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我连夜去了太子府。

因为嫡妹的死，太子到现在也没有立太子妃。

他是唯一可以帮我的人。

“殿下，替我跟陛下求一份和离书。”

“还有，听说朝廷要甄选官家女去北胤和亲，可否安排我去？”

北胤民风开化，向来不在意女子二嫁。

既然我想要的真情求不来，那不如为家国做些贡献。

也成全陆彦对谢青青的爱。

次日，陆彦醒来，将我搂在怀里久久舍不得放开。

许是想起昨晚友人的话，陆彦摩挲着我的脸，柔声问：“玉瑶，你想不想再要个孩子？”

从前我经常委婉地告诉陆彦，想再要个孩子。

可陆彦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我等他这句话足足等了五年，终于等到了，却已经晚了。

我疏离地笑了一下：“没关系，没有孩子少些牵绊，挺好的。”

陆彦脸上竟然闪过一丝失望，不过很快便恢复了笑意，他摸着我的头发道：“还是我们家玉瑶最通透了，我已经命人备好了香蜡纸烛，一会儿咱们一块儿去看玉琪和孩子。”

我本不想再让妹妹和孩子看见陆彦，可转头想想也是最后一次了。

何况，陆彦确实应该给她们磕个头。

于是平静地答应：“好，阿彦，这次祭奠很重要，不光对我，对你也是，咱们一起好好地给她们磕个头好不好？”

陆彦毫不犹豫地点头：“夫人发话，夫君一定做到。”

我想起昨夜的锦囊，有些担忧：“说好了，不管什么事都得陪我去。”

“放心吧，答应了就一定做到，要是反悔，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陆彦的贴身丫鬟匆匆跑进来，对着陆彦一顿耳语。

陆彦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径直往外头冲。

我一把抓住陆彦，几近哀求：“阿彦，死者为大，没有什么事比玉琪和孩子更重要……”

陆彦的心早已不在这里，他敷衍极了：“玉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办，你先去，我晚点找你。”

看着急切而激动的神情，我心里吃痛，酸涩地说：“你刚刚还发了毒誓，就这么走了，不怕天打雷劈吗？”

陆彦不悦地瞪着我，眼睛里难得的温情又一次被嫌恶替代：“谢玉瑶，你又不懂事了，你妹妹和孩子已经死了，早去晚去又不会活过来，怎么比得上大活人重要？”

从前陆彦总是跟我说，对他而言最最重要的就是我们的孩子。

哪怕孩子已经死了，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孩子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原来这都是他搪塞我的借口罢了。

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才是他真正的心声。

他情愿天打雷劈，也要去陪谢青青母女，全然不顾我们的孩子还在小小的坟茔里眼巴巴地等着父亲。

我心如死灰，默默地放开他，强作平静道：“太子今日也会去祭奠玉琪，你不在恐怕不太好。”

陆彦压根没有一点惧意，边往外走边冷声道：“你在就行了，太子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定我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