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学习互助小组

严教练继续拱火：“林潼泽，被一个新人盖帽了，不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杨煜文持球不断试探林潼泽，林潼泽往后一步，让杨煜文只能选择投篮。

篮球出手，杨煜文在三分线外投中两分，比分，6：5。

林潼泽拍拍手，说：“继续，继续。”

比分接近，观众席也渐渐有人给杨煜文欢呼声了，陈晓宇把手当作喇叭，喊：“杨煜文！再进一球就反超了！”

可事与愿违，杨煜文第二次远投没能进球，林潼泽装作失望的说：“可惜了，给你机会了。”杨煜文把球击地给林潼泽，平静的说：“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林潼泽笑一下，左手推球向右，杨煜文迅速横移堵住去路，而林潼泽实则是一次滚筒转身。杨煜文反应比之前快了，这次林潼泽没能那么轻松的过掉杨煜文。

杨煜文伸手不断干扰林潼泽的运球路线，林潼泽直接反胯下拉回，左手in and out拉开和杨煜文之间的距离，中投原地干拔。

篮球再度入网，杨煜文的干扰投篮在林潼泽面前形同虚设。

“这家伙，打谁都像是错位啊。”张瑞轩看着林潼泽，为杨煜文感到担心。陈晓宇问张瑞轩为啥这么觉得，张瑞轩指了指林潼泽，说：“他能用身体打比自己小的后卫，面对比他高的锋线又能靠速度，和他体型一样的，技术又没他好。”陈晓宇这回听懂了，看场上林潼泽欧洲步将杨煜文晃开，在禁区后一步抛投，陈晓宇不禁的说：“这得分真是行云流水啊。”

杨煜文感到吃力了，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林潼泽都让他举步维艰，再加上落后的心里压力，杨煜文都感觉没了力气。

“杨煜文！打起精神来！”

严教练在旁边没有用扩音器喊，杨煜文直起腰，对严教练比了个“ok”。严教练这回拿起扩音器：“8：5，是三分获胜，还是三分扳平。”林潼泽松弛的运球，等着杨煜文来防守。

杨煜文晃晃脑袋保持专注，霎时间，杨煜文的听觉像是封闭了起来，唯一有的感官，就是瞳孔里的篮球。

林潼泽胯下垫步准备加速，杨煜文迅速伸手，指尖蹭在篮球上。林潼泽一惊，侧身护住篮球后转身换边进攻。

杨煜文用身体卡住林潼泽，林潼泽肩部发力试图挤开空间，而杨煜文用胸口抗住对抗，在林潼泽下一次发力前右手切球，篮球掉在地上，杨煜文立刻扑上去拿住。

林潼泽点点头，对杨煜文说：“可以，可以。”杨煜文一言不发的看着林潼泽，林潼泽左脚在前，那杨煜文就攻击前侧脚。

篮球一动，林潼泽也跟着移动。

杨煜文向左第一下运球，在林潼泽变换脚步的瞬间向右变向。

林潼泽双腿平行，杨煜文右手小幅度运球，在原地停顿一刻再加速，林潼泽整个人重心向后被定宰了原地，转身追去也只是打在了杨煜文的手臂上，而篮球依然被杨煜文打进。

这下场边对杨煜文有了巨大的反应，林潼泽举起手示意自己犯规了，杨煜文揉揉自己被打的手，对林潼泽说：“你这下手真重。”林潼泽指了指自己：“一下就觉得痛了？我可每场都被这样。”

林潼泽把球丢给杨煜文，杨煜文摇摇头，心想着：“这家伙如果好相处点就好了……”

