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赚钱，路子要广
转眼三日过去。
这日醒来，已是日上中天…她意识进入空间，眼前之景让她不住眨眼，嘴角上扬。
蓝天白云，远处隐约可见山峦，脚下草地绿意盎然，一条小溪在前方不远处缓缓流淌，看不到尽头。
李素云往水流处走去，那溪水十分清澈，她掬起一捧水饮下，感到清冽甘甜，灵台清明。
她暗道，这好地方，连空气都是甜的，索性就地一躺，打开商店，灵晶数量：20。
这空间商店，倒像个展示架，共五层。
第一层，红玉膏--内服，兑换需1灵晶。
第二层，黑耀膏--外用，兑换需1灵晶。
第三层，清心丸--内服，兑换需10灵晶。
第四层，转换炉--开启需100灵晶，使用需10灵晶，升级进度0/10。
第五层散发着紫色光晕。
李素云点击，面前出现一行字：正在加载…正在分析世界数据…
过了好一会，出现说明。上书--空间土地使用权，类型：耕地，面积：10亩，产出效率：100%，开启需20灵晶，每使用一次需10灵晶，升级进度0/10。
李素云忍住开启的冲动，自己现在只有20个灵晶，用了就回到解放前了。
睁眼就看到母亲拿了帕子，往她这走来，她坐起身，歉意笑笑。
“你身体无碍便好，只是娘担心，总这样睡，不符常理。”
李素云接过帕子擦了脸，正要宽慰阿娘，便听到院里传来招呼声：“李家媳妇儿~方嫂子~镇上的赵大夫来了！快来接～”
李素云一怔，知道赵老大夫是为红玉膏而来，只是怎地如此着急。
大夫在这里是百姓十分尊重的职业，而赵大夫不会故意开贵的药，附近的村人若要看病都喜欢去他的医馆。
阿娘赶忙去接人，“来了来了，崔嫂子，赵大夫，快进屋，进屋再说。”
崔嫂子道：“我就不进去了，赵大夫不认路，我便领了来。”说罢就风风火火的走了。
赵大夫进屋说道：“夫人客气，老夫也今日来附近出诊，便想起李兄弟说他是山下村的，顺道来看看孩子的病。”
李素云道：“母亲，不如您先去备午食，请老大夫歇歇再给我看诊。”
母亲应了一声给大夫倒水，想了想，在水中放了少许红玉膏，上了水后，便去了厨房备午食。
赵大夫喝着杯中水，道：“孩子，老朽今日也是有话直说，你那药膏十分好，只是不知，是何人所制？”
“赵老大夫，恕我不能说，那人也是怕名声在外诸多烦恼，才不愿旁人知晓。您医者仁心，还望体谅。”
“小姑娘言之有理啊，老朽惭愧。不知这药价几何，可卖与我赵氏医馆？”
李素云微微一笑，答道：“一两金”。
赵老大夫闻言，端着杯子的手颤了颤。
李素云接着说：“赵爷爷，这是对旁人的售价，您行医济世，自然不能如此。我一直想学医，若您能指点一二，我愿每月一瓶红玉膏，奉与先生。并且，将这药膏放在您的医馆售卖，若卖出，您与我四六分成。如何？”
赵老大夫听得这话，难掩惊讶之色，片刻后才说道：“这…我赵家医术…传内不传外…传男不穿女…这…恐有不妥…”
但要出一两金之多，他开一个小医馆，也是无力支付。嗯…对，理应如此。
“赵爷爷，晚辈只想懂些医理，辨识药材。您世代行医，想必家中有不少医书？不知可否借我一观，我不懂的地方找您解答一二，每本书只借一月，能学到多少，端看我自己。”
赵老大夫皱眉问道：“你识字？”
“只识得几个字，赵爷爷不必急着答复，可再想想。”
李素云这一退，赵老大夫却有些急了，“你还要从识字开始学习，需要很久才能看懂医书，若无人教授，只跟看天书没什么两样。”
“我很聪明的，很快就能学会看书。”
赵老大夫看着她一脸严肃认真，又好气又好笑，“你以为学医如此简单？这样吧，我家有一书，名叫本草图谱。这几日我让孙子抄录一些，你改日看诊时，先对照看看，等你识字了，我再与你讲解。”
李素云点点头同意：“下次见面时，我便将红玉膏交予赵爷爷。”
