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缠身,快去请列祖列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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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纸钱来历

为了方便装鱼,那鱼篓顶部大口敞开,诡鹿的嘴巴恰好插入鱼篓中,此时正大口大口嚼吃着。

见李休已经发现,诡鹿脖子一昂,费力的将口中的鱼肉咽下肚中,那鱼篓里面空空荡荡,满篓的大鱼都被吃了个干净。

“不生气,画出的鹿这么灵动是件好事......”

“金鳞人面鱼一条值五十张纸钱。”

见李休胸膛剧烈起伏,却还在自己努力宽慰自己,明繁花“好心”补充道。

诡气凝成鞭子,一鞭抽在了鹿的屁股上。

“呦欸~”

诡鹿吃痛,被打的一阵鬼哭狼嚎,却也不敢跑远,只能来来回回绕着大蛇跑。

一蛇一鹿的脚程不慢,很快就离开了江边看到了百姓的屋子。

稀稀疏疏的屋子门窗紧闭,看起来其中居住着的百姓早已睡下。

继续往县城中心走,还未看到房子,里面喧闹的声音就传入了二人耳中。

“去看看?”

“去看看。”

诡鹿与巨蟒迅速接近喧闹区域,只见一座宏伟小楼灯火通明,小楼周边戒备森严,许多守卫不分人诡,密不透风的将小楼团团围住,怕是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如此戒备森严,这是什么地方?”

李休从未在其他县城中见过这种建筑。

“这是赌场,不过赌场深夜怎会如此热闹?”

蛇信子频繁从口中进出,捕捉着空气中的各种气味。

“好浓的血腥味道。”

巨蛇很是显眼,守卫隔着老远就看的一清二楚,有几个连忙进入楼中,不知去何处禀报去了。

“哎呀,两位贵客,快快收了神通罢。”

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快速跑了出来,随着他的跑动,那肥大的肚腩一颤一颤,让人不禁害怕那肚子会不会在某一瞬间爆裂开来,流出一地红黄之物。

诡鹿与巨蛇消失,二人站在了小楼门口。

“不知今夜贵客莅临,未能远迎,是在下失职。”

那胖子从怀中掏出帕子擦擦额头细汗,借着帕子的遮掩,偷偷往两个来客的腰间虚瞄,见到大大两串纸钱眼中精光微闪,又注意到男的手里提了两个鱼篓,鱼篓中装的全是金鳞人面鱼,眼角笑纹又深上几分。

“这位东家,能否带我们进去看看?”

见这胖子擦汗个没完,李休皱眉催促。

“当然当然,两位贵客请进。”

胖子连忙收起帕子,闪身让出道路,引着两位贵客进门。

“海棠花谢春融暖,偎人恁、娇波频溜。象床稳,鸳衾谩展,浪翻红绉。”

刚入楼中,一阵温软曲调就飘荡入耳,等听清曲中意后,给李休臊得不行。

顺着曲音望去,堂内正中央有个高台,台上站着个高挑女子,那女子头戴红花手抱琵琶,面上以轻纱覆着,未见面孔便已能猜出绝色。

“大大大,哈哈哈哈哈我赢了!”

“快开快开,不要磨磨唧唧,老子的时间宝贵的很。”

“呜呜呜呜呜,输光了,全输光了,完了。”

这一楼聒噪的很,各种赌徒兴奋的嘶吼与痛苦的呜咽掺杂在一起,可那艳曲就是能清晰回荡。

是个武者,怕是练过某种音波武技,武道境界也不低。

高台上的女子也注意到了李休,她媚眼含情,投来哀求又渴望的眼神。

‘那么强,那么多钱,一定能为我赎身。’

“喜欢?那是楼里最漂亮的歌女,名叫艳莺,曾经是武卫司小旗,又美武艺又高,调教成这么听话可不容易,如今还是个雏儿,价格很是不菲......”

见二人对视起来,胖东家自豪的笑,曾经高高在上的武者如今落在他的手里,任他肆意羞辱,这是他最满意的一件作品。

“多少钱。”

明繁花解下腰间的钱串,高台上那女子的眼神狠狠刺痛了她。

“两千张纸钱。”

胖子脸上的肥肉堆叠在一起,说出了个惊人数字。

两千张,不少,却也不多,若是这两位大人能稍微出卖点什么,自然不成问题,只是没想到,那男的还没开口,这女的就先动心了。

果然美人就是我见犹怜,不分男女老少。

“......”

这个数字让明繁花沉默,她越发用力的握住手中的钱串,无力感涌上心头。

“走吧,你救的了这个,救不了那个,你看。”

收回目光,李休随手指向人群。

许多穿着暴露的姑娘来回穿梭在赌徒中,不时被各色赌徒摸上一把,她们小心翼翼地陪笑,偶尔有人能赚得几张纸钱。

“你也是人,东家。”

明繁花顺着李休指着的方向望去,看见的就是这种场面,她的表情狰狞起来,几条小蛇吐着信子探头。

“这位姑娘别急,我给了她们一个赚纸钱的机会,这些姑娘,你就算赶她们走,她们都舍不得走。”

见几条黑蛇探头,胖东家面色阴沉下来,楼中巡视的守卫也渐渐围了上来。

“她年轻有些毛躁,还望东家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她计较,我们今夜只是想来见见世面,并未有闹事的意思。”

见马上要起冲突,李休上前一步拦在二人中间,他伸手按下漆黑蛇头,释放出和平的信号。

“做生意嘛,以和为贵,这一楼污糟,是普通人取乐的地方,二位请跟我上楼。”

见那蛇全都缩了回去,胖子这才重新展露笑意,周遭围上来的护卫也全都散去。

二楼人比一楼少上许多,还没逛上几步,李休就在这里遇到了熟人。

郎宇一行人迎面走来,他脸色难看,黝黑的眸中尽是悲愤。

“李休,明繁花,别再往前走了。”

一向贫嘴的郎宇这次哑火了,他不再寒暄客套,浅浅的冲李休摇头,张嘴就差点吐出来。

其他人面色也难看的很,朱亦玉眼中甚至噙满了泪水。

“怎么......”

“啊!让我死......”

李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走廊尽头一声惨叫打断。

那是一座高台,高台的柱子上绑着一个男子,有人手持镰刀,正一刀一刀在那男子身上割着。

镰刀刺入身体,带出的不是鲜血肉片,而是一张张粗糙的黄色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