想归这么想，杨煜文可没有一点手段软。林潼泽没给杨煜文留空间，杨煜文抬手虚晃一下，下一刻自己朝右突破，给了他一次对抗。

林潼泽捕捉到杨煜文的漏洞，伸手直接切球。

篮球被林潼泽切掉，杨煜文急忙双手抱住篮球，歪着身体做出投篮姿势。

林潼泽起跳，这高度完完全全可以盖帽杨煜文。杨煜文迈出第二步，身体向前倾斜再投篮，篮球打着板进网，两人相差1分。

陈晓宇在一旁和张瑞轩一起大喊：“一分了！杨煜文！”杨煜文点点头，说：“还没赢呢，等我赢了再这么欢呼。”同样的，易舜臻也为杨煜文鼓了鼓掌，但他还是说：“林潼泽！注意点啊！”

下一球，杨煜文尝试三分，可惜被林潼泽严重干扰到没能命中。

林潼泽夺回球权，再度朝内进攻，背身假动作衔接转身，左手舔篮快速得分。

“远投直接终结比赛，还是不断冲击内线呢？”

杨煜文心里不断地猜测林潼泽的行动，林潼泽原地胯下，杨煜文上前用双臂夹住林潼泽的方向，林潼泽假意向前，节奏的变化再度晃开杨煜文。

林潼泽冲击篮下，高举高打将比赛打至10:8，杨煜文低下头用背心擦汗，单挑来到了赛点。

杨煜文把球放在地板上，走到张瑞轩和陈晓宇旁边拿起水杯喝了几口，把剩下的浇在脸上，再用衣服擦干。林潼泽对杨煜文说：“有什么好着急喝水的，你待会有的是时间喝。”杨煜文把球传给林潼泽，说：“先打进再说吧。”

也许是最后一回合，张瑞轩和陈晓宇站起来看着他们

林潼泽把球放在腹部，炸球瞬间向右后撤一步。

杨煜文第一时间跟上，却被林潼泽一个右手背后交叉步再次晃开。眼看自己已经超过了一个身位，林潼泽直接朝内迈步。

伴随着场地边的声音，林潼泽转身用肩膀撞开杨煜文，而杨煜文直接卡住林潼泽的路线。

林潼泽没有更多的动作，直接在杨煜文面前合球，以最高的高度出手中距离，伴随着其他人的欢呼，比赛结束……

“杨煜文……你来下我的办公室……”

在单挑结束的下个星期，杨煜文迎来了他在沪上中学的第一次考试。

老师推了推眼镜，把他的成绩单凑近看了眼，问杨煜文：“你这三门加在一起……”老师看杨煜文的样子，自己也不忍心说的太难听。老师让杨煜文坐下，对他语重心长的说：“你看上去是个要学习的孩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让我看错了。”

听完老师说的话杨煜文向老师表达感谢，随后准备站起来时老师让他继续坐着。杨煜文可没忘记老师之前说的，自己还是躲不过学习互助小组了……

老师手朝杨煜文背后招招手：“杨煜文，这就是你的互助同学。”杨煜文的鼻子长出一口气，脸上带着戾气的不情愿的回头。

办公室门口，陈晓宇和张瑞轩还是一左一右站在两侧，陈晓宇光是想想就想笑，幸灾乐祸的说：“这刚刚进去的那个男的不会就是杨煜文的互助同学吧？哈哈哈哈！”张瑞轩也止不住的笑了出来。

门一开，两人立刻好奇的看向杨煜文。

“哟杨煜文！你那互助同学……”

陈晓宇瞬间呆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同学一把拉过杨煜文，杨煜文疑惑的看着陈晓宇，陈晓宇指着那人问：“你确定这是互助小组的？”杨煜文点头，陈晓宇张大嘴巴看去，而张瑞轩伸手说：“你好同学，我是张瑞轩，杨煜文的朋友。”

“你好你好，我叫夏依汌，是老师安排给杨煜文的互助同学。”

陈晓宇看着眼前的夏依汌，皮肤白净五官标致，声音甜美身材还高挑。夏依汌对陈晓宇打招呼：“同学，你也是杨煜文的朋友吧？”近距离看着夏依汌，陈晓宇结巴的都快说不出话了。张瑞轩看陈晓宇这样，替他回夏依汌：“这家伙叫陈晓宇，他讲不出话是因为他以为你会是个满脸痘痘的油腻男学生。”陈晓宇瞪大眼睛看着张瑞轩，张瑞轩拍拍陈晓宇，陈晓宇立刻对夏依汌解释：“没有没有，他是在开玩笑的！”

