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学废了
“现在我就告诉你接下来的训练内容。”莱顿开始详细解释道：“我之前说过你可以开始学习真正的剑术，说明你已经迈出成为一个剑士的第一步，算是跨入剑术的门槛。而我的剑术没有捷径可言，只有通过不断的练习。入门的第一个剑术，是一种‘刺与挡’结合的技巧，名为‘攻守倒悬’。”
江川听到这个剑术的名称，不由得问出一句：“老头，你这是正经剑术嘛？”
“你这个混账玩样！”莱顿直接开骂：“攻击的攻，防守的守，颠倒的倒，悬挂的悬。”
“怎么听你越解释，越觉得不对劲？”江川慎之又慎地再问一遍。
“如果我最近几天突然暴毙而亡，一定是被你气死的。来来来，把剑拿出来给我。”莱顿边说边伸出手，已经作势欲要取剑。
江川下意识唤出【神秘之剑】，正要递给莱顿，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突然，想起来系统空间里还有一把【多兰之剑】，将其取出递给他。
“朝我攻过来。”莱顿气得说话时都没用正眼看江川。
“这怎么行！我哪里敢跟你动手啊？”江川一副虚头八脑的样子，实际上是怕挨揍。
莱顿不似宽慰，明显的十分嫌弃：“我这一剑必须亲自演示给你看，不然你抓不住用剑时的感觉。”
江川连忙摆手：“我这不是看你身体不好，万一有个差错，我伤了你怎么办？”
莱顿用唇语吐出三个字，江川读得懂——他妈的。继而，才继续说道：“哪怕是我拿着餐刀，只要质地足够，你都伤不了我。我知道你个小兔崽子在担心些什么，我实话告诉你，在确保自身不受伤害的前提下，我如今只能抵挡你三剑。你要用心体会。”
江川这才放心不少，毕竟这是莱顿自己亲口所说。
更何况，回想起练习剑术的这段日子，就被莱顿的责骂声贯穿始终，实在是过于痛心疾首了。
将内心的悲愤转化为磅礴的力量，一出手便是那最得心应手的【致命穿刺】！
“看……”
“叮~~！”
“招！”
这一瞬间发生的事，有些复杂。
江川故意先出剑，随后再喊的“看招”二字。
可莱顿的出剑实在是太快了。
江川一声“看”字刚出口，【多兰之剑】的剑尖瞬间便抵在【神秘之剑】的剑尖之上。快到【致命穿刺】的凌厉势头尚未完全展现，已响起兵器交接的清脆“叮”声。快到两把利剑已经碰撞在一起，意识已无法阻止嘴上的惯性反应，从而喊出“招”字。
他心中满是不服，立刻将原本的【致命穿刺】攻势转化为【断吟斩风】，以刺击转化为横向的斩击。
又是“叮”的一声。
江川敏锐地捕捉到“神秘之剑”在战栗，剑身不由自主地颤动，反弹的力道令他双手阵阵发麻。
在施展剑招的瞬间，被莱顿抵住最吃力的位置，每一分力量都似乎被放大无数倍。好在他持剑的姿势已经相当稳固，如稍有不慎，剑极有可能脱手。
要知道，莱顿此刻正半躺卧在床上，无法动弹。若是坐在轮椅上，【神秘之剑】的反应恐怕会更加剧烈。
灭矢斩击！
第三剑，这是江川如今最强的招式，在斩击铁矿石的刹那，已能竖向划出道道如月牙般的剑光。
然而，与先前并无二致。
莱顿依旧持剑一抵，看似随意的动作中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他仿佛在等待【神秘之剑】主动撞上来，那是一种对力量的精准掌控和预判。月牙被无尽的夜空所吞噬，银光在起势时仅闪过一丝端倪，又在中途悄然隐没。
“看明白了嘛？”莱顿将【多兰之剑】掷回给江川，继而右手捏成拳，捂住嘴巴微微咳嗽几声。
“掌控力量！简而言之，即是以己之剑，驾驭对手之剑。运用精准的力量，使敌之剑势无法得以顺利成形，出剑无法成为一种招式。”江川说道。
“没错。”莱顿点点头，大手一挥：“想必你已经学会了，给你三天时间巩固练习，再来找我。”
江川先摇了摇头，觉得有些不对，又点了点头。
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他心说：的确是学废了。
江川将【神秘之剑】别在背后，【多兰之剑】放回系统空间之中，退出莱顿的房间。
便见哈普正在围着娑娜问东问西。
“娑娜姐姐，你和江川哥哥是什么关系？放心你大胆说出来，我这可不是帮着拉克丝姐姐问的……”
江川忽然‘有种这个世界没有一个人可以让他省心’的感觉。
“哎呀！让我想想，哈普帮助莱顿爷爷瞒着我的事，该怎么惩罚他呢？”他说的很大声，故作自言自语的状态。
哈普瞬间浑身一颤，仓皇失措地逃离了现场，消失在视线之中。
江川巧妙地替娑娜解围，未曾提及她无法开口言语的伤痛。
“谢谢你。”娑娜的心声传来，她看得明白江川的用意。
“我才应该谢谢你，被小孩子问了一连串问题，无法开口回答，却未吐露任何心声。你是担心影响我与莱顿老头的交谈吧？”江川也懂娑娜一举一动所蕴含的细节。
“这都被你发现了？”娑娜凝视着江川，似乎陷入某种着迷的状态。她确实从未好好静下心来试着与他相处，此时才发现他身上的一些特质。
“这也没什么只要稍微用心一点便能想得到。”江川认为这并不值得深入探讨，仅仅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我突然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的想法？”
“你说。”
“如果你有机会能够重新开口说话，你是否愿意尝试一下？”
娑娜显得有些错愕，自从被布维尔家族收养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这种问题了。换做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
可现在，布维尔家族为她编制了一套德玛西亚手语，她有了能够懂理解她的劳蕾尔、获得了叆华，又出现一个能听到她心声的男人……
“我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娑娜思考得十分投入：“童话里美人鱼用声音交换了双腿。”
她第一次在江川面前展露出自己的天真，继而又有点小心的问道：“我用某些代价去交换可不可以？”
“比如说呢？”
娑娜傻乎乎地开始白痴掰起手指：“有很多东西不可以拿来交换的，比如布维尔家族、劳蕾尔、叆华……”她抬头定睛看着江川，眼神中是不可撼动的坚定：“还有如果要以我和你，彼此不能听到对方的心声作为交换，我也不愿意！”
江川能够听得出来她心中坚定的情绪。
“等机会来了，我再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