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恶魔附身
“鉴于您可能具备完成此项委托的能力,我的视线在您身上稍作停留,以作进一步观察。”
“我名为阿尔弗雷德,但您可以直接称呼我为阿弗。”
“接下来,请允许我为您引路,并在途中详细解释一切相关事宜。”
格德对于阿弗的举止虽感到些许神秘,但并未流露出过多疑虑,他平静地点了点头,表示愿意跟随,并说道:“既然如此,那便请你带路吧。”
一处豪华庄园。
“这是第几个?”
“该是第四个了。”
“听说前几位来驱魔的人,没一个活着回去的!”
“都死了?这东西可真凶啊……”
“……”
一处豪华的庄园内,仆人们聚集在花园的角落,低声交谈着。
他们不时抬头,目光焦虑地投向楼上的方向。
突然,一声巨响打破了庄园的宁静。
一道黑影从窗户疾驰而过,撞破了玻璃,碎片四溅,落在仆人们的身上和脚边,引发一阵惊恐的尖叫。
黑影并未因此而减速,它越过草坪,直接撞上了喷泉中央的梅里泰莉塑像。
撞击声接连响起,最终,一盏黄铜台灯滚落在地,摔得粉碎。
仆人们震惊地发现,梅里泰莉塑像上的金色项链已经破碎,连她的脸上都留下了几道深深的划痕,宛如哭泣的泪痕。
正当他们不知所措时,楼上传来了一阵凄厉的诅咒声和不似人声的呼嚎。
“吼!!”
“你们这些肮脏的渣滓!”
“我要把你们的心,一点点地、全部都挖出来!”
在二楼的走廊角落,七八名护卫模样的人拥挤在一起,紧张、恐惧和惊奇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他们望向屋内,那是一间装饰奢华的屋子。
哗啦,哗啦——
屋内,一道清脆的声音不断响起,微小却富有穿透力,仿佛直接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格德身穿皮革链甲,站在屋子中央。
他面容平静,戴着手套的右手正摇晃着一瓶透明液体。
在格德的身前,一位十来岁的男孩被粗糙的绳索紧紧捆绑在床上。
男孩的眼球布满血丝,脸上带着骇人的青紫色,四肢以不正常的角度扭曲着,令人触目惊心。
他嘴里不时发出猛兽般的咆哮,吐露着粗俗、下流的语言,与他的稚嫩面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的面容英俊,此刻却扭曲成狰狞与恶毒的混合体。
整个房间被一股深重的怨气所笼罩,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他愤怒地尖叫:“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们所有人!”
他张开五指,露出异于常人的紫色指甲,厉声咆哮:“你们全都该死!”
紧接着,房间内响起砰砰的巨响,伴随着剧烈的挣扎和床帏的哀鸣,似乎预示着危险的降临。
屋内众人纷纷面色紧张,如临大敌,只有格德与卡尔两人,依旧保持着冷静。
几番挣扎后,男孩终于安静下来,不再发出咒骂声,只是用一种诡异的目光盯着卡尔,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卡尔被男孩那狰狞的面目所震撼,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这可能是因为他的精神力量远超常人。
见到这一幕,屋内的众人都惊讶不已。
不是?这样也可以啊?
前几位找来的驱魔师,哪个不是先手一大段冗长的咒语,再来一段繁琐的仪式,接下来才能心平气和地与男孩身上的恶魔沟通。
他们原以为驱魔都需要冗长的咒语和繁琐的仪式,但格德却只是简单地摇晃了几下盐水,便让男孩安静下来。
众人纷纷感叹:“果然,驱魔还是得靠猎魔人大师和教士啊!这才是真正的术业有专攻!”
然而,备受人们尊重的格德,此刻心中却并未专注于与眼前的恶魔博弈。
他沉思着刚刚通过猎魔人感官获取的信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思绪。
此时,一位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子走上前来,面色紧张地对格德说道:“猎魔人大师,我有话要说。”
格德放下心中的思绪,转头看向她:“艾德琳女士,请说。”
艾德琳是这个庄园的女主人,也是受害男孩的母亲。
她面露哀容,悲伤地说道:“我的亡夫生前最宠爱儿子,未曾想到他过世后竟会……”
“但我一定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好好照顾孩子,守护他成长。”
新男管家见到艾德琳如此激动,担心她会说出要随先夫而去之类的话,于是赶紧上前安慰她。
咳嗽一声,以示提醒。
敏锐的格德立刻察觉到了这一细微的动静,却并未立即作出回应。
接收到信号的艾德琳,微微侧过身子,目光转向墙上丈夫的照片。
她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哽咽道:“请原谅我之前的失态,若猎魔人大师能让他安息,我将不胜感激。“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深深的哀思与情感,令在场之人无不动容。
显然,她是一位深爱丈夫的好妻子、好母亲。
格德的目光转向旁边那位衣着华丽、自称为国王派来的见证人,眼神中闪过一丝疑虑。
虽然格德心中也愿意相信艾德琳的话,但根据他丰富的经验,这位艾德琳女士似乎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正当格德准备开口之际,男孩突然像被激怒了一般,怒吼着将周围能够触及的一切物品猛烈打砸。
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响起,艾德琳惊慌失措地躲避着,眼见物品在她脚边碎裂,她惊恐地尖叫起来:“快,快拦住他!“
她的脸上已不复之前的慈母形象,取而代之的是愤怒与恐惧。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诡异现象,众仆人一时间也慌了手脚,不知所措。
而卡尔则显得异常淡定,虽然他才穿越不久,但前世所看过的恐怖片让他对眼前的场面并不感到惊讶。
他试图挪动脚步远离,但考虑到当前形势不明,他选择了保留体力。
卡尔深知恐怖片中的恶魔与邪灵,对此他并不感到恐惧,这不是有格德在么。
他确信,这只不过是一场小风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