杨煜文按住陈晓宇，随后和夏依汌说：“那等互助的时候再见了夏依汌。”夏依汌点头，对他们说了再见就和在旁边等她的同学们走回教室了。

陈晓宇直接看呆了，看着夏依汌的背影久久没有说话。虽然张瑞轩没有像陈晓宇这样，但也是震惊的对杨煜文说：“这互助同学怎么和我们见过的都不一样啊？”杨煜文其实自己也没想到，陈晓宇还在看那边，直到夏依汌回头看了眼他才躲闪回头。

三人还没走回教室，这林潼泽和易舜臻又在门口等着了。

杨煜文收起笑脸，走到他们前面问：“你们来着干什么？”林潼泽瞥了眼杨煜文，说：“输给我了还这么和我说话？”杨煜文皱起眉，脸上瞬间浮现了怒气。易舜臻给林潼泽打圆场，说：“林潼泽和我来是严教练安排的，这个星期开始常规赛，训练量要不断加大了，时间也会占用的更多。”

一天两练，陈晓宇听到后感觉天都要塌了，每次训练完一次都感觉自己要瘫痪了一样。林潼泽随即对他们说：“多练练，至少在我们下场时别输太多分。”这范围攻击就算了，而林潼泽说完还补充：“尤其是你杨煜文，我的替补就这水平的话那我宁愿不下场。”

杨煜文气不打一处来，可自己的的确确是输给了林潼泽，只能憋着气看着易舜臻和林潼泽走了。

林潼泽走在路上，易舜臻凑到他旁边小声的说：“你周末不是还说杨煜文比你想象中要好吗？”林潼泽切了一声：“我的意思是他们几个打替补比上赛季那几个人好多了，那几个人的水平能有人比他们低吗？”易舜臻笑着点头，他听得出来林潼泽的意思是什么，只不过是他不肯承认罢了。

又是周一的美术课，杨煜文和陈晓宇走到教学楼里又停在了原地。陈晓宇指着楼层说：“喂喂喂！没到呢。”杨煜文看向那个空教室，对陈晓宇说：“呃……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就来。”说完就走了过去，陈晓宇听上课铃响了，也只好先去教室等他了。

杨煜文站在门口往里看去，果不其然孙熙晨在里面。孙熙晨也像是感觉到了有人来了，回头看见了杨煜文。杨煜文推开门进去，问孙熙晨：“你感冒好了吧？”孙熙晨从桌上拿起个测温器，说：“多亏了你们，我还发烧了。”杨煜文走进想看屏幕上的温度，孙熙晨让他停在原地，说：“你不怕被传染啊？”杨煜文还是走了过去，看着屏幕上显示38.6，问孙熙晨：“你吃药了吗？”孙熙晨摇头，往旁边一靠，说：“在家吃了，回学校懒得去医务室。”

“懒得去？那你怎么会好呢？”杨煜文站起来对孙熙晨说，“走吧，我带你去。”孙熙晨摇头，还是靠在旁边玩自己的老人机。杨煜文可见多了这招了，对孙熙晨说：“我有个妹妹，我可知道怎么解决这招。”孙熙晨看着杨煜文坐在她旁边，叹了口气问：“是不是我不去你就不走了？”杨煜文给她竖了个大拇指，孙熙晨翻了个白眼，而杨煜文笑嘻嘻的站起来给她开门。

路上，孙熙晨问杨煜文：“你为什么要答应林潼泽？”

“答应什么？单挑？”

孙熙晨点头，杨煜文笑着回她：“不就是单挑吗，打就打呗。”孙熙晨对杨煜文说：“从高一到现在，你还是第一个和林潼泽单挑打这么久的。”

