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037.绅士尽头谁为巅？
先前，西斯与婕德还为此有过争论，缪塞尔学派和萨迪斯学派哪个更绅士一些。
西斯认为缪塞尔学派的绅士只是对尸体，是死物，这就相当于喜好玩偶，只不过是等人高一比一还原的，放到凡人国度连x交易的罪名都判不上，可萨迪斯学派是对活人动手动脚，还享受动或被动，有这种精神状态，包是萨迪斯学派更绅士。
而婕德却坚持她们更多是在扮演，平日里依旧能恢复到正常的相处状态，能做到起身为友，伏身为奴，那么一切只不过是日常生活中的小情调。但缪塞尔学派就不一样了，学徒统一都迷恋尸体，至于在其他方面，还有不同的绅士的点，可谓是五彩斑斓的黑，是绅士的集大成者，必是缪塞尔学派更绅士。
对此，两大学派的学徒各执一词，争论不休。
然而，当他们接触到提拉瑞姆学派的康第之后，便都统一了意见，还是提拉瑞姆最变态。
这些人相当于是在玩共享身体，随随便便出来一个学徒，就是几个甚至十几个灵魂共用一个躯体。
这其中还会涉及到伦理性问题。
就比如刚才，忍受全身大面积烧伤，和以剧痛为代价的萨迪斯血肉修复术双倍痛苦的康第终于坚持不住，陷入了沉睡。
实际上，众人对康第这个调解者人格已经十分佩服，不愧是能统合诸多人格，作为主人格的存在，情绪极度稳定。
在场没有几个能做到他这样，忍受着双倍痛楚的同时，还镇定地求助，回应他人的不信任。
普通人怕是在这种剧痛中就要疯。
就如接下去醒过来接管身体的小女孩人格，没撑过几秒就哇哇大哭起来。
任何人看到一名二十多岁青年的外貌发出女童的尖锐哭声，都会会觉得毛骨悚然。
而在此刻，它究竟算男的还是女的，实在是分不清呐……
不过，据曼顿所说，这个小女孩人格是维系调解者人格存在的关键，也是这具身体中现在只剩下两个人格依旧没有崩溃的原因所在。
调解者人格能够调解诸多人格之间的矛盾实际上是以消耗自身为代价，而调解者人格之所以能够承受这部分代价，是小女孩人格是取自于个体幼年记忆与适配灵魂的融合。
是绝大多数分出的人格想要守护的存在。
调解者人格被分解出本就是为了统一这些人格，让大家一起配合，更好地保护小女孩。
所以，若是小女孩人格不存在了，康第这个调解者人格也会发生崩解，这具身体才会变成一具彻底的空壳。
当然，巨大的代价使得提拉瑞姆学派的学徒战斗力也十分惊人。
就如康第，只要肉体不被摧毁，他就拥有九名学徒的精神力总量，以及不断能够切换的天赋，在之前逝去的七个人格中，可不乏精通巫术，体能，追踪，语言等各种领域的功能型人格。
不多久，康第便又清醒过来，带着让小女孩人格承受痛苦的愧疚。
但众人可没那么多时间让他继续愧疚，他们还要弄清自身的处境，康第为何会被烧成焦尸或许就是其中的关键。
“【景】？这里肯定不是哪个巫师的【景】……”
康第摇摇头。
虽然他各个人格之间的记忆并不互通。
但作为特殊的调停者人格，他能窥探到其他人格记忆里留下的一些画面。
或者说是在那些人格崩溃发生切换时，都是他清醒过来，调换出下一个人格。
这些都是他在被唤醒的短暂时间里看到的。
“我只知道与我战斗的是一具焦尸，它的身后是熊熊燃烧的无尽火场。”
康第的回答让众人一头雾水，这里哪来的火场？
不就只有后面的那栋小楼么？
难不成那栋小木楼里一直在烧着？
但那股一直萦绕在鼻尖的烟味似乎又印证了他的说法，是有什么东西一直在燃烧。
“如果我们避开那个方向呢？”
曼顿皱了皱眉，他可没有忘记任务是探查黑三角，而不是在这里耗着。
“不行，这里具备了部分【景】的特性，核心区域以外的空间实际是一个扭曲的闭环，不管怎么走都会回到这里。”
康第似乎在努力回想着什么。
“看来是必须要闯一闯这栋楼了。”
曼顿并没有完全相信这个提拉瑞姆学派学徒的话，可他暗中施放的音波类探查巫术，音波在向远方传播后却莫名地又传了回来，这才信了这个说法。
在他想来，这里的学徒数量总共有十六人，即便是一阶巫师也能碰上一碰。
众人也无异议，做好了随时面对所谓焦尸的准备，直直地朝小楼方向进发。
然而，走出树林时，他们却发现了木楼下鬼鬼祟祟的另外一行人。
这些人身负长剑，披着白色长袍，看上去与先前被萨迪斯学派的女巫学徒抓到的那个男人打扮相近。
他们身后还跟着一群浑浑噩噩，面露迷惘的人。
嗯？
所有人在一瞬间做好了战斗准备。
萨迪斯学派的女巫学徒举起了长鞭，西斯和戴帕也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把短短的巫杖，唯有曼顿和罗勒空着双手，显得有些突兀。
就在罗勒想着回去是不是要置办一把巫杖时，却忽然在最前方发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泽？
是了，过去合住时，他也是腰间挎着长剑的这幅打扮。
显然，他是这个神秘群体中的一员。
且看这个站位，他在这群人中似乎处于领头地位。
这样熟悉的身影还不止一道。
在后方浑噩的人群中，他发现了消失已有大半年的胖子，杜伏·李的身影。
这胖子被生生饿瘦了两圈，现在又不知道要被人带去哪里。
而在他身边，也时有低呼声响起：
“海莲娜……”
“多芙妮……”
闻言，罗勒眼神一凛。
看来，在萨迪斯学派也有这种类似的学徒失踪状况发生。
泽似乎也发觉了罗勒一行的存在。
看到罗勒出现在这里，他有些诧异，接着他似乎又在人群里看到了什么。
露出了一个难明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