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卢瑟的野望，梦境访客的再次拜访，其名为欧米伽
宇宙，太阳系某处，一艘造型迥异于任何太阳系文明设计构造的氪星人战舰，正违逆黄太阳的引力，悬停于黑暗之中。
而在氪星人战舰的实验室内，卢瑟将他的聪明大脑发挥至极致，如饥似渴吸收掌握着该如何操纵这些异星研究设备。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并非是为了设计什么阴谋，而是为了拯救——
拯救含有他遗传基因、却即将死去的婴儿，克拉克·卢瑟。
“你们这些蠢猪氪星人！这么多人难道都挑不出来一个科学家！这简直是对遗传生物学的亵渎！对这实验室的亵渎！暴殄天物！我公司最初级的助理研究员，都比你们任何一个要强得多！至少他不会把两种不同种族生物的遗传物质直接像、像鸡尾酒那样混合，再暴力摇匀！天呐！我都要吐了！这婴儿的身体就和他的基因链一样，在变成一滩烂泥！”
卢瑟不停输出着极有素质和涵养的辱骂，交杂使用英语和氪星语，骂得那几个双膝跪地、举双手过头顶的氪星人，面面相觑。
其中之首，佐德将军，尽管能从语气和部分词汇，知道卢瑟是在骂他，可谁叫卢瑟利用某种神秘手段，掌握了整个氪星人战舰，为他所用呢？
那些致命的高精尖武器，从飞船墙壁机关之中显露，大剌剌地指着每一个氪星人的头颅，而他们其中块头最大、同时也是佐德将军副手之一的男性氪星人，已经变成了脑袋爆掉的无头尸体，变成此地的血腥装饰物，震慑着其余的氪星人。
佐德将军虽然不如政客那样精明狡猾，但也不是完全的蠢货，形势比人强，更何况，卢瑟暂时也并没有杀剩下投降的氪星人，他们还有机会。
卢瑟这边，他的思维分成不同的频道，执行不同的任务，分别是：掌握氪星技术、计划该如何拯救基因链崩溃的婴儿、思考其他事情。在他输出辱骂的间歇，他甚至还能分出精力，去碰触婴儿的皮肤，安抚这个即将变成一滩烂泥的无辜受害者。
该死！这感觉就像是承接了一个未知的项目，到手后，才发现，所有的事情都在马不停蹄狂奔向崩溃的道路！
时间不等人！
但这难不倒卢瑟！
先前，卢瑟利用黑客手段，剥夺了佐德将军众人的认证身份，这些蠢货，居然还是氪星罪犯！他们的解决办法，就是将他们这些人的资料覆盖管理员名单，管理员的优先程度高于曾经联网过的氪星人战舰的通缉威胁，而卢瑟只需要将自己的信息覆盖上去，这些人就重新回到了“通缉”状态。真是可笑至极！
难道这些人都是武将？
他吗的，这些人真的全都是武将！不然也做不出在科学研究和基因混合方面，如此骇人的“功绩”！
就像一群猿猴闯进了跨时代高科技实验室，上蹿下跳，把精密的仪器当成混合果浆榨汁机来使用······
不行，他不能再想这些事情了，对目前最关键的任务进度，一点帮助都没有。
卢瑟行动起来，像是使用母语那样熟练说出氪星语指令，指挥着整艘氪星人战舰，来配合他的行动。一直密切关注卢瑟的佐德将军，差点惊爆了眼球，看着这个地球人类比他还熟练地命令战舰，甚至还有佐德将军从未见过的机械臂，从实验室上方的机关中显露，无数条机械手臂在辅助卢瑟，进行着实验。
这看起来，卢瑟就是掌握了氪星文明与技术的智慧之神！比他们在场任何一个氪星人都要熟练！
在研制“扼制婴儿基因崩溃药剂”的过程中，卢瑟发现，氪星人的基因，尽管从物质组成上和地球人有着高度的相似性，这意味着氪星人有几率能够和人类自然生育诞生下一代，但氪星人的基因高度保守，并且细胞液中还含有某些“监控程序”，哪怕是任何一个最微小的原子发生替换或丢失，“监控程序”都会启动，宁愿自毁炸掉整个细胞，都不愿让基因被修改。
考虑到通过战舰资料库得知，氪星人的意识形态和社会组成，以及他们臭名昭著的“基因调控”、“禁止自然生育”，无论是谁设计了这样的结构，幕后黑手都是用心险恶的。
