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渴望自由

“哥哥，你在哪里……”

一句带着哭腔的话传出了门外，而门外人与说话者之间有无数的怨恨和痛苦。

他不进去，也不做任何的动作，就这么在门外听着。

电话那边的人会说些什么呢，他很好奇。

他需要这个答案，而她的反应就是最好的佐证。

接下来的通话内容并没有他想要听的，准确来说，他能听见的只有秦芷断断续续的哭声，没有他所预想的惊喜或担忧。

屋内的哭声渐渐止住了，只有脚步声越来越近，是她要出来了，可他该如何应对这场即将被揭破的偷听呢？

他依旧不做任何动作。

门把手被人从里面打开，两人就这么相对站着，秦芷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诧异和惧怕。

“你……你不是去找哥哥了吗？”

语气中带着些许的紧张，这让程肖对方才听见的她的反应产生了怀疑。

她在紧张什么？

“你刚刚给秦熙打电话了？”

开门见山，毫无遮掩。

“……嗯”

她依旧拘谨。

“他都跟你说什么了？”他慢慢抚上了她的脸颊，竟发觉她就连面上的肌肤都有细微的颤抖。

“我没打通。”语气诚恳，甚至有些失望。

“你在怕我？”

他的手已经转移到了她的脑后，他轻轻顺着她那一头秀发，面上是无尽的温柔。

“……没有，我没有。”

语气中有些崩溃，还带着些妥协意味。

无论程肖表现得如何温柔体贴，在她眼中只能看到利用和虚假。

毫无征兆地，她又流出了眼泪，不可控制，不可逆转。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她突然大声地叫喊了起来，双手捂住了耳朵，身体也渐渐支撑不住向前倾去。

他及时接住了她，将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她。

他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只是一句话而已，就让她反应如此大。

“没有怕……没有哭……”她的声音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喘不上来气。

可她明明哭着，却说自己没有哭。

当她再次醒来时，又是那张大床上。

至于她是怎么睡着的，只有他们两人知道。这几天以来，只要她哭到不停，他就会用强硬的方法逼得她求饶，最后被折磨到没力气哭才睡着。

也是这几天，让她明白了一个问题，程肖并不是真的喜欢她，爱她，他只是将一种报复心理释放在了她身上，他在追求一种背德的刺激感，一种征服的欲望。

就像今天这样，她无缘无故的哭并没有引起他的重视，反而让他的心里涌上一股征服的欲望。

他要用自己男性独有的“魅力”抑制住她的哭声，而不是关心，不是安抚。

他总是为自己肮脏的欲望开解，美其名曰这是爱。

——

秦芷知道程肖已经出去了，而张阿姨也才出门，一时半会回不来。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她一人，无端的孤独感又涌上心头，她不止一次地希望他离开她的视线，可现在他离开了，她竟然觉得有些孤单。

这不是真实的自己，自己只是需要亲人，不是需要他，她这么为自己辩解着。

不知怎的，她此刻极度渴望自由，她想冲破这扇门跑出去，她想要呼吸门外的空气。

她走到了门口，敲了门，语气平静∶“我想出门走走。”

这些话自然是对外面那些看守者说的，可他们只听程肖的话。

她一次又一次地敲着门，即使门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你干什么？”门外的一个看守者突然开口，抓住了那个企图开门的高个子男人。

“万一有什么事呢？”男人正是上次负责看管秦芷早餐的人，经过上次的教训，他觉得自己应当以秦芷的需求为主，只有秦芷好好的，才算是真正的看管好人。

门把被人从外面压下，秦芷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可以出去了，可以……吗？

“秦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高个子男人开口问了句，手臂依旧挡在了女孩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我就想出来走走，我不乱跑，可以吗？”秦芷用带着点乞求的语气说。

“……”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手臂却慢慢放了下来。

跨出门槛的那一瞬间，秦芷仿佛闻到了空气中风信子的味道，甜中带涩，那是生命的味道。

可是，十月份怎么会有风信子……

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脚下的动作也越来越不受自己控制，她想离开这里，非常迫切的欲望。

察觉到秦芷想要离开，男人喊了句“秦小姐”就追了上去。

呼吸越来越急促，眼前却模糊了起来，接下来就是一片漆黑，最后视线变得清楚，她却看见了转角处从黑色迈巴赫下来的男人。

那是噩梦，令她整晚整晚睡不着的噩梦。

她很害怕，转头就往回跑，却撞上了高个子的男人，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扯着他的袖子，躲在了他的身后。

“救救我，救救我……”

哀求，恐惧，濒临死亡的感觉。

“是谁准你跑出来的？”程肖的语气让人感受到极大的压迫感。

他伸手想要把她拽出来，她却更加用力的扯着男人的衣袖。

程肖气极了，给了男人一巴掌，用力扯开了他。

“滚开！”

秦芷被带着也向右栽去，好在程肖及时接住了她，她才后知后觉的护住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心中是无尽的后怕。

“想跑？我告诉你，永远都不可能？”

秦芷心头一颤，已经预料到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他几乎是拖拽着将她拉进了屋内。

“啊……啊！不……不要！！”

无论她如何尖叫，他手上的动作力度都不曾减去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