋说不卖就不卖了。”
“我都卖完了，我还卖啥。”
“那你说的回收茶叶蛋呢？”
“那牌子我都赠给你了，还收啥茶叶蛋呐？”
“那我这茶叶蛋咋办呐？这么多我也吃不了啊。”
“行吧。”华安一脸为难：“你要想卖茶叶蛋那你就明天再来，明天这个点我还在这儿摆摊卖茶叶蛋。”
“那你明天一定在这啊，别跑啊！”顾客有些不放心。
“不跑，我这几天一直在这呢。”华安点头答应。
待顾客走远之后，华安又走到街对面胡同坐下，摆了个摊拿出个牌来上边写着：“收多茶叶蛋，一个一文。”
片刻后，来了两人。
“老板，收蛋吗？”
华安抬头看了眼来人，低声道：“什么蛋？”
“练习时长两年半喜欢唱、跳的鸡下的好蛋。”
“暗号正确！”
“原来是莫笑，久仰。”
“华兄，久仰。”
二人正是林莫笑和段佳楠。
而一旁的段佳楠看着神神秘秘对暗号的华安、林莫笑，问道：“咱仨不是认识吗？咋还对什么暗号。”
“老段你不懂，我们这是提前学习。”林莫笑笑着解释。
华安补充：“周密宗的宗旨是行事一向周密，我们既然要潜伏进去还是很有必要提前学习一下企业文化的。”
“企业文化？行事一向周密算什么企业文化，狼性文化？象性？羊性？鹰性？”段佳楠掰着手指头好奇着继续发问。
“周密宗的企业文化大抵算是……”
华安看向西侧小巷那个空荡荡的位置，那个曾经木鱼法相、摆摊算命的假和尚，那个能掐会算却没有算到明天和解剖哪个先来的军师。
“魔性文化。”
华安给出了自己的理解，包括但不限于教徒魔性、宗主魔性、死因魔性……
“你俩过来了，李慕白呢？”
华安在此地摆摊，就是和林莫笑、段佳楠提前约好了在这里会合的。
只不过华安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几日。
林莫笑叹了口气：“别说了，那日你走后我和老段、李慕白又遇见了一伙魔人，他们也不废话对着我们就是一通偷袭，还说什么周氏魔族就应该拜倒在他们的脚下。幸亏我们跑的快。”
“这几日我们暗中调查了一番，那伙人好像是来自一个名叫黎明宗的魔宗。”
老段补充着：“李慕白他在外边创办了个白衣会，假借正道教派的名义在外解决遇见的魔人。我和莫笑按照计划过来帮你。”
“你们人都没事吧？”
“没事。”
华安又沉言道：“这临平县中还有另一个魔宗，一个小小的县里聚集了两个魔宗看来必有所图。”
“那下一步咱们怎么办？”段佳楠问道。
“下一步……”华安掏出一堆铜钱银票：“这两天干买卖挣了不少钱，先去搓顿好的。”
林莫笑转身瞅了眼牌子：“养鸡卖蛋也这么赚钱的吗？”
华安微微一笑：“我不养鸡，我只是她孩子的搬运工。”
三人找了家热闹的面馆，点了四大碗饸饹面坐了下来。
老段一人两碗。
“录像的事情记得吧？”
“记得记得！”林莫笑嗦口面，然后掏出了身上的留影石：“李慕白刺杀军师和我们破坏吃多拉魔盒的场景都录下来了。”
“以后凡是关键场面都录下来，回去之后可是要评奖的。”
接着华安介绍了下周密宗，并说明了几日后周密宗要进行考核的事情。
林莫笑突发奇想道：“不如这几天咱们去手抄发放些传单，替周密宗扩大扩下考核群体？”
“怎么说？”
林莫笑低头密语一番……
最后三人会心一笑。
面吃完后，段佳楠眉头紧锁起来额头仿佛笼罩着一层阴霾：“俺怕俺当不好魔族的人，到时候暴漏了身份还连累了你俩。”
“没事的老段。”林莫笑出声安慰：“你要暴露的时候给我说。”
“怎么？你要护俺周全？”
“差不多，我抢先一步举报你，应该还能给你留个全尸也算一种周全。”
“老段，你觉得魔人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华安觉得有必要给憨直的老段科普下什么是魔人。
段佳楠仰着头想了想：“做错事，做不好的事。就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无法无天、每天醒来就是满足脑子做坏事。”
“有些误区，老段。”华安摇摇头：“魔人是会无法无天不过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他们是做坏事。”
段佳楠沉思片刻：“俺明白了。”
华安和林莫笑看着段佳楠豁然开朗的神情，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俺在快暴露之前，应该先把你俩都举报了！”
两人满意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不过别说，有那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