简单来说，这从基因层面，直接设计了每一个氪星人的身体素质、职业、上限，并且严禁任何后天修改，轻则炸掉细胞，重则整个人化为烂泥！
而卢瑟和佐德将军的孩子——通过愚蠢氪星武将的暴力手段基因混合诞生的产物，就是遗传到佐德将军基因中这种“监控程序”，从而不断地触发“自毁指令”，溶解变成烂泥。而卢瑟身为人类的基因，减慢了这一个过程，使得“自毁指令”没有瞬间将婴儿杀死，而是缓慢触发式地执行。
时间过去，在除过佐德将军和女副官菲奥拉以外，其他氪星人都因为无聊乏味而昏昏欲睡之际，眼底挂着沉重黑眼圈的卢瑟，将一管药剂通过针剂注入婴儿只剩头颅和中央躯干的身体。
随着药剂发挥作用，那外表如同丧尸般惨白而遍布瓷器裂痕的婴儿，“基因崩溃肉体溶解”停止了，婴儿就那样呆愣愣地用浑浊的瞳孔盯着卢瑟。
卢瑟并没有用襁褓裹住这个死里逃生的婴儿，带给对方爱和温暖，而是命令机械臂，将婴儿投入两米多高的培养罐中，深绿色的营养液充盈其中，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
然后，卢瑟转过身，用看垃圾和蝼蚁的眼神，睥睨这帮蠢货氪星武将。
“蠢猪氪星人，我不会杀你们，你们活着的价值比死了要强！”
佐德将军敏锐察觉了卢瑟这番行动的目的，尽管他的内心尚还疑惑，卢瑟为何要拯救一个基因崩溃的废物婴儿，但不影响他滑跪投降。
“你是这里最强的存在，我们将效忠你。”佐德将军俯首，举过头顶的双手，臣服意味毋庸置疑。
而卢瑟的思维中，已经开始了对未来极具野心的展望——
超人死了，被克隆卢瑟的本体所杀。新出现的超霸，无人能寻找到他的弱点，这就意味着，拯救全人类的使命，全部落到他卢瑟的头上了！他深感责任重大！
氪星人就是地球的祸害！氪星人必须死！这就是卢瑟的信念。因此，他不会急于逃生、返回地球，而是留在这危机四伏的氪星人战舰，继续寻找克制超霸的弱点。
用氪星人对付氪星人！真是天才的想法，也只有卢瑟能想得出来。还有什么办法，是在不能接触超霸的情况下，能寻找到更好的办法，来打败超霸吗？没有！
这样想着，卢瑟命令战舰的AI控制系统，将这些蠢货氪星武将都关押到战舰内最高级临时监狱，然后，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好好睡个觉，他已经有96小时没睡过了。
······
地球，美国，纽约曼哈顿，氪星驻地球大使馆总部。
死射不再穿着战斗制服，而是一身休闲装，他一手捧着笔记本电脑，一手拿着冷藏气泡水，夸张地摇摆身体、大呼小叫地一路小跑到大厅。
“嘿！嘿！伙计们！快看！”
在大厅沙发上躺尸看电视的超霸，用小拇指钻了钻耳朵，丝毫不感兴趣，奈何死射直接将笔记本电脑的屏幕塞到他眼前。
那是一场线上拍卖会，拍卖物品是个美国士兵的头盔，上面的狗爬字母有点眼熟。
“12亿美元！这还不是最终价格！它的数字还在不断上涨！天啊！我恨有钱人！他们将你的签名头盔拍出了我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价格！如果沃勒知道，肯定要疯了！这个价格组建起10个X特遣队，都绰绰有余！还能够给她的瘪屁股来个丰臀手术！我现在就要去打电话气气她！”
笔记本电脑被死射塞到了超霸怀中，而超霸，瞪着那个不断上涨的数字，脑海中天人交战。
真是艹了！他的亲笔签名头盔就这么值钱？这可是12亿、不！已经来到13亿美元的价格！
13亿美元！这莫非不是美元，而是津巴布韦币？哪怕是纸钞兑换出来，超霸都无法想象，这能有多大的占地面积！
这时，前台的登记员——奥斯特曼博士，在接到电话后，高声冲着超霸的方向呼喊。