听到孙熙晨这么说，杨煜文倒有点兴奋了。杨煜文想了想：“那易舜臻呢？”孙熙晨笑笑说：“易舜臻？他得分没你多。”杨煜文忍不住的开始笑了，孙熙晨吐槽他：“你又不是赢了他，还笑这么开心？”杨煜文拍拍胸脯对孙熙晨说：“我迟早会打赢他的。”

孙熙晨可听的一清二楚，说：“那我会在旁边观战，然后给你作证。”杨煜文和她拉钩，还说：“高二，高二到了我就再和他单挑一次。”

两人聊聊天就走到了医务室，而孙熙晨让杨煜文站在前面。杨煜文也没多想，敲门就走了进去。

医务室老师看杨煜文，问：“你这……新面孔？”杨煜文笑着解释：“我新转来的。”然后就问老师有没有退烧药，医务室老师看杨煜文满身活力，问：“不是你发烧了吧？”杨煜文让开，指着孙熙晨说：“是她发烧了，上个星期受凉的。”

“孙熙晨，怎么又是你？”

医务室老师的话让杨煜文感到诧异，孙熙晨没有回答，而是问能不能给药。老师摇摇头对她说：“上课时间，你要请假就直接请假，不用骗我们。”随后看着杨煜文说：“还换了个男的来？”孙熙晨干脆也不废话了，转身就要走。

杨煜文一只手拦住孙熙晨，微笑着对老师说：“量个体温吧，她要是真发烧了还麻烦老师你了。”老师拿出测温计，看到孙熙晨真是发烧了也被打脸了，只好把药给她。孙熙晨没去接过药片，杨煜文拿过来对老师说完谢谢就推着孙熙晨出门。

“好了，吃药吧。”

杨煜文在医务室打了杯水，孙熙晨还对医务室的事情不开心。杨煜文端着水说：“和谁怄气也不至于和自己身体怄气吧？”孙熙晨吃完药两人走回教学楼。杨煜文在想医务室老师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又不方便直接问她。孙熙晨对杨煜文说：“你不该去上课吗？”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陈晓宇等到下课也没看到杨煜文进教室。

陈晓宇一走出教室，果然杨煜文还是在老地方站着没进教室。陈晓宇对杨煜文说：“怎么，又去找孙熙晨了？”杨煜文仔细想了想：“也不算找吧，就是凑巧了。”陈晓宇才不会信这话，两人走下楼，结果真看见孙熙晨出来，杨煜文和她打招呼，孙熙晨对他们说：“你们是不是该去训练了？”。

这“你们”就很灵性，陈晓宇没想到自己还能从他们嘴里被提到。杨煜文看了眼时间，对陈晓宇说：“糟了，那我的互助岂不是会和训练冲突？”陈晓宇一看还真是，互助在中午，现在的一天两练的第一练也在中午。

杨煜文仔细想了想，对陈晓宇说：“帮我和严教练请个假，说我会把训练补上的。”陈晓宇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对杨煜文说：“你可得想好了，别让严教练发火。”杨煜文笃定的点头，还提醒陈晓宇认真训练。

说完这些陈晓宇就急匆匆的赶去训练，孙熙晨看着杨煜文一下子焦头烂额了起来，问：“你已经想出解决方法了？”杨煜文摇头，双手捂着脸倒吸一口气，自己没想到一下子自己会这么忙。

孙熙晨把杨煜文手拉下来，说：“好了，与其在这发呆不如抓紧去互助小组，指不定训练还能赶上一段时间。”这么想也是，杨煜文对孙熙晨招招手就走了，边下楼梯还喊：“别忘了吃药啊！”

孙熙晨摸了摸口袋里的药，总感觉心里有什么变化。

杨煜文飞奔回教室，从包里拿出语数英的书和练习，看着皱巴巴的纸张杨煜文也来不及收拾了，回头就又要开始跑起来。

夏依汌已经坐在图书馆的自习室里面了，自己坐在座位上写着作业，听到门被用力的推开她也猜到是杨煜文来了。杨煜文拉开椅子，椅子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其他人看向杨煜文，杨煜文把“一团”书放在桌上，坐下来大喘一口气，对夏依汌说：“不好意思……我迟到了。”

