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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放飞自我
“你小子不要好高骛远,先天高手是大白菜吗?满大街都是啊?”赵老看着陈玄阳那副傻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目前摆在明面上的,也就是那些隐世宗门的真传弟子、护法长老之类的,加起来也就三四百人。不过嘛……”
赵老故意拉长了音调,成功地把陈玄阳的注意力又勾了回来。“暗地里算起来,整个龙国,少说也得有上千个先天高手!”
“才这么点?”陈玄阳撇了撇嘴,有点失望。他还以为先天高手多如狗呢,结果就这?“那我这后天巅峰的实力,努努力,岂不是分分钟就先天了?”
“啪!”
一个清脆的“毛栗子”精准地落在了陈玄阳的脑袋上。
“哎呦!您老人家轻点!”陈玄阳捂着脑袋,龇牙咧嘴。
“你小子给我好好修炼!别整天想那些有的没的!”赵老瞪了他一眼。
“不过嘛,有件事你得知道。”赵老话锋一转,“修炼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先天及以上的高手,不能随便在普通人面前晃悠。他们大多都躲在深山老林里头,闷头修炼,不问世事。”
陈玄阳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难怪这些人都被称为“隐士”。”他自言自语。
怪不得平时见不到这些牛人,原来都藏起来了!这龙国修炼界,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也厉害得多。那些战场上的兵王,跟这些人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还有啊,你小子这几年装傻充愣的本事见长啊。来之前,我跟你师父通过气了,你小子可以解放天性了!”赵老笑眯眯地说着,眼睛却滴溜溜地转,上下打量着陈玄阳,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憋坏了吧?这么多年,不能装逼,不能出风头,是不是感觉自己这条龙困在浅滩里,浑身不得劲?”
“哎呀!真的吗?帅师伯,您老人家真是……真是太伟大了!”陈玄阳直接忽略了刚才的“毛栗子”,一个饿虎扑食就要抱上去,“师伯,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指路明灯啊!”
“撒手!撒手!多大个人了,还玩这套!”赵老一边躲闪,一边笑骂,“你小子以前在‘响箭’的时候,好歹也是个王牌,怎么现在跟个二傻子似的。”
“帅师伯,您是不知道我在苏家的苦啊……”陈玄阳立马换上一副苦瓜脸,眼泪说来就来,那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可惜了,“有苦不能说,有冤不能诉,有架不能打……我这心里憋屈的,比窦娥还冤呢!您说说,这日子咋过?”
“行了行了,别给我来这套!”赵老无奈地摆摆手,“修炼最重要,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别太过火就行。对了,你以前带的那些兵,大部分都安置返乡了,你想联系就联系吧,聚一聚,叙叙旧,也别断了联系。”
“得嘞!帅师伯,您真是太好了!”陈玄阳又想扑上去。
赵老虽然年纪大了,但身手可不是盖的,一个侧身,轻飘飘地躲开了陈玄阳的“魔爪”,径直朝屋里走去,边走边说:“行了,今天晚上的事,烂在肚子里,谁也别说。”
“明白!”陈玄阳一个立正,跟在赵老身后进了屋,心里却乐开了花。这下好了,终于可以放飞自我了!
不过,话说回来,师伯怎么知道我在苏家装傻充愣的?难不成他老人家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不可能不可能,师伯怎么会干这种事……哎呀,不想了,反正以后不用装孙子了,想想都爽!
此时茶室内的苏幼清脸色发白,嘴唇都有些颤抖,她望着雷鹤,声音里带着一丝绝望和祈求:“雷老,真的……真的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唉,小丫头,不是我不愿意帮你,而是……我已经没有这个能力了。”雷鹤满脸的无奈,甚至带着一丝愧疚。故人之后,他如果能帮,绝对不会推辞。可现在……
有些事情,外人不知道,他自己心里清楚。随着龙国政权的更替,他在玉京的人脉和实力早就大不如从前了。要不然,也不会回到这江南小城颐养天年。唉,说白了,就是落魄了啊!
苏幼清还想再说些什么,赵老和陈玄阳却在这时走了进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聊得怎么样了?老雷,能不能帮帮这苏家的小丫头啊?”赵老看着雷鹤那张写满了无奈的脸,开口问道。
“唉,无能为力啊!这事儿,已经超出了我现在能力范围。”雷鹤叹了口气,把那本古籍递还给苏幼清,“这本经书,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受之有愧。”
苏幼清听了这话,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子一软,差点儿就倒下去。还好陈玄阳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幼清,你没事吧?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有办法的。”
陈玄阳的手掌刚一碰到苏幼清,她就跟触电似的,猛地反应过来,俏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连忙站稳身子,强作镇定道:“雷老,这本书与您有缘,您就收下吧。不管事情结果如何,这都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苏幼清心里苦笑,这哪是送礼啊,这简直就是……唉,算了,送都送了,总比空手而归强吧。
“哎,丫头,你有心了。”雷鹤叹了口气,也不再推辞,“这样吧,我会尽量想想办法,帮你筹措一部分资金,让你压力小一点。不管怎么说,你外公当年,也算是我的至交好友。”
“这才对嘛!老雷,能帮多少是多少,人家小娃娃来求你,那是看得起你,对你的认可!”赵老在一旁帮腔。
“多谢赵老。”苏幼清站起身,向赵老深深鞠了一躬,又转向雷鹤,“感谢您的帮忙,今日……我就不多打扰两位长辈交谈了。”
“去吧,我到时候叫人联系你的。”雷鹤挥了挥手,声音里透着一股子疲惫。
苏幼清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出了茶室。陈玄阳赶紧跟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摔着。
上了车,陈玄阳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感觉到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苏幼清靠在椅背上,眼睛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比刚才在茶室里还要难看。
“幼清……”陈玄阳刚想说点什么安慰她,苏幼清却先开口了。
“先回家吧。”她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雷老既然答应援助一部分,那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剩下的……靠自己?陈玄阳心里咯噔一下,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绝望呢?苏家现在这情况,还能靠谁?
“好,幼清你要坚持住,肯定没问题的。”陈玄阳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他偷偷瞄了一眼苏幼清,她紧紧地抿着嘴唇,眉头也皱成了一团,平日里那股子自信和坚强,此刻似乎都消失不见了。
哎,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好不容易能出来透口气,结果还摊上这么个烂摊子。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在家里继续装傻呢,至少不用操这份心!
陈玄阳心里正胡思乱想着,苏幼清突然转过头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玄阳,这些年在苏家,你也是受苦受累了。”
“啊?”陈玄阳愣了一下,这话怎么说的?难道苏幼清也知道他在装傻?不可能啊,自己隐藏的这么好,她怎么会知道?
“如果这次我无法渡过难关,我会跟老太君讲,让你离开的,绝不牵连你。”苏幼清语气坚定,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陈玄阳一听这话,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这是什么情况?这是要赶我走?
“幼清,你别这么说啊!”陈玄阳急了,“什么叫‘无法渡过难关’?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呢!再说了,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你?我陈玄阳是那种人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琢磨:这苏幼清,该不会是想不开吧?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她振作起来!这女人要是倒了,苏家可就真完了,那自己以后还怎么混?
“再说了,你把我赶走了,谁来保护你啊?”陈玄阳突然想到一个绝佳的理由,“你忘了今天白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啦……”
他话还没说完,苏幼清就打断了他:“玄阳,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但是的?陈玄阳心里嘀咕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他个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