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愚蠢的一抹多哦……
“你为什么要帮我？”伊蕾森在回家的路上，终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康斯坦丁。
“因为你是我妹妹。”康斯坦丁笑着说了一句，回答简单而直接。
“你知道的，这是我用魔法篡改了他们的记忆，而你没有受到影响……”伊蕾森有些迟疑的说道。
“所以呢？”康斯坦丁耸耸肩，对此毫不在意对着伊蕾森说道，“我说你是你就是。”
“说的跟报纸上的小说一样……”伊蕾森忽然无奈的笑了笑，吐槽了一句。
“小说？”康斯坦丁听完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亲爱的妹妹，这里是现实，不是小说，不需要逻辑的。”
“现实……”伊蕾森只是轻轻地重复了这个词汇，最佳轻轻地抽动着，似乎是笑了笑，但的确是有些勉强。
“你是说，现实不需要逻辑，所以一切都可以随心所欲？”
康斯坦丁看了她一眼，目光中带着几分调侃。
他抬起头整理了一下湿漉漉的银灰色碎发，摇了摇头，语气轻松。
“现实远比小说要复杂的多啊。我们只能不断的适应和理解变化。”
回到家中，管家葛文惊讶地看着少爷和小姐在雨幕里没有撑伞，浑身湿透着回来，愣了一下，随即递过去一柄伞。
“少爷，小姐……”
“没什么事，葛文叔。”康斯坦丁说完后，顿了顿，似乎是想了想。。
“心情不好，去逛了逛。”
“那也不能不撑伞啊。”老管家有些嗔怪的说了一句，显然对于他们两个这种胡闹的行为表示不解。
“知道了，谢谢关心。”二人走进去。
老管家似乎是有些奇怪，目送着二人进入大门。
感觉少爷和小姐，都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他并不打算知晓，他只是将目光移开，自己继续做其他的事情了。
只是这时候，康斯坦丁又说了一句：“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按规矩走循规蹈矩。总要有人做出一些改变。”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伊蕾森有些愣住，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知道，生活中有太多不确定的东西，太多无法掌控的风险。而你，似乎总是能把这些复杂的事都看得轻松。”
“其实，我也只是跟着感觉走罢了。”康斯坦丁耸耸肩。
“不过，既然我们都走到了这一步，就该适应这些不确定性。”
眼睛转了转后，康斯坦丁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像今天晚上，你看那个雨夜屠夫，他明明是个危险的家伙，却连一丝紧张感都没有，反而让我觉得他像是个在进行某种仪式的疯子。”
伊蕾森不禁轻笑了一下：“他确实有些不正常。”
“是啊，”康斯坦丁的笑容减淡了一些，“但是你也不能忽视，他背后的力量和动机。每个疯子背后，可能都有一套自己认为合理的理论。就像我们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各自的目标。”
伊蕾森陷入了沉思。她对康斯坦丁的话有些认同，但又觉得有些不安。
似乎这是对世界观的跳跃。康斯坦丁就像是在对整个生活发起了挑衅一般。
“葛文叔，先休息吧。”康斯坦丁的声音突然打破了伊蕾森的思考，他朝管家示意，随后走向楼梯。
伊蕾森微微低头，沉默地跟着他上楼。
走到各自的房间后，康斯坦丁只是说了一句：“逻辑是大家约定成俗的行事规则，但人不是机器。总会出错。”
是么……伊蕾森低着头，轻轻拿起一张纸，快速地写了一封信，随后手指点燃火焰，将之焚烧，任由灰烬飘零四散开。
“兹证明约一周前于拜尔支利亚所目击新近觉醒女巫死亡。”
灰塔那边很快就会收到这个消息。
但……明明可以避免的。
她低下了头。
自己来这里的职责就是为了拯救那些女巫，但是第一次就是失败……
“笃笃笃。”很快，她的房门就被敲响了。
在将一些明显的女巫用品藏起来后，她喊道：“请进。”
“我想你需要一杯热的杏仁酒？”康斯坦丁端了两倍酒进来。
“我没事。”伊蕾森低下了头。
“没什么，总将责任放在自己肩上并不是一件好事。”康斯坦丁将酒杯放在桌上后，喝了一口手里的酒。
“活得没心没肺一点或许会更快乐。”
“是么？”伊蕾森有些沮丧。
“明明一切都是可以避免的，但我依旧让它发生了……”
“可你不是神，我也不是。或许我只是，知道的稍微多一点点……”康斯坦丁坐在床上，一歪头，看着伊蕾森。
“没必要为这些‘要是当初更幸运一些就行了’的事情懊恼什么。”
伊蕾森静静地坐在桌子旁，目光低垂，手指捏着酒杯的边缘。
“可是……如果我当时做的更好一些，提前遇到雨夜屠夫……”
“或许是神也做不到所有人的救赎。”康斯坦丁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停止了几秒后才继续说道。
“但……”伊蕾森抬起头，带着懊悔和痛苦，“我从灰塔来这里，就是为了做这些啊……”
康斯坦丁走到她身边，轻轻地坐下，温柔的看着她：“你不会知道未来怎么样，控制不了的事情，改变不了的事情都太多了。”
顿了顿后，看着那双透着无力的眼眸，微微抿起的嘴，康斯坦丁借着说：“你很在乎她们？但你要知道，你不可能总是第一时间知道情报。”
“我知道了。”伊蕾森低声说道，垂下头，声音几乎是听不到。
“但是……我怕我会再次失败。”
康斯坦丁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
“所以你才更不能被这些影响。为了那些还需要你的人。”
“你说的对。”伊蕾森点点头，深吸一口气。
“我不能总被失败束缚住。”
康斯坦丁只是笑了笑，露出一个轻松地笑容：“这才是对的。你是灰塔的女巫，而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孩。我以为你早该知道这些事情的。”
站起身，康斯坦丁伸了个懒腰。
“谢谢你，哥哥……”
康斯坦丁转头，笑了笑，揉了揉伊蕾森的头发：“你总算叫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