赵老大夫听着小丫头对他的称呼，从老大夫变成爷爷，神色又缓了几分，道：“若是进山采药，一定小心，你还太小。”
两人就此达成约定，老大夫像是想起了什么？说道：“我今日来还有一事，昨日有个婆子来医馆，打听前两日在这儿看过病的小姑娘。我不知何事，便推说不知，但她若存心打听，想必很快就有结果。”
李素云心知，定是那漂亮小姐，便谢过了大夫，眼看饭食备好，赵大夫却推说有事，用了一杯红玉饮便离去了。
素云将赵老大夫答应教自己辨认药材的事说了，母亲奇道：“以前我要教你们兄妹识字，就你大哥愿意跟我认字，你们两兄妹总不愿学，怎么现在却要学医了？”
素云听了只是笑，掩盖自己的惊讶，母亲竟然识字。
母女俩相顾无言，各奇各的。
“咳，阿娘，以后咱们也可试着采药去卖呀，大夫说了，其实很多植物经过炮制，就能变成药材，也不是都很难找，只是我们不认识罢了。为了学分辨药材，我也会好好认字，老大夫也会教我的。”
父兄晚间回来听说此事，都高兴的不行。
唯一不高兴的是李二郎，因为阿娘决定以后每日都抽半个时辰时间，教几人识字。
次日，几人打点停当出发挣外快，还是老位置。李素云提前换了两瓶红玉膏，放在自家的小陶罐中，交予堂嫂，便去医馆找赵老大夫。
医馆此时有几名病人，赵老大夫顾不上搭理她，一名青年上前问道：“可是找我爷爷学医的李姑娘？”
李素云点头行礼，青年轻咳一声，拿出一本册子，抬手作请，道：“姑娘请。”
两人穿过药堂，来到一处院子，内摆放一处方桌小凳，四周多为药材。
青年轻声道：“我名赵拙，这是家中所藏本草图谱，上面有图样，以及用药要求，只是你若不识字，恐怕难以看懂啊。”
李素云接过册子翻了翻，这文字与现代繁体字差不多，倒是能看个八九分，她道：“赵拙哥哥，我记忆尚可，我先记住它们的长相，慢慢学习，你自去忙，不用管我。”
赵拙也是第一看人自夸却毫不脸红，有些愕然，随即点头笑笑去了前堂。
李素云打开图谱，赵拙抄录了10多种，字体工整清晰，十分悦目。
记录了车前子、紫皮丹参、白茅根、地黄、野生姜、牛筋草、绞股蓝等等，从药理、药性、采集、炮制、主治等方面记录详实，并没有因为她不识字而敷衍，李素云好感大增。
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桌边多了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杯红枣茶和一碗面。
赵老大夫老神在在，坐在她对面：“小姑娘不识字，也看的这般认真，难得，难得啊。”
李素云赧然道：“刚刚跟赵拙哥哥夸口说自己记性好，我就想多记些，我跟着阿娘开始识字了，以后定能看懂医书。”
赵老大夫摸着胡子，片刻后道：“哦…是了…你阿娘，十几年前，从县里嫁过去的，对对，是主簿夫人的远亲吧。当时也算热闹，嗯…不错…这图谱你带回去慢慢看，山里很多植物都长得很像，若是弄错了反倒不好。”
“谢谢赵爷爷，这红玉膏，我先给您三份，一份给您，两份寄卖。只怕咱们这地方，想必冤…咳…想必有需要的人不多。”
老大夫点着李素云，笑得爽朗，“哈哈哈，你这娃儿。你既叫我一声爷爷，这两本书便送于你，你拿回去作启蒙。”
说着，赵老大夫从怀中掏出一本《百家姓》和《千字文》放在桌上。
素云连连道谢，用过饭食，便与爷孙告别，回到摊位上，只见他们已经开始收摊了。
堂嫂见了素云，高兴道：“素云，你回来了，今日这汤和饼卖的格外快，好些人带着罐子来，两三份的买。”
父亲道：“是啊，今日上次那位小姐倒不曾来，不知以后会不会给咱们找麻烦。”
李素云道：“不会的，那位小姐虽有些泼辣，但也不是不讲道理。”
正自闲话，堂哥突然瞪大了眼睛，道：“不好，她来了！她朝咱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