“超霸先生！有人要预约明天下午2点到后天上午10点的时间段，将这里作为活动聚会场所！”
“叫他滚！别逼我亲自扇他！”超霸回答。
“可是······她说她是‘超女王’？”奥斯特曼博士迟疑地去翻“特别访客”的名单，超女王露易丝·莱恩就在其中，无需预约就能作为访客拜访这里，可她的目的并不是拜访，而是要在这里开趴。
“呃额，”超霸的眼角在抽搐，强尼快客像条狗一样在超女王身后爬行的样子，又浮现上他的心头，“行吧！行吧！告诉她可以！我真是服了！”
而在门外，保安团队森严组成人墙，虎视眈眈紧盯任何行为不轨的访客，尤其是某个纠缠不休、不在“特别访客”名单的布鲁斯·韦恩。
“韦恩先生，请不要为难我们，这不是钱的问题。”保安队长十动然拒。
垂头丧气的浪荡花花公子布鲁斯·韦恩，消失在街道拐角。
不一会儿，蝙蝠侠直接从隔壁居民楼的窗户，“飞”到了氪星驻地球大使馆楼顶，顺着梯子来到建筑内，沿着螺旋走廊向下直到大厅，而在场的所有人，对于他的到来，毫无意外。
蝙蝠侠并没有回到哥谭，事实证明，纽约比哥谭更需要蝙蝠侠。
为何会这样说？
前几日，超霸击败了毁灭日，从毁灭日之手拯救了整个地球，这毋庸置疑，证明了超霸的立场——超霸是站在人类这边，是保护地球的守护者。在不激怒超霸的情况下，超霸能够和人类维持和平，相安无事。
然而，继夜枭通过贪污重建海滨城的经费，给超霸在海滨城中央公园建造了一座10米高的24K纯金雕像之后，超霸贪婪的胃口开始扩张，无法满足，继而，超霸吵闹着要求美国政府给他在曼哈顿中央公园，也建造一个24K纯金雕像，要求比海滨城那个更大、更宏伟，以方便超霸时时刻刻欣赏他“用热视线射爆毁灭日头颅”的英武雄姿。
这当然是天方夜谭。实际上，美国政府并不是一个整体，而是各方势力牵制组成的岌岌可危的平衡，只有当外部敌人来袭，才会达到短暂一致对外的合作状态。建造“20米高的纯金雕像”，这笔费用，无论如何，都不会有人买单的，那不就是傻子么！所以美国政府财政部拒绝了超霸的不合理“请求”。
作为报复，超霸将纽约地标建筑“帝国大厦”，整栋拔起，扔到了毗邻纽约的大西洋中。
这实在是一件万分凶险的危机事件，在没有外来敌人的时候，超霸本身就是最大的危机，是一颗不稳定的巨型炸弹，需要受到严密监控以防止任何外部力量干涉并引爆炸弹。
尽管超女王背后站着政府军方和希腊神话神明的双重势力，但这个狡猾精明的女人，从不会去挡在超霸的路上，触及超霸的霉头，因为她知道，天塌下来，总会有“更聪明的人”来扛住。
而蝙蝠侠，作为超霸的新搭档，站了出来阻止超霸的这种荒唐行为。他们之间有着种种冲突和不满，但最后还是达成了中间协议——
超霸不止要将帝国大厦扔到大西洋，还要将美国政府连根拔起。蝙蝠侠据理力争，在远远无法敌过超霸的情况下，用尽一切手段进行谈判和说理，阐述了利弊，让超霸放弃了“杀人”的念头。最后，中间协议就是，超霸提前发出了宣告，让人们撤离帝国大厦，再将帝国大厦整栋高楼扔进大西洋。
这种恶劣行径，无疑招致了外界诸多议论与眼光，超霸不在乎，死射作为天眼会X特遣队成员受到庇护，蝙蝠侠作为新露面在世人眼光中的神秘人，承受了巨大的压力，幸好，还有他的家人、朋友伙伴、同盟合作者们，在他的背后支持他。
无论如何，过去的布鲁斯·韦恩，绝对不会想到，他作为“蝙蝠侠”，会走到如今地步，恍惚得就像一场梦。
布鲁斯·韦恩是如何成为蝙蝠侠的？明明他是个富家公子哥，拥有着普通人难以奢望的家族信托基金，哪怕豪车美女游轮轮番着享受，日夜笙歌，都无法挥霍光，甚至在专业团队运营下，财富还会继续增长。他为何要“自讨苦吃”，走上这样的道路？
这一切都来源于一种冲动，一番效仿，莫名的躁动将潜藏在思维冰山下的潜意识托举过冰冷的水面，人生圆满的布鲁斯·韦恩响应了内心的呼唤，成为了蝙蝠侠，发誓要带给群众正义与守护。
