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面试
一周前。
卡塞尔学院。
“校长，再次请您复核一遍，真的需要将陈年的血统等级定为‘S’级，并且不惜一切手段将他招进来吗？”
校长办公室。
“陈年？”
正在研究大吉岭红茶的昂热愣住了。
“我怎么不记得了？”
昂热说着打开了桌面上的文件。
那是一个备忘录。
“倾尽一切手段，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陈年加入卡塞尔学院！绝对！绝对！绝对！”
“这个备忘录什么时候留下的？”
“三天前。”
“你以绝对的权限，超越了'S'级的权限设置了这个带着指令性质的备忘录。“电脑中传出了学院秘书诺玛尔的声音，。
“超越了'S'级的权限？”
“是的，在我的记录里，您违规更改了底层代码，留下了这么一份录取通知书。”
“简单来说就是，您现在也无权更改这条指令。”
“除非您召开董事会，有超过百分之五十的校董同意，不然就算是现在的您也无权修改这条指令。”
“你确定是我设置的吗？”
昂热的神色变得无比凝重。
他绝对没有设置过这么一条指令。
“万分确定。”
“虽然您的所作所为涉嫌违规，但是当您设置了这条指令之后，对我来说它就是必须遵循的。”
电脑上出现了一段录像。
卡塞尔学院图书馆下四十米处。
那个身影没有任何躲藏。
甚至最后，他还对着摄像头举起了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似乎是在致敬。
“您违规使用了超过'S'级的权限，那时以您的身份也没有资格动用的权限，只有董事会一起才能使用的权限。”
昂热的面色冷静了下来。
他看到了另一个自己，却没有任何惧怕。
那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他似乎发现了一个幽灵，但是却又明明白白的知道那是自己。
“这个指令，绝对到何种程度？”
学院秘书诺玛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在您违规设置的这条指令里，我将绝对支持‘陈年。’”
“如果卡塞尔学院和他之间起了冲突，那么学院就会成为我的敌人。”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吗？”昂热皱着眉头。
“有。”
“什么条件。”
“如果‘陈年’妄图毁灭人类世界，那么这条指令将失效。”
“陈年。”
“给我调出这个人的资料。”
“仕兰中学？”
“我们有一个优秀的学生就是来自于这个地方。”昂热喃喃自语。
“诺玛，我需要一些时间。”
“好得，我随时等候您的命令。”
办公室中只剩下昂热一个人，他一遍遍的看着那段录像。
没有任何躲藏。
光明正大。
昂热有一种奇怪的照镜子的感觉。
最后的画面，是那人如同光一般散去。
对，就是散去。
散作一堆光点。
就像是从不存在，就像是一个幽灵。
但是那人手中拿着属于昂热的'S'级卡片，长着和昂热一模一样的脸。甚至一些动作上的小细节，都是一模一样。
昂热一遍遍的看，都看不出任何破绽。
最古怪的是那种照镜子的感觉。
“我的鬼魂回来了？”
“还是龙王？”
昂热喃喃自语。
到最后，他拨通了电话。
“叶胜，我需要你去一趟华夏。”
……
丽晶酒店。
本事最豪华的酒店，全球连锁的五星级酒店。
陈年来过一次这里。
那次是苏晓樯过生日，她那个做煤矿生意的老爹包下了这里给她过生日，陈年也是少数几个收到邀请的人之一，主要是那时候的苏晓樯觉得他能打架，想收他做小弟，想着邀请他来见见这座城市的繁华杀杀他的傲骨，好叫陈年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但是很显然他失败了。
这家伙吃完喝完酒溜了，连生日礼物都没送一个，当时给她气得要死。
陈年来的时候，陈雯雯，苏晓樯，赵孟华他们都到了。
“你怎么才来。”
“你就穿着？”
周生瞪大了眼睛。
你看其他的。
赵孟华一身白西装，苏晓樯一身得体的小礼服，看起来光彩造人，哪怕是陈雯雯，也干净得体，尽显文艺范。
陈年……一身校服大了一号，怎么看都有些别扭。
“你以为我像你，有个开连锁超市的老爹？”
“我囊中羞涩哪里买得起西装。”
周生没向往日一样跟他扯淡：“走，去租一身，我帮你出钱。”
“这面试，你要认真对待，你的成绩上一本是没希望的，现在就业环境不好了，等我们毕业了，怕是工作就不好找了，怎么得也得有个好学历。”
“这美国学校你去了，甭管学成啥样，只要拿了毕业证，一回来就是海龟了。”
“那些土鳖老板还不得一个个把你捧起来。”
“再说了他们还给这么多奖学金，你……”周生像是变成了陈年他老娘。
“来不及了。”
“面试官已经来了。”
“不过你要是心里过意不去可以给我折现。”陈年一边填表，一边头也不抬：“我算了下，贵一点的大约三千左右。”
“你给我折现吧。”
“滚。
”
“柳淼淼。”
周生只能给陈年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
确实来不及了。
钢琴小美女站了起来，走进了会议室。
她看起来有些拘谨，似乎和那个在学校新生晚会上一身白礼服，一曲惊艳了广大男学生们的柳女神不是同一个人。
“我听说这个卡塞尔学院很有名，好多哈佛的教授都去这所大学教书。”苏晓樯这时候凑了过来。
“怎么会突然间这么热情来邀请我们面试？”
“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什么猫腻？”
陈年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晓樯，然后在苏晓樯忍不住要锤他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有黑中介把人骗出去打工。”
“不会是他们打听到了你家里是挖煤的，知道你有挖煤的经验想把你骗出去挖煤吧。”
他说着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你才挖煤的你全家都是挖煤的。”苏晓樯气结，恨不得掐死这个贱人。
“苏晓樯。”
“加油啊，别进去一分钟就被涮下来了。”
“我无所谓，反正我爸爸在斯坦福有朋友，大不了就去斯坦福。”
苏晓樯无所谓的道，但是任谁都看得出小天女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