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亲自审问
陈侍郎虽然看陈长歌不顺眼，然而，他到底为官浮沉多年，不是那等初出茅庐的愣头小子。
听了陈长歌的话，他心念电转，终于冷静下来：“你的意思是，不是我杀的人？”
陈长歌翻了翻白眼：“你自己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陈侍郎一噎，然而，若要他说明白现场的情况，他也真的说不出来，没看他都打成这样了吗？
他只依稀记得被打的时候，自己在拼命挣扎、反抗，至于那位齐公子究竟怎么死的，他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从陈侍郎的牢房出来，陈长歌又去了另一处牢房。
这里关押着的，便是当日痛打陈侍郎的那些云公子和齐公子的手下，也是他们信誓旦旦，指认自己亲眼看见是陈侍郎推了齐公子，才害得齐公子撞在石头上丧命的。
这一处牢房可就没有陈侍郎待的条件那么好了，陈长歌走进去的时候，只觉得一股血腥味还有臭味扑面而来，然而，她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径直走到牢房门口。
里面关着的人一见到她，立刻扑到了牢房的栏杆上，大声喊着：“快放我们出去！又不是我们杀的人，凭什么抓我们？”
陈长歌淡淡地看着他们：“就算不是你们杀的人，你们难道以为自己就可以无罪释放吗？”
有人大着胆子道：“哼，我知道，陈侍郎是个大官，我们打了他，少不得要挨几个板子，那有什么，不过几板子的事情，可比不得陈侍郎杀人偿命！”
有人领头，剩下的几人也有了底气，纷纷附和。
陈长歌却是嗤笑一声：“说你们愚蠢你们还真是蠢啊！陈侍郎身为朝廷命官，是为侍郎不假，但是你们可知你们打的另一个女人她又是什么身份？那你们又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原本只是被认错了，遭了无妄之灾，而你们的主子，真正想害的人是谁，这些你们都知道吗？”
最开始开口那人又道：“大旭律法明文规定，殴打他人之罪，最多不过是二十个杖刑而已，你是什么人？少在这里危言耸听！”
“我是什么人？”陈长歌冷笑一声，“不巧，我正是你们主子原本想害的人，也是当亲王妃！”
“亲王妃？不会是慎亲王的王妃吧？”
“废话！当朝亲王妃除了她还有谁？”
“公子怎么会招惹上她……”
“……”
听完陈长歌的话，这些手下忍不住小心议论起来，面上都有难以掩饰的惊慌之色。
“就算你是亲王妃，我们也没把你怎么样！再说我们就是几个手下，奉命行事而已！”又是一开始领头说话的那人。
陈长歌微微眯起眸子，打量了他一番，突然挥了挥手，示意狱卒把这个人提出来。
“你干什么？亲王妃就可以滥用私刑吗？你放开我！”那人拼命挣扎起来。
陈长歌看着他，突然问道：“你是齐公子的手下还是云公子的人？”
闻言，那人眼神不由一闪，陈长歌心中一动，没有继续逼问他，反而把视线落在了牢房最深处的一个小厮身上。
这个人从她进来开始就一直缩在最后方，身体微微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别人起哄的时候，他也一直不发一言。
陈长歌让狱卒把这个人也提了出来，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只要结果令我满意，我可以立刻让大理寺放你们回家。”
说完，陈长歌看向牢房中的其他人：“你们也是。”
最开始被陈长歌提出来那人此时道：“这里是大理寺，又不是亲王府，凭什么你说放就放？这话谁能信？”
这个人，从一开始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和陈长歌作对，不用陈长歌开口，紫嫣手中长剑已经出鞘，“唰”的抵在了他的脖颈之上，那人脸色顿时一白。
“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大理寺，你们难道还敢随便杀人吗？”话是这么说，然而那人的身体却是抖得跟筛子一样。
陈长歌笑了笑，走到他面前：“本亲王妃当然不会随便杀人，但若是杀一个对当朝亲王妃不敬，意图谋害亲王妃的人，应该不算滥杀无辜吧？”
陈长歌说这话的时候满面笑意，然而接触到她这目光，那人却是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一直衍生到了头顶，他脚下一软，当即跪了下来。
此时，一旁被陈长歌提出来的另一人突然开口道：“他是云公子的手下。”
陈长歌点点头：“猜到了。”顿了顿，她又问，“你也看到是陈侍郎推的齐公子？”
那人犹豫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但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样。
陈长歌心中微动：“好，本亲王妃以亲王妃之尊许诺，只要你们把当日现场的情况，除了你们已经交代的那些之外，谁能说出什么新的线索，任何线索，不管有没有价值，本亲王妃都保证，送你们平安出狱！”
“什么？随便说都可以出狱？”
“可是亲王妃说得是新的线索啊，该交代的咱们早就交代完了，还有什么新的线索？”
“云公子和齐公子来的路上吵了一架算吗？”
陈长歌耳朵一动：“谁说的云公子和齐公子吵了一架？”
有人弱弱地举手：“是我……”
陈长歌点了点头，直接示意狱卒把人放出来，待会儿跟她走。
狱卒可以听命让陈长歌提审犯人，但是直接放人……
狱卒忍不住犹豫了起来。
陈长歌道：“有什么事本亲王妃一力承担，你听命便是。”
见陈长歌说的竟然是真的，竟然真的随便提供一个线索就可以出狱，众人忍不住纷纷亢奋起来，拼命回想着当日发生的一切。
然而就像他们所言，该交代的他们早就向大理寺交代得差不多了，最后连齐公子、云公子当天起床吃了什么东西什么姿势吃的都说出来了，当然，这些线索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此时，那个一直沉默寡言的人突然看向陈长歌：“亲王妃娘娘，如果我说了，你可以保证，放我走，保我性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