而作为蝙蝠侠效仿的目标，他的父亲，复仇骑士托马斯·韦恩，用不那么光彩的手段，用残酷的杀戮，用纪律严明的黑帮，守护着他们家乡哥谭的秩序与安宁。蝙蝠侠不认可他父亲的所作所为，蝙蝠侠认为这世界上一定还有另一条路，另一条更光明宽敞的道路，他一定能够寻找并且走上这条路，将黑暗与阴影从哥谭驱散。但现在，更大的阴影笼罩着整个地球，蝙蝠侠必须严密监视超霸的一举一动，防止超霸轻而易举毁灭整颗星球。
这样想着，蝙蝠侠落座于他的专属单人沙发，而旁边，超霸的眼睛盯紧着笔记本电脑的屏幕，询问蝙蝠侠。
“你觉得······我再多签几个名，搞这种纪念品，如何？一个13亿美元，多来几个，嘶——我可以买下整个美国！”
“你可以尝试。”蝙蝠侠说，随后抿住嘴唇。
“我怎么感觉你在讽刺我，是错觉吗？”超霸将死射的笔记本电脑放到了桌子上，又去看电视上恶俗的美国乡村达人秀，只能称得上是消耗爆米花的烂剧，“你竟然没有阻止我。”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事事阻止你？”蝙蝠侠反问。
超霸将头扭过来，那双蓝眼睛的眼底，闪过血腥的红光，“我要杀人。”超霸说。
未等蝙蝠侠反应。
超霸缓缓将两个手的食指竖起，比在头颅的两侧，稍微高于耳朵。
显然，超霸在模仿某个人。
模仿蝙蝠侠。
“咳咳——嗯！”超霸学着蝙蝠侠经过变声器调制出的低沉似喉癌的嗓音，“不！超霸！你不能杀人！你不能跨越那条线！”
“耳朵”放下。
“他们激怒了我！他们会为此付出代价！”
“耳朵”升起。
“不！他们罪不至死！应当将他们交给法院进行审判，将他们关押到监狱中服刑！”
“耳朵”放下。
“如果我就要这样做呢？如果我就要杀人！”
“耳朵”升起。
“那今日就会是你的死期！你这个疯狂邪恶的外星人！看我终极武器！氪石长矛！”
“耳朵”放下。
“不！！！玛莎！！！哼哼嗯啊啊啊啊！！！”
“耳朵”升起。
“你怎么知道我妈妈叫玛莎？？？你竟然敢威胁我！！！我真是低估了你们氪星人的底线！”
“耳朵”放下。
“不！我妈妈也叫玛莎！她有危险！！！你必须去救她！！！”
“耳朵”——
“打断一下，”蝙蝠侠几乎快要无语了，“你不怕氪石，我也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以及，你是如何知道的，关于‘玛莎’？”
“我有说过在学你吗？”超霸挤眉弄眼，“巧了，夜枭他妈也叫玛莎，反正你别管。”
这就是超霸在纽约曼哈顿氪星驻地球大使馆的平淡生活。白天，超霸在这里放松，看电视，打发着外界的无聊试探，到了晚上，超霸则满世界转悠，成为“氪星街溜子”，当一名游客，或者玩咖，反正没有他去不到的地方。至于蝙蝠侠？从来无法跟得上超霸飞行的速度，蝙蝠侠会被他远远甩在身后，即使蝙蝠侠把自己绑在火箭上。
······
到了夜晚，这次，超霸要去大都会绿林街，拜访某对情侣的爱巢。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多余？”戴着医用颈托的绿箭侠奥利弗·奎恩，愤怒但无可奈何地用眼神试图剜下超霸的肉。
而超霸正在把黑金丝雀的爱心晚餐囫囵往嘴里塞，“没有？”他含糊回应。
“奥利！你忘了我和你说过什么了！”黑金丝雀还在忙着制作更多的爱心晚餐，厨房里叮铃咣当，就像打仗一样。
“Fine！”绿箭侠平息了愤怒，但仍然在用眼神发射无形的小刀，戳刺向超霸的位置。
“听着，超霸，黛娜和我都要加入你的军团！”
“嗯哼——”超霸回应，抬眼瞥了绿箭侠一眼，“你没有超能力，而且你太弱了。”
“这不公平！该死的夜枭！他也没有超能力！他能用钱砸进队伍，那我也行！我可是星城奎恩工业的总裁！夜枭只是个无脑的富二代！他现在连‘韦恩集团临时总裁’都不是！”
