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入小学

奉天觉得新校园的一切都很奇怪，里面的人很多。他们和奉天一样都是来小学报道的新同学，有些他还认识，奉天是留守儿童，所以报道时是由奶奶带着他来的，小孩对报道的流程自然是一窍不通，在奶奶帮他完成报道的流程时他自然是在校园里到处跑着玩，而校园里的一切对小孩来说都是那么的引人注意，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校园里有一个花坛，中间是一些花草，像是四叶草之类的植物。奉天刚想去摘下一朵好好看看，但好巧不巧被老师看到了，但老师也仅仅是严厉制止了他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奉天这是虽然年龄较小，但也是在打骂声中长大的，骂他两句的杀伤力可能还没有邻居家哥哥来句“你妈不要你了”杀伤力大。被驱逐后，他就想去教学楼上转转。上面人也很多，但和下面的人比起来已经是算少的了，上面吸引他的是一些图片，他们很多是黑白照片，上面有一些名人的照片。以现在的人的知识量很容易知道他们是卢梭，达·芬奇之类的西方名人，而奉天觉得这些人竟然都不刮胡子，要知道他爷爷的胡子可是稍微长长一点就刮了的。下面似乎还有类似简介的文字，但奉天基本上看不懂，因为以前并没有学习那么多的汉字，而且就算学了以奉天的个性也不会接受。那个年代的幼儿园的确是这样，因为小孩子嘛，学那么多的知识也实属没必要，这个年纪正是他们疯玩的时候。奉天这在啃这些“硬骨头汉字”的时候他的老朋友来了，她叫兮七，是奉天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用现在的话讲叫“青梅竹马”。相比之下兮七就要好些了，因为那些难啃的“硬骨头”她能看个大概，虽然很多她也看不懂，但大概的意思已经看到很明白了。奉天听了个大概，但兮七说了一半的时候奉天就没兴趣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兮七带着点得意又不好意思的说。“知道了知道了，咱们去别的地方玩吧？”奉天的语气中带着不耐烦又高兴。这时他们下楼后看见奶奶正在焦急的找他，奶奶对他的行为感到既愤怒又有点麻木，因为这不是奉天第一次这么干了，这也符合他在奶奶心中的形象特征，奶奶带他认识了他要上学的教室后又叮嘱了几句后就离开了，而奉天在奶奶走后就开始放飞自我了，全然忘记了奶奶苦口婆心的叮嘱。而分班唯一让他高兴的就是他和兮七分在了一个班级，这让他心里产生了一丝窃喜。这可能就是他对感情的最好诠释吧？在疯玩了之后老师就让他们回班去了，老师是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开始时她很亲切的欢迎大家来到小学，说着希望以后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之类的话。这让奉天对她产生了一丝幻觉，他觉得这个老师很好相处，以后不管是自己做什么，哪怕是上课跑出去玩也没事，但这正是他噩梦的开始。小学的第一天，老师开始上课，基本上都是语文上讲一下课文认识一些汉字，而数学上是讲一下基本的算数，两位数以内的那种，现在看来这不要太简单了，而就这我们的“天才”奉天都看得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觉得这比之前的那些简介文字看着还要难受，我想他现在的状态就像是当代大学生看高数一样痛苦吧？而相比之下，兮七就要好的多了，不论是语文还是数学她都能应对自如，就好像她上辈子就学过一样。要是真的是这样那可能就不奇怪了吧？奉天觉得她就是老师眼中的天才，而老师也确实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后来就是各种各样的考试了，这让奉天原本就难以理解的知识变得更加抽象了，其中数学上有一种给个图形让学生计算的问题，奉天自然看不懂，而现在看这可能就是高中数学上“数形结合”思想的雏形吧？没想到让高中生深恶痛绝的知识现在就来折磨我们的小学生奉天了，但也仅仅是对他一个人来说是这样的，像兮七还有班里的其他好学生就不这么认为，他们对这些抽象的知识感到应对自如，有的还甚至对这种抽象的知识着迷，如果让奉天知道这些他大概认为这些人都是疯了，当然兮七除外。而考试自然就要评优，在那时都是将学生集中在国旗下或者一些空旷的操场上进行嘉奖，一般都是校长先发言评奖，在大多数学生的眼中校长都是带着和蔼的笑容语气激昂中又带着一些温柔，这是一种对后辈对这些祖国的花朵的一份真挚的赞扬与祝福。然后就是对那些在考试中优秀的同学发奖状了，奉天他们都是由校长念获奖学生的名字然后再上去领奖合影之类的。奉天虽然不学习但又有谁不想得到一些荣誉呢?毕竟像陶渊明那样淡泊名利的高尚隐士还是少数的，在校长念着那些优秀学生的时候奉天多么想有一天能念到他自己的名字啊！但现实是残酷的，不论考试多少次念到自己的可能性都无限趋近于零。奉天自己也明白，毕竟自己那不堪入目的成绩就摆在那，要是能念到自己除非是校长眼睛花了，否则就是痴人说梦。到最后校长都会说一些诸如“没考好的同学下次再接再厉”“下次争取拿到奖”之类的话语，这些话在某种程度上对奉天有种激励作用，就像是兴奋剂一样。但现实却是，每一次奉天被激励以后在内心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下次拿奖的时候他都会被自己贪玩的那颗心给毁掉，“自制力”实在不像是那时候的奉天该有的品质。随着时间的推移，老师开始对那些不好好学习的学生下手了，其中自然包括奉天。像是之前那样上课把时间熬过去下课去玩的时候已经随着老师的铁腕镇压下荡然无存了，老师的手段很简单，无非就是谁完不成作业就将谁留下直到完成后离开，但这对于奉天来说简直天塌了，因为自己什么都不会，然后老师不到家长来是不会放学生离开的，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向爷爷奶奶撒的谎就会彻底暴露，因为不管是那次爷爷奶奶问奉天自己的成绩怎么样奉天都是说的很好。那时候的老师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权威的，老师说不让走家长也只好求情，等到回家的时候又免不了训斥，奉天的家里爷爷奶奶除了要照顾奉天外还要照顾奉天的两个哥哥和一个姐姐，而他们在学习上虽说不算是名列前茅，但人家至少没有被老师留到学校里去。这也让奉天的爷爷奶奶找到了很好的理由去教训奉天，就像是“人家怎么没被留下”之类的话语，有时候还会用兮七来教育他，这更是一个好的教科书式的好学生，与哥哥姐姐们不同，当爷爷奶奶说起兮七的时候奉天心里难免会有一些莫名的自卑与尴尬，就像他们说的一样，怎么人家就可以而偏偏就你不行？难不成人家先天就比你发育的好？奉天有时也难免会这样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