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智篇》：序

上智者，上佳之智慧也。

智慧并没有一定的规则，以适合人事变迁为佳。因此，愚笨的人有时也有一得之佳见，而明白人反而失之于考虑不周。为什么呢？因为上佳的智慧是出乎自然又合乎事理，并非千思万虑就能达到的。别人注意小事，我从大处着眼；别人看得近，我看得远；别人愈忙而事情愈乱，我遇事冷静而事情自然得体；别人束手无策，我游刃有余。就因为这样，再困难的事情对于我都是容易的，再巨大的事情对于我都是细小的。要斡旋深入于无声无息的细微之处，使举动出于人们的思索意料之外。有些事情起初相矛盾随后却相符合，有些看似相反而其实并不抵触。当我悠然自得时，豪杰们可能对我产生怀疑；一旦等我做出决断，圣人也无法再改变它。呜呼！智慧达到了这种程度，难道不是上佳的吗？上佳的智慧不是刻意能学来的，有意学习的人也只能取法其上而得乎其中。这就像古话说的“人下之人有人上之智”，或许有遇到机会触发而偶然出现的。我把这种智慧简单地分为四类：见大、远犹、通简、迎刃。这些统称为“上佳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