“没事……”

杨煜文原本整洁桌子被自己放上书后变得一团糟上手把自己的书放在地板上，夏依汌看杨煜文跑来脸都涨红了，说：“给我看看你的考试卷吧，这样我知道怎么帮你。”杨煜文点头，从地板上拿出张被揉成一团的卷子。杨煜文尴尬地说：“呃……我不小心的。”

夏依汌把卷子分别打开，杨煜文看着卷子上全是红色自己刚刚冷静下来的脸又因为尴尬重新红了起来。夏依汌把笔拿起来圈了几题，说：“这些都是基础题，我们最近就先解决这些吧……”杨煜文点头，两人开始“漫长”的学习。

杨煜文听着听着就开始神游了，撑着脑袋双眼空洞的看着桌子。夏依汌坐在椅子上看着杨煜文发呆的样子，清了清嗓子问：“杨煜文，听懂了吗？”

“……？”

杨煜文一愣，随后立刻说：“听……听懂了。”夏依汌笑着说：“行啊，看来你数学还可以。”杨煜文害羞的说：“哪有，还是你教……”

夏依汌拿起桌上的卷子，上面写着的英文杨煜文却说是数学。杨煜文又不好意思了起来，看着夏依汌不说话自己率先开口：“对不起啊……我这走神总是不自觉的，你别生气。”

“生气？”夏依汌没想到杨煜文还以为自己生气了，“我在想怎么让你不发呆。”说到这个可有的好唠了，杨煜文吐槽自己可毫不留情。夏依汌听完，问他：“那你打球的时候会发呆走神吗？”

杨煜文想了想，自己好像从没在打球的时候走神。夏依汌对他说：“与其给你讲题，倒不如把你的坏习惯改过来。这样哪天我们互助结束了你也能保持。”杨煜文没想到夏依汌还很好说话，对她说：“那还麻烦你了夏依汌。”夏依汌和蔼的笑笑，说：“你也别有太大压力，我相信只要你和打球一样对待学习就能有成果。”

接下去的时间杨煜文没有走神了，直到午休结束的铃声响起，杨煜文才发觉第一次互助已经结束了。夏依汌也反应了一下，夸杨煜文：“看吧，刚刚半个小时没发呆就感觉很快吧。”杨煜文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夏依汌问：“你……不回教室吗？。”杨煜文深呼吸一口气，对夏依汌说：“你先回去吧，我……又要跑去别的地方了。”

说完杨煜文一溜烟的跑向体育馆，夏依汌看着桌上杨煜文落下的卷子放进自己的包里，自己走回了教室。

推开门，体育馆里已经没人了。

“下午第一节……音乐课吧……”杨煜文想了想自己也没啥音乐细胞，去了还不如不去，自己径直走进更衣室准备换衣服。

一开门，映入杨煜文眼帘的是上半身赤裸的林潼泽，孙熙晨坐在他旁边，两人亲吻的瞬间被杨煜文撞倒。

杨煜文一个没站稳直接滑倒，林潼泽和孙熙晨立刻收起动作，看着杨煜文躺在地上嘴里说着：“我什么都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林潼泽摇摇头，说：“孙熙晨穿着衣服呢，是我没穿……”听到这个杨煜文睁开眼，孙熙晨转过身说：“林潼泽，那我先走了。”林潼泽把孙熙晨送出门，随后瞪着杨煜文。

“瞪我干什么？哪有人在更衣室里干这事？”

林潼泽让他打住，说：“啥叫这事？我们就是亲……”林潼泽也不知道自己和杨煜文说这干啥，穿上衣服后问：“你去互助小组了？”杨煜文猜应该是孙熙晨说的，林潼泽摇摇头：“那玩意最没用了，你就说篮球队训练，那家伙要是不让你过来，你就吓唬就完事了。”

