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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风云终起
一伙子修炼上乘入道功法有成的修士,绝不可能是阿猫阿狗之流。
而张贵之前虽然没跟双湖容家的子弟动过手。
但早就打听出来容家的招牌功法名为《天驰如雷剑》。
是一种元神御剑术。
这样一来,在蘑谷杀的是谁也就不言而喻。
而杀的是谁其实并不重要,要命的是跑掉了一个。
这让张贵不禁寝食难安,感觉一动不如一静,接下来的几天再没去过蘑谷一次。
老老实实的呆在芝海寨,静观其变。
没想到这时远在万里之外的蝴蝶翅膀终于扇动。
元山帝国皇帝长生铁木派出大军汇聚雁寒关,引得天下震动!
往常天大的事情,这时似乎都变得轻如草芥。
张贵趁机堂而皇之的由陆路回了趟平阳镇。
在路上发现‘望北庄’竟然已经若如无其事的,恢复了平静。
慈人会正重新押送来一队队青壮奴从涌来。
双湖容家从平阳张家买下的其他农庄,也开始运转起来。
这时四阳郡的寒风仍然凛冽。
可田间地头却出现了大批耕种的农人。
张贵若有所思的回到平阳镇有余坊的家门口。
老娘跟舅母、表妹们都不在家。
他没带钥匙,也没照例跳墙进院。
而是在街上溜溜达达的找闲着的街坊,聊起天来。
正月十五当街强杀双湖容家供奉之事,让远街近邻从小看着张贵长大的老街坊们,对他的印象完全改变。
招呼时虽然加倍客气,却明显带着疏远。
但在年轻人眼里张贵却成了,偶像中的偶像。
就算被称为‘平阳天骄’的张九庆都比不了。
毕竟张九庆再中案首、会元,前途不可限量。
生活在鱼腥笼罩的坊市,整日游手好闲,每月赚不到一两银子的小青年看不见也想象不出。
可张贵身穿武将官衣,当着族中威风最甚的‘肃事房’管事的面,快意恩仇。
说打就打,想杀便杀。
最后还没任何后患,真真是好重的煞气,好大的能耐!
“贵哥,不贵大人,啊不不,现在该叫你九贵都督…”
“莫要说这些有的没得,你们仍叫我贵哥最好。
年纪都不小了。
莫要只瞎顽着游戏,也做点正经营生。
前些日子说召你们当团练兵只是玩笑。
刀剑无眼,征战无情。
你们都是我老娘老街旧邻的子弟,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我也负担不起。
这样。
过些日子,我打算开个商铺让老娘管着,平时也就不用那么劳累。
到时你们要是愿意过来,我就都收下。
能不能发财还需看你们自己努力。
但一个月四、五两银子的鞋钱是保证只多不少的。”
围着张贵的一群少年闻言顿时欢呼起来。
“我去,我去,贵哥,我要去!”;
“还有我,还有我,对了,还有我大哥也还没事做。
也能去吗贵哥?”;
“贵哥,我想去当团练兵,以后也跟你一样做大官行吗?”…
离得近的几个老街坊本来不想要跟张贵多搭话,免得惹事上身。
可听到有好处了。
有后辈闲着没事做的马上就亮了眼睛,热情的张开了尊口,
“啧啧啧,做了官就是不一样。
要不有句俗语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贵哥又是个厚道人,准错不了。”
午后的天空万里无云,阳光灿烂。
照在张贵刚刚露出来八颗小白牙上烁烁放光,
“金子婶客气了。
大金哥呢,怎么没在家,是出去喝酒了吗?”
街坊大婶笑着道:“嗐,他又不像你,做着官,掌着印。
除了皇帝老子谁都管不着。
今年跟以往不同,不是打起仗来了吗。
族里的大人们说既然打大仗,就会多耗粮。
三日前就把你大金哥这些种田的劳力把式都召集了起来,带着家奴院工下地干活了。
回家的时辰是一天比一天晚。
这还是把好多庄子都卖给容家了呢。
要不然不得通宵的监工。”
战争期间最重要的战略物资便是粮草。
所以才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句至理名言出现。
可‘今日开战,明天开始努力耕种存粮’,这无疑是个笑话。
但张贵前世经历过许多次,‘口号胜于实际,表演的意义远超现实意义’的活剧。
心里倒也不以为奇。
反而知道自己之前预想,‘稳定压倒一切’的时期真的到来了。
“这下子至少三、五个月,宋明与元山的国战由动员状态,演变成常态的鏖战前。
双湖容家哪怕查出来我身上的猫腻,也绝不会轻举妄动了。
普罗大众看待问题可是一贯阴谋论,又不爱深究真相。
我干的那点子鸟事,在他们的眼里能演变成,
‘主战成功的皇帝内廷皇商,跟主要提倡和平主张的南国政治圈内掌印武官,发生武装冲突。
这到底是皇帝下手威慑呢;
还是南国官僚阶级对皇帝发出的警告;
亦或者有人要搅乱时局,意图谋反?’
啧啧啧。
但凡双湖容家的大人们有点脑子,就算家主被我搞死了。
现在都会秘不发丧。”
想到这里,张贵的嘴角不由泛起一丝真心的笑容。
心里的石头也放了下来。
战争期间时局瞬间百变。
再加上他不管自身力量,还是在外海经营的势力都处于高速膨胀期。
几个月之后,无论是超凡力量晋升至丙类。
还是把真龙国的一千新卒,由奴从彻底转变成合格的士兵。
然后把他们全都炼制成单石尸士,组成十支特殊兵种的百人编制部队。
应付双湖容家都会变得轻松许多。
打探到了消息做出新的判断后,张贵没有扫兴的马上离开。
而是仍旧耐着性子陪街坊畅想了好一阵子未来。
直到看见老娘从鱼市码头方向走来的身影,才摆摆手道:
“我老娘今天收摊的早,这就从码头回来了。
各位兄弟,我几天没跟娘亲见面,甚是想念。
就不再跟大家闲聊了。
见谅、见谅。”
这话说的有礼有节又客客气气,大家虽然谈兴正浓却不好多说什么。
只得恋恋不舍的散去。
张贵则大步流星迎向倸央多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