超霸的视线，却越过绿箭侠奥利弗，看向他身后墙壁上挂在高科技展示墙的制服，在灯光中，这套制服绿得发光。
再吸纳一个普通人类进入队伍，倒不是什么问题，只是，这样一来，队伍里就要有两个人绿得发光了——绿箭侠，以及假死和夜枭呆在一起的神力戒哈罗德·乔丹。
“你太弱了。”超霸继续吃饭。
“你从前一直致力于吸纳无辜受害者加入你的军团，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想法？”旁边的蝙蝠侠问。
哦，这次，蝙蝠侠跟得上了，看来绿箭侠提前通知了蝙蝠侠，关于超霸的拜访。这也正常，绿箭侠和蝙蝠侠本来就是好友关系。大资本家之间的友情，哼哼！
超霸深吸一口气，面容痛苦狰狞扭曲至极，他缓缓将勺子放下，“加！都可以加！你！绿箭侠！你的马子，黑金丝雀！还有你！蝙蝠侠！加！都可以加！统统给我加！谁也跑不掉！”
超霸的超能力者军团，已经严重名不副实了，这实在是令人悲伤的一件事。看来，也许这个组织，系统“帮会”，需要有个新名字。
······
真的很烦人哎！为了躲蝙蝠侠，超霸去往北极，钻进冰天雪地大溶洞之中，扎起帐篷，权当野营。
这次，在超霸假寐中，困倦袭来，思维切换到久违的梦境。也许氪星人会做梦，但身负系统的超霸，并不需要睡眠，因此产生的梦境，也怪异至极。
这很难描述是怎样一种感觉，超霸与红披风的超人并肩，飞翔过无边的成熟麦田，泥土与阳光烘烤小麦的芬芳充斥他的鼻腔，转眼间，他们又漫步在水中倒影的木桥上，“吱呀吱呀”踏过被水流侵蚀的木板，就像踩着钢琴的琴键那样。水仙女与薄翅膀的精灵和他们擦肩而过，银铃般的欢声笑语，仿若在另一个世界，而他们则是世界的过客，无法干涉，更无法融入这个童话般的世界。
他们从水中倒影，向着水面外“真实”的世界，投去目光。
按理来说，人是不会记得做过的梦，梦境中的经历，倘若拼尽全力去捕捉那些思维碎片，极有可能陷入精神崩溃之中。可超霸对于梦境访客的上次拜访经历，仍然牢记于心，细致到每一个细节，甚至是宇宙尘埃在每分每秒在真空中的分布，比起高清电影还要精准。
“你是死去超人的灵魂？上次你让我去斯莫威尔找你，这世界上有很多Smallville，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个。”
“我已然说过，我是梦境访客，叩响了通往你梦境的门扉，专门为了拜访你而前来。”
周围景色变幻，这次，他们在海底，周围漆黑晦暗，唯有一袭红披风在超霸的视野中招摇摆动，指引着方向。
梦境访客告诉他，超霸将会是这个宇宙时间尽头的领主。超霸在无意识中封锁了这个单体宇宙，外来者无法拜访，其中的人也出不去。而梦境访客自称是“某种跨宇宙跨维度生物”，因为超霸此举，和他的其他宇宙群体失去联系，就像电脑失去网络和服务器联系而单机离线运行。
其他宇宙？倒也是，作为穿越者、觉醒记忆的超霸，对DC著名的平行宇宙设定略有耳闻。
“你的意思是，让我打开屏障，让些莫名其妙的家伙随意出入？先不说这样合不合理，会不会带来危险，我都不知道我有这样的能力，我不可能办到我根本不了解的事情。”
然而，梦境访客并不是要叫超霸“打开屏障”，而是建议他通过梦境，拜访其他人的梦。
其他人？
拜访别人的梦？这有什么意义吗？
对方并没有解释，选择的权利被交到了超霸的手中，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超霸踏上了“通往其他人梦境的路途”。
而这次拜访的梦的主人，其名为——“欧米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