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疑惑
时间一晃眼就到了3月底4月初，华东本部的图书馆也终于扩建完成，内置了更多的图书和资料，许多的文件夹存放在一个个大书柜里。眼看着这个玻璃柜，风川海还是问了一嘴，“这些资料都要上锁吗？”
“既然下来，那就是要共享的，不会有等级限制。至少目前没有。”
和管理员对视一眼，风川海利索地爬上梯子取下好几个文件夹来。管理员在旁边坐了下来，把稍稍看了一下其他几个文件夹，非常费解，“《关于禁制的说明与典例记录》《1949年~1954年华中大区人员变动》《1956年~1960年华东大区人员变动》《新制武器原则与使用说明》，我去，你看这些干什么？还有你手里那本。”
“是《诛邪部队成立原则与对策及协作人员名单》，确实有不少我需要的内容，某些想法在证实。”
管理员没有阻止他，只是把手放在摞好得这些文件上，“我可得提醒你，用情报去验证自己的想法是会犯大错的，这是决不轻可取的行为，苏联历史上可就犯过这样的错，对方甚至是克格勃主席尤里·弗拉基米罗维奇·安德罗波夫。”
“如果不是我师傅的话，我还不会对人员感兴趣。”
风川海在一张白纸上誊抄下好几个人命，在后面附着年份和其他文字，有的是武馆名称，有的是门派名称。随着名单越来越长，管理员也看出了不对劲的地方。
“有重合？协作人员名单和大区人员变动名单有重合？”管理员麻利地爬上梯子把其他大区的人员变动名单也拿出来进行核对。
“这些人都是从诛邪脱离出去转变为协作人员的，而且时间很集中，基本在1956年到1964年。”
“你再看这里。”
新制武器以脱离传统武器形制补充诛邪战力为目的进行开发和研制，无须拘泥，以达成辅助、补充、完善诛邪能力与**为目的，术法刻写可作为重要参考形式，符箓为典型……
“这两个字怎么会糊上了？中央文件怎么能犯这种错误。”还没来得及生气，风川海就把另外一摞文件赛到他的手里，正是《关于禁止的说明与典例记录》，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这是，禁制？”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
“你怎么察觉到的。”管理员汗流浃背。
“首先是我师傅，他老人家跟我说过，他当年有个和我体质一样的师兄，他们师兄弟俩凭着身体里有一些气，在民间打了个所向披靡，但始终没有成为修行者，顶多算武者，但现在的修正武馆里的那口运气眼我师傅和我的师侄们用的很熟练，和他老人家的经历完全相悖，那这个东西肯定是国家给的。可修正武馆的旧址是一家银行。”
“所以运气眼从来不是天然形成的？”管理员恍然大悟。
“其次就是我自己做的引气入体。当时查阅到的资料也看到了不少，这么多年过去了，修行者的数量整体上而言好像变化不大。”
“这有什么问题吗。变化不大？”管理员很快察觉出问题。中国的人口数量可变化很大，去除门派的引导和训练，单单按比例算也应该同步增长。
“最后是武器，出了好几次任务，刚好大型任务碰到的还不少，尤其是李勇用过的领域生成器，那个感觉很熟悉，和符箓生效时的感觉差不多。”
“你隔得很远吧，这也能有感觉？”
“有啊，符箓和李勇的领域生成器都有引导天地之气才能生效，对我来说这个感觉就像空气都被刻意引导到那边形成了风一样。”
“原来如此。那么，整理现在所有的这些蛛丝马迹，也就等于说，有一个涉及所有诛邪的禁制，然后……”管理员想说的话哽在喉咙无法说出，当他想强行说出来的时候喉咙变紧，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当他放弃这个念头以后呼吸才变顺畅。
“这个禁制让很多门派的传承收到了影响，甚至包括诛邪的数量和实力，所以才有大批的人员退伍转出，为了弥补当前的诛邪实力，符箓、篆刻甚至更多其他门派的不传技法外流，甚至包括了正一派的一部分雷法。”
“为啥你能说出来？”管理员一脸不解。
“我们两个的对照就说明了问题。这个禁制对没有术式的人不发挥作用。”
“不能是运清气的吗？不对，还真不能。”
禁制的本质也是某种术法，但更加强力，其威力的保障就是这种交换——除了气，还要付出更多的东西才能实现效果，区分清气和浊气，本身就是一种禁制才能发挥的效果。
“不过知道这个事情一点用都没有。这个禁制首先不对我产生效果，而且范围太大，除非我有机会去总部直接问那几位上将，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这个禁制到底是什么效果。”
“既然影响了其他人，你可以去告诉其他人嘛。”
“这不行。”风川海摇了摇头，把所有的资料全部放回去。“知道的人越多，禁制的效果就越弱。既然国家方面决定使用这个禁制，那就说明有使用的必要，破坏这个禁制带来的后果无法承担。这算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了。或者，我们现场操练一下？”
“种禁制？我去，有必要这么狠吗。”
“你觉得呢？”
沉默了片刻，管理员叹了口气，如果不种禁制，他也确实没办法保证自己的嘴巴严实，老老实实地跟风川海各自掌心画符用小刀划开食指，把血沾到对方的额头上，念念有词，血从额头渗进皮肤，消失了痕迹，禁制完成。
“不对劲啊。我总感觉我被你牵着鼻子走啊，莫名其妙地就被你种禁制了，你莫不是故意的？”
“是你想太多了。这些资料我本来就要查，不过你凑上来了，我就顺水推舟一下，刚好最近想学一下怎么种禁制。”风川海漏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而管理员则被气得说不上话，差点直挺挺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