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穿从给朱标系统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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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若成功,必将千古流芳

回到春和宫,朱老五让周王妃给他屁股上了点药,这位周王妃是宋国公冯胜的女儿,两人今年年初刚成亲。

看着朱老五被老朱揍得高高肿起的屁股,周王妃既心疼,又担忧,看得出来,老朱下狠手了。于是她便絮絮叨叨地说道:“实在不行,便不要惹父皇生气了,咱们乖乖就藩便是。”

对于丈夫喜欢什么,周王妃一清二楚,但她也觉得,丈夫的这个爱好,于亲王之尊而言,确实有点上不得台面,与治国之道相比,医道终属小道。

但朱老五却并不担忧,虽然疼,但也没喊,反而嘿笑道:“爱妃莫急,今日我本已寻得一个万全之策,必可让父皇认可我的这个喜好,可惜我忘了徐徐图之的策略,操之过切,在大哥没在场的情况下,给了父皇揍我之机。”

闻言,周王妃有些哭笑不得起来。

最终,朱老五还是觉得,得找大哥出马。

虽然好大侄刚才替他出头,避免他继续受皮肉之苦,但他老爹最终并未答应他的请求,所以还需加点码。

其实都不需要朱老五去请他大哥,他大哥太子标已经在坤宁宫中,借老朱因朱雄英的聪慧而心情不错之机,旧事重提,为他五弟将来往医学上发展,向老朱和马皇后求起情来。

太子标太清楚他老爹了,有他老娘马皇后在场,他老爹就是再怎么生气,也掀不起多大的浪花。

果然,老朱听后,虽然生气,但也只是说了句:“堂堂亲王之尊,去学那劳什子医学,简直丢我皇家脸面,此事休要再提。”

太子标闻言,便不由呵呵笑了下,但他感觉这声笑,似乎带着点嘲讽,于是赶紧轻咳,正色道:“父皇此言差矣!古之神农尝百草,方开医道先河,炎黄子孙,世世代代皆受其恩惠。堂堂神农,三皇之一,父皇难道也觉得神农尝百草是件丢人之事?”

“你……”老朱气,咬腮帮,轻哼,“你也太会给那愚蠢的老五脸上抹金了!自古以来,神农有几?不说神农,便是堪称神医者又有几?老五何德何能,也敢与那些人物相提并论?”

不是他小看自家孩子,而是他觉得朱老五就是在玩闹,医道岂是那么容易走的,谁家学医的不是自小家传熏陶?

老朱怎么会想得到,他家这位朱老五,在后世真有‘大明小神农’之称,并在医学界留下美名呢!

太子标嘿笑了下,露出一抹不常见的狡黠,“所以,我们应该感谢我那未来三妹夫长乐侯,他已为五弟于医学之道,铺平了道路。让其筹建医学院,并助其研究消灭天花之法。”

老朱闻言,心神一震,浓眉一竖,“此话何意?”

天花瘟疫有多可怕,老朱太清楚了,每年全大明境内,因天花而死的百姓,不知凡几。

而他们能做的,只是将其隔离,有药就喝点,没药就只能自生自灭,或直接焚烧,不是烧一两个,而是整村整村地烧。

如此可怕的灾祸,居然可以将其消灭?老朱不信!

马皇后也有些紧张,“消灭天花?莫非异想天开?况且天花瘟疫自古无解,凶险万分,长乐侯怎能怂恿教唆老五犯险?”

马皇后这明显是关心则乱,倒是老朱知道自家好大儿不是个鲁莽之人,更何况他还有神仙所赐的系统。所以,老朱给了太子标一个眼神示意,太子标微微颔首,算是默认。

这让老朱不由为之动容,真个可以?

然后,太子标跟马皇后解释起来,“娘请放心,时先生不是不知轻重之人,既然他敢提议让五弟牵头去做这件事,就必然有绝对把握,他有多怕我爹砍他,大家都是清楚的。”

听到太子标这话,马皇后想到惫懒的时明,也不由莞尔,但末了还是担忧道:“这事,还是得慎重考虑为好!”

太子标点头道:“其实也只是让五弟牵头组建研究团队,身为领头人,五弟并不需要近距离接触天花瘟疫。”

“如此就最好!”马皇后点头。

然后太子标看向老朱,“爹,若五弟能将天花瘟疫消灭,此等功绩,可否比肩古之神医华张孙等前辈?”

