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宋斩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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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炼尸

踏踏踏……

“快点!”

“搜查此处!”

“封锁街口!”

“城中百姓听着,若有生人借宿,不可开门收留,否则将视为同党,按律处置!”

街道马蹄声四起,虞珏血溅樊楼之后,衙门、军队紧跟着已经动了起来,听说接到消息的蔡京,将最喜爱的盛夏抚柳的奇石摔的粉碎。

太尉府上,更是接连几道军令,禁军几乎遍布汴梁城内各条水道,漆黑的夜色都被一柄柄火把照的如同白昼。

一连串的马蹄声、脚步声过去不久,是哗啦的水声在湍急的河道内响起。

飞溅的水花里,一道身形钻出水面,手中拖着另外两个因呛水昏迷的身影上岸。

嘶!

虞珏抬起脸,深吸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扫过半圈,进入筑基后,能感知五里左右的人气,距离这边一条街,有栋破旧的小院空着没人居住。

旋即,拖着二人绕过巡逻搜索的队伍没入黑暗。

找到小院后,虞珏将蔡鞗、高沐恩丢到房内墙角,转身又离开院子。

靠着墙角的两人迷迷糊糊里,感觉被虞珏提着后领,冲出水面,呼啸一栋栋房舍间,迷惘的意识、黑暗的视线最后停顿下来。

等两人完全醒时,便听到门扇‘吱’的一声被推开,虞珏的身影又走了进来,他肩膀上似乎还扛了一具尸体,然后砰的放在那边方桌上,与另一具尸体并排躺在一起。

还有一只鸡,和几把刀跟着被丢到地上。

那边,虞珏从尸体怀里摸出火折子吹燃油灯,亮起昏黄的火光。

高沐恩、蔡鞗两人视野适应这片昏黄,这才看清那桌上并排躺着的是谁。

“那是护卫我的乔家兄弟……”

“本衙内最多玩妇人,他比我还变态,居然玩尸!”

那边,正准备朱砂、黄符,以及香烛的虞珏偏头看了一眼两人,蔡高二人立即闭嘴,大气都不敢出。

油灯渐渐充分燃烧。

杏黄的光照亮了周围陈设,破旧的房屋的一地脏乱,屋顶瓦片残破,些许雨点正落下来,角落、窗框到处能见在风里舞动的蛛网。

虞珏拿出着一杆毛笔,沾了沾泡过的朱砂,笔尖飞快地在空白的黄符上游走,勾勒的符文猩红刺目。

那边,蔡鞗不知是冷还是害怕,如玉般的公子形象,却止不住的瑟瑟发抖,而高衙内却蹲在地上,微微伸脖子探头,望向那边油灯映照在那张聚精会神的侧脸。

“衙内,你不怕?”蔡鞗压低嗓音问道。

高衙内擦了擦滴水的鼻头,拧了一下衣袖。

“本衙内怕个甚……他爹又不是我爹抓的,本衙内最多算个添头,而你,蔡大公子就不一样了,弄不好会被撕票。”

蔡鞗睁大眼睛:“撕票?”

“那是自然,这事儿本衙内熟。”

他两嘀咕的时候,屋内陡然掀起一股阴冷的风,二人本就浑身湿漉,这一吹,更是冷的直发抖。

还没弄明白怎么忽然起风,那边摆了尸体的长桌上,点燃的油灯在他俩视野里顿时变的绿油油。

随后就听一阵鸡鸣和扇翅膀的声音。

“他……他做什么……”

那边,虞珏一下拧断鸡脖子,拔下鸡头的瞬间,他捻起一叠符纸沾上鸡血,飞快贴在乔氏兄弟的尸体胸口。

“起!”

虞珏依照《鬼山法笈》炼尸里的内容,右手法诀朝二尸一勾,下一刻,尸体竟自行坐了起来。

“尊请鬼山法主在上,收阴摄气入残尸,今日祭炼,供吾差遣,急急如律令!”

法咒叨叨絮絮,虞珏走到二尸后方,两只手掐冲开指诀压在尸体背心:“去魄!归阴!”

