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暴风雨前的平静
“原材料被截断？我记得酿酒用的材料都是一些普通的食物，也没听说哪里出了禁令啊？”
格斯一听这，觉得这个大叔就是在瞎扯淡，幸亏提前已经关注过告示板上的内容。
大叔听到这个问题，表现出一脸惊讶。
“你真不知道？你不会是从内城来的吧？如果是这样，莫奈大人的意志应该不会让你踏入外城的。”
“别提了，逛欢愉馆的时候撞到脑门儿了，有些东西记得不太清楚。”
格斯随口胡编，他总觉得这件事不太正常，按照大叔的口气来看，禁令上的材料还真有一种可能是这种酒的原材料。
他在心中仔细盘算了一下，这些玩意儿对于外城受污染相对较轻的人来说，无疑是会加重他们体内污染进一步紊乱，可能会诱发某些令人难以忍受的刺激。
除了内城那群随时在自己脑袋上开个瓢的疯子们，哪个正常人会拿自己的身体安全开玩笑，这不是老寿星上吊，嫌自己活的不够长吗？
大叔见四下无人，他小声贴在耳边解释:
“你一定听说了，最近闹得沸沸扬扬教皇感染病疫的事件了吧，这种熟悉的病疫在工厂下水道里一检测一个准儿，我猜这一次的事情会闹得很大，这一份钱我不敢挣。”
格斯一听，这也是个人才呀，能进能退。
“大叔，你活的通透呀。”
“这个你就说错了，我靠着这堆金币安度晚年，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大叔叹了口气，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人死了，钱没花了，就有点儿惆怅。
格斯才不会信他的鬼话，刚才忽悠自己贷了份儿高利贷，现在又转过来说自己觉得赚更多钱没用。
“艹！那你还坑我，你这家伙口是心非的样子真令人讨厌。”
“这你就不懂了，像你这种看起来不差钱儿的主，我刚开始都没开口，好吧，是你自己给了我突破口，怪我喽？”
卖酒的大叔挑了挑眉头，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走了眼，明明这个挺对他胃口的少年，衣着华丽，然而口袋里连一个金币都掏不出来，这着实也是一件稀罕事。
“你这家伙搞得我都有点仇富了！”
随着两人熟络起来，格斯口中也不再有所遮拦，多了许多调侃。
“这座城的人穷的也只剩钱了，你运气倒是不错，我今儿才刚想起来这祖传的小麦酒是这样酿的，话又说回来，我牌子都没挂，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是酒馆？”
卖酒的大叔也开始唠起了家常，他指了指刚刚做好的牌子，有些困惑。
格斯理所当然的告诉了他自己的判断方法，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就你家生意冷清的很，门口还能闻见一股酒香味儿，我也没得选择，等会儿你都改行卖酒了，还讹我一笔。”
大叔讪讪地笑道:
“这也不能怪我呀，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勾起了我的本能，这不顺嘴了吗？”
格斯也不再和他扯皮，钱都已经借了，不花出去属实是有点儿不尊重产生的利息。
他在金币的打点下，很快就买到了一瓶精致包装的烈酒。
为了生活有点儿仪式感，格斯还特意买了一些可口的小菜，在满怀期待的目光中打开了这瓶酒。
闻到酒香的那一刻，他呆愣在了原地。
这个味儿，我似乎在哪里喝过一般。
格斯品了一口，仔细回味。
他突然就想起了在混乱地域喝过的那两瓶意犹未尽的佳酿。
现在口中的这玩意儿几乎相当于是它的浓烈版本，舌头、喉咙间有一种很刺挠的感觉，让他喝了第一口，忍不住想喝第二口。
但这玩意儿的口感真是一言难尽，又想喝又难喝两种不应该同时贴在一种饮品上的标签，对于它来说刚好合适。
喝完后脑袋里有一种晕乎乎的感觉，一股剧烈的欢愉感从他的脑门儿蹭一下冒了出来，差点儿让格斯叫出了声。
很快，烈酒的效果在他的身上慢慢退去。
格斯的表情十分复杂，他是真的完全接受不了这种强烈刺激感官的酒品，没有一点点铺垫，全程拜放的感觉真的很是奇怪。
“大叔！快给我再来一杯小麦酒，我感觉这玩意儿在侮辱我的智商，就这东西也配值一枚金币。”
他急需正常的东西来漱漱口，向看乐子未果的大叔喊道。
“小子，你可以呀，这还是我第一次见有人一口直接喝一瓶的，你确定你的精神没出现问题吗？”
大叔紧绷着神经，脸上充满了懊悔，生怕这家伙死在自己的店里。
“多大点儿事？原来这玩意儿是要一口一口细细品的吗？”
格斯看着他的表情，拍了拍胸脯，表示自己没事。
“正常人一天饮上一口，就已经到他的精神极限了，你倒好，一口气干了一大瓶，屁事也没有。”
大叔越琢磨越觉得奇怪，他像是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少年，感叹最近怪事真是越来越频繁了。
莫奈大人的意志在他看来越来越混乱，对于明面上的秩序混乱也表现的不感兴趣。
监狱内处理相关事宜的传奇死灵法师们更是一股脑扎在了外城。
虽然这座城在表面表现的风平浪静。
但实际上还是大部分人经过前几次的风波教训后，对于这种暴风雨前的平静已经适应了。
像他这种行走在尖刀上的投机商人，早就嗅到了这次的危机可能不太正常。
大叔深深地叹了口气，大人物之间的博弈，他这种小人物只能尽可能避免惹祸上身。
出于对眼前少年的赏识，他又多嘴了几句。
“哎！我再多嘴两句，这两天没事不要往外面跑，内城不安全，外城也不安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明天我也不会开门了。”
格斯酒足饭饱后，也打算干正事了，他打算去工厂那边儿看看，有什么蛛丝马迹可以探寻。
“哦，我知道了，这场风波过后，我还可以来你这儿喝酒吗？”
“是你的话，随时欢迎，别忘了你还有一笔债务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