老朱想想,也不由为之意动,继而轻叹,“若能成功,自是功在千秋,福泽万世,青史留下贤名自是必然。”

太子标又问:“若有此功,父皇可否让五弟选择他所喜欢的人生?让其为我大明医学事业发光发热,添砖加瓦?”

老朱听了,有点头疼,末了问:“那小子有几成把握?”

太子标笑道:“时先生觉得有七八成把握,我倒觉得,他提供的那个法子,应该有十成把握。”

听太子标说得如此轻巧,老朱便知道,好大儿肯定已经悄悄问过系统,系统已经给他准信了。

如此一来,就剩最后一个问题了,“那河南谁去镇守?”

要是朱老五真能研究出消灭天花之法,那凭此功绩,他也不介意让其他人代替朱老五镇守河南之地。

朱老五若真能研究出消灭天花之法,那让他创建医学院,也能名正言顺,老朱自然也不会介意推朱老五一把。

王爷之尊虽尊贵,可与万家生佛相比,还是不够看的。

当然,前提是,老五真能成功研究出预防天花之法。

太子标摇头道:“依照时先生针对北元之法,未来河南之地守与不守,其实没什么区别,因为那都是国中腹地。”

时明针对北元的那些方针措施,老朱自然早就从太子标那里得知。虽然他觉得时明打算在草原建城有些异想天开,但若真能成功的话,那也确实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到那时,别说河南之地,即便是长城之外,都算腹地。

而且,太子标也清楚,将来自己若有机会上位的话,肯定是要进行削藩的。所以,那些弟弟们,最好还是别封在中原腹地。

第二天,老朱便将朱老五安排到太医院,让他牵头,从太医院的那些太医中,挑选一支团队,专门研究天花瘟疫。

这个旨意下的是明旨,把众朝臣搞得满头雾水,天花瘟疫那种恐怖存在,是可以说消灭就消灭的?

另外,大明哪里又闹天花了?

众朝臣表示,他们看不懂了,搞不明白,老朱怎么会在这年关将近的时候,搞这么一出?

精盐官营,盐商囤盐的事情还没解决,老朱已经放出风,明年要在应天府搞摊丁入亩之策,这风刚刮起来,藩国使者已经在这个月陆续前来大明,准备正旦日朝见。

如今的应天府,正热闹着呢!结果老朱又来了招让人猜不透的天马行空之举,让周王率领太医研究天花瘟疫。

搞不懂,完全搞不懂!

难道老朱就不怕周王感染天花?周王不要命了吗?

其他人懂不懂,朱老五不想理会,他只知道,自己离自己的人生理想,又迈进了一大步,于是开开心心地接下圣旨。

朱老五组建团队的速度很迅速,太医院里的太医们,只要得过天花的,都可以直接进入。

太医院院使戴思恭也选择了加入,直觉告诉他,这位年轻的周王殿下想搞大事,而且,他对天花也颇有研究。

但让戴思恭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朱老五的目标,居然会如此明确。先确定如今大明哪里有天花瘟疫肆虐,然后从瘟疫之地运来长痘的痘牛,接着从痘牛身上取下痘液,种入人体。

当然,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因为这并不是一朝一夕能成之事。先要前往天花瘟疫爆发之地,运回痘牛,一来一回,一个月时间就过去了,再进行接种实验,一番折腾下来,没有两三个月时间,根本不可能完成。

其实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前往天花横行之地,方便取材救治和预防,但这种凶险之地,老朱怎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前去?