话语落下。

二尸四肢在膝关节、肘关节处齐齐断开,喷射到对面蔡、高二人身前,蔡鞗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直接吓得乱叫起来,高衙内的脸色发青,嘴唇哆嗦,显然也被吓得不轻。

“这么残忍!老蔡啊,你说……他会不会杀的性起……把咱俩也砍了?”

虞珏丝毫不担心那两人逃走,自顾自的将地上散落的八把朴刀插进尸体四肢,与肘关节、膝关节绑到一起,再裹上写有符文的黄纸。

又将两枚法钱塞入两具尸体口中。

“钦!”

照着炼尸篇里的吐字发音,虞珏剑指点在二尸眉心,原本紧闭的双眼顿时睁开,只不过双眸浑浊死灰,就那么直勾勾的盯过来。

蔡、高二人头皮发麻,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边,桌上躺着的两具尸体跳下来,便是‘呯’的两声,两具尸体下身半截双腿踩着一对朴刀,双臂肘关节也连接一对朴刀。

就这么以一种诡异而恐怖的姿态站立在桌前一动不动。

‘呵呵,成了!’

虞珏呼出一口气,平复体内躁动的法力,他之所以冒险尝试唤尸咒,也是为明日可能的遭遇做准备。

今日他掳走蔡高两人,蔡京和高俅肯定已经展开了追查,自然也知道他会法术。

以太师府的势力,明日对方说不得也会请修行中人来,或准备破法的东西等着虞珏。

不管是修行中人,还是破法的黑狗血、月事袋、童子尿,他都要做完全的准备。

除了要用的符咒之外,就是将蔡鞗的那两个使刀的护卫尸体从仵作的验尸堂偷出来,顺带还拿走了八柄朴刀。

就是不知道两个用刀的护卫做成僵尸,不知道那身用刀的功夫还能剩几成。

不过,从旁援手应该还是能做到的。

做完这一切,距离天亮还有两个时辰,虞珏抬手一弹,墙那边的高沐恩、蔡鞗脑袋顿时向后一仰,撞在墙上齐齐昏厥过去。

虞珏掐着指诀轻轻挥开。

两具尸体像是踩高跷一般,双腿拄着朴刀慢慢走进附近阴影当中。

尚有一点时间,虞珏盘坐到桌上,听着外面雨声闭上眼睛,大抵还是要睡上一会儿,恢复精神和体力。

汴梁城很大,但架不住樊楼的宾客们天一亮就将蔡鞗、高衙内被人当众掳走的消息传开,蔡京、高俅等人想将消息压下来时,已经晚了,天亮后不久,就传遍了大半个汴梁。

众人随后也知晓,那叫虞珏的狂徒,实际上就是虞家那位纨绔子弟虞广臣。

杀了当地保正,不仅没有走,还躲过东平府的搜捕,直接来了汴梁,干了一票更大的,把不可一世的花花太岁,还有如日中天的蔡氏子弟给掳了。

只为其父亲昭雪翻案,让蔡京打开牢狱放人。

城里城外的百姓、官宦人家,不管这里面多少真假,几乎听到这里,都被对方强硬的姿态,震撼的无以复加。

……

梁门西大街,太师府,大红灯笼高高挂。

呯!

瓷器摔碎的声音,远远地自深宅大院的书房传出,花圃间纷飞的蝴蝶悉数惊的飞散而去。

“又是虞家!!”

一道苍苍白发的老人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昂起花白的头颅,站在屏风前望着上方仙鹤飞舞的图案。

他是有真才实学的,进士及第入的仕途,又以书画讨得帝王欢心,尽管如此,也是几度沉浮,终走到位极人臣。

尽管老人只是一个普通人,但他手中掌握的权柄,是天下人为之羡慕的,身边跟随着一大批武艺高强之人,其中不乏能人异士为其卖命。

今日消息传进府内,原本养气多年,还是蕴起了怒意。

屏风前的老人声音低沉。

“虞进言就油盐不进,他儿子亦是如此,他虞家怎么就处处与老夫作对。”

弹飞的茶盏碎片随后被人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