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自讨苦吃
面对格德的不动摇，布鲁斯与阿弗都明白他的决心。
此时，阿弗眼中闪过一丝灵光，他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微笑着说：“既然格德大师不愿直接成为班纳家族的护卫。”
“那么，我们聘请您作为少爷的剑术教练如何？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格德稍作沉吟，目光闪烁，最终点头答应：“可以，但我需要明确的报酬数额，若报酬过低，我恐怕难以接受这份具有挑战性的工作。”
他明白，初次拒绝时理由充分，但对方再次提出更为温和的条件，仅作为剑术教练，不涉及其他事务，若再拒绝则显得过于不识抬举。
听到格德的答复，布鲁斯与阿弗脸上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作为泰莫利亚第二大城市马里波的领主，班纳家族财富丰厚，自然不吝于支付丰厚的报酬。
次日，在侍卫和阿弗的陪同下，布鲁斯迫不及待地前往格德与卡尔的住所，请求进行剑术训练。
期间，不少村民试图借机接近领主以图博取好感，但这些心思各异的村民均被侍卫严厉地呵斥并驱散。
他们深知这些平民的企图，明白并非所有人都有资格觐见领主。
在这个时代，阶级观念根深蒂固，平民在贵族眼中地位低下，如同草芥。
然而，这并未阻止村民们纷纷凑前，试图一睹领主的真容。
绝大多数的平民，可能一年半载都见不到一次领主。
偶尔遇见领主，还是因为领主有事出门，远处依稀半点能看到领主的护卫队还有领主的侧脸…
但是运气好能看到领主正脸的平民寥寥无几…
关于训练场地的选择，班纳家族的庄园虽为尊贵之地，但因其日常繁忙，仆从与护卫络绎不绝。
格德与卡尔都认为这样的环境，不利于他们的专注训练。
尤其是卡尔，其训练内容除了基础的剑术外，还包括法印与术法的施展，这种需要高度集中与静谧的环境，在庄园中显然难以寻觅。
格德的目光落在布鲁斯身上，那双充满渴望与期待的眼睛如同繁星闪烁。
布鲁斯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问道：“格德大师，我是否可以开始剑术训练了？”
格德微笑着回应：“既然我是你的剑术教练，便无需再称我为大师，直呼格德即可。”
随后，他话锋一转，问道：“在你年幼之时，是否曾接触过剑术的基础训练？”
只有了解布鲁斯的现有水平，才能为其制定出最适合他的训练计划。
面对这一询问，布鲁斯突然愣住，仿佛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击中。
他转而看向一旁的阿弗，眼中满是求助与无奈。
阿弗轻抿嘴唇，开始解释：“格德大师，少爷他大部分时间都投入在贵族礼仪的学习和资产、领地管理之上。”
格德自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即布鲁斯的生活多以享乐为主，鲜少接触剑术训练。
然而，格德并未直接点破，以免伤及布鲁斯的自尊。
“这里有一柄备用的木剑。”
格德递给布鲁斯，并指示道，“你握住剑柄，伸直手臂，然后保持这个姿势，让我看看你能坚持多久。”
布鲁斯虽不明其意，但出于对格德的信任，他照做了。
在格德的注视下，时间缓缓流逝。
布鲁斯额头开始冒汗，他感到每一秒都如同煎熬。
一分钟后，他的手臂开始颤抖，汗水湿透了衣襟，但他仍咬紧牙关，坚持着。
虽然他不明白格德让他那么做有什么用意。
格德观察到布鲁斯的坚持与努力，待他实在无法再维持时，才开口：“好了，放下木剑吧。”
他转向布鲁斯，轻声评价：“你的基础条件优于卡尔，体格更为健壮。”
“但在意志力方面，卡尔则更胜一筹。”
布鲁斯对卡尔的过往经历有所耳闻，此刻听到格德的评价，心中难免不服：“格德，意志力这东西如何衡量？你凭什么说他的意志力比我强？”
阿弗在一旁默不作声，但眼神中透露出对接下来答案的好奇。
格德轻轻摇头，感叹年轻人的好胜心：“布鲁斯，意志力的强弱并非肉眼可见，但它在关键时刻会决定一个人的成败，卡尔在这方面的确比你出色。”
随后，他指向了旁边默不作声的卡尔，强调道：“卡尔即使骨头断了也能咬牙坚持，你能做到吗？”
他提醒布鲁斯：“别忘了在庄园里我为你驱魔时，你仅仅被绳索捆绑并稍微拉扯就痛得晕了过去。”
布鲁斯的脸色微变，回想起此事，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意志力确实远不如卡尔。
布鲁斯仔细打量了面无表情的卡尔，注意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几乎只剩下皮包骨。
相比之下，布鲁斯自己的胳膊显得更为健壮。
这一对比让布鲁斯哑口无言，他意识到在相似条件下，自己甚至不如明显弱于自己的卡尔。
这种对比让他无法反驳格德的评价，要是还反驳，那就是死鸭子嘴硬了。
最终，布鲁斯老实地承认了自己的不足。
格德安慰他道：“布鲁斯，你先休息一会儿，等体力恢复了，我再为你安排课程。”
布鲁斯点头表示同意，并望向一旁的卡尔。
卡尔注意到布鲁斯的目光，微笑着点头以示友好。
布鲁斯对卡尔的训练情况感到好奇，询问格德：“那卡尔呢？他会跟我一起训练吗？”
格德解释道：“卡尔目前的课程是用假人进行剑术训练，他已经学习了一个多月。”
“至于你，还需要先学习半个月的基础课程，才能开始类似的训练。”
格德的话虽然是在安慰布鲁斯，但实际上卡尔在剑术方面的了解和学习能力都远超布鲁斯。
考虑到布鲁斯的心理承受能力，格德并未透露更多细节，而且暴露卡尔的天赋并非格德所愿。
实际上卡尔在铁匠铺当过一段时间的学徒对于剑的了解，比不布鲁斯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卡尔在掌握了基础的要点后，次日就开始砍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