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焉: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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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阿妈

第7章:慈母抱儿怕入席

文濯池、苏沂挽与穆卿阳三人,鱼贯而行,渐渐步出了那条幽深且狭窄的小径。

三人刚刚踏出那条小径,身后的小道仿佛被某种神秘力量吞噬,奇异地消逝在了视野之中。

文濯池三人刚从小道中现身,便立刻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孩子们嬉戏玩耍的欢声笑语。

孩子们欢快地唱着:“儿媳是宝,女儿是草,古老的说法真奇妙,疼儿媳,骂女儿,这逻辑让人想探讨。儿媳要花,女儿怕货,家里的故事真不少,一唱一和,一高一低,这家的戏码真热闹…”

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文濯池、苏沂挽和穆卿阳三人面面相觑。

“这里气氛好诡异……”苏沂挽嘟囔道。

“别管那么多,我们赶紧去找出口。刚才那首童谣感觉不太对劲……”穆卿阳眉头微皱。

三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越靠近,心中越发毛。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座古旧的庭院前,院中一棵大树下,一群孩子木然地站着,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

“你们……”文濯池试图与孩子们交流,却发现他们毫无反应。

这时,一个身穿红衣的小女孩缓缓转过头,看向他们,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口中轻轻吟唱道:“儿……子……是……宝……”

文濯池等人顿感一阵寒意袭来,穆卿阳警觉地护在两人身前。

只见那小女孩伸出手指,朝着他们一点,三人瞬间被定在原地无法动弹。“嘻嘻……你们很快就会知道,儿子到底是宝还是草……”小女孩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

眨眼间,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起来,等再次清晰时,他们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昏暗的房间内。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破旧的婴儿床,一个男婴正哇哇大哭。

突然,婴儿的哭声变成了阴森的笑声,那张原本可爱的脸蛋也变得扭曲狰狞。此时,一个低沉的男声响起:“你们必须做出选择,留下儿子,或者拯救你们自己……”

文濯池、苏沂挽和穆卿阳三人面露惊恐,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选择,他们心中矛盾不已。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何会陷入如此诡异的地方?

“这……这怎么可能让我们做这样的选择?”苏沂挽的声音颤抖着。

穆卿阳紧握拳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我们不能被这种诡异的力量左右,我们要想办法救出这个孩子,同时也要救自己。”

文濯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我们得找找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许能找到破解这个局面的办法。”

三人开始在房间内寻找线索,昏暗的灯光下,他们发现墙壁上刻着一些模糊的字迹:“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这一首诗,会不会和我们的处境有关?”文濯池若有所思。

就在这时,那男婴的笑声愈发凄厉,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穆卿阳突然注意到婴儿床的角落里有一块破旧的布料,上面绣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

“这可能是个线索!”穆卿阳拿起布料,仔细观察。

苏沂挽灵光一闪:“这首诗和这块布料,会不会暗示着某种化解危机的方法?”

文濯池眼中闪过一丝希望:“或许我们应该尝试用这块布料去触碰婴儿,看看会发生什么。”

三人小心翼翼地靠近婴儿床,穆卿阳用那块布料轻轻擦拭婴儿的脸庞。

“你们只剩下十秒!“男婴的声音稚嫩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它穿透了狭窄小道的阴霾,如同锋利的冰锥,刺破了沉闷的空气,让文濯池、苏沂挽和穆卿阳三人的心跳瞬间加速。

“我们该怎么办?“穆卿阳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他的眼神慌乱如同迷路的羔羊,迫切地望向文濯池,眼中闪烁着求助的火花。他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倒计时的逼近,那些汗珠汇成细流,沿着他的脸颊滑落。

“九!“计时声在小道的墙壁间回荡,像是远古的诅咒,冰冷而残酷,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文濯池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昏暗的小道中游移,试图找到一线生机。他的嘴唇紧抿,下意识地咬紧了牙关,以至于颊边的肌肉都显得紧绷。他摇了摇头,那一刻,他的肩膀似乎垮了下来,显得无比沉重。

“八!“时间如同无情的水滴,每一滴都带走了一丝希望,小道中的气氛愈发压抑。

“那沂挽姐呢?你有办法应对吗?“穆卿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转向苏沂挽,眼神中满是期待。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斜,仿佛只要苏沂挽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就能抓住那救命稻草。

“七!“倒计时的声音在小道中回响,像是催命的鼓点,让人心慌意乱。

苏沂挽的脸上苍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她轻轻摇头,那动作如同风中摇曳的芦苇,脆弱而无力。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抓紧了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显得苍白。

“六!“紧张气氛在小道中弥漫,如同浓稠的迷雾,让人呼吸不畅,每一声倒数都像是重锤,狠狠地击打在三人的心上。

“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穆卿阳的声音低沉而绝望,他的身体无力地靠在冰冷的石墙上,仿佛所有的力量都已经耗尽。他的眼神逐渐空洞,接受了即将到来的命运,整个人的精神在这一刻仿佛被彻底击垮。

文濯池的动作迅速而坚定,他的手从腰间抽出,握住了那把冰冷的金属手枪。他的手指轻轻搭在扳机上,眼神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他抬起手臂,瞄准了狭窄小道尽头的门口,那里是他们唯一的出口,也是未知的危险所在。

他的手微微颤抖,但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兴奋和即将到来的决断。文濯池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的瞳孔紧缩,聚焦在门口的每一丝动静上。手枪的金属光泽在昏暗的小道中显得格外刺眼,它仿佛成为了文濯池最后的防线,也是他对即将发生的一切的最后抵抗。

“五!”