杨煜文心想：“怎么各个都这么说过……”随后说：“我那互助的同学人还蛮好的。”林潼泽站起身把衣服放进包里，对杨煜文说：“等你被严教练赶出球队你就有的是时间学习了。”听这话，严教练对自己今天没来很不满意。

林潼泽一走，杨煜文就拿起篮球自己训练。

一直到放学后的第二次训练前，严教练进门看见地板上有杨煜文的球鞋和衣服，问里面和啦啦队讲话的国际部学生：“中午训练后谁看见杨煜文来了？”看林潼泽没说话易舜臻和其他人也不敢说，孙熙晨看了眼坏笑的林潼泽，自己对严教练说：“严教练，我们走的时候看到他来了。”

严教练点头，随后看向林潼泽。林潼泽抿着嘴看着孙熙晨，孙熙晨都这么说了自己也只能开口：“是的严教练，他来过了。”说完，杨煜文张瑞轩陈晓宇三人走进球馆。严教练对杨煜文说：“看来你补上了？”杨煜文点头，还以为严教练会原谅他，可严教练说：“占用上课时间不算，这笔帐没有购销。”

张瑞轩和陈晓宇拍拍杨煜文，说：“好吧，那你还得补上。”杨煜文从地板上捡起自己还没干的背心，自己走进训练队伍里，依然完成了训练。

啦啦队的排练和篮球队的第二次训练是同一个时间，结束也是。一结束林潼泽就走过来对孙熙晨发火。孙熙晨把手搭在林潼泽胸口上，林潼泽收起了火气，对孙熙晨道歉：“我……我只是没想到你会帮那个杨煜文。”

孙熙晨被林潼泽这话逗笑了，说：“我们几岁啊还搞这套？而且他帮了我，我只是还他个人情。”林潼泽没搞懂，杨煜文哪里帮过孙熙晨。孙熙晨从一旁的校服口袋里拿出退烧药，林潼泽看向一旁走进更衣室的杨煜文，孙熙晨说：“你应该多关心关心自己身边的人。”林潼泽握住孙熙晨的手，说：“我会更关心你的。”孙熙晨摇摇头，穿上校服说：“不光是我。”说完和啦啦队的其他成员走了。

林潼泽气愤的站在原地，易舜臻走过来说：“走吧，换衣服去吃饭去，我饿死了！”林潼泽深吸口气，和易舜臻走进更衣室。

杨煜文在吃饭也还在想怎么补自己的训练时间，就听着张瑞轩和陈晓宇在旁边聊天。张瑞轩吐槽这校裤的裤腿长一截，陈晓宇就说：“那去裁了呗？多了剪了短了加上。”杨煜文点头，说：“把裤脚改了就行，我周末让我外婆外公帮你吧，他们开……”

最怕突然聊天安静，张瑞轩和陈晓宇伸手在杨煜文眼前晃晃，结果杨煜文莫名其妙的笑了。陈晓宇指着杨煜文说：“得，这家伙傻了。”杨煜文对他们说：“对啊，短了就在两头补呗！”张瑞轩和陈晓宇两脸懵逼，但看杨煜文解决了什么两人也跟着傻笑。

第二天一早，陈晓宇就被杨煜文弄出的动静吵醒了。

“不是哥们，你在干啥呀……”陈晓宇睡眼朦胧的看着杨煜文穿好衣服背上书包，还以为是自己没听到闹钟，可一看时间才五点。杨煜文给他把闹钟放到怀里：“我走了，待会闹钟响了自己起床！”陈晓宇闭上眼，但嘴里还是问：“走了？去哪啊？”

球馆的门被打开，严教练一走进来就感觉暖风打了过来，纳闷：“昨天忘关暖气了？”而当自己听到篮球打在地板上的声音时，严教练走进去，对里面说

“杨煜文，这才算你补上了。”

杨煜文挥汗如雨，运球，投篮，体能，一个都没落下的训练着。

严教练走进办公室，透过前面的玻璃看着球馆里训练的杨煜文，拍了张照片后用电脑发了出去，屏幕上严教练写着：“这3号，和你一样不服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