但不管如何,领到任务的朱老五,是非常开心的,在一众太医的懵逼中,朱老五派人直接去搜寻得了天花的痘牛。

虽然朱老五没有明说,但大家已经意识到,朱老五应该是准备效仿神医孙思邈的种痘之法,不同的是,朱老五用的是牛痘。

至于能否成功,谁也不清楚,包括朱老五自己都不敢保证。

不过他觉得时明不会,也不敢在这种事情上面骗他,时明根本没有骗他的理由。在将事情安排下去后,朱老五却又屁颠颠跑去长乐侯府找时明了,并未呆在太医院跟其他太医交流。

只是等他到了长乐侯府,长乐侯时明已经去工地监工了。

城外的官道工地上,大家干得热火朝天,一段段水泥路已经有一半铺好,为了方便通行,只能先铺一半,再补另一半。

在这纯朴的古代社会,偷懒的劳工毕竟是少数,而且喜欢偷奸耍滑的那些人,早就已经被剔除出去。

是以,就监工而言,时明很悠闲。

但江宁知令钱晁,却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找来,悄悄在他身边问道:“侯爷,如今有股邪风,说朝廷欲重新丈量土地,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之策。以后田多多交钱,田少少交钱,无田不交钱,取消人头税?”

时明闻言,便有些无语地斜睨了他一眼,幽幽道:“钱知县的政治敏感度有点差了啊!这股风都不知道吹多久了,你现在才明白过来?这可是天子脚下啊!这就开始混吃等死了?”

钱晁闻言,不由轻咳,很想说:我今年的政绩够了嘛!

有这个辅助长乐侯修路的功绩在手,他早就觉得离过年剩下的这点时间,他完全可以躺平,悠闲地喝茶了。

可谁想,朝堂上的那股风会越吹越大,越吹越邪乎。

时明知道,这是老朱跟太子标在酝酿大招,故意将这股风放出去,让它在应天府这块大地上先吹一吹。

一条鞭法的税法改制,已经在紧急商谈制定之中,朝廷随时可以派人重新丈量土地,编订造册。

明年秋收,这个应天府的税收就得按新的来了。

身为天子脚下的县令,虽说是不好当没错,但不能真个两耳不闻窗外事啊!该接的风得接好,该办的事得先办,这样才能在这遍地勋贵高官的京城混下去。

时明瞟了他一眼,笑道:“钱知县要想继续进步,那就必须得急上位之所急,想上峰之所想,在上面开始对外吹风时,把这股风先刮进千家万户,除非钱知县也在肉疼那些税赋。”

顿了下,时明又道:“话说回来,钱知县家有良田几亩啊?”

钱知县擦着脑门上看不见的虚汗,讪笑道:“不多不多,薄田三百余亩罢了,还上不得台面。”

“唔,三百余亩良田,于一县之长而言,确实不算多,未想钱知县清廉如斯,甚是佩服!”时明轻笑,装模作样地朝对方行了一礼,又道:“不过你这三百余亩良田,也无需交多少税。只是你是士绅,纳粮是必须的。看开点,就当是为国出力了。”

钱晁哭笑不得,末了低声道:“侯爷,我这不是担心自己要交税,而是担心有些地多之人不甘心多交税,会铤而走险。要是在我的管辖之地上出现这种事,那我这知县也做到头了。”

身为士绅一员,钱晁其实也不想交税,但他却不敢不交,细胳膊细腿的,实在拗不过那些大粗腿。

时明闻言便嘿笑了声,低声道:“这还不简单?你贵为一县之尊,有义务向百姓好好宣传这个政策,并号召百姓自发地保护这一政策,毕竟这是与他们利益切身相关的。”

顿了下,时明又道:“另外,做好辖地内的调查,要做到哪家田多田少,哪家顽固不化,哪家乐善好施好说话等等,都需心中有数。到时上头命令一下来,你就能迅速展开配合。”

钱晁被时明说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掏出小本本记录,同时心中暗忖:合该人家圣眷正浓,升官发财如喝水般简单!如此走一步看三步的行事风格,哪个上位者会不喜欢?

钱知县只觉得,自己跟对方一比,简直是个榆木脑袋。

时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站好这一岗,让大家看到你的能力,我保你明后年升六品,甚至是从五品。”

铁晁闻言,感觉骨头都轻了几两,老脸顿时笑成菊花,“下官这就去准备,下官这就去准备。”

时明看了眼眼前这热火朝天的景场,又道:“你先去找几个机灵点的伙计,让他们在这些百姓当中宣传摊丁入亩之策。话说回来,你对此策所知多少?可别不明所以,胡乱宣传。”

“这个侯爷且放心,下官已经了解不少,不过有一些地方还是有些不太明白,还希望侯爷能为下官解解惑。”

钱晁其实是不是不明白,他只是想给时明一个好为人师的机会而已,这也是为官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