文濯池的心跳在胸腔中狂跳,几乎要冲破肌肤的束缚,他的掌心湿润,汗水沿着手枪柄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微弱的声响。

“四!”

时间如同催命的幽灵,文濯池的瞳孔紧缩,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锁定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扳机,准备在最后一刻做出行动。

“三!”

空气中的紧张几乎可以用刀切割,每个人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静止,等待着命运的最后宣判。

“二!”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细微的刮擦声,像是有人正在小心翼翼地接近。文濯池的耳朵竖起,捕捉到了这个细微的动静。

“一!”

没有丝毫犹豫,文濯池的手指用力扣下了扳机。手枪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火光在黑暗中划出一道耀眼的光弧。一道黑影在门口一闪而过,随着枪声的回响,消失在了无尽的夜色中。

随后,是一阵死寂。文濯池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他的眼神依旧紧盯着门口,手中的手枪微微颤抖。门外,除了那道黑影消失的地方,再无任何动静。他缓缓放下了手臂,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如同蔓延的藤蔓,紧紧缠绕着他的思绪。穆卿阳和苏沂挽面面相觑,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困惑,显然没有料到文濯池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枪。小道中的沉默,如同无底洞,吞噬了一切声音,只留下三个心跳声,在黑暗中回响。

文濯池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内心的波澜。他的脚步轻盈而谨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生怕一不小心就会触发未知的危机。他朝着门口的方向迈出一步,再一步,直到他站在那道黑影消失的门槛上。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他注意到地面上有一串斑驳的血迹,它们像是指引的标记,蜿蜒向前,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跟上去。”文濯池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坚毅的光芒。穆卿阳和苏沂挽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没有多言,只是默默地点头,紧随文濯池的步伐。

三人沿着血迹追踪,悄然无声地穿行进入了一片幽深的树林。夜幕下,树木的影子在风中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文濯池的脚步放缓,他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手中的手枪紧紧握住,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威胁。

突然,前方传来了一阵奇异的声音,既像是风卷过树叶的沙沙声,又似乎夹杂着某种未知生物的呢喃。文濯池立刻停下脚步,手臂举起,示意身后的穆卿阳和苏沂挽保持静止。三人屏住呼吸,耳朵竖起,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黑暗中的任何细微响动。

周围的树林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静,只有那不明声响在空气中回荡,让人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寒意。文濯池的眼神锐利如刀,他试图在这片黑暗中捕捉到任何可疑的动静,而穆卿阳和苏沂挽则紧张地站在他身后,准备随时应对可能发生的一切。

文濯池的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地扫视,试图锁定那声音的出处。他的手紧紧握着冰冷的枪柄,随时准备扣下扳机。穆卿阳和苏沂挽也绷紧了神经,他们的眼神在夜色中闪烁着警惕与坚定。

那声音如同夜枭的叫声,越来越清晰,文濯池感受到一股不祥的气息在四周蔓延。他缓缓蹲下,尽量让自己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穆卿阳和苏沂挽也迅速蹲下,三人的目光如同猎豹般锐利,死死盯着前方的动静。

突然,一道黑影从灌木丛中猛地冲出,文濯池迅速抬起手枪瞄准,但他的动作在最后一刻停住了。原来,那黑影不过是只受惊的野兔,它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它慌不择路地消失在树林的阴影中。

三人长舒一口气,文濯池的手缓缓放下,手中的枪不再紧绷。他们明白,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但这也让他们意识到,这片树林里潜藏着的危险远比想象中要多。

“继续前进,但务必保持警觉。”文濯池低声下达命令,他们再次站起,沿着那越来越鲜艳的血迹小心翼翼地前进。血迹的鲜红,仿佛在告诉他们,受伤者就在不远处。

他们轻手轻脚地在树林中穿梭,每一步都踏在堆积的落叶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突然,苏沂挽停下脚步,她指向前方的一片开阔地,压低了声音:“看那里!”

文濯池和穆卿阳顺着她的指示望去,只见开阔地上有几个模糊的身影在晃动。他们立刻躲到了树后,文濯池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试图辨明情况。

那些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瞬间,几束手电筒的光线划破黑暗,直直地照向文濯池他们藏身的方位。

“我们被发现了?”穆卿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

文濯池没有回应,他的手紧紧握着枪,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们的命运似乎正站在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

“池儿,是你吗?”一个带着岁月沧桑的声音轻轻响起,文濯池的心头一震,那分明是文长春——文老熟悉而深沉的嗓音。

“文老?”文濯池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也夹杂着对文长春为何在晨曦未露时就独自上山的困惑。

“池儿,你在哪儿?可别吓爷爷啊,爷爷知道错了,下次一定听你的,好不好?”文长春的声音渐渐低沉,透露出深深的担忧和自责。

文濯池的心头一软,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他想起了童年时,父母不在家的那些夜晚,他曾在文老家中留宿。一次因为自己的顽皮和好奇,他独自跑上了山,让文老焦急万分。如今,看着天边逐渐泛起的微光,文濯池意识到,文老定是担忧自己的安危,才会在这样的时刻上山寻找。

(祝各位读者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