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Mask off
“你要买下顽石唱片？”
老内特听见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你个南区出身的white trash，凭什么买下顽石唱片?”
“就凭你兜里那几个一美元的钢镚吗？”
莱恩没有说话，只是掏出手机打开上面的银行APP向他显示余额。
“What FXXK，你怎么可能有五十万美元？”
老内特看着上面的数字，发出巨大的怪叫声，身为九十年代的白金歌手，就算是现在落魄了也不妨碍他以前阔过。
自然不会为了，区区五十万美元而惊讶，真正让他惊讶的是，在他的认知里面，莱恩不过是一个南区的无名小卒，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五十万美元呢？
“这怎么可能？”
“告诉我，这钱不会是你抢来的吧？”
老内特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莱恩，死死抓住他的手，追问到。
“告诉我，哪里的银行这么好抢，我也要去提款！”
莱恩拍掉老内特的手，淡定的收回手机，将其放入怀中。
“别发疯，老内特。我保证这钱都是来路干净的，把你的公司卖给我吧！”
“我会出钱把卡尔那张专辑继续发行下去，不会让我们的心血白费的！”
听到这话，老内特的脸色毫无波动，只是懒懒洋洋的取出一瓶百威啤酒，拉开拉环。
''别白费劲了，莱恩！你没有有洗钱的需要。”
“你就算真的把顽石唱片买回去，继续把那张专辑发行下去又怎么样呢？”
他抬头，咕咚咕咚痛饮着。
“你我都知道，卡尔那张专辑平庸至极，如果放在1990年那种唱片和饶舌音乐的黄金年代还有收回成本的可能。”
“但是现在？算了吧！”
他放下手中的易拉罐，抬手擦了擦嘴。
“我不想再失败了！”
接连而来的打击，显然已经让他完全丧失了斗志，接受了自己的命运选择躺平了。
莱恩看着垂头丧气，再无精气神的老内特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写满了歌词的谱子。
“如果只靠卡尔的音乐，当然不行。但是，看看这个！”
老内特有些惊讶的抬起头，伸手从他的手上接过乐谱，看见上面的名字。
Mask off
''还摘下面具呢？怎么你Spider－man吗？脱下面具，就不是纽约人民的好邻居了吗？？”
他默默吐槽，打开谱子，通读一遍诧异的抬起头，“这歌曲里面怎么这么多的帮派和黑人元素？”
“这真的是你写的吗？”
莱恩毫无羞愧的点点头，反正在这个世界线上这首歌就是他原创首发的，他早就让哈维去帮他做了版权和备案。
就算是国王哥来了，他也会这么说。
老内特反复浏览了上面的歌词，理解了其中的感情，开始，慢慢跟随着拍子开始哼唱起来。
Mask on， fuck it， mask off
Mask on， fuck it， mask off
Rep the set， gotta rep the set
简简单单几句和着旋律的歌词，就让老内特的身体慢慢开始扭动起来。
Percocets， molly， percocets
他的眼神越来越亮，整个人开始沉浸入歌曲的情绪之中。
Rep the set， gotta rep the set
Chase a check， never chase a bitch
莱恩看着，随着旋律摇晃的老内特，眼神毫不意外。
Mask off作为前世大爆的单曲之一，单曲销量和流媒体播放量总和超过九百万，在billboard百强单曲排行榜上最高冲到过第五名，RIAA（美国唱片业协会）也为它颁发了九倍白金认证，它的质量根本毋庸置疑。
Percocets， molly， percocets
一曲终了，老内特意犹未尽。
他的眼神中再次燃起斗志，却狐疑的的朝着莱恩开口道。
“你从那里买的这首歌？！”
“我写的！”
“不可能，这种东西只有我们黑人才能写出来，你个白佬不可能懂！”
莱恩摇摇头，从手机中取出备案证明交给他。
“What fxxk，真是你写的？”
老内特面带怀疑的，看莱恩突然小声问道：“你身上，是不是有我们黑人的血统，怪不得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亲切！”
“Nger，老子是纯种白人！！！”
老子帮你忙，你怎么骂人呢？
老内特张开双手，神色讪讪的说道。
“OKok，该死的种族主义者，是黑人很丢人吗？”
莱恩摇摇头，继续说到。
“你把顽石唱片卖给我的话，我们就把这首歌拿出来，放进卡尔的专辑里面。”
莱恩算的很清楚，这首他从天启里获得的歌，即使送给卡尔，对他来说也无伤大雅。
因为只要他买下顽石唱片，成为卡尔的老板，就同样能获得这首歌的大部分收益。
因为卡尔的歌手约，就签在顽石唱片手上，即使以后发生什么意外卡尔单飞出走，这首歌的版权也握在他的手里。
只要莱恩不允许，别人就别想通过这首歌赚钱！
老内特迟疑起来，自己真的要把一生的事业，卖给一个白人吗？
这不算不算是对黑人的背叛呢？
自己真的要成为一个叛徒？
莱恩看出了他内心的迟疑，继续加给他加码，“老内特，你也知道这首的质量有多棒！”
“如果，你能参与发行这首歌，你的音乐事业必将重回巅峰，到时候整个芝加哥的说唱圈，都将再次知道你的名字！”
莱恩看着老内特，犹豫的双眼，“让他们知道你这位说唱圈OG中的OG，虽然已老，但却还没有过时！”
莱恩的话，像一把利剑一样瞬间戳中老内特心中最痛苦的那根刺，再一次激发起那些原本掩埋在心底的不甘和冲动。
作为九十年代的白金歌手，他这辈子最遗憾的就是在自己的成名曲之后，在音乐市场上就再无作为。
穷尽心血和积蓄，抵押版权打造的作品，在推向市场之后都被遭到乐评人铺天盖地的羞辱和讽刺，在商业上的表现也让他血本无归
要不是如此，作为当初的白金歌手他今天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
犹豫和挣扎之色，在他脸上反复出现。
“顽石唱片账面上的光只看版权，就不止值五十万美金好吗。更别提，加上其他的东西。”
“莱恩，你这点钱可远远不够！”
莱恩点点头，“是的，可是老内特你别忘了，顽石唱片的账面上可不光有版权之类的正资产还有债务！”
“并且，顽石唱片的现金流已经枯竭，没有人注入资金，你怕是今天就要申请破产！”
老内特的把戏被莱恩拆穿，脸上露出讪笑之色，确实如此，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接受希恩的资金。
谁都知道，这种黑钱沾上了可就洗不掉了！。
莱恩再次加码，“收购之后，顽石唱片的债务也将由新公司一并继承！”
“并且，我仍旧会聘请你担任音乐总监！”
“名望和金钱，你一个都不会少！”
莱恩之所以把老内特留下，不是没有原因的，他在业内的人脉和身份都是值钱且有价值的社交资源。
如果，老内特走了，那么顽石唱片的价值才会是真的的大打折扣。
听到这里，老内特终于下定决心。
他妈的，管他黑的白的，能让自己赚钱的话，就是给阿道夫卖命，他都不在乎！
“五十万美金，就五十万美金，我们成交！”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心痛
看着，面前的转让合同莱恩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收起合同，将其放入怀中，向老内特发问：“你还能在芝加哥找到录音室吗？”
“我们现在能从哪里借一个录音室，继续制作我们的专辑？”
老内特露出自豪且得意的笑容，开始吹嘘起来“我在芝加哥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借一个录音室而已，又有何难？”
他指着墙上的海报，“就他吧！整个芝加哥，没有哪个录音室比深海更好用了！”
莱恩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着壁画，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APULUS？”